「是,二大娘子。」
翠微應下,默默跟在姜蟬的身後。
馬車停下之處,距離廟的位置不遠,走上三兩步,便是能瞧得見廟的輪廓。
「二大娘子,廟!」
翠微眼睛亮了起來,指著不遠處的廟道。
姜蟬望去,淡淡嗯了聲,提著險些染上泥土的裙擺,朝著前邊走去。
一步步朝前而去,正來到廟宇前。
那廟宇中竟是走出一青衫男子。
謝景淮今日所穿著的模樣,倒是與姜蟬重生回來時瞧見他的穿著一樣。
「二大娘子,這…」
翠微定在了原地,猶豫不決。
姜蟬抬眸看去,謝景淮雙手背於身後,眉眼中帶著淡淡的笑容,似在等著她乖乖過去。
「尋個地方休息吧,我去去。」
話落,眼看姜蟬走去,翠微也只好聽著姜蟬的話,在一旁尋了位置休息。
「王爺。」
姜蟬走去,微微福身。
眼底淡淡,不願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
若不是他。
趙杳杳又怎麼會在朝堂上,那般針對於自己,死命要讓自己嫁給那…
想著,姜蟬就來氣。
謝景淮看著面前的女人,伸出手去。
「本王,自然是在等…嘶!」
話還未說完。
令他萬萬未曾想到的是,姜蟬竟是二話不說,朝著他伸出去的手臂就狠狠咬上了一口!
「你這女人!」
手臂上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
雖是痛。
但謝景淮卻是沒有將她給推開,而是任由著她咬完。
姜蟬鬆開他,瞧著他手臂上見了紅的牙印,才是滿意地退到一旁。
「嘶…」
謝景淮看著手臂上清晰可見的牙印,眼底有些怒色。
而姜蟬則是一臉淡定。
她雙手疊放於腰間,恭敬道:「王爺抱歉。」
「瞧見王爺,便是想起了些不開心的事,才會如此莽撞。」
這麼說,他倒是成了她的發泄物?
謝景淮微愣,隨後笑了出來。
看著這男人的笑,姜蟬心頭一顫一顫的。
「王爺無事,我便先去休息了。」
這男人喜樂無常,待在他的身邊,未免太過於危險。
轉身,姜蟬就要離開。
還沒踏出門檻,忽地鼻間一香,腰間被人從身後抱住。
謝景淮手撫在她的肚子上,下巴搭在了她的頸窩處,壓著嗓子沉聲道。
「你倒是不識好歹,本王幫了你,你倒好,見面就給了本王一口。」
幫了自己?
姜蟬心頭一震。
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朝堂中皇上的話突然被一封信打斷的場景。
莫非。
那封信是…
「難不成那信…」
她不可思議道。
「你還不算蠢,倒也能想到。」
謝景淮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淡淡說道。
「王爺怎麼會…」
還沒等姜蟬說完,謝景淮的手亂動著,摸著她腰間的肉不安分的想要掀起她的衣擺。
姜蟬驚呼,想要阻止。
而謝景淮一隻手輕鬆便是扣住了她纖細的兩隻手腕。
緩緩的將她逼到了角落的陰暗處。
「你要反抗本王?」
謝景淮的眼底晦暗,姜蟬實屬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到底如何。
「王爺,你…」
話還未說完,謝景淮頓時堵住了她的嘴唇。
嘗到她的柔軟,便是想更進一步。
撲通。
姜蟬皺起了眉頭,眼底怒氣上升。
忽地。
腹部處傳來一陣刺痛!
孩子!
她的孩子!
「唔唔!」
姜蟬拼命掙扎著,不斷拍打著謝景淮的胸脯。
力度是絲毫沒有放輕,惹得謝景淮疼了,他鬆開了姜蟬。
「你…」
話還沒說出口,瞧見她額頭的細汗時,他心頭一緊。
「疼…」
姜蟬緊緊咬著嘴唇,手摸著自己的腹部,慢慢地整個人想要蜷縮在地上。
「你…本王這就去給你尋大夫。」
謝景淮轉身欲要去將自己的大夫給叫來。
剛踏出一步,卻是被姜蟬緊緊抓住衣裳。
「別…」
姜蟬白了嘴唇,吃力的說著。
謝景淮蹲了下來,手抓著她的手,側身聽著她的話。
「醫女,醫…」
姜蟬咬著牙,吞吞吐吐艱難說出幾個字。
有身孕一事。
她何人都不信,唯獨只信任陳小妹。
「都什麼時候了。」
謝景淮無奈,還是吩咐了隨從去將陳小妹給喚來。
在陳小妹來前的時間裡,他將姜蟬的腦袋輕輕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手則是讓她緊緊抓著。
看著她額間的冷汗,他皺著眉頭替她擦拭了去。
「疼…」
姜蟬咬著牙,額間的冷汗越發密集。
「人呢!」
謝景淮眼底閃過慌張,衝著隨從喊道。
下一秒,陳小妹在隨從的帶領下,手上提著藥匣子就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
陳小妹進門便將屋內人給轟了出去,唯獨謝景淮,還待在原地。
「王爺…」
她瞧著謝景淮,有些犯難。
而謝景淮則是低眸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腿上的姜蟬,快速將腦袋轉了過去。
「你看便是。」
瞧著謝景淮的動作,陳小妹也沒理由再將他趕出去。
忽地。
腿上的腦袋動了動。
「嗯!」
姜蟬強忍著劇痛,硬是想要從謝景淮的腿上離開。
「你!」
謝景淮見狀,趕忙上手。
扶著她的腦袋,放在了一旁。
既是這麼不願讓本王待著。
那本王走便是。
他甩了甩袖子,快速走出了門去。
關上門後,陳小妹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片刻後,陳小妹皺起了眉頭。
「怎麼會…」
她看向姜蟬,「明明先前的毒性並非如此,為何如今這毒性更是嚴重了。」
聽到此話,姜蟬強忍著疼痛,說道。
「為何會更嚴重,我進宮後,處處小心,就連宮裡的食物都未曾碰過,又怎會嚴重…」
話罷,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身子蜷縮了起來。
陳小妹搖頭,伸出手替她微微揉著腹部。
「這些倒是能避免,但宮中花草繁多,興許是一些花草聞了之後,誘使毒發。」
瞧著姜蟬疼痛的模樣,她不禁心疼。
「不單單是花草,宮中的焚香,乃至於人身上的香囊,皆有可能。」
姜蟬聽到這話時,猛地瞪大了雙眼。
香味。
趙杳杳!
她身上的香味。
「啊!」
姜蟬痛苦的喊出了聲。
這其中更是包括了她的憤怒。
趙杳杳和自己被下毒的事情,定是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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