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我怕是不能陪你去送藥了。」蕭媛暫時壓制住修為,愧疚地說。
他們約好第二天一早便一起去給辛遠君的朋友送藥,卻不想修為忽然突破,令蕭媛措手不及,只能爽約。
&安心晉階,我為你守——」辛遠君還未說完,就被蕭媛捂住了嘴:「玉犀丹你儘快送過去吧,冰火之毒那般難熬,不要因為我,讓你那晚輩多受折磨。」
&是——」辛遠君握住蕭媛的手,有幾分猶豫。讓別人送藥,這個想法只在腦子裡過了一下便否決,那朋友所居甚是隱秘,不能差人前去。
一方是愛人進階在即他需守護在旁,一方是朋友飽受煎熬他需送去解藥,在他心中,肯定是愛人更親近一些,但明明有藥,卻讓那晚輩繼續承受苦痛,他也過不了自己這關。
&陸師兄和覃師姐在,你不用擔心,再說,來回不過幾天路程,你快去快回不就行了。」
&了!」辛遠君忽然福至心靈,「我可以讓他前來拿藥的,怎麼這麼笨,讓他帶他徒弟來,陸道友有過服用玉犀丹的經驗,也可對其指點一番。」
蕭媛也自嘲的笑笑,他們倆人還真是犯傻了。
&這就去給他發傳音符,讓他儘快趕過來。媛媛,你也趕緊準備一下閉關事宜。」
蕭媛前去找覃芳艷和陸元方報備閉關事宜,他們是朗風派的戰事負責人,朗風派修士的一應行動,由他們把控,蕭媛突然閉關,自然要由他們代去解釋。
覃芳艷一口應下,晉階是大事,輕忽不得。
蕭媛又拿出五瓶歸元丹交給覃芳艷:「覃師姐,我此次多則兩月,少則一月即可出關,這50顆歸元丹是我下個月的任務,麻煩你到時幫我轉交一下,還有,聯盟需提供的靈草,覃師姐可一定要記得幫我要來啊。」
覃芳艷在蕭媛額頭一點:「你呀!放心,絕對讓你吃不了虧,就交給我好了。」隨後又羨慕地說道:「蕭師妹才三十歲出頭,就要晉階到結丹中期,讓師姐我這快二百歲的情何以堪啊。」
蕭媛抿嘴笑笑:「覃師姐是這些年為陸師兄操心太多,壓力過重,修為才止步不前,如今陸師兄冰火之毒已解,覃師姐只怕離晉階之日也不遠了。」
覃芳艷抱拳笑道:「那就借師妹吉言,我靜候師妹佳音。」
&謝!哎,對了,覃師姐,我夫君他初來乍到,麻煩你多照應一下。」蕭媛臉紅紅的,夫君二字說出來,讓她既羞澀,又甜蜜。
&問題,都交給我好了。」覃芳艷已經猜出了辛遠君的身份,要說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其不利,幾乎沒有可能,但是麼?身份、修為、相貌擺在那裡,難保會有其他女修對其覬覦,她得給蕭師妹看好了才行。
蕭媛再三感謝後,告辭離去,回到自己房間,辛遠君已經布下了聚靈陣,並用二十顆極品靈石作為補充靈氣源,布置在陣法東南西北中五個位置。
&呀,果然是辛公子,財大氣粗,居然拿極品靈石做陣眼。」果真是沒法比啊,想當初林雨那般受紫樞寵愛,才得了那麼幾塊極品靈石,這個辛遠君,居然隨隨便便就拿出二十顆,若是拿出去,只怕整個萬妖山西麓都得為之瘋狂。
辛遠君無奈地搖搖頭,站起身來,拉住蕭媛的手:「你喜歡極品靈石,我都給你就是。」
蕭媛瞥他一眼:「還用你給,你的就是我的!」
辛遠君笑得溫和:「對,都是你的!閉關準備可做好了?」正事要緊,打情罵俏,還是等正事辦完再說。
&準備好了。」想到兩人才重逢兩天,馬上又要面臨分離,雖然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但對於還處於熱戀中的蕭媛來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個月可就是九十年,想到這裡,蕭媛要邁入陣法中的腳,就像定在了地上,一步也挪不動了。
&遠君,我捨不得你。」蕭媛噘著嘴,心中澀澀的。
辛遠君直接擁她入懷:「我會一直外面陪著你,好好修煉>
感受到他溫熱有力的懷抱,蕭媛心中暖暖的,點了點頭:「嗯,我會的。」他們要天長地久,修為就不能天差地別。蕭媛要得到蓬萊島辛氏的承認,光憑藉辛遠君喜歡是不夠的,她還得有相應的修為與能力,讓他們不能甚至不敢反對。
離開辛遠君的懷抱,蕭媛在辛遠君臉上吻了一下,然後毅然地邁入陣法之中,盤腿坐下,閉目打坐,修煉起來。
辛遠君手摸著臉上被吻的部位,仿佛那溫軟的唇仍舊停留在上面,然後看著已進入修煉狀態的蕭媛,嘴角劃出一道甜蜜的弧度,輕輕走了出去,在屋外又布下防禦陣法,坐在外面守護。
&道友,蕭師妹已經開始閉關進階了麼?」覃芳艷看到辛遠君出來,遂走過來搭話。
辛遠君沖覃芳艷點點頭,「覃道友。」
&道友,這裡還有空餘的房間,你可要一間休息?」覃芳艷問道。
辛遠君搖搖頭:「多謝覃道友,我在這裡即可,若是有什麼事,也可及時照應。」畢竟現在是人妖大戰期間,這裡雖然是萬妖山西麓人修駐點,但誰知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守護在她身邊,他才放心。兩人好不容易相逢相知相愛,走到了一起,他不想離她太遠,即使是見不到她的人,也要在離她最近的地方守著。
覃芳艷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做壞人了,辛道友真是個好夫君,蕭師妹有福了。」
辛遠君面色微紅,沖覃芳艷拱拱手:「覃道友廖贊了。」
覃芳艷回到房間,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環住腰肢,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朵上,但覃芳艷卻明顯感知到了對方情緒不高。「陸師兄,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陸元方下巴抵在覃芳艷肩上,天人交戰了良久,才說出一句:「我不是好夫君麼?」
那股酸溜溜的醋味,瀰漫了整個房間,覃芳艷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幾千里之外,一個小型飛舟上,一個瘦骨嶙峋地女子躺在床上,姣好的面孔毫無血色,剛剛撐過一次毒發的她,頭髮都被冷汗浸透打成綹,看著坐在旁邊的男子擔憂的眼神,她伸手拉住男子的手,笑著安慰:「師父,琳兒一定會好的,你莫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