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闆跟著劉宏來到了前廳之後,墨老闆也只敢謹小慎微地束手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仿佛自己稍微大一點的動作都會引來殺身之禍。他靜靜地聽著劉宏和那文靜修士之間的寒暄,那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他的心臟。他們說的大多是一些沒有什麼實質內容、無關緊要的場面話。文靜修士對劉宏的煉器技藝極力吹捧和讚美,那言辭華麗得如同天邊的雲霞,卻又讓人感到幾分不真實。等到劉宏三言兩語打發了那看似熱情實則別有用心的文靜修士之後,劉宏便轉身又回到了後堂的煉器室中。
此時的墨老闆這才驚覺,自己身上額頭、手心都已經沁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那汗水仿佛決堤的洪水,不斷地流淌下來,將他的衣衫都浸濕了一大片。剛才兩名金丹期修士在交流時,無意間釋放出的金丹期威壓,那無形的壓力如同泰山壓頂,著實是讓人心驚膽顫,倍感煎熬。這文靜修士離開不久之後,陸陸續續的有更多的金丹期修士如同被鮮花吸引的蜜蜂一般慕名來到了墨玉閣中。
沒過多久,墨玉閣中便同時有三名金丹期修士在此等候。他們個個神情嚴肅,目光中透露出急切和期待。墨老闆見此情形,也只好戰戰兢兢地安排小廝趕快給三名金丹期修士搬來舒適的椅子,並殷勤地服侍他們喝茶。兩人的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一點疏忽和失誤。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墨老闆驚訝地發現,這小廝剛給三人端完茶水,便雙腿一軟,如同被抽去了骨頭一般,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整個人嚇得臉色慘白,如同一張毫無血色的白紙,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墨老闆現在也是嚇得「兩股戰戰,幾欲先走」。他的雙腿不停地打著哆嗦,仿佛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在自家的店鋪中,他根本無處可逃,也無處可躲。無奈之下,墨老闆只好硬著頭皮,強裝鎮定,打發了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小廝,讓他去一旁休息。自己則獨自一個人硬著頭皮,如同走在鋼絲上一般,招待來此的金丹期修士。
隨著一名名金丹期修士心滿意足地從墨玉閣離開,他們將劉宏那高超絕倫、令人嘆為觀止的煉器本事四處傳播開來。這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飛遍了淮安城的每一個角落。這墨玉閣的名頭,可謂是如同驚天動地的驚雷一般,響徹了整個淮安城。甚至這消息還隨著從淮安城去往別的城市的修士,如同層層疊疊的水波一般向周邊不斷地輻射開來,引起了越來越多人的關注和驚嘆。
淮安城主作為這一方地域的絕對掌控者和權威象徵,自然是最早得知這一消息的人物之一。淮安城主所代表的,乃是大原帝國那堅不可摧、龐大威嚴的官方勢力。在淮安城主看來,有這樣一位驚才絕艷、技藝超凡的煉器人才流落在帝國官方機構的管控範圍之外,獨自展現出如此令人矚目的才華,對於整個大原帝國而言,無疑是一個不容忽視、巨大且令人惋惜的損失!
淮安城主的內心,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湖泊,充滿了各種盤算和思量。在他看來,倘若能夠巧妙且成功地將墨玉閣中的這位煉器師招攬到自己的麾下,使其成為帝國勢力中的一份子,極大地增強自己在官場中的影響力和話語權。尤其是在劉宏這幾天以令人嘆為觀止的高超技藝,接二連三地成功為多名金丹期修士煉製出一件件威力強大、品質上乘的法寶之後,淮安城主通過各種渠道收集到的詳細情報和準確判斷,已經能夠確定地得出結論,墨玉閣中的這位神秘卓越的煉器師,必然是一位達到了金丹期境界的煉器宗師。在淮安城主的價值評判體系中,這樣頂尖的人才,其珍貴程度堪比稀世珍寶,絕對值得他親自出馬去見上一見。只有通過親自出面,展現出足夠的誠意和尊重,才能打動這位煉器宗師,將其納入自己的陣營。
墨玉閣的煉器室中,此刻正呈現出一幅充滿活力與奇幻色彩的場景。曹端和曹華這兩個天真活潑的小傢伙,如同兩隻歡快的小鳥,正興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試圖追逐著一道上下飛舞、靈動如精靈的白光。他們的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在這寬敞的煉器室中迴蕩。劉宏則神情專注嚴肅,仿佛置身於一個只有他和煉器爐的獨立世界中。他的雙手迅速結印,每一個動作都流暢無比,蘊含著深厚的功力和精準的控制。
只見劉宏目光如炬,直接從那熊熊燃燒、熾熱無比的煉器爐中,以一種看似輕鬆實則充滿技巧的方式,精準無誤地攝出了一把剛被太陰冥水淬過火的黑色小旗子。這把小旗子一經出現,瞬間如同打開了地獄的大門,釋放出一種陰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那氣息仿佛是無數黑暗力量的匯聚,冰冷壓抑。在這小旗子中,似乎有萬千冤魂在凶厲地咆哮、哀嚎,那聲音仿佛能夠直接穿透人的靈魂,讓人的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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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劉宏的身周還漂浮著數件靈光閃爍、璀璨奪目、令人無法直視的法寶。每一件法寶都散發著獨特強大的氣息,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著它們的不凡和威力。仔細看去,便能夠清晰地辨認出,正是幻光、瓊華、風行舟、化魂扇等剛升過階的法寶,倘若有人能剖析空間夾層,或許能探查到在數層夾層中不斷穿梭的影刺。
劉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氣息仿佛是他在歷經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後,終於迎來了勝利的曙光。他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滿意至極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對自己成果的自豪和欣慰。再加上自己面前的這把剛剛煉製成功、散發著強大氣息的黑色小旗子,自己身上所有的准法寶至此全部都成功地跨越了那道艱難的門檻,升級為了威力強大、品質卓越的法寶。尤其是這把小旗子進階到萬魂旗之後,其所散發出的陰森可怖的氣息,達到了一種令人膽寒的程度。一般修為淺薄、心智不堅的人,僅僅是靠近這股氣息,都可能會被瞬間震懾,失去抵抗的勇氣和意志。
那邊正在陪著兩個孩子歡快玩耍的白光,正是劉宏成功升級為法寶的凝雪。凝雪的光芒如同冬日的暖陽,溫暖柔和,與萬魂旗的陰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恰好此時,沒有金丹期修士前來找劉宏定製法寶,這難得的空檔如同上天賜予的珍貴禮物。劉宏緊緊地抓住了這個時機,迅速地行動起來,趁著這段安靜寶貴的時間,抓緊做了自己早就精心計劃好的一系列重要事情。劉宏目光審視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幾件法寶,眼中滿是滿意和欣喜之色。那眼神,仿佛是一位藝術家在欣賞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充滿了自豪和陶醉。
劉宏輕輕一揮手,動作很是優雅。瓊華和幻光瞬間光芒一閃,如同聽話的精靈,便直接穿戴在了身上,與他的身體完美融合,散發出強大的氣息。風行舟、影刺和凝雪則化作道道迅速靈動的流光,準確無誤地收入了丹田之中。萬魂旗和化魂扇畢竟太過陰毒邪惡,充滿了讓人不安的黑暗力量。劉宏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眼中閃過一絲果斷和堅決。他毫不猶豫地直接將這兩件法寶收到了空間玉佩中。對於那些心術不正、沉迷於黑暗力量的魔修而言,將這樣充滿邪惡力量的法寶收入丹田中蘊養,或許能夠藉助其中的黑暗力量,發揮出更為強大、詭異的威力。但對於劉宏來說,畢竟還是以正統的靈修之道作為主要方向,這兩件充滿陰邪之氣的法寶,對他而言,還是妥善地收起來為好,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潛在的隱患。
曹端和曹華看到陪自己玩耍的凝雪被劉宏收走了,兩個聰明伶俐的小傢伙沒有絲毫的哭鬧和不滿。他們的眼神交匯,瞬間便彼此心領神會,互相對視了一眼,便瞬間明白了劉宏的用意。他們乖乖地、靜靜地盤膝坐在地上,動作整齊劃一,如同經過了嚴格的訓練。接著,各自從掛在腰間的劉宏剛給他們煉製的空間玉佩中熟練地摸出了一枚散發著淡淡香氣的丹藥,毫不猶豫地放到了口中。頓時,他們的渾身散發出淡淡的紅光,那光芒如同溫暖的爐火,開始認真地修復起自己損耗的生命力。
這幾天劉宏也讓墨老闆幫忙收集了一些修補生命力的藥材送進來。墨老闆對此並沒有過多地追問和探究,只是按照劉宏的要求去執行。在墨老闆的眼中,他只當是劉宏因為長時間高強度的煉器工作,導致氣血虧空,身心疲憊,才需要服食這些具有特定作用的藥材來調養身體,恢復元氣,並沒有過多地去思考其他深層次的原因。
劉宏看見兩個小傢伙如此的乖巧懂事,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比的欣慰和滿足。那感覺,就像是在寒冷的冬日裡,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的春風,讓人的內心充滿了溫暖和喜悅。他緩緩地在體內運轉了一圈靈力,動作輕柔平穩。頭頂頓時傳來一股清涼舒適的感覺,如同一股清澈的泉水直貫而下,瞬間瀰漫至全身。這股清涼的力量讓劉宏的精神瞬間為之一振,仿佛所有的疲憊和壓力都在這一刻被徹底洗淨。沒錯,劉宏頭上的那支古樸的簪子也被他成功地升級成了法寶等級。這簪子看似平凡,實則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目前這簪子除了能夠為劉宏有效地防禦來自外界的精神類攻擊之外,還能夠在他修煉時發揮出關鍵的作用,幫助他穩定心神,抑制心魔的侵襲和干擾,使其能夠更加專注和深入地進行修煉,不斷提升自己的修為和境界。
劉宏運用自己的精神力從裡到外地仔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體和法寶,他又認真地查看了自己升級好的各類陣盤以及胸前的探測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角落和可能存在的問題。經過一番嚴謹全面的檢查,劉宏確認自己沒有任何遺漏和疏忽,一切都處於最佳的狀態。此時,劉宏的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那就是帶著曹端曹華儘快離開墨玉閣,然後想盡辦法儘快返回遙遠的青州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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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劉宏準備通知墨老闆摘下招牌,結束這段在墨玉閣的煉器之旅時,一位不速之客突然打破了平靜,來到了墨玉閣中。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氣勢威嚴、心懷目的的淮安城主。在淮安城主的身影剛剛踏入墨玉閣的那一刻,仿佛有一陣無形的壓力瞬間瀰漫開來,整個墨玉閣內的空氣都仿佛變得凝重了幾分。劉宏幾乎是在同一瞬間,便憑藉著胸前的探測器,極其敏銳地探知到了對方的到來。那一瞬間,劉宏的心頭微微一緊,他在剎那之間便感應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磅礴、浩瀚深邃的元嬰期氣息。這股氣息猶如一座巍峨高山,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劉宏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暗暗嘆息了一聲,「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看來這一關是避無可避。」
劉宏深知,在如此強大的存在面前,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疏忽和不敬,都可能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他當即毫不猶豫地果斷起身,腳步沉穩地朝著煉器室外走去。那步伐中,既有著對強者的敬畏,也有著努力保持的鎮定。
前廳的墨老闆,原本正悠然地坐在櫃檯後面,手中輕輕撥弄著算盤,核算著近日的賬目。當他察覺到有人踏入墨玉閣時,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趕忙如往常一樣迅速起身,臉上瞬間堆滿了熱情的笑容,準備去熱情地招待這位新到的客人。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對方那虛幻的面容時,他的眼睛瞬間瞪大,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無論他如何努力地眯起眼睛,試圖看清對方的真實長相,卻始終是徒勞無功。那面容仿佛是一幅被刻意模糊的畫卷,讓人無法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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