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盛晚晚感覺到男人吻得心不在焉,好似在逗弄她,又好似在思考別的問題。
盛晚晚意識到這一點,微微抬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感覺到他那雙紫眸中,那暗沉的光,就像是一隻會抓人心的手,抓住她的心,讓她一時之間忘記了呼吸。
「小寒寒?」她出聲喚了他一聲。
「嗯?」漫不經心的一個回答,男人垂眸看她。
屋子裡靜謐著,好像只餘下了彼此的呼吸聲。
「你在想什麼呢?」盛晚晚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輕聲問道。
「沒什麼。」他握住她的手,「準備做什麼?」
盛晚晚很容易就被他給轉移了話題,歪了歪腦袋,笑著說道:「滿月宴的事情都差不多辦妥了,下午去送請帖。」
他只是輕挑了一下眉梢,頷首。
盛晚晚對滿月宴的事情之所以這麼熱心,也是想讓天下人都知道,她有個兒子,並且還丟了一個女兒。她的眼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倔強。
就是不知道,靈堯會不會來,這個消息擴大了,基本上請帖都發出去了,雖然沒有宴請花墨炎,可是也故意把消息傳到了炎曜國。他們畢竟才打了一仗,雖然後來炎曜倒戈,合夥他們琅月,她也還是不好意思請。
花小弟這人啊,在盛晚晚眼裡,本性並不壞,就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和她家男人有什麼仇什麼怨,非得揪著她家男人不放?
軒轅逸寒的心思不在她的話里,看著她耳鬢邊跳脫而出的髮絲,凌亂了幾分,伸手給她細細別在了耳後。
盛晚晚再看了一眼的男人的神情,終究是什麼都沒有問出口。
……
夜色朦朧中,盛晚晚出去送請帖還是親自去送,回府的路中,天色早已深沉。
盛晚晚伴隨著著馬車的搖晃,便靠在馬車車臂上睡著了。
軒轅逸寒轉頭看她,發現她的腦袋一點一點,無奈地將她的腦袋托到了他的腿上靠著。看著在懷中安詳睡著的盛晚晚,他的眼中只有一片柔情。
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在她的臉頰上,美好的觸感,讓他的手,流連忘返。
「痛……」盛晚晚低哼了一聲,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的位置。
他一怔,一把拉開她的手,但是不曾見到有任何的異樣。
「晚晚?」
盛晚晚分明聽見他的呼喚,可是她睜不開眼睛來,仿佛被夢靨拉住了靈魂一般,無論如何都抽不出身來。她想要掙扎,可是卻發現越掙扎,越難受。
自從聽到了軒轅逸寒母妃是如何死的事情後,心中仿佛是有一根弦一直崩著,在這一刻,斷裂了!
心臟部位隱隱傳來的脹痛,讓盛晚晚的額際漸漸冒出了一絲冷汗。
「教授?」她瞧見了靈舜的臉。
在這一剎那,有一股強烈的不安,抓著她,讓她鬆懈不得。
夢中的教授只是笑著,看著她的時候,表情一如往常的溫和。
「晚晚……好久不見。」
盛晚晚聽見夢中的教授說了這麼一句話,她沉默地看著教授的笑臉,卻又分明瞧見他的嘴唇在蠕動,好似在說什麼,可是卻又聽不見聲音,只覺得心驚不已。
「該是時候了。」她只聽到教授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就被人給猛地搖醒了。
睜開眼睛的剎那,她的臉上只定格住了一種叫做恐懼的情緒,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臉,額際上沁滿了冷汗。
「怎麼樣?」軒轅逸寒搖著她的肩膀,略帶擔憂地問道。
盛晚晚茫然搖頭,「我,我只是做了噩夢而已。」她就這麼安慰自己,她就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一切都未曾有任何的改變。
她不相信,這夢中的事情,還能是真實的不成?而且教授也根本不可能通過晶片再操縱她了……
想到這裡,她抬起手腕,卻發現她手腕處的紅色絲線,消失不見了?
「晚晚?」軒轅逸寒蹙眉,覺得她的神情格外讓人擔心。
盛晚晚迅速收回手,笑著搖頭,「怎麼了?」
他也沒有說話,只是皺眉看她。
「我就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是不是嚇著你了?」她說著捧著男人的臉親了一口,故作輕鬆。
男人的目光幽暗深沉,深不見底,這樣的眼神只會讓人覺得,捉摸不透。
……
三日後,一切都按照盛晚晚的布置舉行滿月宴,滿月宴因為是補辦的,所以並沒有那麼多的禮儀要求。
攝政王府里難得會來這麼多人。
管家忙前忙後,感嘆著,自從王爺娶了王妃成親那天有這麼多人,之後都不曾見過這麼多人了,這會兒突然來了這麼多人,還真是讓他有些難以適應著。
外面的吵鬧和屋子裡的安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小炎炎躺在榻上,玩著盛晚晚給他的小玩具,咿咿呀呀地叫著,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高興的時候還忍不住小手小腳都揮舞一下。
盛晚晚就安靜地坐在梳妝檯前,給自己梳妝打扮。
「王妃,王妃!」自門口傳來了丫鬟興奮的叫聲。
「怎麼了?」盛晚晚撇嘴,漫不經心地問道。
小丫鬟沖入了屋子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讓自己緩一緩,這才說道:「靈……炎曜的太上皇駕到!」
太上皇……
這不就是靈堯嗎?聽見靈堯來,盛晚晚的眼中划過了一抹亮光,起身說道:「幫我看著我家小炎炎。」說著走了出去。
還沒有走出兩步,就聽見了靈堯的嚷嚷聲,聲音和平常一樣,響亮著:「人呢?人呢?我來看我的干孫子!」
干……孫子?
盛晚晚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忽然就不想上去打招呼了。
這感覺,真不是一般地丟人!
「嘿,晚晚丫頭,我到處找你呢!」結果靈堯眼尖,迅速就捕捉到了盛晚晚的身影,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笑呵呵的,狀似心情很好。
盛晚晚撇嘴,「大叔,拜託,在這種場合下,你貴為一國之君,也該矜持一點吧?」
「你這丫頭,我剛剛說錯了什麼嗎?干孫子,就像是乾娘乾爹乾兒子一樣啊,你這是想到什麼了?」
「……沒什麼。」盛晚晚覺得,這大叔向來神經質,她就還是不要再和這位大叔囉嗦什麼了。她好不容易把這人請來,肯定是不能在今晚上放過她的。
「晚晚,在做什麼?」軒轅逸寒的聲音忽然喚住了兩人的腳步。
盛晚晚聽見了他的聲音,迅速轉過身來挽住了他的手臂,「小寒寒,靈大叔來了。」她又怕軒轅逸寒會因為他母后的死,瞧見靈堯會產生一股恨意和殺氣,所以下意識抱緊了他的手手臂,免得他一衝動就誤事了。
「嗯。」不過讓盛晚晚驚訝的是,男人卻是一臉平靜地嗯了一聲,禮貌地朝著靈堯頷首。
軒轅逸寒見她一臉驚呆的神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盛晚晚被人偷襲了臉頰,有些無語地揉了揉自己的臉。心想也對,她家小寒寒也不是那種是非不明的人,既然都知道了真相,靈堯畢竟有恩有情,這事情當真是怪不得靈堯,都是莫炎那殺千刀的,竟然做出那種事情來。
「小寒寒,晚上,靠你了。」她湊到了軒轅逸寒的耳邊,小聲說道。
軒轅逸寒挑眉,不解看她。
「把靈堯灌醉,是你今天的首要任務!」盛晚晚邊說邊拍著他的胸膛說道,「你放心,不止你一個,我已經和肖澈他們說好了,我們輪流來。」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微微頷首。灌醉靈堯,這事情恐怕很難吧?
「放心,我會做些小手腳的,我在他的碗裡撒點藥,讓他產生幻覺的藥就行。」
盛晚晚的話,斬釘截鐵,好像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似的,就等著待會兒真的這麼做。
看著眼前眼眸閃爍的丫頭,軒轅逸寒忽然挺好奇,她的故事。
她已經知道了他的故事,那麼,他也該知道她的故事。
「好。」他簡單地說了一個好字。
晚宴開始,盛晚晚就已經極快地給了身邊的幾人一個眼神。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梨晲,迅速舉起一杯酒,朝著坐在比較矚目的靈堯敬酒,「靈前輩,晚輩對您的崇敬之情,可謂是猶如滔滔江水,川流不息!敬前輩一杯!」
「噗!」盛晚晚聽梨晲這話,噴笑。
靈堯暗暗瞥了一眼盛晚晚,輕哼了一聲,坦然地舉起酒盞,向梨晲說道:「小丫頭,別抬舉我,我就一叛徒。」說著率先一飲而盡。
梨晲撇嘴,坐下,以手肘撞了撞季晴語。
季晴語恍悟,迅速也跟上敬酒。
梨晲和季晴語敬完,肖澈也很配合地敬。
一頓飯下來,他們就輪流敬酒,即便靈堯當真是有千杯不倒的稱號,也架不住這麼多人的輪番攻擊。
直至晚宴結束,人都走了,他們這兒還在繼續,梨晲和季晴語是撐不住,所以最後直接把這般重任交給了兩個男人。肖澈的酒量雖然不錯,可是也扛不住,軒轅逸寒的酒量,盛晚晚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人走了,只有酒盞相碰的聲音,清脆,卻敲打著盛晚晚的心。
正在這時候,「哐當」一聲,是酒杯摔落在地上的聲音。
盛晚晚和梨晲對視了一眼,迅速上前去看,靈堯醉眼朦朧,眨著眼眸的樣子,帶著幾分迷亂之色。
「餵?」盛晚晚伸手戳了戳他。
「嗯?」靈堯搖晃了一下腦袋,呵呵笑著,伸手拍了拍盛晚晚的臉蛋,「呵呵,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唄,把我灌醉幹什麼……嗝!」說著還伸手拍了拍眼前盛晚晚的臉蛋。
盛晚晚看了一眼軒轅逸寒,上前問道:「小寒寒,你沒事吧?」
「沒事。」他的神情不見一絲不對勁。
看著他面不改色的樣子,盛晚晚非常肯定,他應該是不會有事了,畢竟寡不敵眾,靈堯一人也不可能抵抗這麼多人。
梨晲聽靈堯這麼說,也不免興奮了,問道:「大叔,我們問什麼,你都會說嗎?」
「當……當然!」靈堯又打了一個酒嗝,搖晃了一下腦袋,「醒酒湯……給我喝了才能說。」他腦子暈乎乎的,也確實不能正常思考問題。
盛晚晚一聽,迅速吆喝下人把醒酒湯送上來,早已提前備好了,就等他的一句話了。
下人也不免被王妃這股催促的語氣給急的,迅速將醒酒湯送上,不免還有些懷疑地看著盛晚晚,這會兒到底是想要做什麼。看著靈堯被灌醉的神態,他們都微微有些同情了。
……
「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居然坑老子?」靈堯看著幾人,忍不住冷嗤了一聲,語氣中儘是嫌棄之色。
雖然梨晲他們和靈堯的接觸甚少,可是自從知道他也是暗夜的人後,一種很莫名的親近感迅速讓他們變得融洽。
盛晚晚笑著緩和道:「大叔,還不是你,一直不肯說,我們才這麼走下下策的。」
靈堯瞪她,「那你說說,上上策是什麼?」
「呃……還沒想好。」
「臭丫頭!」靈堯罵道,「和你母親一樣。」
聽見他忽然提到母親,盛晚晚愣了一下,玩笑的神色迅速消散在臉上,她愣愣地看著靈堯,不太理解他這麼突然的話。
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靈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行了,我就告訴你們這事情吧,既然你們都這麼想知道。」
想知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再說了,身為暗夜的一份子,難道這種秘密就不該公之於眾嗎?
「來這個世界總共是三批特工,我和莫炎還有夜傾城的母親,我們三人來之前,晚晚的母親就已經來過了。」靈堯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幽深了幾分,他沒有看眼前的任何一人,目光卻落向了遠處。
盛晚晚聽到這裡,玩笑的表情迅速收斂起來,拉開了靈堯身邊的椅子坐下。
「你母親盛妍,是個好強的女人,性子和你差不多,時而灑脫,時而嚴肅,時而倔強。靈舜那小子,從小就暗戀你母親。」
此時此刻的盛晚晚安靜了,她不知道接下來得到的是什麼。她對母親的記憶只停留在了一兩歲的時候,之後聽教授說,母親去了天堂,所以……
「誰知道盛妍這丫頭,喜歡上了一位骨科醫生,本來靈舜也想著她幸福就好,不想強求,卻不想一次偶然的情況下,瞧見你那個渣男爸,竟然和小三幽會,被靈舜抓到了,靈舜氣憤地把他暴打了一頓,之後你母親和他離婚後,你母親才發現竟然有了身孕,懷了你,本想打掉這個孩子,靈舜告訴她,這畢竟是一條生命,所以最後還是生了你。直到你一歲那年,靈舜那小子私下對時空這東西格外好奇,發明了一個時空機的東西,還帶你母親去參觀了。盛妍這人呢,就是什麼都抵不住好奇,所以當天晚上,她無意啟動了機器按鈕,消失了。」靈堯一邊說一邊習慣性地抓過桌上的酒盞,又想喝,盛晚晚迅速給他倒茶,他抿了一口,嫌棄似的皺眉。
盛晚晚這次不給他喝酒,是怕他太不夠清醒,說出的話會斷斷續續,不夠真實。
「大叔,你繼續說。」她催促道。
「你母親是第一個來到這個世界的人,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那時候我們的身上的晶片還沒有這麼發達的能力,無法在兩個空間裡相互控制,靈舜就瘋了,剛開始瘋狂的做實驗,把許多特工往時光機里送,只是卻送不到同一個地方來。終於,在他打算再試的時候,我告訴他,我來幫他找,他一開始不答應,後來也漸漸被我說服。我叫上了莫炎,你的姨媽,也就是盛妍的妹妹,盛緣也要求一同去,我們三人很奇妙的到了這個地方,一開始是新奇的,畢竟三人第一次做這樣的任務。直到我們發現,我們要找的人已經死了時,這個事實讓靈舜那小子消沉了很久。」
「等等……」盛晚晚皺眉,「盛緣?夜傾城的母親?」
靈堯點點頭,「莫炎對這裡都非常反感,強烈要求回去,這時候盛緣卻愛上了這裡的人,並且留在了這裡,靈舜就把我們三人都當成了叛徒來對待,他下第二道命令,要求我們替你母親報仇,查出是誰殺的。可是我和莫炎二人,早已是面和心不合,盛緣更是不過問我們的事情。」
盛晚晚聽完,沉靜了一會兒。
她覺得她的心裡沉甸甸的,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煎熬著她的心。
「其實啊,你和夜傾城長得一模一樣,還都是因為盛妍和盛緣兩人,一次去找靈舜,問他有沒有辦法讓她們未來生出來的孩子長得一模一樣,靈舜便告訴了她們,可以。長期服用一種藥劑,這種藥劑對身體並沒有副作用,必須在妊娠期間服用。」
「這個藥我知道。」盛晚晚頷首,她是研究藥物的,自然是知道這種藥劑,「它可以改變肚子裡胎兒的形體和基因,使得最後容貌一樣。這種藥劑每次都是雙管子,雙管子中的藥劑是同樣的成分,這樣才能使得雙方的樣子一樣。」
「嗯。就是這樣。」靈堯抬頭來,看著盛晚晚,輕嘆,「所以,為什麼靈舜那我和莫炎無能為力,因為我們的晶片,他控制不了。那時候暗夜的晶片無法控制每位特工,晶片只是賦予我們不同的能力,僅此而已。」
盛晚晚輕呼了一口氣。
「但是這畢竟是不好,靈舜就已經悄悄在研究可以加以控制的晶片,莫炎這人,頭腦厲害,和靈舜一同研究的,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帶著這些實驗晶片一同來的,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何意,不過……」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極有深意地看向了軒轅逸寒。
男人平靜地對視著他的眼眸,不過後面的內容,不需要靈堯說出口,他已經完全能夠猜測出來了。
盛晚晚也是能夠明白過來,第一批用來控制人的晶片,被莫炎用來實驗在了軒轅逸寒母親的身上,還把他的母親給害死了,所以……
瞬間,盛晚晚覺得,莫炎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
窗外的夜色很沉重。
盛晚晚在榻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軒轅逸寒並未回房,她知道他應該還在外面,和靈堯說話。不知道兩人要說什麼,非得避開她。她越是胡思亂想,就越是不安萬分。
在她又翻了一個身時,門忽然開了。
沉穩的腳步聲傳來,盛晚晚卻感覺,那腳步聲一點點一次次敲打在她的心尖,讓她的心都跟著會顫。
「還沒有睡?」低沉的男音,一如往常的魔魅。
盛晚晚輕輕哦了一聲,眼神小心地掃視了他一眼,「你……會不會後悔?」
「後悔什麼?」聽著她這麼沒頭沒腦的問題,軒轅逸寒有些無奈地笑著,摸了摸她那凌亂的發。
「後悔認識我啊?」因為一開始,洛玉澤就說了,她是他的劫,避不開只能殺。可是……
「晚晚。」他輕喚了她一聲,輕微地嘆息了一聲,「我從不後悔。」
盛晚晚感覺他的手,把她本來就略顯雞窩的頭髮給揉的更加凌亂,一把拽下他的手,眨著眼眸看他,「我是你的劫,你當真不後悔?」
「不後悔。」他嘴角微挑,躺在了她的身側,將她拉入了懷中,「永不後悔。」
哪怕,真的是萬劫不復,也不後悔。
成親那日,他就說過,哪怕萬劫不復,他也要定她盛晚晚,誰也阻攔不了。
他軒轅逸寒認定的人,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盛晚晚輕輕嘆息,「我也是,如果,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我還是會來,還是會愛上你。」
以前覺得吧,說愛字好矯情,愛情這種東西,就是這樣,她比較喜歡直接點的,直接撲上去就得了,說什麼愛,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發現,愛這個字承載著很重的分量。
「傻,休息。」他低首,唇覆上她的。
淡淡的酒香襲來,盛晚晚一時之間也有些恍惚著,覺得自己估計也要迷醉了,雖然她並沒有喝酒。
男人輕嘆,靈堯最後獨獨留下了他,對他叮囑了一番。
「她母親的屍體,是在魔域找到的,靈舜那小子對魔域充滿了恨意,所以啊,你可要仔細了你的命。」
仔細他的命?
軒轅逸寒忽然覺得好笑,他垂眸看向懷中的人,她還沒有睡,正睜著大眼睛看他。
「做什麼?」他凝視著她眼底波動的光,輕聲問道。
「唔,我覺得,這樣喝酒的話,我不容易醉。」盛晚晚說,然後還很不知廉恥地舔了舔唇瓣。
看著她舔唇瓣的動作,男人的眸色一沉,緊緊凝住她的臉,光線晦暗,可是他卻能清楚捕捉到她臉上神情的每一個細節。
「小寒寒,我,我覺得啊,我不想睡。」她莫名覺得,待會兒睡著了,會又一次做夢。
她應該去質問一下靈教授才對,應該問清楚,把她放在了復仇的工具地方,還是放在疼愛的地方?
「你想做什麼?」他低首,輕啄她,看著她眸中的閃爍,只是輕聲問道。
「唔,你覺得夜黑風高,月色正好,可以做什麼?」小手搭在他的肩上,想拉扯掉他身上的衣裳,卻被他給握住了。
男人瀲灩紫眸中,只有複雜的光,複雜到,讓盛晚晚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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