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快步走來,待看到站在攤前女人的時候。
時間靜止!
他大步停下,站在了原地!
那是怎樣一雙眼。
先是從震驚、驚愕再轉化成了不可置信!
一時之間,臉上千萬情緒在變。
男人連臉頰上的肌肉都是在抖的,他像是想要去掏口袋裡的煙,可手也是抖的,掏了幾次都沒有掏出來。
身邊的警察不明情況,看他們季局竟然不動了,疑惑問:「季局,您怎麼了!」
季深像是猛然清醒一樣。
大步上前!
但當他終於走到溫孀面前時,又像是走過了千山萬水。
溫孀除了一開始的短暫錯愕後,到後面都是無比平靜的看著男人。
季深吞咽了一下,聳兀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無比干啞:「....孀孀,是你,嗎?」
溫孀平靜一笑,像是看到一名許久沒見的老朋友,「季警官,好久不見!」
"是你!真的是你!終於不是我在做夢了!"季深用力抓住了她的肩膀,指尖發顫,「這次我終於碰到你了,不再是一片虛無了!」
他甚至還轉頭,狂喜的問周圍的人,「你們是不是都能看得到她!不再是我眼花了,對不對!」
旁邊的警察都驚呆了。
從未看見一向冷峻嚴肅的季局會有這樣不冷靜、瘋狂的時候。
他說:「....您面前是站著一位小姐。」
連攤主也驚呆了,小聲嘀咕著:「這個警察是挺帥...但怎麼看起來好像腦子不太好的樣子....」
溫孀只覺得自己的雙肩快被他的大力給搖碎了!
她有些吃痛道:「你先鬆手!」
是她的聲音!
這是她的聲音!
季深狂喜鬆開了溫孀的肩膀,「孀孀,你沒有死!沒有!」
溫孀說:「對,我沒有死。」
巨大的狂喜之後,季深冷靜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那這些年,你究竟去哪裡了?我一直以為你....」
溫孀看著周遭嘈雜的場景。
「季警官,這裡不是敘舊的地方。我報警的原因,是因為在半個小時前,我在這裡買東西的時候,包包被一名小偷給偷走了。我希望您能幫我找回來!」
季深深情的凝視著她,目光極其貪婪,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似的,「好!」
一個小時後。
季深出動隊伍,成功抓回了小偷。
並把包包拿了回來!
「你的。」
「謝謝。」
溫孀接過包包之後,立馬查找裡面的東西,當看見那枚玉佩還在的時候,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幸好沒丟。」
季深一眼不眨的盯著她,就好像溫孀只是一抹影子,風一吹,就散了。
「沒丟就好!」
小偷因為盜竊罪,被判一周拘留。
溫孀出了警局,給宋辭發了定位。
季深緊隨其後。
他整個人還籠罩著一股不可置信!
激動又狂喜。
壓抑太久的情緒再也克制不住。
「孀孀,這些年你究竟去哪裡了!」
他拽著她的手,大有她不說,就不死不休的意味。
溫孀平靜說:「你先鬆手,季警官。」
四年了。
整整四年了!
她好像變了好多,又好像沒變。
一頭及腰長發現在已經變成了齊肩的栗色頭髮,臉蛋依舊漂亮,甚至比以前更加奪目,身上多了許多沉穩的氣質。
恬靜、優雅。
一種歲月靜好的美麗。
季深幾乎不敢呼吸,生怕自己一呼吸,就會打擾了這份奪目的美!
溫孀隨著季深來到附近一家咖啡館坐下。
她知道以季深過去的性子,如果自己今天不答應他過來,他以後還是會糾纏自己。
季深也變了。
從前雖然看著也成熟,但現在更多了穩重,還有上位者的威壓。
眉宇間肅然、冷冽。
兩人落座在包廂以後。
季深點了溫孀愛喝的卡布奇諾,溫孀抬手制止,「我現在已經不喝卡布奇諾了,不愛甜的。我喜歡..冰美式。」
季深拿著菜單的手一頓,「....好!那就點兩杯冰美式。」
季深目光一直在溫孀身上流連忘返。
他還沒問。
溫孀已經開了口:「抱歉,四年前,我騙了所有人,我其實沒有出事,我那次根本就沒有上飛機。」
季深手握成拳,「我以為....我們大家都以為你和安安...!!」
「那時候我剛生下安安,爸爸又驟然去世,人生出現了重大變大,我無法接受,只想逃避。所以就趁著這次失事,就乾脆離開了。」
溫孀垂下眼眸,「而現在,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我已經都放下了!季警官,這麼久了,其實你也該放下了,不是嗎?」
她又抬起頭。
臉上一片雲淡風輕,看向季深的時候,就像看一位多年老友。
季深不可置信:「放下了嗎...」
可是他還沒有放下,夜夜都在無比想念之中,無比痛苦的掙扎!
今天看到後,更是瘋魔了一樣。
季深又問:「那安安,安安是不是也還活著!」
溫孀頓了幾秒,旋即還是點頭說:「對,他還活著。抱歉,這幾年剝奪了你做父親的權利,其實按照法律,你是可以探視的。」
季深顫抖:「安安在哪裡!」
溫孀說:「安安現在還在我朋友身邊,等他回來了,我會讓你們父子見面的。」
季深顫抖!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愛人還活著!
孩子也還活著!
「....好, 好,好。」
季深一口氣連說了三個好,顯然是激動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溫孀看他如此,說:「安安現在長得很可愛,他也很聰明,很懂禮貌。」
季深閉上眼睛,又睜開。
其實說實話,安安小時候的樣子,已經在他腦海里很模糊了,他都快記不清安安以前長什麼樣子,就記得他有一雙葡萄一樣大的眼睛,眨巴著特別可愛。
「你帶孩子,我放心!」季深又問,「那你這些年,還是跳舞嗎?」
按理說,溫孀還是繼續跳舞的話,按照她那麼出色的技術和舞感,現在肯定也是知名舞蹈家了。季深這幾年,也因為溫孀,愛屋及烏,關注了舞蹈圈。
卻沒有聽到國外忽然冒出什麼青年大師。
溫孀笑了笑,「我早已不跳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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