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孀站在溫凡海的墓前,絮絮的說了很多話。
把這四年來,自己所有改變都說了出來。
她不再跳舞了,現在主要管理公司。
一開始還怕自己不行,到後面發現自己做的還不錯,也可以在另一個領域閃閃發光。她笑起來:「爸爸你看我,是不是也挺厲害的呢?」
她自顧自繼續說下去。
說薄時穆對她很好,安安也聽話懂事,一切都很好。
說到後面,溫孀眼眶微紅。
「所以爸爸,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
溫孀端詳了黑白畫像好一會兒,就仿佛溫凡海還在她眼前,很多往事在腦海里一一浮現。
最後,她轉身。
看到了不遠處的男人。
季深!
他竟然也在!
男人穿著長款風衣,獵獵吹起衣角,非比尋常的英俊。
「你跟蹤我?」溫孀皺眉。
說完她就發現季深手中也有一束花。
季深沉聲道:「...我是過來,看叔叔的。」
溫孀這才明白,溫凡海墓前的那些花都是誰送的。
怪不得四年過去了,溫凡海的墓前會如此乾淨。
因為她知道春姨和溫瑤那對狼心狗肺的母女,是絕對不可能過來上墳,她們母女只會無休止的吸血和索取。
「謝謝你,季深。」溫孀散去了話語中的冷漠,轉而真摯道,「我沒想到,你會過來。」
「其實在我眼裡,他....也是我的父親了。」季深眸中情緒幽深,「我過來,是應該的。」
溫孀一默。
季深大步走來,把花束放在了溫凡海的墓前。
深深鞠躬三下!
「岳丈大人,希望您在泉下一切都好!」
溫孀聽到這稱呼,又是一陣默然。
兩人沿著樹林走了一圈。
季深:「四年前,我以為你去了,就在這附近給你也修了一座。每周我都會帶上兩束花,過來看看,你和叔叔。」
溫孀垂下眸子:「你費心了。」
季深轉頭,「不過現在的話,終究不太吉利。我已經吩咐人去拆了。」
「不用。」溫孀淡淡,「就當是我百年之後的墓穴吧。這些年,也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季深語氣不知覺加重了些,「溫孀,你可能不會知道,再次看到你,我有多高興!以前每每夢到你,醒來都是虛無。而現在,活生生的你站在我面前,我覺得上蒼有時候真的挺眷戀我的。」
他所有深情的話,溫孀沒法接。
季深帶著溫孀走到了她的墓碑。
墓前也十分乾淨,擺滿了鮮花。
可以看出,多麼精心。
一路走來,其他墓穴都已經發灰,飄滿落葉了,只有她和溫凡海的,一如既往的乾淨。
溫孀看著自己碑上的黑白畫像,是輕笑起來的。
看起來很溫柔。
季深說:「還是拆掉吧,不吉利。」
溫孀還是搖頭:「我覺得挺好,我看著這個墓,就像在和過去的自己道別。」
和過去那個天真爛漫、青澀、不諳世事的自己,道別。
季深抬頭看她,好半天,他語氣有些澀然,「孀孀,你確實和以前有很大不同了。」
溫孀笑了一下,「現在的我比以前更勇敢些了吧,因為有安安,有父親,他們都是我最堅強的後盾。」
「我也想當你的後盾。」他目光凝視,「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其實季深,像現在我們能聊聊天,說說話的狀態就已經挺好的了。」溫孀說,「為什麼要一定回到過去嗎?你明知道的,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只會天崩地裂。」
「孀孀,四年已經過了,我也變了許多。」
「正是因為大家都變了,所以更要向前看了。」
溫孀離去!
縱使她現在已經回來,但季深卻覺得,現在的溫孀,比四年之前更遙遠了。
她就像一陣淡然的風,雲淡風輕,根本抓不住。
......
薄時穆回國!
溫孀去機場接他。
薄時穆給女兒一個深深的擁抱,「最近好嗎?回國之後我看你一直在忙項目,是不是很累!」
「還好,不是很累。」
薄時穆環視一周,皺眉:「安安呢?我寶貝外孫去哪了?他是回國之後就不想他外公了?!」
溫孀失笑道:「別說是您了,安安現在連我這個媽都不想了。在小乖家裡呆了已經十天半個月了,我回國後,還一面沒見到呢!」
「這臭小子,年紀輕輕就見色忘義,也不知道這性子像誰!」薄時穆一說,就立馬想起另一張臉,「肯定是隨他爸爸!父子倆都一個臭德行!」
溫孀笑了笑,沒反駁。
薄時穆又問:「這次你回國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嗯。」溫孀點頭,「我回國之後一直在拓展公司項目,見了很多人,所以消息基本都傳出去了。」
「他們有回來找你嗎?」
「...有。」溫孀想起上周,季夫人還想和她見面,不過她由於工作太忙,就婉拒了。
「他們還有臉找?!可笑!」薄時穆不怒自威道,「你放心,我現在回來給你坐鎮,沒人敢再騷擾你。」
「好的,爸爸!」溫孀與他並肩同行。
回去路上,薄時穆又告訴溫孀,他之前打算介紹的有為青年,也在國內,正好兩人見見。
「不過這看你自己,你要是無聊了,可以見見,反正多認識個朋友,也不是什麼壞事。」
溫孀想了想,「好!」
翌日周末。
溫孀和薄時穆介紹的相親對象吃了一頓飯。
男人叫周岩,屬於氣質斯文的那一掛。
戴著一副淺邊眼鏡,長得帥氣,談吐不俗,舉手投足也很貼心,溫孀和他能聊到一塊去。
周岩職業是醫生,剛從國外進修回來,才27歲的年紀,就已經做到主任醫師了,還是大名鼎鼎的神經外科。
溫孀挺佩服他的!
周岩同樣佩服溫孀,說她敢跨界,敢嘗試,還跨界得這麼好!
兩人交談下來,對雙方的第一印象挺不錯的!
特別是周岩,主動要了溫孀的微信。
溫孀也不排斥有下一次的見面。
吃完飯後,周岩紳士起身,「我送你回家。」
溫孀沒拒絕:「好。」
宋辭過來:「溫總,你晚上還有個會議。」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溫孀總覺得今天得宋辭身上似乎有一股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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