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努力讓自己表情看上去平靜。
她貼上男人的胸膛,「秦哥哥,現在夏安然進監獄了,你和她的婚約是不是也算是取消了?」
秦游早就厭倦了夏安然的任性嬌蠻,脾氣暴躁。
他還痛恨夏安然。
要不是夏安然,溫孀也不會被害成現在這副模樣。
上回秦游看見溫孀躺在病床上絕望的樣子,回來還難受了很久!
所以夏安然從被警察抓走到關監獄之後,秦游從來沒有一次去看過她!
「我和她不可能了,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配不上我!」
秦游這麼一說,溫瑤瞬間覺得自己有戲了。現在夏安然進監獄,溫孀的腿也廢了,她現在是秦游身邊唯一的女人,還有誰能和她爭?
「那秦哥哥,你考慮考慮我?」
「你?」秦游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開什麼玩笑!就你這種處女膜都不知道在醫院裡做了多少次的女人,被我玩完就行了,還想成我女朋友?」
秦游毫不留情的嘲諷溫瑤!
溫瑤噘著嘴,「秦哥哥,你這樣說話真的好傷人....可是我姐姐也跟季警官不知道睡了多少次,那你怎麼不介意她呢?」
「你和溫孀配比嗎?你們雖是姐妹,但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秦游眼神輕蔑,「溫孀就算和我小舅睡了,只要她肯重新回到我身上,她想當什麼都沒問題,不論是女朋友還是秦家少奶奶,只要她想要,我就一定會給!」
和溫孀分手之後的每一天,秦游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後悔!
「可是我姐姐的腿斷了...她現在只是一個廢人了,再也跳不了舞...秦哥哥,難道你也不介意我姐姐以後就是個廢人嗎?」
「那我會給她請全世界最好的頂尖醫生,再說了,就算她是廢人,我也願意照顧她一輩子,只要她想!」
秦游只要一談起溫孀,目光就情不自禁的浮現出眷戀。
溫瑤嫉妒得要命。
她沒想到溫孀現在都廢成這樣子,也和男人不知睡了多少遍,秦游心裡竟然還都是她!
她悻悻道:「姐姐還真是幸福,有這麼多男人都喜歡她...不像我...」
「當然了,你那麼騷,男人都只會想上你,而不是心疼你!」秦游來了感覺,徑自把溫瑤壓了下去,溫瑤卻抗拒道:「不行...秦哥哥..我現在不行。」
興致被打斷一半,是個男人都會不爽。
秦游皺眉:「你例假來了?來了還過來幹什麼,掃興!」
他立刻手指大門,想讓溫瑤滾。
「不是....不是例假。」
「那是什麼?」
溫瑤紅著臉,把他的手摸向自己的小腹,「秦哥哥,我肚子裡有你的寶寶了....」
........
距離溫孀的腿部手術還剩最後一天。
專家最後跟她確認了一次手術過程,溫孀還是義無反顧的點頭。
專家:「好,溫小姐,那手術就明天中午十點正式開始!」
他們讓溫孀做好心理準備,手術過程是超乎尋常人的痛苦,到時候痛得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還可以有人在旁邊陪同。
季深:「除了我還有誰,可以有這個資格?」
溫孀故意道:「顏顏也可以,她可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她電話多少,我打電話問問她,明天能不能把這個名額讓給我。」
溫孀笑了。
那她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是季深陪著她。
她雖義無反顧,其實心裡還是會多少有點兒擔心,如果手術不成功的話,她該怎麼辦。
季深看出了溫孀的顧慮。
晚上他把溫孀小心翼翼抱在了輪椅上,帶她去外面逛幾圈。
秋天的夜風已有幾分蕭瑟,季深不忘在溫孀的膝蓋處披了一條薄薄的毯子。
兩排大樹的葉子靜靜飄落。
溫孀開了口:「深哥,其實我還是挺害怕的。你別看我看起來這麼堅定,萬一要是手術不成功」
季深沉聲道:「他們都是全世界最頂尖的專家,手術不會不成功的。」
"我還是怕萬一..."
女人的脆弱,只要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才會展現出來。
季深彎腰,為女人摘下掉落在頭頂的葉子,「就算手術失敗,你站不起來,我也護著你一輩子。我會當你的輪椅,成為你的拐杖,做你最堅強的支柱。」
她其實確實想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溫孀眼眶微紅:「深哥,有在我身邊,真好!」
「是我遇見你,更好!」
有了季深這句保證,溫孀上手術台的最後一夜,反倒還睡得無比安穩。
第二天一早,溫家一家人都早早過來,溫瑤本來根本起不來,還是被春姨強硬拽起來的,說再怎麼樣,也要在溫凡海面前做做樣子!
溫凡海一直給溫孀加油打氣。
春姨這對母子卻陰暗的巴不得這場手術不要成功,溫孀永遠站不起來那才是最好的!
唐顏看見溫瑤,故意狠狠擠了一下她。
溫瑤現在有了身孕,當即叫了聲,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姐姐就要進手術了,你在病房裡鬼叫什麼,趕緊給我出去!」溫凡海轉頭怒吼。
溫瑤咬著唇悻悻下去了!
再過半個小時,溫孀就要進去手術了,這場手術,九死一生,做好了就痊癒,最不好就一輩子躺在床上了!
溫孀:「爸爸你別那麼擔心。人家都是世界頂級的專家,我一定能行。再說,季警官會在我身邊,一直陪著我的。」
溫凡海轉頭就想謝,卻發現季深不在病房裡,「說到這兒,季警官人呢?」
半小時前,季深好像接到了單位的電話,出去打了一通,到現在還沒回來。
溫孀卻道:「他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
半小時後。
季深卻仍然沒有回來。
溫孀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終於有些著急了,這些天,季深一直都是她的精神支柱,她沒看見他,就不安心。
唐顏看出她的不安,也一直幫她找人。
季深確實在外面接了通案子的電話,他看到時間,一看快到了,趕緊掛斷,迅速沖向溫孀的病房。
此刻,電話卻又響了。
季深條件反射接了起來,他還沒問是誰,那頭一道熟悉又清亮的聲音響起,
「深哥,是我,凝凝。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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