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言因為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留學,所以和夏安然見面時間並不多。
他知道夏安然性子是有些任性,加上父母又無條件的寵愛,從小就頗為霸道。
不過他原以為也只是嬌蠻,這次回國,聽父母說,夏安然才剛從監獄裡出來。
他著實驚訝,不知道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怎麼變成這樣了。
夏安然一手指向溫孀,生氣的跺腳,「哥哥,你不知道!這女人可壞了,她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搶走了我的劇目!還總在舞團里羞辱我,你看,我下午才被她扇了一巴掌呢!」
夏安然說完還指了指自己的臉蛋,確有紅痕。
夏寒言眉梢皺起。
「這位小姐,是你對我妹妹動的手?」
夏寒言個子很高,走過來頗有幾分壓迫感。
他穿著黑色外套,濃眉深目,面容俊美,氣質又斯文。
「哥!你還對她那麼客氣幹什麼。我是你親妹妹,我被她打傷了,你不是應該為我狠狠出頭嗎!」夏安然又不滿道。
她說完看見一直默不作聲的秦游,死死盯著溫孀。
她更氣,去推了秦游一把,「秦哥哥你也是!我都被她打成這樣了,你也不為我說一句話!」
秦游這才快速反應過來。
他收回炙熱眼神,此刻大舅子還在。
夏寒言如今在商界的地位可不簡單,他必須要保持好良好形象,決不能讓這門快到手的婚事吹了!
他立刻護著夏安然,狠狠的質問溫孀!
溫孀面對二人的質問,冷冷一笑,「沒錯,夏安然的臉,是我打的!」
夏寒言頓時一步上前。
「但是我絕不是平白無故的出手。夏安然這些天回來之後,一直對我進行言語辱罵,行為侮辱。之前她就是因為散播我的謠言,所以得了誹謗罪進了監獄,誰知道她出來還是死不悔改,在劇院大肆抹黑我!我這才忍不住,扇了她一耳光!」
溫孀仰著頭,不甘示弱。
夏寒言眉心緊鎖:「溫小姐,然然雖然是有些任性,但你也不該直接動手,這是你的過錯!」
溫孀猜出她是夏安然的哥哥。
之前大學裡,她和夏安然關係還要好的時候,夏安然經常炫耀,自己有一個在外留學,成績優異,英俊瀟灑的哥哥。
原來就是他。
「先生,你就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如果當時在場被那麼辱罵羞辱的是你,我想你也會忍不住的。五十步的人,就不要笑百步了!」
夏安然尖叫:「你們看!她到現在還是死不悔改,溫孀!你看我怎麼弄死你!」
身後站了兩個男人為她撐腰,夏安然的氣勢更加暴漲起來。
她上前,猛地啪得甩了溫孀一耳光。
溫孀沒來得及反應,臉上便是火辣一下。夏安然還要再扇,手被夏寒言截住,「夠了,然然!」
秦游也止住了下意識攔截的衝動。
他沒想到夏安然的速度竟然這麼快!
「她當眾扇了我一巴掌,讓我顏面盡失。我今晚肯定要好好的教訓她!」夏安然被夏寒言一把提住,「虧你還是個女孩子,打來打去,像什麼樣子!」
他飛快看了眼溫孀,「小姐,你沒事吧?」
這個女人在夜風中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淺紫色舞蹈上衣,臉蛋極致漂亮,身上卻有一股淺淺的清冷,與一股不服輸的氣質。
夏寒言對自己這個妹妹多少也有了解,肯定是她多說了一些難聽的話,溫孀這才忍無可忍。
溫孀捂著臉,「我要是說有事,難道你就可以當場大義滅親嗎?如果不能的話,這種廢話還是不要多問了!」
說罷。
她轉身離去!
夏寒言一時頓住。
秦游望著女人瘦弱的背影,眸中漾起不自覺的心疼。
溫孀,真的比以前瘦了好多。
他忽然極其懷念起,從前那些能肆無忌憚抱著她的日子。
而現在,他只能遠遠望著她的背影,一句多餘的關心都不能說!
秦游飛快斂去情緒,抱住暴躁的夏安然不斷的輕哄著。在他的柔聲細語中,夏安然才漸漸消氣了些。
「哥哥!你幹嘛還問溫孀疼不疼,她被我打了是活該!我才是你的親妹妹好不好!」
夏寒言涼涼看了她一眼,提著夏安然的耳朵回家了。
夏安然歪著頭:「啊啊啊,哥哥,疼!你輕點!」
可惜沒辦法,從小到大,夏安然爸爸媽媽都不怕,就唯獨怕這個遠在國外的親哥哥!
.......
溫孀攔了輛出租車回了家。
夏安然那巴掌扇過來挺狠的,指甲也尖銳,溫孀洗臉的時候感受到了臉頰明顯的刺痛。
她拿出藥箱裡藥膏敷了敷臉。
她不像夏安然,在外惹了事,有人給她擦屁股,委屈了難受了還有那麼多人哄她。她大多數的時候,只有自己。
其實今晚看到夏安然有個哥哥護著,她也挺羨慕。
溫孀沒有任何兄弟姐妹,這麼些年在溫家只有一個白蓮花妹妹。
原本溫凡海也算疼她,每次出差都會記得給她這個女兒帶點什麼回來,而現在,溫凡海對她充滿失望和厭惡!
原本還打算出獄後父女倆能好好說說話,現在竟然幾乎都不聯繫了。
一想到這兒,眼眶不自覺紅了起來。
家裡冷清清的,男人不在,出差去了。
溫孀知道他在外出差抓犯人肯定很忙,所以一般除非是真的有事,溫孀不會主動叨擾季深。
她洗完澡後,決定今晚要早點睡覺,這樣就不會被煩心事所煩到了!
這幾天排練很累,溫孀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耳邊鈴聲忽然響起。
她從夢中驚醒,發覺是季深彈來了視頻電話,她潛意識心裡正好盼望著,掙扎接起了電話。
「嗯?怎麼全黑的?」男人富有磁性的低沉聲音響起,「孀孀,今天這麼早睡覺啊。」
溫孀剛從睡夢中醒來,嗓音有點嬌嬌的,啞啞的。
「...今天比較困,就睡得早了。」
「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說晚安溫老師,不打擾你睡覺了。」季深現在有時候還是會叫溫孀溫老師,他覺得這是一種調情的感覺。
溫孀迷糊嗯了一聲。
「但是,我更想看你。」幾天沒見溫孀,季深心裡想得緊,特別是女人的身子,他總想得厲害,「乖,開燈,讓我看看你。」
溫孀在季深面前向來是一隻綿軟的小貓咪。
燈光一亮。
男人眼眸倏然暗下來,「誰欺負你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