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她,蔣阮不僅沒有憤怒,反倒笑了起來。
她說,「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至賤則無敵,我覺得挺適合你的。」
周家的重要人物不在場,夏清是裝都懶得裝。
她聽到蔣阮的話,捂著嘴,咯咯笑出兩聲,而後道,「大家都是女人,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沒辦法呀,阿倦他喜歡我,所以只能委屈你啦。」
說完,她又低下頭笑了笑,那樣子看起來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蔣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在她得意完抬起頭來的時候,她俯身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她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劉大山什麼都交代了,你在這裡沖我顯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趕緊想辦法處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比如,警察的召喚,比如,他們的報復......」
隨著這些話的落下,夏清的臉刷地一陣青一陣白。
蔣阮站直,嘴角微微翹起,輕聲笑道,「趕快打電話給你的阿倦,讓他幫你處理,或者,讓老爺子他們出手,以他們的能力,處理這麼一件小事不是什麼問題。」
「夏清,夏小姐,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哦。」
夏清此時已經顧不得憤怒,她很怕。
渾身開始顫抖,唇是哆嗦的,顯然被嚇得不輕。
讓人去輪姦蔣阮這件事,周倦是完全不知情的。
那天晚上,讓她冒雨去公司,也是她設計的。
雖然在周倦身邊呆的時間不長,但是那個男人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樣溫潤好說話。
她太清楚他的真實為人。
夏清有些六神無主。
而蔣阮說完便準備離開,看都沒看她一眼。
倒是周夫人,拉住她,問,「你說了什麼,把人嚇成這個樣子。」
蔣阮還沒回答她,夏清就趕緊把周夫人拉回來,她努力扯出一抹笑,道,「沒事,沒事,我就是突然有點低血糖。」
周夫人信了她的話才怪。
不過她只是擰著眉頭,沒再吭聲。
夏清跟她說完,迫不及待叫住蔣阮,「蔣小姐,我們談一談吧。」
蔣阮聞言,聳聳肩,說,「我跟你沒什麼可談的。」
那樣子很是堅決。
夏清清楚那件事如果被周家人知道的話,她必定會被掃地出門,所以她不死心,死死拽住蔣阮的手,帶著哭腔道,「蔣小姐,我跟你不一樣,沒有任何背景,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我求求你,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搶阿倦的,但是孩子來了,我也沒辦法,而且,住進周家,也是他提出來的,我發誓,我絕對沒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蔣阮打斷,「行了,不用跟我發誓,反正話給你放在這裡,要是你以後老老實實,別來招惹我,我自然會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夏清聽到這話,有些錯愕,「你,你沒騙我?」
蔣阮一瞬不瞬跟她對視著,「是不是騙你,就看你的表現了。」
說完這話,她便拿開夏清的手。
夏清縱然心中十分不服氣,但還是咬牙道,「行,希望你說話算話。」
蔣阮深深看了她一眼,笑著轉身離開。
在走出大門口的時候,她的臉色倏地沉了下去。
放過夏清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那樣說不過是為了拖住她,怕她糾纏太久,她走不了。
蔣阮非常清楚,在這些人面前心軟,最後絕對會被反咬一口。
那樣歹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她可不指望她真的能說話算話。
現在的她,沒靠山,什麼都沒有,說孑然一身都不為過,所以,什麼都得先謀劃好。
直到上了出租車,蔣阮才總算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車窗外,腦海里想的是以後。
這裡是燕城,周家的大本營。
靠她自己,肯定不是周倦的對手,毫不誇張地說,他想要對付她易如反掌。
所以她現在需要的是,找一個靠山,沒有比這個更有效的了。
蔣阮心中是有人選的,只是猶豫要找誰。
那個紋身男雖然跟她有肌膚之親,但是他看起來有點高冷,而且比較會算計,一個證據都要分成兩,吊她胃口。
祁焰跟他對比起來,真的好很多。
他屬於面冷心熱的類型,而且挺會照顧人的情緒,雖然有時候說話有些不著調,不過總體而言,是很不錯的。
想到這裡,蔣阮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她沒有猶豫,立馬拿出手機,直接給祁焰打了個電話。
響了幾聲才被接起。
「到酒店了?」那端,傳來男人的聲音。
蔣阮,「沒有,在路上。」
聽到這話,祁焰挑了挑眉,「想我了?」
跟他相處這幾次,蔣阮已經有點習慣他的不著調,所以並沒有把他這話放在心上。
她輕咳一聲,道,「確實想到你了,那個你什麼時候有空,請你吃頓飯。」
祁焰沉吟幾秒,說,「我現在喉嚨痛得吃不下飯,要不你給我買個藥。」
蔣阮一聽,趕緊應下,「好,沒問題,除了喉嚨痛,還有沒有其他症狀?」
「頭痛,發燒,反正人挺不舒服的。」
蔣阮眉頭皺起來,「這麼嚴重,去醫院比較好吧。」
祁焰,「不想動,你到藥房買點感冒藥就行。」
蔣阮哦了聲,問,「買好了,要怎麼給你。」
「你送過來,或者我讓人去取都行。」祁焰想了想回答道。
這話,蔣阮怎麼聽怎麼奇怪。
這不是多此一舉是什麼。
他讓人到她這邊來取,還不如讓對方直接去藥房買。
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
而是道,「我送過去吧,你把地址給我。」
他幫了個大忙不說,現在她還有其他請求,所以跑這一趟是應該的。
祁焰在她話落後,說,「好,那就麻煩你了,我等會把地址發給你。」
「行,那先這樣。」
「嗯。」
祁焰剛放下電話,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
是容照。
看到他,祁焰問,「怎麼這麼快回來?」
知道蔣阮去找周倦,所以他才讓容照過去的,怕發生什麼事情。
容照聽到他這麼說,嗤了聲,往沙發那裡一坐,腿攤開,而後道,「我真苦,不僅給你當牛做馬做替身,還要給你未來老婆做護花使者,唉,畜牲的命啊...」
祁焰沒理會他的喋喋不休。
踢了他一腳,出言趕人,「她要過來給我送藥,你走吧,明天之前都不要找我。」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