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閒適的時光轉瞬即逝,周一的早餐時間相當的平淡。
在斯萊特林長桌前的兩個並排座位上,潘西正在談笑著和馬爾福說著什麼,也許女孩是在談論著她之前在學校時的經歷,她的臉上有些興奮,手中還比劃著什麼。
「好了,該走了。」在一個故事的小片段結束之後,馬爾福忽然提醒道,他們該去上課了,再晚就遲到了。
「嗯。」察覺到自己有些過於投入了,潘西點了點頭,不過還是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就在他們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
兩人座椅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一個格蘭芬多的低年級學生突兀的滑倒了,握在手中的茶杯脫手,徑直撞向了馬爾福的座位,杯中滾燙的茶水在半空中翻騰,劃出一道沒有規律的弧線。
雖然軌跡沒有特徵,但是落點顯然是馬爾福的身上。
「刷」的一聲,茶水像是被什麼擋住了一樣,潑灑落一地。
茶杯也不知什麼時候回到了那個低年級生的手中。
「下次小心點。」馬爾福伸出手握住了即將摔倒的學生。
格蘭芬多的學生,像是觸電似的掙脫,跑掉了。
「真不小心。」潘西盯著那個低年級學生的背影,不滿的說。
剛才她都被嚇了一跳,魔法能解決很多麻瓜頭疼的問題,不過突發狀況很大程度上考驗反應能力。
也不是沒有在半空中被摔死的巫師。他們慌得連一句完整的咒語都念不出。
而在格蘭芬多的餐桌一角,赫敏正審視的盯著她的兩個好友。
「你們倆在做什麼。」剛才兩個人顯得鬼鬼祟祟的,還沒摔倒,就提前打量著那邊,太明顯了。
羅恩攤了攤手:「我們什麼也沒做。」哈利附和的點著頭。
不過很快在赫敏嚴厲的目光下敗下陣
「好,好吧…我覺得他手上肯定有黑魔標記,想找個機會讓他露餡,要是茶水燙到他了,就能逼他把印記露出來了。」
「有又怎麼樣?」赫敏突然說。
一聲反問倒是把羅恩和哈利問住了,他們的臉色猛然一僵。
黑魔標記就連斯內普身上都有,卻一樣能教他們,有沒有似乎也不重要了
「你們能不能把心思放在owls考試上,認真一些,那才是關乎你們前途的事項。」赫敏的語氣現在很像麥格教授,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但是實際上,她是最沒有資格的說這句話的。
她去找麥格教授學習阿尼馬格斯,可不是為了對變形術有著更加深刻的認識,她同樣無比懷疑馬爾福的行為,還有這次匪夷所思的「洗白」。
只是,這些明面上,幾乎是隨意一想就能察覺到的東西,不可能有疏漏。
火焰杯的「陰謀」被察覺,都是在最後計劃接近完成的時候,由於他人的錯漏,才被察覺。
不然他現在還是火焰杯的獲得者,也許就像什麼都沒發生。
即使要調查,他們必須要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而不是使用這種只會引起他警覺的,玩笑似的惡作劇試探
「還有,羅恩,級長的權利不是用來使喚低年級的學生的,還有下次,我會告訴麥格教授。」最後,赫敏不忘警告羅恩
「其實是你想當級長,不好意思說罷了。」羅恩被訓得有些煩躁起來,忽然不耐的說。
「是,我想當,所以你最好不要再讓我抓到把柄。」赫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她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手臂不再因為憤怒而發抖,,然後轉身離開。
「你怎麼能這麼跟她說話,羅恩。」哈利眉頭一皺,也含了些怒意的說。
很快就證明了赫敏是對的。
因為在上午的一節草藥課上,為了移植某種特殊的植物,因為本身的性質,一些材質觸碰會使得根莖枯萎,所以必須要用皮膚接觸。
馬爾福絲毫沒有避諱,捲起袖口,裸露出了自己的兩隻手臂,和之前相比,沒有那麼病態的蒼白,強壯了許多。
當然,上面也沒有黑魔標記。
赫敏一個人,沒有理會羅恩和哈利的道歉,一個人在角落默默的移植植株。
下午的課程是穆迪的黑魔法防禦課。
這是馬爾福回來之後,與瘋眼漢打的第一個照面。
「馬爾福先生,上來練習。」穆迪那對蔚藍色的魔眼打量著。
人可以一定程度通過觀察臉部,判斷對應的心情。
馬爾福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異常的平靜。
穆迪輕描淡寫的「放過」了他。
不過並不是因為他知道馬爾福的身份而放水。
之前為了絕對的保密,馬爾福三年級時同他一起設計小矮星彼得的經歷,已經被鄧布利多在抽到了冥想盆保存。
涉及到的記憶放在了校長辦公室。
不是鄧布利多或者馬爾福親自去,是無法打開的。
現在。在他眼裡,就是個依靠父輩勢力洗白自己的。
但是他明白黑魔法防禦術對於學生的重要性,課堂不是用來解決私怨的。
非常時期,往日的他肯定會教訓他。
不過,現在,終究選擇了忍耐,沒有最終真正的出手。
當然,即使真的動手了,都不知道是究竟是誰教訓誰。
一節相對之前有些枯燥的黑魔法防禦課結束了。
這堂課又在講一些基礎性的問題了。
畢竟不可能每節課都實戰,總結同樣是必不可少的,一味的練習並不能讓人有足夠的進步。
「德拉科?」一下課潘西就走到馬爾福座位上找他。
「人呢?」她有些鬱悶的看著眼前空空的座位,輕輕的踢了下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