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學生們發揮是超常或是失常,隨著最後一門科目的鈴聲響起,o.w.l.s考試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折磨著五年級和七年級學生的煉獄時光告一段落。
他們開始安心享受這學期在校園的最後一段時間。
在麥格教授在禮堂中進行了最後一次的訓話之後。
學生們紛紛踏上了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車,開始歸家的旅途。
列車當中的包廂內,潘西坐在座位上,歪著頭安靜的靠在馬爾福的左肩上,安心的睡著了,她有些發困。
考試花了她不少的精力,而且還有級長的任務,別人可能考完以後就能放鬆,她還完成了別的許多額外的任務。
好勝心很強的她,也不會推卸什麼責任,親力親為著,所以直到現在都是困困頓頓的,
嘎吱的一聲,包廂的門被輕輕打開了。
一雙纖細的腿先伸了進來,然後是嬌小的上半身,這是個有些瘦弱的女孩。
女孩的一雙大眼睛霧蒙蒙的,抱著一本雜誌,按在胸口上,封面上醒目的大字宣布裡面有一副免費贈送的防妖眼鏡。
她的胡蘿蔔耳環和啤酒瓶塞做成的項鍊,昭示著她的身份。
那對耳環在她的耳垂邊緣輕快的搖晃著,項鍊在胸前輕輕的搖擺著。
「這裡應該沒人吧,嗯…沒人」她仿佛是在提問,似乎又在自問自答,輕聲呢喃。
看著有人在睡覺,她輕手輕腳的坐在了馬爾福的對面,沒有說話,把《唱唱反調》倒蓋在了自己的頭上,似乎也睡著了。
馬爾福看了一眼手錶。
「級長小姐,是不是該起床了?現在你該去訓話了。」馬爾福像是沒看見盧娜一樣,把潘西的頭擺正了,輕聲提醒道。
微長的髮絲撩撥了一下他的臉龐,有些發癢的感覺。
潘西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對,我還要去巡視。」潘西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掏出一面銅製的鏡子,舉起魔杖念了個咒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撫平了長袍的褶皺。
「很整齊了。」馬爾福微笑著說。
「等下記得早點回來。」馬爾福望了望窗外,意有所指,不過他知道這句話潘西理解的和他想表達的完全不一樣。
潘西聽到之後,臉色忽然變紅了。
「我會很快回來的。」潘西然後踏著步子,風風火火的打開了包廂的門,趕了過去,完全沒有看見對面什麼時候多了個女生。
級長訓話的流程,以往只有開學存在這個項目,不過現在不同了。
即使麥格教授在強調了安全問題,例如這樣——
「在你們回家之後,我會寫信通知你們的家長,讓他們與你少出門,現在沒有什麼安全的地方,隨時可能被狼人,吸血鬼盯上,甚至說,神秘人。」主席台上,麥格教授用她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座下的學生。
級長在車廂里還要再在低年級生面前強調一次,並且再清點人數之類的雜事,避免有什麼學生遺漏在霍格沃茨。
最後在提醒,讓他們別忘了假期作業。
「我們很有緣分,看上去你們相處的不錯。」盧娜這時候把雜誌放了下來,用她灰濛濛的眼珠平視著前方。
「保守秘密是個辛苦的活吧?」
「還好。」馬爾福惜字如金。
盧娜微微的搖了搖頭。
「我覺得不好。」
「你好像在等待什麼?我看見你往窗外望了半天了。」
「細緻的洞察力。」馬爾福內心感嘆了一聲。
這次那群狼人應該不會弄錯了。
不過沒有提醒的必要。
在剛才短短的時間之內,就看見了許多的熟人。
例如:
在間隔了幾個車廂的包廂的座位上。
陽光透過火車一側的深色玻璃傾瀉下來,把一個女巫師那泡泡糖般粉色的頭髮在照耀的,身上穿著一條打著很多補丁的牛仔褲,還有一件帶有古怪姐妹演唱組圖案的亮紫色t恤衫。右手纏繞滿了繃帶。」
「萊姆斯,我好激動,我好久沒坐這輛火車了!」
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怎麼樣,埃及之行的紀念品,好看嗎?」看樣子這位女巫在模仿木乃伊。
唐克斯的旁邊是盧平,他臉色蒼白,頭髮花白,一件又長又舊的大衣罩在破舊的套頭衫和褲子外面。
「嗯。」他附和著點頭,靠在座位上,困頓的喘息著。他們已經辭去了傲羅的工作。
敏銳的洞察力讓他們發覺魔法部一點不對勁。
相比起魔法部,還是鄧布利多留下來的鳳凰社更值得信任。
在走道上,瘋眼漢穆迪拖著他的瘸腿,一瘸一拐的走著。
幾乎每節車廂都加強了防護。
馬爾福透過玻璃,看了看窗外的濃郁霧氣,臉上漸漸沉了下來。
「我的建議是,你可以把你的魔杖抽出來了,待會兒,可能遇到一些不太好的事。」
「不好的事?」盧娜很迷惑。
「我們的午飯沒有了嗎?」盧娜一本正經的問道。
即使到了中午,這濃郁的白色霧氣都沒有散開。
她站起身,身體微微前傾,靠在窗邊,雙手扒在窗戶上,似乎想要看清些什麼東西,但是都被稠密的霧靄給擋住了,以往能看見的田園風光,縱橫的山脈以及茂密的叢林這時候都被隱匿了蹤跡。
淡淡的霧氣徹底的罩住了車窗,白霧直接附著在車窗的內部。
她開始用蔥白的食指在布滿水霧的玻璃窗上擦拭起來,但是仍舊擦不乾淨。
突然,平穩行駛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突然急劇搖晃了一下,頓時,車廂中的燈不約而同的全部熄滅了,盧娜失去平衡身體側傾,仿佛要要跌倒。
她急忙扶住了身前的桌子。
「呼。」盧娜捂著心口,然後對著馬爾福輕笑了一下。
「我還以為我要撲到你懷裡了,還有點緊張。」
「是,我是有點緊張。」馬爾福面色平靜的望著窗外。
車輛被粗暴的制動了。
高速運轉的列車的具有強大的動能,本來正常的停止要極長的制動距離作為緩衝,而現在直接衝撞到了一道鐵壁,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代價就是車頭徹底的變形了,比上次馬爾福遇到的更加誇張,前端的頭部好像空的易拉罐被徹底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