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際忽的被一道淡金色的光芒照亮,一縷陽光劃破雲層,灑向大地。
這一天,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天。
午後馬爾福莊園內的氣氛極為沉重。
大廳內寂靜無聲,蠟燭的火光將眾人的影子映射在石壁上,隨著焰光的浮動而搖擺著。
伏地魔身前的長桌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他沒有坐到那高高的王座之上,而是坐到了長桌前。
「今天,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我想聽聽你們的想法。」伏地魔露出了他難得的笑容。
那笑容,讓馬爾福毛骨悚然。
很扭曲,和以往那殘忍嗜血的笑容不同,似乎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可是正是如此,才更加讓他驚悚。
而就在馬爾福正在思考的時候,他的母親忽然從座位上站起,跪倒在了伏地魔的身前。
「主人,求求你,別讓德拉科到戰場去,他甚至還沒有成年。」納西莎哀求道。
「納西莎!」盧修斯的嗓音變得慌張和低沉,一時間居然沒有來得及阻止。
「哦?」黑魔王審視著這個女人,露出了難以揣摩的表情。
「主人,我的母親可能有些過於緊張了。」馬爾福立刻從座位上站起,弓著身子,低著頭解釋著。
盧修斯也站了起來,欠著身。
「這麼一來,你們一家三口,都不想上前線了,是嗎?」伏地魔用耐人尋味的語氣說道。
盧修斯和納西莎已經被排除到核心之外了,由於日記本的緣故。
但是他們的兒子仍舊受到非常高級別的信任。
「那也沒有什麼。」伏地魔搖了搖頭,和顏悅色的說。
馬爾福的瞳孔忽的一縮……他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出現了差錯。
「主人,感激您的仁慈。」納西莎感激的說。
「不過不可能憑空享受勝利果實……」
「我想想……」
「你來照顧納吉尼吧,德拉科?」
馬爾福的手掌忽的捏緊成拳,有些不可置信。
納吉尼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是在他重新崛起左右時製造的,原本應該是伯莎·喬金斯,或者說麻瓜弗蘭克。
但是他們都沒有死。
不過,以伏地魔的性格,魂器的選材,是必定不會輕易更改的,納吉尼跟隨了他多年,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中,比他最忠誠的部下還要久遠。
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選擇。
馬爾福之前也敞開了心神驗證了一次。
僅僅是靠近,那些扭曲、邪惡、恐懼的負面情緒如潮水般用來。
馬爾福甚至嘗試猜測,小矮星彼得的銷聲匿跡,也許就是被伏地魔殺死了,那是被遷怒的後果。
很大程度上,馬爾福留在這裡,就是為了尋求機會,將納吉尼殺死,一直在孜孜不倦的尋求著機會,而現在,伏地魔將屠刀送到了自己的手上,讓他有種虛幻的不現實感。
「德拉科,你的想法呢?」
「一切聽您的安排。」馬爾福並未表現得十分積極。
「那就如你母親所願。」伏地魔得意的大笑起來。
「它在我的臥室里,你待會可以去守著他。」
「你們還有別的異議嗎」他隨後問道。
在座的稍微具備智商以咆哮聲作為回應。
「對了,那個泥巴種呢?」
「已經按您的要求處理好了。」馬爾福謙卑的說。
大廳外這時候擺著一個粗陋的木架車,上面立著一副十字架,「赫敏」好似耶穌受刑一般被綁住,雙手捆成了一條水平線,頭微微斜靠著。
那猩紅的眼眸猛然一縮。
馬爾福立刻有些緊張起來,生怕什麼環節出了問題,被識破了。
「看來我多慮了,我還以為你多少會有些心軟,畢竟很多人都為了所謂的愛情而瘋魔,你很理智」伏地魔看著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格蘭傑」,語氣低沉,異常滿意的說。
「泥巴種是配不上你的,那些卑賤的雜種,只會是我們的玩物,奴僕。」
「她好像中了昏迷咒?」
「她如果醒來,顯然會對主人您說一些污言穢語。」馬爾福恭敬的說。
「考慮的很周到。我相信你能保護好納吉尼,對得起我的信任。」
「當然,我的主人」。馬爾福後退了幾步,恭敬的說。
伏地魔忽然仰起頭,望了望天邊越來越盛的光亮,隨後他輕輕的揮了揮長袍的袖口。
「出發。」
狼人發出尖嘯,吸血鬼磨著獠牙。
食死徒軍隊浩浩蕩蕩的從馬爾福莊園出發了。
大戰的序幕已然拉開
馬爾福一家人,仿佛看客一般,默默的望著這群鳩占鵲巢的不速之客,漸漸離去,它們留下了一片狼藉,兵荒馬亂的一切。
「爸爸,媽媽,你們現在快去格里莫廣場,我把多比弄成了保密人。」
馬爾福摟住了父母的肩膀,輕聲的說。
這是一個近乎無解的循環。
「德拉科你……」納西莎伸出手,輕輕的從她兒子淡金色的短髮上拂過,愛憐的眼神。
「謝謝你媽媽,幫了我大忙了。」馬爾福笑了笑,低著頭。
「你想做什麼,德拉科。」盧修斯的嗓音很低沉,與往常的從容不迫大相徑庭。
「爸爸,那是該做的事。」馬爾福的語氣冷冽起來,眼神當中充斥著堅定。
他的父母,似乎也猜到了他們的兒子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