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了湯普森父子這個案例後,那群剛獲救的家屬們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紛紛安分下來。
也許,這就是很多人喜歡殺雞儆猴的原因吧。
自然有人懷疑這件事的真偽,但他們卻再也沒有貿然行動的勇氣。
哪怕艾伯特抽空替他們解除掉食死徒偷偷留在他們身上的追蹤魔法,多數家屬仍然表現得很安分,再也沒人對繼續留在庇護所里有任何意見。
畢竟,沒誰想死。
湯普森父子的案例有一個就夠了。
只能說,多數人都「犯賤」,但在這點上,艾伯特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理解歸理解,不代表艾伯特會替他們的收尾。
在安撫好協會成員的情緒後,艾伯特便直接去了會議室,臨走前還不忘召集各小組的負責人。
「在想什麼呢?」
珊娜把咖啡放在艾伯特的面前後,拿著筆記本在他的旁邊坐下。
「先前,我還很好奇,協會總部的位置是怎麼暴露的。」艾伯特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真沒想到居然會是以這種方式暴露出去的。」
「不對吧,協會裡應該沒幾人知道總部的具體位置吧?」珊娜十分困惑,至少她自己就不知道協會總部的位置。
「是啊,多數成員確實不知道總部的位置,這也是我準備的一道保險,但英國廢棄的村莊其實就那麼多,只要神秘人有點腦子的話,通過排除法並不難找到協會總部的位置,頂多就是多花點時間。」
這是艾伯特未曾想過的問題。
哪怕他已經對這片土地施了魔法,讓它無法在地圖上顯示出來。
但伏地魔真想找他們麻煩的話,找到協會總部的位置也只是遲早的事。
不過,就算真讓神秘人摸到協會總部,也不必太過擔心。畢竟,這裡仍然有不少被赤膽忠心咒保護起來的房子能保證大家的安全。
只要伏地魔從凱文·湯普森的腦子裡窺視到這部分記憶,就應該不會在這件事上浪費大把時間。
但,水晶球里的預言告訴他,伏地魔會找過來。
「現在準備搬遷了?」珊娜忽然問。
「至少得先做好準備,免得到那時候亂成一團。」艾伯特看向敲門進來的弗雷德幾人,示意他們先坐下來。
「真準備搬家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點排斥,住大樓里可沒這裡舒服。
「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這裡暴露已經是遲早的問題了,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艾伯特解釋道。
「清理那棟樓可是個大工程!」李·喬丹咕噥道。
「你們是巫師,可以使用魔法。」艾伯特提醒道。
「什麼時候開始?」肯尼思問。
「下午開始,我估計神秘人與食死徒想找到這裡還得花點時間。」
「凱文·湯普森應該不知道協會總部的具體位置吧?」喬治忽然問。
艾伯特把先前跟珊娜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眾人聽完後都沉默了。
要搬家的消息很快便在協會總部里傳開後,大家都在罵凱文愚蠢,就因為他的擅自行動,不僅丟了自己的小命,還讓整個協會都受到牽連。
「聊聊?」
看出塞德里克的心情不是很好,艾伯特便主動邀請道。
「我有點後悔邀請凱文了。」塞德里克苦笑道。
凱文是他在霍格沃茨的好友,結果沒想到居然會變成現在這樣。
「那不是你的錯,在加入防禦協會前,大家都被告知加入防禦協會後可能面臨的風險,更何況這一次還是他擅自行動造成的。」艾伯特伸手拍了拍塞德里克肩膀,「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搞錯了,不是你害了凱文,是他父親湯普森先生的愚蠢害了他的兒子。」
「可」
「你是想說,如果凱文沒加入協會,就不會發生這種事?」艾伯特輕易看穿了塞德里克的想法,自嘲道:「不要有那樣的想法,你不是凱文的父親,更不是救世主,你救不了所有人的。」
「可你不是一直在」
「是的,我一直保護大家,儘可能不讓他們受到傷害,但大家遲早得去面對危險,遲早會有我們認識的人在這場戰爭中犧牲,我一直都很清楚這點,並已經有心裡準備了。」艾伯特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就如他所說那般有心裡準備了。
「其實,眼下的情況,比我預想的要好很多了。」
「你早就料到了?」塞德里克吃驚地看著艾伯特,隨後便釋然了,艾伯特是預言大師。
「是啊,早就料到了。」艾伯特推門離開會議室,邊走邊說:「不過,不是使用預言,因為就算不使用預言也不難猜。」
塞德里克安靜地聽著艾伯特的話。
「神秘人與食死徒在我們這兒吃過太多次虧了,他們肯定會想盡辦法瓦解防禦協會這個礙眼的存在,就像他們謀殺鄧布利多那般排除對手。」
「所以,食死徒抓走了你們的家人,想要藉此威脅你們向他們低頭妥協。」
塞德里克記得艾伯特確實提過這件事,但很多家屬沒把它當回事,結果都被抓了。
「於是,我們冒險闖入魔法部救出你們的家人,但既然他們不願意聽從你們的提醒,估計也聽不進我的話,所以眼下這件事必然發生,凱文·湯普森只是其中最倒霉的那位。」
「可為何不阻」
塞德里克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但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天真與愚蠢。
「為何不阻止?因為沒辦法。」艾伯特搖頭道,「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我能做的就是給你們點建議,否則你們還會覺得我很煩,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意識到試錯的成本究竟有多大。」
「湯普森先生不聽我的勸告,擅自離開了庇護所,而凱文顯然也不聽我的警告擅自去尋他的父親,我並不想說他做錯什麼,但他把自己給搭進去,這令人遺憾。」
「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不讓協會成員離開總部單獨行動了吧!」
說話的時候,艾伯特扭頭看向那邊正偷聽的幾人道:「不用偷聽,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從來也沒有想過隱瞞過你們,從以前我就一直在說,只是沒像這樣總結說給你們聽而已。」
「為什麼?」
「因為你們不愛聽,覺得我很煩,所以我通常只會偶爾講兩句,幸運的是你們還算聽勸,待在總部沒四處亂跑。」
「至於凱文,這件事關係到他的父親,就算我當時在場也無法阻止他。頂多跟他一起去救人,但我不會那樣做,因為沒有意義,在他得到消息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
「如果他沒有擅自行動的話,根本不會死,但沒有如果他直接踩進敵人精心準備的陷阱里,卻沒有哈利能全身而退的好運,變成送給神秘人的記憶大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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