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了半晌,簡樂總算是回過神來,正打算找個風水寶地,把前世的屍身葬好,突絕心口處有些異樣,便拉開衣服一看,發現心口的位置居然有一個圓形紋身。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咦!這不是那枚珠子嗎,怎麼變成紋身了?難道……那珠子還是什麼了不得的寶貝?對了,還有那灰色的空間,不會就是在這珠子中吧!」簡樂瞪著眼睛,心中其實已經可以肯定。
為了確切的證實心中的猜測,當即他把意識集中到心口,心中默念:「進去。」
嘩!
熟悉的眩暈感轉瞬即逝,還沒睜開眼睛,就聽見冷艷女子急切的聲音問道:「你剛才去哪了,是不是找到了出去的方法?還有,你為何能突然消失,又瞬間憑空出現?」
簡樂沒有回答冷艷女子的話,此刻他的心中可謂是激動莫名,他甚至很想仰天大笑,喊著:「我有一個空間,我是主角,我將叱吒修仙界……」
好一會後,壓下了心中的激動之情,他知道有些秘密是不能泄露的,否則迎來的將是萬劫不復,於是看向冷艷女子道:「我已經找到了出去的辦法,不過……你得有心裡準備,因為我們已經不在地球,而是來到了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這個世界殺人如草芥,飛天遁地什麼的,都不是傳說。」
冷艷女子顯然是不相信,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不耐煩的道:「別廢話,趕緊告訴我出去的方法,這鬼地方鳥不拉屎的,姑奶奶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靠!如此冰一般的女人,如此彪悍的母老虎,居然翻個白眼都這般萬種風情,真是沒天理了。」簡樂暗暗嘀咕著,也不知是何原因,他發現自己對女人的抵抗力,大大的降低了數倍,心中不無擔憂。
嘴上卻道:「想出去就拉著我的手,出去的方法不是誰都能學的,我也是因為天資太過聰穎,才得以領悟了其中的奧秘。」
「你……你……到了這個時候,還想占我便宜?」冷艷女子的臉色變得更加的冰冷,看向簡樂時,眼中不覺間露出了厭惡之色。
「你到底出不出去?不出去就自個兒在此呆著。占你便宜,你也太將自己當回事了。」簡樂也冷漠了起來,對方眼中的厭惡之色讓他一陣煩躁,只覺這女人貌美心惡,心中沒來由的感到很失望。
「哼!暫且相信你便是。」想要離開的強烈欲望讓冷艷女人妥協了,她面色冰冷的來到簡樂身旁,主動拉起來簡樂的手。
簡樂也不再廢話,心中默念:「出去。」
嘩!
兩人出現密林中,但剛一落地,簡樂就暗呼:「不好,若是讓這悍妞見到了前世的屍身,估計又要誤會了,要是能將屍身帶到空間……咦!這樣也行?」
簡樂可真的是樂壞了,他沒想到自己意念剛起,前世的屍身竟然就已消失,清晰的感覺到珠子空間中多了一具屍體。
「這……這……這是何地?我們……真的已經不在地球了?」冷艷女子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樹林,看著那更加廣闊的天空,呼吸著清新了不知多少倍的空氣,她徹底的懵了。
簡樂懶得再理會這女人,自顧自的朝著一個方向離開,既然對方厭惡自己,他也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何況兩人毫無感情可言,根本就沒什麼好傷感的,那就各走各的陽關道好了。
「等等,你……你就想這樣丟下我不管了?我……我們都已經……」冷艷女子突然叫住了簡樂,想說什麼,卻又難以齒口。
簡樂略微詫異的看著她片刻,突然又淒涼的嘆道:「唉!你走吧!我不想噁心到你。」說著,就毅然的轉身離去。
不知為何,冷艷女人看著簡樂那孤寂的背影,心中突然覺得,若是就這樣放任簡樂離去,自己將後悔終生,而且心頭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刺痛。
驀地,她一咬牙,像是作什麼決定似的,飛奔著追上簡樂,一把拉起簡樂的手道:「你當我傅凝冰是什麼人?既然已經與你……那……那個,我……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你不能拋棄我不管。」
不得不說,傅凝冰真的很特別,與尋常女子相比,她更加的大膽,果決,偏偏對於男女之事,又極為的保守,甚至是封建,就連簡樂都感到有些驚異。
「你……你不是在開完笑?」簡樂呆呆的看向傅凝冰,突然之間,他感覺自己那剛石化的心,似乎又變得柔軟了起來,眼前的絕美女人不因他的醜陋而離去,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傅凝冰沒有說話,只是睜著一雙冰冷而又迷人的大眼睛,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簡樂,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此時此刻,在簡樂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幸福的情緒,在悄然的滋長,那是……愛的種子。
許久,簡樂回過神來,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伸手拉起了傅凝冰的玉手,一言不發的向前走去,臉上露出的因為醜陋而顯得猙獰的笑容。
突然,簡樂像是想起了什麼,匆匆的對傅凝冰道:「先等等,我一會就來。」說著,就小跑到一塊巨石後面,也不知道去幹些什麼。
傅凝冰還以為他是去小解,倒也沒有多想。
一會後。
簡樂換了一身滿是血跡的襯衫,頭上帶著一塊用衣布紮成了帽子,然後從巨石後面走了出來。
「簡樂,你……你怎麼打扮成這樣?」傅凝冰看著簡樂這怪異的裝扮,一臉驚奇的問道。
簡樂微微一笑,道:「凝……冰姐,我現在要冒名頂替一個與我同名同姓之人,此人與我現在的長相一般無二,而且身份很不簡單。最重要的是,這人背後有一個修仙宗門,咱們要想活下去,只有靠著這個宗門,然後不斷的強大起來才行。」
傅凝冰聽後,心中雖然疑惑甚多,卻並未多問,而是沉吟著道:「既然你有了打算,我聽你的便是,不過,你打算如何做。」
簡樂道:「簡單,我知道那個宗門的人就在附近,是來此歷練的外門弟子,一會我們與他們回合,然後跟著回去便是,但是……恐怕要委屈你了,你還得回到那空間中去。」
他之所以敢讓傅凝冰再入空間珠,並非是不怕傅凝冰見到前世的屍身後,再次誤會他。而是剛才他又發現了一個秘密,即便是傅凝冰進入空間珠,在他的意念之下,傅凝冰也發現不了前世的屍身,最多就是感覺空間變小了點而已。
「回到那空間裡?難道那空間……是你……好,我都聽你的,我現在就回去。」傅凝冰詫異的看著簡樂,對於簡樂的話,她已經不在多疑,同時,也知道那空間可能是簡樂的秘密,而簡樂告訴了她如此之多,已經是不把她當外人了。
………………
又是兩個時辰後。
南荒山脈之下,十幾隻龐大的巨鶴飛掠而至,在巨鶴的背上都各站著一人,其中一個白須老者最是顯眼,只見他不等巨鶴降落,就已飛身而下,轉眼便從數百米的高空飄落到地面。
此時的山脈之下已經聚集了幾十人,正是之前在山脈外圍歷練的那群青年,而那殺了簡樂前世的美少年也在。
「九長老來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看,李師兄,張師兄……好幾位練氣巔峰的師兄都來了。」
「嘿!你們就沒有看見陸師姐也來了嗎?陸師姐……唉!可惜了,陸師姐那麼的美,居然要嫁給簡泓玉那醜惡的畜生,真是暴殄天物啊!」
「噓!小聲點,且不說簡泓玉還是五長老的兒子,他那二哥簡崢也在這裡呢!」
簡崢,也就是那美少年,此刻他聽著這些師兄弟們的議論,先是臉色一冷,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便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笑容中夾雜著輕鬆、得意、陰冷之色。
沒有人注意到美少年的複雜笑容。
此刻,十幾隻巨鶴終於降落,那些站立在鶴背上的青年弟子也不下地,就那麼站在鶴背上,一個個看向這群歷練回來的師弟師妹們,皆是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須知這些出來歷練的弟子,除了幾人有著背景外,其餘的都還是外門弟子,若是三年後達不到練氣中期,結局就是打道回府,再也和宗門沒有絲毫的關係。
這時,那白須老者,也就是眾人口中的九長老抬起了手,一群弟子頓時皆靜了下來,靜靜的看向老者,等待著他發話。
「好了,剛才我大體看了一下,你們來時上百個人,現在活下來的還有五十二人,這次的歷練還算不錯,希望你們回去後繼續苦練,爭取早日成為內門弟子。半年後,若是你們當中有突破練氣中期的,或許會有一場大造化,當然,機緣造化都是靠武力爭取的,有爭奪就會有生死,但活下來的,都將會一飛沖天。」九長老緩緩的說道,「老夫也不多說了,現在都跟我回宗門吧。」
說著,九長老一揮手,那些外門弟子只覺一股力量裹住了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已六七個一群的落到了各只鶴背上。
「好了,回去。」九長老輕喝一聲,就要飛身上到自己單獨乘坐著巨鶴上。
卻在此時。
「等等,還有我。」眾人一看,就見一個滿身血跡的醜陋少年,從密林中快步奔出。
來人自然就是簡樂,其實他已經來了好一會。
「哼!你怎麼如此狼狽,還全身都是劍傷?」九長老看向簡樂,眼中並無厭惡之色,但也沒有絲毫的關心之意。
可九長老這一問不打緊,卻是嚇壞那簡崢了,本來簡樂的突然出現,已經讓簡崢像是見了鬼一般的驚駭,此時更是恐懼得渾身顫抖,丑少年簡泓玉雖然不受人待見,可也不是誰都能隨便殺的,何況兩人還是親兄弟的關係呢?
若是被人知道他簡崢親手殘害自家兄弟,以後被同門對他無休止的嘲笑,或是敬而遠之都是輕的,估計還要背上一個滅絕人性的惡名。
不過顯然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卻聽簡樂道:「稟九長老,弟子是被……」
說道這裡,簡樂故意頓了一下,見簡崢那俊美的臉色蒼白得如同死人,心中不由暗笑,繼而裝著苦笑的道:「弟子是因為自個兒練劍,心境不穩之下,自己傷到了自己。」
「哈哈哈!這個奇葩,居然練劍都能把自己傷成這樣,還真是廢物啊!」
「我說就憑他那練氣一層的修為,怎麼會活著出來呢,原來是躲起來練劍去了。」
「估計是想偷偷的練成絕世神通,然後好讓陸師姐看得起他呢!還真是異想天開的癩蛤蟆啊!」
「……」
不管這些弟子如何嘲笑簡樂,簡崢卻是暗暗鬆了口氣,隨即目光又變得陰森起來,心道:「哼!簡泓玉,這次算你命大,也很知趣,不過下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陸師姐那樣的美人,是屬於我的,你雖然是我弟弟,可也是我的恥辱,不要說你那噁心的長相配不上陸師姐,就算是配得上,你也必須得死。」
同時,在簡崢身後的一個美麗女子也很不甘,她看向簡樂的目光極其的陰毒,心中還有股強烈的噁心嘔吐感。
而此女正是簡泓玉的未婚妻,也就是簡崢口中的陸師姐。
「唉!五長老一世英名,沒想到卻是虎父犬……不對,應該說是虎生九子,怎想其中一子會是只蟑螂,可悲,可嘆吶!好了,上來吧。」九長老說著,大手一揮,就把簡樂帶到了他所乘的鶴背上。
簡泓玉因為遭人厭惡和嫌棄,但身份又不俗,這下倒是讓簡樂受到了特別的對待。
隨著巨鶴起飛後,速度越來越快,簡樂只顧得死死的趴在鶴背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砸了個粉身碎骨,那可就悲催了,至於那些嘲笑自己的人,他是絲毫不放在眼裡。
用他的話講:一群豚犬耳,焉知鴻鵠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