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william放不下的東西太過:權勢、地位、財產……黎北晨隨便定位其中的哪樣,
都能給他重大打擊!
「你……」
「還是你回去好好準備吧,werl快到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黃昏時分。
從英國飛回的專機在a市的停機坪上停穩。小清全程都在扶著律師,避免下降過程
中劇烈的震盪,避免讓他身上的傷口裂開。他被打得很嚴重,身體也越發虛弱……
他需要送醫院治療。
機身停穩的下一刻,艙門被人打開,祁漠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走進來。聽他的聲
音,似乎很氣氛很不耐:「我有我的辦事風格!我是有分寸的……難道也讓我在英國
躲一輩子?」
一口氣吼完,他直接掛斷通話,蹙眉看向眼前的兩人——
律師仰臥在沙發上,後背撐著一個很大的靠墊。比起剛上飛機時的慘烈模樣,他現
在倒是被小清拾掇得乾淨多了……而小清此時正蹲在他旁邊,悉心地照顧。
看來,她也是有行為有能力的大人,何必硬要把她塞到英國?
祁漠不理解。
他更不明白黎北晨剛剛的那個電話——當他把提前回國的消息告訴黎北晨時,黎北晨
幾乎是暴跳如雷,在瞬間就生了氣,還在堅持責怪:「為什麼要帶她回來?」祁漠不
明白黎北晨的怒意,因為他們提前回來的時間,和他的預想相差太多。
畢竟,危險還沒過,她怎麼可以出現?
他怎麼捨得她出現?
這些,祁漠是不會懂的。
「你也不想當鴕鳥的吧?」他朝著小清笑了笑,突然別有深意地拋出這麼一句,卻不
等小清回答,已自行給她做了決定,「我覺得,還是在a市一次性解決地比較好。」
說完,他徑自低頭,又撥出某個號碼——
「……werl也在?好,給我你們的具體位置……我沒有預約,我不是慕名來的拜訪者,
我叫祁漠,我有事情要和他談。」簡單的一番溝通後,他掛斷電話,然後伸手打了
個響指。
下屬立馬走了進來。
「把這個律師帶到這裡……」他按照先前秘書提供的位置,把地址轉交給了下屬,面色
有些得意,有些釋然,「反正他現在說真話,把人送過去就可以了。」
他不喜歡動手殺人,這回卻能享受一下借刀殺人的快感。
werl是政界要員,他應該很注重自己和整個家族的正面形象。如果他看到一個遍體
鱗傷的律師,再知道自己的弟弟殺人奪遺產的真相,他會怎麼辦?
總而言之,werl會「處理掉」william的。
想到這裡,祁漠的心中不禁釋然——他和黎北晨的合作,也該是到此為止了!反正他
想要的,只是william不再找麻煩,不再暗算他,現在事情發展得很順利,把律師
交給werl,他就能專心回g市了……
「等等!」完美的想法卻被小清的冷喝聲打斷,她擋在律師面前,阻擋了下屬們粗魯
的拽拉,「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你們要帶他去哪裡?他現在需要去醫院治療!」
況且他還告訴她,william殺了爺爺這種天大的秘密……她不能讓他被祁漠的人隨隨
便便帶走!
「有什麼好治療的?」祁漠好笑地打斷,「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先帶他去見『法
官』,別攔著我,你家黎北晨也一樣是這個意思。」頓了頓,他朝外面大喊了一聲:
「陳澤,一會兒你一起去werl先生那裡!」
陳澤應了。
顯然,這個決定黎北晨也有份。
「那至少先給他一點止疼片。」小清蹙眉,「他的胸口很疼,有可能肋骨被人踢斷
了,你們就不同情一下嗎?」
「但是……」祁漠試圖解釋,剛說了個開頭,突然頓了頓,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喃喃自
語,「對了,我跟你還需要什麼解釋?」強者需要向弱者解釋嗎?
決定權永遠只是握在他手裡。
「祁漠!」
「帶人!」他的聲音比她更狠,低沉地冷喝一聲,下屬便拽起律師,不管他的臉色如
何扭曲痛苦,執意地把他拽下了飛機,然後陳澤和他們一起開車離開。
「你辦事都沒有人性!」
祁漠這才鬆開她,面對她的憤然,他絲毫不在乎,反而冷嘲熱諷地回敬:「當然,
我又不是慈善家。」……
到底是已經回了a市,小清對祁漠再不認同、再看不順眼,也沒有和他糾纏辯論的
精力。既然已經回到a市,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不能讓黎北晨獨自面對!
「讓開!」恨恨地朝祁漠吼出來,她惱得差點當場踹他的腳,在祁漠側身讓開一步
時,小清便連忙大步走出了機艙,「沒人性!」
她的評價真是……
有些貼切。
祁漠不禁微笑,看著她的背影走遠,卻始終沒有上前去追。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目的也即將達到,剩下來的事情,包括小清的死活……他都不用
管了!甚至不用理會!他反正也只負責合作期間,小清的安全問題。
只是,他正想抬腳走向另一個方向,眼角的餘光卻瞥見她掉落在座位旁的東西——
是一部手機!
她的手機。
祁漠暗忖:想來,是她之前為了照顧律師,蹲在地上的時間太久了,所以手機才會
從口袋裡畫出來,掉在了地上……
***
這部手機,是還給她?還是該扔掉?
祁漠遲疑了幾秒,正偏向於後者,把手機扔掉時,卻有電話打了進來。手機震動又
閃爍,屏幕上閃光發亮的,正是「喬桑榆」三個字。那個嘴巴惡毒的小明星?
祁漠挑了挑眉,停頓了一秒,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
「餵?」他並未出聲,對方也是遲疑了兩秒,然後緩緩地開了口。她的聲音很低很
重,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哭過了,也像是醉酒無法自理,只是無助地在電話那端
說話,「你過來一趟好不好……我真的……好難受……」
她是完全把他當成小清了……
從機場出來,小清率先想到的,便是去找黎北晨。
機場離公司的距離比較近,而且這個時候,他應該也正在公司……左右衡量了一下,
小清決定先去sl公司總部,和黎北晨說個清楚:她要留下來幫他!她保證不會那麼
一無是處!
只是,她算對了路程,卻沒算上時間——
臨近上下班高峰,馬路已經開始擁堵,她打車到達sl樓下時,剛好過了下班時間。
大樓里的人走出大半,大堂零零星星幾個往裡的,無外乎保潔人員……
小清想要打個電話給黎北晨,索性讓他下來一起走,可是手摸到袋口,才慕然一慌——
不見了!
她的手機沒有了。
該死,肯定是剛才落在了飛機上!
小清煩惱地蹙了蹙眉,只能先上樓去找黎北晨。只是一起進電梯時,旁邊兩個清潔
工,卻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們一直低著頭不說話,頭上戴著頭巾,臉埋得低低的……
她一直覺得她們有些怪,但具體又形容不出來!
直到她們在某個樓層默默先下,電梯的門重新關上的那一刻,小清才猛地反應過
來:「不對!那兩個『清潔婦人』,是有喉結的!」
小清這才倏地反應過來——
不對!
剛剛走出去的那兩個「清潔婦人」,有喉結!!
這個發現讓她的脊背不由發涼,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下意識地想要報警叫保安,於
是反射性地按下了電梯內的緊急撥號器……這是連通保安室的。
「滋滋……」
通話器里傳出模糊不清的雜音,小清緊張地「餵」了幾次,對方卻像是聽不清她,始
終在調試。終於在某一刻,雜音停止,對方的嗓音低冷陰沉:「混進去了麼?」
她一驚,原本趴在話筒上的手頓時鬆開,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保安室里……也是他們的人?
他們……到底是誰?
「怎麼不說話?員工已清理完畢,你們在幹嘛?」小清不說話,對方反倒是急了,等
不到回答便接連追問,「你們到九樓了沒?動作迅速點。」
電梯的樓層還在持續升高,但還有十幾層才到頂樓,眼看著隱瞞不下去,小清只能
掐住喉嚨,學著最粗獷的嗓音,模糊不清地拋出兩個字:「快了。」
對方沉默了一秒。
然後,小清聽到聽筒中傳來冷冽的低喝:「打開攝像頭!」
與此同時,電梯到達頂層,電梯門在「叮」地一聲脆響後快速打開。小清反射性地按
下任意一個樓層,然後在電梯的門關上之前,快速地跑了出去……
對方打開攝像頭的時候,只能看到空無一人的電梯,以及門上快速下降的數字。他
們不知道剛剛在電梯中的人,也不知道對方具體是在哪一層下的電梯……
***
小清站在空無一人的頂層,背還抵著電梯的門,依舊心有餘悸地大口喘息。
她突然覺得可怕!
對方周密的安排,讓她覺得恐怖,而她已無可避免地闖了進來。從剛剛的訊息可以
判斷——他們已經控制了保安室,而且先前是關閉攝像頭的,說明他們的人「混進
來」,都沒有留下任何視頻證據……
這顯然是有組織有謀劃的!
對方到底是誰?
他們又究竟想要做什麼?
不行,她要馬上通知黎北晨——這裡危險,先離開這裡再說!
***
她快步沖入黎北晨的辦公室,卻在開門之後,心中不由一沉——
他竟然不在。
往常的這個時候,黎北晨應該還在公司里沒走的!而且就算是他先離開,秘書也會
在這裡整理資料,留到很晚……怎麼會恰好一個人都沒有?
小清暗暗著急,腦海中卻突然想起無意中在電梯裡聽到的那一句:『員工清場完畢。』
她的心情越發沉重。
所以現在整棟大樓,除了「潛入者」……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william先生!」下屬叩了叩門,徑自推門進來,打開壁燈後走入煙霧繚繞的房
間,恭恭敬敬地在william身側站住,「我們查到werl的行蹤了。」
werl是重要的政\治人物,他的行蹤並不難查——只需買通幾個英國政界的高官,然
後隨意地打聽一下,就能知道werl近期的行蹤安排。該死的!居然還真有一個安排
是在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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