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坐在一邊,又後悔了。有些迷茫,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臉,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使勁搖頭,已經這樣了,發生了,發生了,又偷偷的掐了自己一把,很疼,給自己的胳膊掐青了,轉頭看著一邊**著的夕郁,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我靠在沙發上,長出了一口氣,心情十分的複雜。
夕郁再我的邊上,也坐了起來,跟我一樣,光著身子,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接著「阿嚏」的打了一個噴嚏。看著夕郁打噴嚏,我才想起來,地下室的溫度還是很低的,我連忙站了起來「穿衣服吧,別凍到。」
夕郁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再我邊上,很乖「你也套件衣服吧,別感冒了。」
「沒事,我是鐵打的。」說到這,我笑了笑,讓自己不再去亂想,反正也沒人知道,順手把衣服遞給夕郁,走到一邊,看著她的腳裸,連忙找了個話題「好像還有點腫。」
「一時半會好不了,後來又去看過大夫了,那個大夫說守墓老頭的手法不錯,至少不比他差,沒什麼問題,剩下的就是得養著了,得且養一段時間呢,但是沒什麼問題。」
「那剛才不疼啊。」我衝著夕郁壞壞的笑了笑「是不疼,還是顧不上疼。」
「滾。王八蛋。傻逼。」夕郁衝著我又錘了一拳。我很想笑,可是發現自己還是笑不出來「穿衣服吧,穿衣服吧。別感冒了。」不知道為啥,現在腦子裡面,就是滿滿的想著林然。這個後悔。至少還不能表現出來,夕郁也沒說什麼,也跟著我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我們兩個穿好衣服。夕郁伸手一指「來,我帶著你把東西先搬到我的車上,一會兒送你回去的時候,你把東西搬回去。」
「不用了,不想搬了。走吧,上去吧,這裡太冷。」
夕郁笑了笑「沒事,搬吧,不搬白不搬,不搬的話,也不符合你的個姓啊。」
「不想搬了。」我長出了一口氣「走吧,下面冷。」從一邊已經開口的雪碧箱子裡面,拿出來了一罐雪碧,我就給擰開了。
夕郁思考了一下「好吧,什麼時候想搬了,再聯繫我。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我心裡一陣抽痛,輕輕的親吻了夕郁的額頭,摟著夕郁,我們兩個人剛走到地下室門口,地下室的門一下就開了。我當時心裡就是一哆嗦。夕忠賀出現在了我們倆的面前。
可能是做賊心虛的原因。我連說話的口齒不清「爸,哦,不對,是叔。叔叔。」我衝著夕忠賀笑了笑。手裡拿著雪碧。
夕郁再我邊上倒是挺鎮定的「他口渴了想喝雪碧,咱家冰箱裡面沒有了,我下來帶他拿。」
夕忠賀還是穿著一身警服,帶著帽子,手上還拿著槍,看著我們倆,思考了一下,長出了一口氣「給你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家裡也找不到你人,幸虧後來看見地下室樓梯的燈亮著呢,下來看你一眼。那電話怎麼不接。」
「電話靜音,忘記了。」
夕忠賀看著我「張帥他們沒為難你吧?」
我搖頭「沒啥事」
「那上來,我跟你聊聊。」夕忠賀伸手一指我「你很熱嗎?」我這才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額頭,這汗一部分是剛才流的,一部分是聽見了夕忠賀的話以後留的,這真你媽玄啊,差一點,就讓她爹抓個正著。媽的,嚇死我了,我現在都能感覺自己的心跳明顯的加速。反倒夕郁再我邊上挺淡定,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夕忠賀好像看出來我很緊張一樣「放鬆一些,就是跟你隨便聊聊,身為一個長輩,跟你聊聊。上來吧。」說完夕忠賀轉身就往上走。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使勁搖了搖頭。
夕郁再我邊上「撲哧」一聲,就給笑了。
我看著夕忠賀再前面轉頭狠狠的看著夕郁「你笑什麼。」
「我樂意笑,怎麼著,犯法麼。」夕郁看了我一眼「你這麼緊張這麼害怕幹嘛,我爸搞了一輩子的刑偵工作,我都能感覺到你很緊張,你更騙不了他了。切」夕郁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往上面走「爸,剛才工作順利嗎。」
「順利,寶貝,你晚上吃的什麼。」
「家裡的舊飯,我自己熱了點。」
「也不出去吃點好的。」
「這不是沒心思嗎,不願意吃,減肥。」
「天天叫喚減肥,誰說我閨女胖了。」
「下面的那個說我胖。那個王八六。」夕郁跟她父親說話的聲音很驕。
夕忠賀「哈哈」的笑了笑「王越,你給我上來,我問問你,我女兒哪兒胖了,趕緊上來。」
我順手關上了地下室門,也往上走,一邊走,一邊說「叔,你聽她瞎說。別聽她胡扯,我從來沒有說過。」
「我女兒不說謊的。」
「對啊,我從來不騙人的。王六六,這話你聽得熟悉不熟悉。」接著夕郁「哈哈」就笑了起來,挺開心的,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心裡這個嘀咕,還是上了樓。和夕忠賀坐在沙發上,夕忠賀把帽子放在一邊,夕郁給我們倆沏了一杯碧潭飄雪。給我們倆就給倒上了「慢慢聊,我去看電視,爸,他正好也有事找你。」
夕忠賀「哦」了一聲,轉頭「怎麼著?你還要找我?」
「啊,我的事情是小事,您先說找我什麼事吧。」我心裡還是咕咚咕咚的,跳個不停,要是讓他知道了他如果早下地下室一分鐘,就能看見一對赤身男女的話,估計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坐在這裡跟我談這些了,那他剛才手裡的槍,估計就要接著衝著我打了,他們一家子也就該真的成了亡我之心不死了。
「沒事,就想跟你聊聊」夕忠賀很和藹的笑了笑「小伙子,這次你回去了,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事,都過去了,沒咋為難,呵呵。有啥可為難的,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