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搬進來,他送的行李箱……等等東西,卻並沒有注意,阿年住著的是一個小單人床,睡得慣嗎,難道她不會掉下來?
阿年跟他一起久了,睡覺時,總愛往他懷裡鑽。
如果哪天他來住宿,怎麼睡……
「明天,給你換個大床。」他說。
「這小屋子,可以放得下嗎……」阿年看了一下屋子,又看他扃。
管止深視線看了一圈兒,的確,未必放得下。
阿年把臥室的門打開了一個小縫兒,聽了聽向悅那邊,沒什麼動靜,估計是安靜的在想事情,或者努力睡著。
阿年出去,躡手躡腳的去給管止深倒了一杯水,回來,一手輕輕關上了臥室的門,一手伸過去,把水杯遞給了管止深嘆。
管止深接過。
兩個人在一起住的時候,阿年什麼也不會做,三餐不是做不好,是做的不夠美味,滿足不了他的要求。
那麼,就他來做。
倒水,平時也是管止深做的,每天督促阿年多喝幾杯水,是他的職責。現在剛分開第二天,他來了,阿年像對待客人一樣倒水,管止深排斥這樣的疏離感覺。
一把扯過阿年,他伸臂抱著阿年的小身子,水杯里的水,濺了出來,他的手扣住了她的細腰,所以那水,飛濺到阿年的身上,地板上。
隔壁房間還睡著別人,所以他壓低了聲音,在阿年耳邊說:「不用給我倒水了。」
「……」阿年懵。
反應了一下,回嘴:「你總給我倒呢。」
「那不一樣。」他閉眼。
兩種倒水方式,在他心裡,會變成兩種感覺。阿年給他倒水的感覺,他很反感,不想成為一個外人的樣子,享受客人的待遇。
阿年糾結啊,他是怎麼了……
倆手,猶猶豫豫的,抬起來……摸到了他的腰部,阿年一閉眼,摟住了……
管止深感受這一雙小手在他的腰上爬動,他緊抿的薄唇,找到了阿年的嘴唇,吻了上去,身體稍微一動,就把阿年帶到了單人床邊。
兩個人一起喘息著倒下,他的身體,覆了上去,簡單的單人床,立刻發出了「咯吱」聲響。
阿年吸氣。
管止深的一條手臂,支著單人床,閉上了眼眸,什麼破床……
阿年趁機跑開了,站在門口對他搖頭……隔著自己房間臥室的門,指了指向悅那邊的房間,她現在說話都不敢大聲,雖然那邊的房間也許是聽不見的。
「跟我下樓。」他過來,身體緊貼上了阿年的身體,緊緊抱著。
阿年懂得他的暗示,他的意思是下樓去找別的地方,做這件事,或許是車裡,或許是酒店,或許是回家一趟。
「我擔心向悅,要在家聽著她的動靜,不敢離開。」阿年為難。
「唔……」
管止深俯身,吻上了阿年抿著的小嘴兒,把阿年的身體,抵在了臥室房門和床頭櫃之間,挪動,挪向了牆壁。
阿年的身體靠著牆壁,不會發出任何聲響。任他的大手怎麼揉弄著她的身體,阿年都忍的住,口中不出聲。
「……隔壁聽不見,叫出來。」管止深壓抑著身下的情慾躁動,不敢過分的弄阿年,可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下身挺起的男根,抵著阿年的下體,他吻著阿年的眼睛,睫毛,吻濕了阿年緋紅的臉頰,一隻大手伸下去,修長手指解開了阿年牛仔褲的一顆紐扣,隨即,拉開了褲子的拉鎖,往下褪去。
他的一雙手,沿著阿年的腰部曲線,向上移動,解開了阿年的文胸,雙手覆上她的柔軟飽滿,撫摸,揉弄……
他的嘴唇,吞咽著阿年的喘息和呻吟,絲絲縷縷,並不清晰,阿年怕被聽見,可憐的望著他。
管止深吻她,很輕很輕的動作,安慰阿年懼怕的心,也許阿年會覺得害怕,但管止深不一樣,他是男人,只會覺得這很刺激,給他任意一個場合,能做,他就知足。
阿年想要卻隱忍著不敢張口喘息的摸樣,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不會發出聲音,我會注意……」他說,讓阿年相信。
阿年下不去樓,他卻忽然想要……控制不住接吻刺激出的生理反應,也許是心情的問題,讓他覺得在這裡做很刺激。
來這裡之前,他只是想問一些事,並沒有打算在這個屋子裡……和阿年,發生點什麼。
在阿年緊張的渾身潮熱,想要快點結束時,她的衣服已經徹底凌亂了。
管止深的西裝外套,從進來房間,就擱在了她的床上,他身上的襯衫,現在依舊穿著,他身上好聞的男性味道,叫阿年想要抱緊他。
「好熱……」阿年輕輕喘氣,現在是夏天,開著空調阿年也覺得好熱,多半是因為太緊張了的緣故。
管止深沒有貼的阿年身體太緊,怕她熱的難受,他也一樣,並不想渾身汗水狼狽的離開,有向悅在,不方便出去洗澡,不好弄出太大的聲音。
他的一隻手,支著阿年身後的牆壁,一隻手,覆上阿年的細腰和臀部之間,因為壓抑著無法迸發的情慾,所以他不停的吞咽著,眉頭緊皺,薄唇緊抿了起來,阿年白皙柔嫩的肌膚上,被他吻出了明顯的……斑斑吻痕。
他的手指,輕輕的揉捏著那些,被他吮吸出的青紫,吻痕。
下身激動的,昂起,疼痛。
阿年的緊身牛仔褲,被褪了下去,底褲一樣也被他褪了下去,他的手按著阿年的臀部,挨上自己的男根,伴隨著一陣顫抖,他從濕滑的地方送了進去,挺近,送的較深——吻住阿年的唇,吞咽下阿年因激動而控制不住的呻吟。
室內的空氣,潮熱的,能窒息人一般。
發不出任何聲音,卻在親密接觸著。
阿年緩緩睜開眼睛,手搭在他健碩的腰上,見他忍得,額頭和太陽穴處,有青筋凹起,他微微仰頭往她的體內深送,阿年站著的姿勢,雙腿夾緊,讓他難以抽動。
黯啞的聲音,在阿年的臉頰上,唇邊,他呼吸絮亂:「太難受……不要夾的太緊……」
阿年立刻吻住了他,叫他不要說話了……
他一開口說話,阿年就嚇得恨不得立刻跳樓……
她主動的生澀開吻,讓管止深詫異,興奮。
褲子徹底掉落,他的皮帶扣,磕碰在地板上,發出聲響,阿年呼吸,仰頭看著天花板呼吸,管止深吻上阿年的脖頸,身下挺動——送進,抽出。
每一次都很用力,深入,兩個人能忍住不發出聲音。壓抑的呼吸,和心臟的跳動,都達到了絮亂的極限。
可是他的抽,插,隨著頻率漸快,有了交融的聲音。
他因兩腿間的膨脹得到了舒服釋放,而愉悅著。
臥室內沒有任何承重東西,床,會發出聲音,只能靠著牆壁這樣做。
阿年受不了,有點站不住,站不穩了。管止深處在激動中,阿年不知道要怎麼辦,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他上下滑動的喉結,緊閉的唇,微蹙起的眉頭,那麼迷人……
兩個人甚至不敢接吻,怕更激動,控制不住發出什麼聲音。
他不敢說話,怕阿年會害羞難堪。
抽出自己的東西,上面粘著白色透明狀液體,在硬直的頂端上,此刻挺起的男性器官,腫漲成了更深的顏色,管止深熱燙的目光,游移在阿年白皙的臉頰上,俯身,激動的小腹緊繃難受,低頭在阿年的後頸噴著熱氣,氣息絮亂地開口:「不准住了,再這麼下去,我廢了——」
他的抱怨,和呻吟,從他的嗓子深處溢出。
身體的感覺,擴大,不斷擴大——
阿年捂住他的嘴。
管止深炙熱的目光,漸漸更加深邃,看著阿年捂住他嘴唇的小手,不禁咬上了她的手指,很輕很輕的吸吮,下身,重新送入。
在他奮力隱忍的折騰了許久,終於射入時,阿年的小嘴兒,帶著近似嗚咽的呻吟,咬上了他垂首後的脖頸,男性的脖頸,咬上去,很有口感。
良久,兩個人身體上的熱潮,室內的窒息感覺,褪去……
「我要出來……」他說,帶著笑意,阿年一動不動的,他怎麼抽出來?
阿年臉紅……
管止深伸舌,略微色情的樣子,舔了一下阿年的胸,到她的脖頸,嘴唇……滿意的咽了咽,薄唇變成了鮮艷性感的紅色,目光繾綣交融著。
動情的進行了一個溫柔的深吻,將體內的感覺,在彼此最敏感的地方,釋放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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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今晚不能出去,自然是先跟管止深說明了向悅的事,那會兒阿年和向悅在出租車上,阿年也亂了,不知道方默川和左正到底是怎麼一個關係。
阿年覺得不妥,需要告訴管止深,想想辦法。
事後,管止深問起阿年,到底怎麼回事?
阿年解釋:「先前是誤會了,默川剛才打給我了,說左正只是為了氣走向悅,讓向悅回去海城,不要在z市這麼等他。他和左正清清白白,都是正常男人,沒有那方面的嗜好——我覺得也是這樣,他們是好哥們,好些年了。」
「左正?」管止深蹙眉,想著這個人是誰。
有印象……
阿年拿了自己的手機,裡面有大家的照片,以前存的。
管止深倚在窗邊,窗子打開著,他抽一口煙,煙霧吐出去到窗外,他眉頭微動,接過阿年的手機,看到照片,和阿年指著的那個好看男生。
他確定了,這是上次他去酒吧找阿年,見到的那個人。
上一次,他便好奇為何這人幫他?
「他們兩個經常玩在一起?」管止深問,表情頗為嚴肅,修長手指間夾著的香菸,擱在了唇邊,他皺眉仔細看著這張照片。
幾個人一起,左正的手,搭在了方默川的右肩上。
看著,一切倒很自然。
阿年點頭,趴在窗口認真說:「他們兩個關係是最好的,默川老是欺負左正……默川如果打架,左正一般都不要命的護著,大一那年最甚。後來因為默川打架,我跟他鬧過分手,他倒是收斂了很多,不過也偶爾打架。左正還是護著默川,默川不爽,生氣了,惹了默川的人,不光要挨默川的揍,左正還得揍第二遍。」
說是教訓人這東西,比九年義務教育還不容易,得來二遍,鞏固鞏固。
所以,揍得別人哭爹還不行,要揍的喊娘給爹伴奏……
「管止深,你打過人嗎?」阿年好奇。
「你喜歡打過人的男人,還是沒打過人的男人?」
「沒打過的。」阿年想也不想。
管止深點頭,笑了:「那我就沒打過……」
阿年嘻嘻,沒打過就好……
「……」咳,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踢了他一下!
管止深看著阿年的樣子,深思,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不管事實究竟如何,都不能讓默川在外面這樣混了。
他說,日子不能這麼浪費著過。
阿年在想,在默川的心裡,也許,虛度光陰,可勉強叫做隨遇而安吧。只不過,是為自己的頹廢,找著一個藉口。
管止深離開的時候,阿年送到了門口。
說了一聲「晚安」。
阿年輕手輕腳的去洗了澡,身上有吻痕,所以換上了一套特別保守的睡衣,爬進了向悅的被窩裡,準備今晚一起睡的。
在a大宿舍的時候,阿年難過時,就被向悅抱著睡過……
「你老公走了?」向悅摘下耳機,問她。
阿年怔了一下,什麼老公,不太適應這個稱呼,不過也點了頭。
向悅沒睡,一直帶著耳機聽有聲小說,給了阿年一邊耳機,一人一隻,閉上眼睛準備就這樣慢慢的睡覺。
阿年在閉著眼睛鬱悶的琢磨,向悅是什麼時候戴上耳機聽小說的,翻來覆去,阿年好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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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阿年去集團上班,先請了下午的假。
辦公室主任准了。
一個上午,阿年都在埋頭工作,中午離開,和向悅一起去接了喬辛。
三個人去了a大,沒人找影子,影子這幾天消失了一樣,估計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有些事情做的公分了,沒有辦法再融入大家。
喬辛跟阿年說,叫上你新認識的朋友吧,認識認識,我看一下姑娘是個什麼貨色。
阿年見喬辛說話的大姐大架勢依舊,沒再擔心,也許有些傷,在心裡藏的很隱蔽。向悅主動說,是她告訴喬辛的。
一起去玩,且是a大,阿年覺得叫上校友鄭田這也沒什麼。
鄭田很爽快。
下午兩點多,四個人在a大外吃飯,喬辛問了鄭田一句:「不會挨說吧,這還是上班時間,我們這麼突然的叫你出來玩。」
「沒事啊,下午是有工作,不過都是外出的工作,回了單位大不了我撒謊,說要採訪的那大爺有事,我被放鴿子了我才無辜,領導也不會查這個,這篇稿子不著急。」鄭田滿不在乎的說。
喬辛覺得鄭田這個人,還挺好的,第一印象就很不錯,阿年可以放心的把她當成朋友來交……
一個下午的時間,越是珍惜它就過的越匆忙。
晚上六點,阿年接到了管止深的來電,問她,怎麼樣了。
阿年說,大家準備去吃晚飯了。
喬辛來了z市,肯定要見一見她哥,還給左正帶了特產,左正是準備要給別人的,向悅和左正昨晚的事,也要有個交代。
「散了記得給我打過來。」管止深說。
阿年點頭。
聽得出管止深語氣中的落寞,可是阿年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剛巧是和他分開睡的這兩天,事情就特別多,總是無法陪他。
阿年她們的這個圈子,氣氛之類,管止深這類型的人都不適合,男的女的,都是方默川的朋友,阿年和默川分手,大家沒有生氣排斥她就已經不錯了,所以管止深怎麼都融入不進來的。
索性,不打算讓他融入,他也從未打算認識這些人。
吃飯的地兒是以前來過的,大家都沒有怎么喝酒,光是聊天。
期間,向悅和喬辛一直說著家裡的事,向悅沒有看左正,左正來了,照了一個面兒,也就立刻走了,說有事,方默川隨後跟著。
阿年不懂,看來,方默川是打算幫左正的,不然怎麼這麼配合左正演戲。
向悅失落。
桌子上的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連喬辛也不知道的,向悅昨晚在被窩裡跟阿年說,那太丟人,除了方默川和左正他倆當事人,外人,就咱們兩個目睹的知道吧,不要跟別人說了。
喬辛那邊,她在找藉口解釋,為什麼突然要離開。
向悅無語啊,我暗戀了多年的人,喜歡的是他哥們兒。
向悅嘆息,這年頭,媽的,沒防住女的跟我搶男人也就算了,還沒防住男的跟我搶男人——活的真累。
可她不懂,問阿年,方默川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做的?難不成男女通吃嗎?
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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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號,早上,阿年起得很早,送的向悅和喬辛離開z市。
向悅把鑰匙給了阿年,告訴阿年,還有三個多月的房租,住著吧,如果一個人住著害怕,就住到別處去,你家那位一定有安排的,把這房子租出去也行,或者就這麼空著,隨便阿年怎麼處理。
再不然,叫鄭田陪你一些日子。
阿年點頭。
機場裡,阿年攥著兩把門鑰匙,目送向悅和喬辛。
阿年很難過,難過的幾乎忍不住要哭,緊抿著嘴唇,眼睛裡火辣辣的疼痛,那是強忍著眼淚的感覺。
前些天,喬辛一個人離開的時候,阿年就難過,還好,還有向悅在。
如今,兩個四年來陪伴她的人,關係最好的人,親如姐妹的人,都以這樣叫她猝不及防的方式,離開了。
以後的日子裡,也許是一個人,對著空氣吐露心聲,也許會新認識一些朋友,交心的,無法交心的,對你好的,對你壞的,都是未知。
阿年知道,總要學會自己面對一切,總要長大,這個長大的過程,她想要在有人陪伴的情況下。
向悅和喬辛回頭,朝阿年揮手。
阿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三個人分開,都沒有說過下一步的計劃。
從此,天南地北,從此,只憶往昔。
願,一切都好。
站在z市機場,阿年許久才回神兒,轉身時,發現臉上冰涼一片,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哭了出來……
管止深開車來了機場,接阿年。
上車之後,阿年就低著頭哭,管止深一言不發,摟過阿年,不知道怎麼安慰。
這種姐妹情深的不捨得,她也許哭一哭就好了。
阿年說:「你一定不知道,我有些心事,不能和你說,不能和外婆舅媽舅舅說,不能和陌生人說,我只能和喬辛向悅說……」
管止深心疼,說,我知道。
阿年哭的眼睛紅紅的,頭也疼,昨晚就失眠了,是不想早上那麼快的到來,就不願意閉上眼睛。
偌大的z市,這一次,她真的覺得,好像變得孤單了。
很管止深在一起一段日子了,不長,也不算短,但阿年就是覺得,這層感情,濃烈,卻也單薄……
差了一點什麼,她也說不好。
開車回了住的地方。
上樓了,阿年說洗臉,然後上班。
管止深卻叫張望給她請了假,讓她今天休息,心情恢復了再去上班。
阿年有了小脾氣,朝他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我想去上班,不想到了哪個部門都總請假……」
管止深搖頭,說心裡話:「不是你沒用,是我一直不捨得用。你去集團,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幹什麼,那些鼓勵你,激勵你上進的話,不過就是在哄你。你說整天做表格這太奇怪,根本學不到什麼,我就讓你去了辦公室工作,你以為會接觸到外人,增強社交能力,可我卻一直想要壓制你,我從來沒想過,讓你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
阿年驚詫。
「我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阿年看他,不懂,眼窩滾熱。
管止深直視阿年,語氣無奈:「那些先都不要想,你還很小,未來的機會有很多。阿年……先一起跟我做到衝破阻礙,在一起,好嗎?」
阿年:「……」
中午,管止深有事,被人一通來電叫走。
阿年一個人站在窗邊,無聊的望著外面,心情晦暗,非常的不好。
和他一起衝破阻礙,哪有那麼容易?或者是說,懷孕不容易,以前每次和他在一起,她會怕意外懷孕。
從前怕的事情,現在想要成真,卻那麼難。
關於工作這件事,阿年跟管止深嚴肅的談了,可是他不同意,從前的誠意,原來都是在應付她而已。
他專橫的意思——感情一天沒有穩定,工作都先不定。他還沒想好,究竟什麼工作適合阿年,他觀察,認為阿年不適合集團公司在辦公室整天忙碌的工作。
管止深走的時候,讓她考慮。
他說,他的話都是在為未來打算,希望她不要鬧彆扭,認真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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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的睡到了下午,管止深來了,沒用阿年開門,阿年不知道自己手裡的兩把鑰匙,什麼時候跑去了他手裡一把。
阿年洗了個澡,渾身酸軟無力,難受。
洗完了澡,阿年看到門開著,兩個工人,把一個樣子阿年很熟悉的沙發床抬了進來,阿年看管止深。
他看了一眼阿年那單人床,淡淡的語氣:「床太小了。」
可是沙發床放進去,小床拿出來,她的房間連走路的地方都沒有了。
就算這裡不是固定的家,那也不能這樣啊……
阿年到底也沒敢說什麼。
管止深擔心她一個人會害怕,想跟爺爺出來住。
阿年說不用,你暫時先穩定你爺爺那邊吧。
昨晚喬辛和向悅都跟鄭田說了,既然都是在z市租房子住,那就先搬過去阿年那邊吧,拿點簡單的東西,給阿年做個伴兒,大概用不了多久時間。
喬辛和向悅是覺得,管止深不會和阿年分居太久。
鄭田同意,拿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電腦,就完全ok了。
喬辛還是擔心了一下,覺得對鄭田的信任,是不是太快了。
阿年覺得沒事,很多租住插間的,還不是彼此都不認識,但住著,誰能把誰無緣無故吃了,她的肉又不是唐僧肉……
沙發床安在了阿年的房間裡,給了錢,阿年有零錢,打發工人下去了。
這邊沒有雙人的床上用品,三個房間,都是單人的。
阿年換了衣服,管止深開車帶她一起去買,時間還早,他今天一天,推開了許多正事,就在圍著阿年一個人轉,甘心樂意。
黑色奧迪q7停在了商場外面,車牌號分外顯眼。
在管止深車停下二十幾分鐘後,z市大街上,管三數的車,如往天一樣,必經這裡……
車後排座的管三數,視線無意中瞥到了管止深的車,皺眉——她馬上叫司機停下了車。
「下去看看,我剛才沒看錯吧,那是止深的車?」她指著遠處的q7。
司機靠邊停車,打開車門,下了車。
一分多鐘,跑回來,「是那輛q7,車牌號沒錯。」
管三數看了過去,大街上遇到管止深的車,實屬不易,因為管止深自己開的車,輕易不會在z市的大街小巷隨處停放。
「去了商場?」管三數疑惑。
她的笑容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她的侄子,居然親自開車來商場?
買東西?
陪人來買東西?
這些猜測,可能,似乎都太不符合侄子往日的矜貴做派!
阿年和管止深在商場中挑了一套床上用品,阿年喜歡卡通,管止深都隨她。
買完,一起走出了商場。
在外面,人多的公共場合,管止深不會對阿年表現親密。
管止深從商場中走出,便是耀眼,晴天白日,男人手中拎著一套床上用品,笑容極具成熟魅力的走出,和身邊的女人,有著眼神交流,並不明顯。
管止深本就身高腿長,俊容引人注意。
再加上他此刻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裝,西裝的扣子卻偏偏沒有系,白色的襯衫在陽光照耀下,非常奪人眼球,不光是路人多看幾眼,遠處的管三數……亦是一眼認出。
他打開了車門,護著,讓阿年上車。
床上用品擱在了車後座,那抹挺拔的男人身姿,上了車,快速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