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一千士卒,已經完全到位,飛魚服,繡春刀,圓盾,弩箭,武裝出一個個精壯的漢子。沒有任務的他們,正在演武場操練。
參觀之後,秦瓊對於六扇門衙門很滿意,不過非常尷尬的是,等了一上午,一個來報案的人都沒有。
「以後自行處理,有大事再匯報!」丟下一句,秦瓊就走了。
更過分的是郭孝恪,笑嘻嘻的也走了,因此六扇門就成了一個連主簿都沒有的地方。最難受的還是李崇義,整個六扇門,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外人。
好在秦穆並不針對他,反而是把坐鎮,接手,審理案件的權力丟給了他。
「兄弟,我們這一天也太無聊了,還不如巡大街呢!」程懷默抱怨道。
「嘿嘿!想要忙碌不是?都看看吧!」秦穆笑著丟出一疊資料。
「這是什麼?」程懷默接過去問道。
「自己看!」
「這都是長安一些大的行當!看這些做什麼?」程懷默草草翻了一下問道。
「唉!」知道想要他們看,太難了,秦穆嘆息一聲,開始講解。
「你們都清楚陛下成立六扇門的用意,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呢?從哪裡入手?還是坐等案件上門?」
「所以這些都是入手的地方?」尉遲寶林揚著資料問道。
「不錯!長安作為天子腳下,看似安全,但魚龍混雜,所謂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這些就是我讓人調查出來,有問題的!
有句話說得好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因此我們就先動這一塊。把水攪混再說。」秦穆敲敲桌子道。
「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這是為什麼呢?」長寧郡主不解的問道。
「這個我知道,車與船,指車夫船夫,「店」指店小二,「腳」則是指腳夫,也就是搬運工人,「牙」則是指牙行或者說中間人。這些人接觸人多,容易發現有錢人,也就容易發生殺人越貨的勾當。
而且這些人眼光刁鑽,選擇都是一些外地人,所以作案之後,很難發現。」相里嫣然回答道。
作為一個江湖人士,這些基本東西,肯定早就有人叮囑了她很多次。
「還有這種事!」長寧郡主驚訝的說道。
這就是出身不同,作為郡主,天生高貴,哪裡知道那麼多底成問題。
「我也聽老頭子說過,一些跑遠門的車夫,經常做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荒郊野外,屍體往山溝一丟,誰也不知道!」程懷默微微頜首道。
「是啊!船夫把船開到河中間,不會水性的,還不是任由擺布。」尉遲寶林點點頭贊同道。
「沒錯,這裡記錄的,都是有江湖勢力,做不法勾當的人。」秦穆一拍資料道。
「難怪我們離開長安,有幾十個人沒有跟來,他們應該就是在查這些吧?你怎麼知道我們需要自己尋找目標的?」程懷默好奇的問道。
「這叫未雨綢繆!不然等到現在才去做,已經晚了。況且我們也需要了解長安的地下勢力。」秦穆淡淡的回答。
「地下勢力多嗎?」尉遲寶林問道。
「多啊!出乎意料的多!而且這還只是目前了解到的,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秦穆揉揉額頭道。事情也確實如他說的那樣,出乎意料,原本以為天子腳下,怎麼的也得收斂一些,誰知道完全不是這樣。根據探子傳回的消息,地下勢力有句話,白天屬於朝廷,晚上則屬於江湖。可想而知,情況已經成什麼樣子了。
不過秦穆並不虛,說來說去,這些地下勢力,也只是暗地裡的,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說。背靠朝廷,還沒人敢怎麼樣。
「我話我也聽說過,長安有十三家大勢力,控制著地下勢力。白天風平浪靜,夜晚風起雲湧,所以一直以來,老頭子都只讓我白天巡城。」程懷默解說道。
「十三家?都有那些?」秦穆問道。他安排的探子才剛剛一個月,能查到的消息有限,不過兩廂映照,可以分析出更多的消息。
「這可有得說了,懷道你可知道長安建立有多久了?」程懷默精神一振,坐直身體問道。
「具體何時修建我不知道,不過有記載周文王時就定都於此,築設豐京,武王即位後再建鎬京,合稱豐鎬。漢高祖五年置長安縣,在渭河南岸、阿房宮北側、秦興樂宮的基礎上興建長樂宮,高祖七年營建未央宮,同年國都由櫟陽遷移至此,因地處長安鄉,故名長安城,取意「長治久安」。」
不過如今的長安城是前朝所建。」秦穆想了一下說道。
「不錯!懷道果然知識淵博,你說的哪些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如今的長安城,並不是以往的城池!那麼以往的城池去哪裡了呢?」程懷默一拍大腿道。
「不是毀壞了嗎!」長寧郡主問道。
「毀掉的只有秦長安!漢長安是地龍翻身,埋葬到了地下,好在當時因為戰亂,城裡只有數萬百姓,另外還有二十萬蠻族!」似乎只要長寧郡主不知道的事情,相里嫣然就非常高興的搶著說道。
「是啊!我最佩服的就是漢武帝!想當年,除了獸人,還有眾多蠻族,虎視眈眈。秦皇雖然一掃六合,但還是來不及滅了蠻族,漢武帝穩定朝堂之後,外拒獸族,內掃蠻族,在位之時,有四十多年,在攻伐之中,打得蠻族俯首稱臣!漢人也是我們驕傲的稱呼,終漢一朝,即便三國之時,也無一蠻族敢興兵鬧事!
直到晉朝建立,他們確定漢朝滅亡,這才大喜過望,百族出山,爭奪天下!」程懷默感嘆道。
這一段歷史,秦穆還真不知道,因為他所了解的,是另外一個時空的歷史,朝代更換沒有變,但是細節上完全不一樣。鬼谷子留下的寶典,也只有秦之前的一些講解。
來長安之後,他一直忙著學習和賺錢的事情,對於歷史,也忘了去了解。
「看來要儘快了解一下歷史,那怕只是記載下來的。」秦穆暗自叮囑自己。
「後來呢?」秦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