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走了,家裡誰也沒帶,不知道是這次的運氣有太好,還是孫思邈的藥比李淵的秘法還高明,就胡混了一月時間,居然全中,這概率都可以拿來買彩票了,可惜在大唐沒有,咦?自己可以創一個啊,福利彩票,多好,只是沒計算機,這東西算起來太過麻煩,概率啊,統計學啊,有暈。 23us.更新最快
張仲堅跟隨著劉逸的船隊一起南下,一個滿臉虬須的大漢,一臉溫和,還不時抒發下胸襟,吟詩幾句,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很奇怪李二怎麼就這麼輕易放他們各自歸去,不過程咬金只對劉逸了兩個字,不屑!
不屑?劉逸很是無語,那再過幾年,你李二是否已經可以無視了?霸氣是對的,但是咱不能這樣吧,敲擊著竹竿,看前面迎風站立的張仲堅,劉逸忽然發笑,有些不懷好意的上前。
「哎呀,風平浪靜,大好風光啊,可惜,卻不能長久,這海上,總是會來風暴,不知道是何時罷了,扶餘王,您對麼?」
張仲堅轉身,帶著遲疑之色,又轉為微笑。
「有洞庭水師的三大主艦在,周國公也會害怕風浪?」
劉逸拿手擋住日光,使勁在眼前揮手,好像趕走蚊子一般。
「怕,為什麼不怕,未知的東西,我最是害怕!扶餘王特意回長安看望李伯伯,怎麼就不多呆些時日,好的前往華胥一會,也不曾到來,看來,扶餘王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了。真羨慕您的運氣啊,這要被昭武陽和墨門的人知曉,非得氣死不可。」
張仲堅停頓,又笑了下。
「世間煩擾尤多,我雖一心向仙道追尋,奈何不知路途,歸長安,得兄妹化,萬事皆空,隨緣罷了,粗人,又習慣了海上討口飯吃,呆不住,周國公欲前往南海,某有幸占些便宜,自然求之不得。」
劉逸唉了一聲搖頭,轉過身來,背對著狂風,風卷黑髮,紛揚而起。
「以前一直覺得風塵三俠,自當豪情萬丈,逍遙世間,無懼任何,只是前有李伯伯,受諸多束縛,不得快意,如今又有您,豪放之下,卻深藏憂慮,原來,風塵三俠,真正能稱之為俠的,卻好像只有嬸嬸了,想什麼,就什麼,做什麼,不服者,刀兵之上見真招,暢快!」
張仲堅微笑的臉逐漸收了起來,苦澀之色,稍縱即逝,目光看向無垠的海面,任憑風吹浪襲,卻是不再言語。
「您還是想與大唐一爭是吧?你們三人雖然接受了陛下的封賜,雖然如今已經屬於大唐,但是,你們肯定會反的,是吧?」
劉逸仿佛很得意一般,張仲堅看得皺眉,只是不承認,也不否認,劉逸偏頭看了半天,嘿嘿一笑。
「承認吧,雖然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你們在長安肯定匯聚過了,大唐如今無敵於世,你們是在等待群起而攻之吧?」
張仲堅臉色再變,劉逸卻嗤笑轉開頭。
「緊張些什麼,我能猜到,陛下自然也看得通透,依然放你們安然離去,那是因為陛下也想要一戰,高處不勝寒啊,無敵的寂寞,你懂麼?嘿嘿,放心,這也是無聊,答應了你的,自然不會食言,大海太寬了,大唐又能掌控得了多少,海峽以外,十年之內,是安全的。」
劉逸侃侃而談,純屬一種惡趣味,將一切都攤開來,看看張仲堅是否還會繼續堅持他的雄心壯志。
「鷹擊長空,海鳥搏浪,人總要試過,才知道自己行不行,況且,無論何時何地,人的智慧,總比那些冰冷的武器要強大太多。事情總是要變化的,或許,當你劉逸到達南海之後,會變得和我們這些人差不多,也不定不是?很多事情,不是你一廂情願就可以的,劉逸,我張仲堅之所以想要隨你一起南下,就是很想看看,你的本心,到底能堅持到何時。」
沉默良久,張仲堅才緩慢吐出,再舒展下身體,迎向大海。
「你得對,大海很廣闊,海峽以外,不知道有多少天地,可供我施展本事,若真事不可為,我的船隊就會向西,直直飄蕩,總能找到我的歸宿之地,只能如此啊,聽所你極為重情,那你該知道,兄弟們出話來,有些時候,拒絕不了的,你有幾個真正的親朋好友?而我,張仲堅,七十二島,便有七十二生死相隨的兄弟!」
哈哈大笑,轉身歸入船艙,劉逸怔在原地,看來虬髯客居然是被黃袍加身一般?而另一方面,卻又告訴了劉逸,他與吐蕃祿東贊,與高句麗泉蓋蘇文不同,他可走可留,他真想走,別人可不見得留得下!
多嘴啊!怎麼還將矛頭對準我了!要不將海峽讓給馮盎?那真臘怎麼辦?武這瘋丫頭,居然開始鑿運河了?泰國彎的運河啊,後世多想開鑿的東西,諸多的阻撓,純粹改變東南亞格局的東西,這丫頭的膽子也真敢放得開!嗯,得去看看,若真可行,海峽什麼的,根本不需要!
劉逸在哪裡規劃,朝堂里卻再次喧鬧起來,本來死留長安的劉逸突然毫無徵兆的南下了,長孫無忌和許敬宗第一時間瘋狂的琢磨起來,劉逸想做什麼,皇帝又想做什麼。很顯然皇帝是知道的,很有可能,還是皇帝授意的,但是此時南下,到底是為了什麼,卻傷透了腦筋。
「陛下,周國公乃當朝重臣,如此急急南下,可是南邊又有什麼緊急戰事?」
想不通透,那就試探,不彈劾,卻是只詢問,而且,這事情,不需要長孫無忌和許敬宗親自出手,會有人出言詢問的,比如,這時候的魏徵,許久沒有進諫,雖然舒心,但是李二都差懷疑自己的這面鏡子,是否失去了光華,此刻終於站立出來,李二恍惚片刻,才出聲回答。
「哦,沒有,劉逸他想他家裡那丫頭了,如今又無官職在身,就準備出遊,去看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