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容易啊。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希帕蒂亞雖然剛剛到了這裡,這裡還只是大唐的邊塞,可是她就已經感覺到了,賺錢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越是安穩的國家,越是有穩定的根基以及完全的律法的地方,賺錢越是不容易,因為幾乎所有的空子都被人給堵死了,你想要直接賺錢,那是不容易的。
而對於希帕蒂亞等人來說,可能賺錢就是搶劫,或者幫人殺人。
這個業務雖然有點血腥,卻是古代傳下的,可能不只是中原,就連西方都是如此,他們將這個當成了一種不錯的方式,甚至於一路上有一支商隊就是希帕蒂亞的手下把魚兒等人幹掉的,在自己沒有飯吃的時候,很多事,都可以忽略不計。
「其實也不難。」
於雨媛抿了一口茶水之後,就說道,「你剛剛也看到了刺史大人那為難的樣子,現在這裡是安定了,可是土地不多,牧場雖然不少,可是因為這個出產需要時間,所以,刺史就頭疼,畢竟一個城池如果沒有一個穩定的財源的話,是不行的。」
「嗯?」希帕蒂亞不明白什麼意思,在西方,人們居住的範圍很小的,很多人就是住在城裡或者在城池四周,卻沒有中原這樣子的地方,中原其實算是一個巨大的用柵欄圍起來的國家,裡面的野獸之類的雖然也有,可是已經清理的很多了,不少人將本來應該是野獸們生活的地方都占據了,所以,也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可是在西方,一個城池和另外一個城池之間可能就距離非常遠,這種遠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走過去就像是過了無數個險關一樣,所以,走過生死,自然也就不會去找。就像是過去的所謂的西方的聯邦,其實呢,他們也不是不想統一起來,可是如何統一啊,沒有統一的想法,沒有統一的思想,那麼,就算是硬生生壓在一起的話,也是不行的。
「而現在他們就在找這個財源,不管是礦產還是水源還是其他的東西,只要是找到了,刺史肯定會給很多錢的,這些錢,如果是給你的話,你在長安一年的日子都不愁的。」
「真的?」
希帕蒂亞忍不住反問道,現在他們的錢是不少,可是住在那個地方的人告訴他們,因為帶來的的金幣的質量不好,就是含有很高的雜質,所以,根本就不當錢用,而大唐這裡的銅板她也是看到過的,說真的,非常的漂亮,過去的一些西方的國家甚至於一些商人他們交易了之後,根本就不帶著絲綢或者其他的東西回去,而是帶著一車錢回去,這個錢既能買東西,而且還可以收藏,簡直就是一本萬利。
「自然是真的,而且我還聽說,最近來這裡的人越來越多,因為聽說安定了,所以過來討飯的人卻很多,可是肅州和甘州都是使用松洲的辦法,不會直接給百姓或者饑民食物的,而是要通過勞動來獲得。而現在沒有那麼多的工作,卻是如何是好。」
於雨媛的話,簡直就是天大的消息,讓希帕蒂亞匆忙站起來,告辭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謝謝你的茶點。」
說完就走了,絲毫沒有停留,而於雨媛將最後的一點米糕吃下去之後,看著外面的天色道,「還真的是個聰明人。」
葉檀去了一趟軍營,發現那裡的一切和以前相比只是紀律更好了一些,但是其他方面都差不多,其實呢,這個和大唐的其他的軍隊差不多,倒不是侯君集的態度不好,而是過去的人當兵都屬於有今日沒有明天的,誰還會弄一些無聊的東西來看看呢。
不過可惜,葉檀在軍營門口就將看門的人給打了,不是因為對方不給自己開門,而是對方就給自己開門了。
侯君集本來還打算喊著葉檀過來看看自己操練的軍士如何雄風萬里,可是看到這一幕,卻是臉色一沉,他一直都不是一個很有胸襟的人,說心胸狹窄都是沒錯的,所以,這樣的人會睚眥必報,可是呢,也因為如此,他遇到問題很少隔夜,因為沒有那個精力。
「葉侯,你這是何意?」
侯君集平時都是喊他葉檀,臭小子,因為葉檀和太子的關係太好了,而太子的側妃就是他女兒,所以不會給很多人一些難堪的事,他一般是不會對葉檀這麼做的,否則的話,以後就會更加難看了。
可是,你當著我的面打我的人,這個可不合適吧?
「這小子不識抬舉。」葉檀指著那個被他一腳踢到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的壯漢沒好氣地說道。
「哦,不知道他是不是阻擋了葉侯進入軍營,而惹惱了你?」
侯君集的刀就跨在腰上,如果一言不合,他就會動粗。
「那倒不是,而是因為他不阻擋我,所以該打。」
葉檀伸手將自己的手上的東西擦乾淨之後,手帕隨手扔在地上,然後說出來的話卻讓跳腳的感覺,人家如此尊敬你,你竟然敢這麼做,合適嗎?
「什麼意思?」侯君集覺得好無奈啊,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人家如此尊敬你的啊。
「對於這個軍營來說,我是外人,竟然沒有通報就讓我進去,這樣的人若是放在松洲的話,我會直接將他斬首。」
葉檀淡淡地說道,像是在說著一個普通的事一樣。
「可是他們都認識你啊。」
侯君集被葉檀的話弄的有點吐血,人家如此尊敬你,你竟然敢這麼做,合適嗎?
「先進去再說吧。」
葉檀隨意地笑了笑,然後就走了進去,然後然後兩人就去了一個比較大的房子裡,可惜這裡的房子都是黃泥做的,說真的,土灶的感覺,真的不怎麼地。
葉彪在葉檀坐下的時候,就從後面取出一個小包袱,裡面的茶水味道自然是很好的,給侯君集的是酒。
兩樣小菜,都是肉,算是涼菜吧。
只是呢,侯君集卻沒有心情吃,因為這個傢伙可是衝進來打自己的臉呢,以為這樣東西就可以吃了嗎?
「葉侯,你似乎沒有給我答案?」
侯君集,看著他拿著大餅和一些肉就開始吃了,忍不住反問道。
「先吃幾口,一會再說。」
葉檀現在每日吃的量不少,因為沒辦法。
不吃飽了,哪裡來的力氣幹活啊?
侯君集本來想說,我吃的下去嘛,不過呢,看著他吃的很開心,自己也就不那麼矜持了。
兩人吃了一會,葉檀喝了一口茶道,「不知道侯伯伯認為陛下派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還能什麼,不就是為了整軍備戰嘛?」
侯君集自然是知道的,可惜,他知道的有點少。
葉檀要了搖頭道,「不只是如此吧,這次我從松洲去了豐州,涼州,現在又來到了肅州和甘州,侯伯伯不會認為我就是這麼閒的難受吧。」
「難道是為了讓你治理地方?」
侯君集皺眉地問道,因為這個問題也站不住腳,因為大唐內部的很多地方都沒有治理好,怎麼會讓他來這些地方呢。
「這個也算是,可惜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卻是為了能夠讓大唐需要這些兵士的時候,全部都出來。」
葉檀朝北面指了指,然後侯君集的臉色就變了,「陛下還是不放心北面?」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侯伯伯你的才對啊,你忘了,從秦朝開始,中原王朝的災禍在什麼地方,難道是在南面嗎?」
這個問題但凡是懂得一點兵法的人都知道,來自北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而且從無數的事情上來看,都是北面,或者說是西面,而南面的人日子過的不錯,所以,大家都不想要造反,因為造反難道會更好嗎?
「你說的沒錯,可是這個沒辦法的。」
侯君集雖然是個牛人,而且腦子很好用,為人也很自負,可是卻也知道,在強軍的時代,可以將北面的人打趴下,可是當你衰弱的時候,北面的人簡直就是所謂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但是呢,這樣的事情卻是沒有辦法的,就算是強悍如漢武帝,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老老實實地在晚年的時候,和對方交接對流。
雖然李世民強悍,可是他現在的成績和漢武帝還是沒有辦法對比的,因為很多事沒有出現,所以大家還是不會認為他就比歷史上的那些厲害的人有多強的很呢。
「沒辦法,難道就不做點什麼?」
葉檀的臉色從剛開始的微笑,一下子變得有點鐵青,對於他來說,有了上千年的文化傳承,當然也承接了上千年的苦難記憶,那些記憶里的事,都是真的,這種感覺很不好。
「做什麼?不過是打一仗而已。」
侯君集代表著這個時代的軍人的特點,腦子裡也是有打仗的想法,可是卻不如李靖等人想的那麼多,他畢竟是勇將而不是帥才。
「如果只是打一仗的話,那麼我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松洲不舒服嗎?難道長安不舒服嗎?」葉檀的臉色依舊難看地搖了搖頭道,「侯伯伯,我們雖然不能杜絕一些事,可是卻需要去做一些事,既然有可能會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的機會就不能放棄,如果那些人會出現春風吹又生的可能,那麼我們就那裡變成水泥地。」
水泥是松洲的特產,在長安只有剛剛翻新的地方才會有,但是呢,這種材質的效果卻是明顯的,真的很好用,要不是現在國力還沒有恢復到一定程度,李世民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的。
「你打算怎麼做?」侯君集突然發現自己對於這個晚輩是一點都不了解,可是他周身散發的寒氣,卻讓人顫慄,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麼邪性。
「將肅州和甘州的人馬全部安全松洲的要求訓練,這裡的治理也按著松洲的,一旦陛下需要讓我們北伐的話,那麼,所有的人和地方都必須無條件地遵守,而這需要的不只是軍力,還有當地的民力。」
葉檀的話讓侯君集顫抖,因為這個真的是太難了,就算是中原腹地,有的時候一旦發生戰事,就會發生一些亂七八糟的宗教人出來搞一些宣傳,而且都不是善良的,更可靠這裡呢,邊塞因為勾連一些別的國家,往往會有無數的麻煩事出現。
人心的扭動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過程和事情,就像是秦末的時候,如果是劉邦直接得到天下的話,說真的,漢朝到底能不能承受那些其他國家的餘孽的攻擊就不一定了,可是卻是項羽先將天下的七八分給打到手裡了,然後在這個過程中,六國餘孽差不多都死的差不多了,然後劉邦將這個事接過來之後,已經沒有多少人真正意義上地思考恢復六國了,因為沒人了,這個才是本事。
而侯君集知道,李世民如果真的動粗的話,應該在三年後,因為那個時候國庫也開始豐盈了,之前弄了頡利可汗只是個開胃菜,他可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特別是對外敵來說更是如此,可是不管你多麼厲害,你都需要三個東西才能動粗:錢,糧食和兵士。沒有這幾樣,你就不要多想了,根本就不可能。
而邊塞的整治最好的地方就是松洲,所以李世民才會讓他來這裡,可是在這裡,他沒有足夠的根基和時間,所以手段的話,絕對會讓人瘋狂的。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侯君集覺得很冤枉,自己這些年雖然也弄死了一些人,可是和葉檀相比,自己真的太溫柔了,任何發展良好的地方,都需要剔除一些不好的分子,而這些分子往往數量不低。
「陛下會給你我機會嗎?」
葉檀忽然笑了,問道,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最了解你的人除了你的敵人之外,就是幫你幹活的人,特別是髒活累活的人,而侯君集這些年做的事就是如此,他就是專門給李世民幹這些事的人,所以,他知道,一切都不可逆了。
「那你打算如何做?」
侯君集突然有點頹廢的感覺,自己怎麼也算是一個將軍,而且是個經歷了無數戰鬥和血腥的人,可惜,現在在葉檀這裡,卻似乎宛如一個少年一樣,青蔥的很。
「很簡單。」
葉檀指著侯君集身後的地圖道,「既然想要做,就要做的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