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所要求的回報,並非只是財物,而更在於莘景山在烽驛盟中的影響力。. .
於是他問起此事,莘景山照實回答:「在烽驛盟中另有名號,古暨達為那一方的統稱,又因盟中大長老身份,牛星華、冉俊賢二人並不知我莘景山名諱與乾天觀身份,皆稱之我為古長老!」
李之點點頭,與之將其關於廣州城與羅浮山所發生的一切。
了解了最詳實內情後,其中關鍵之處與他的另行了解並無出處,莘景山才說道:
「正如李先生所猜測,天火寨內門卻是不知仉督宜年與卜翰藻之間勾當。這一次本為他們那邊派人來,但考慮到怕引起李先生更大誤會,剛巧我就在附近,於是便決定由我來疏解一下其中矛盾,中間有個緩衝,才好兩方接觸!」
「還請莘前輩給傳遞過我的意見,此時對我目前境遇而言,正是關鍵時刻,容不得稍有鬆懈,不然今後我會很難在各方立足!」
「我明白!李先生,以後你我之間不用再稱呼前輩,叫我一聲景山兄足矣!」
「景山兄,那我就不再客套了!這樣吧,你與天火寨內門或是烽驛盟接觸後,在私下裡找我一趟,我有些私人事務與你交流!」
李之並不用講的過於明白,除開他答應贈與烽驛盟的丹藥之外,會額外提供給莘景山個人所需。
莘景山自然很是感動,但卻深埋心內,主動提及正清文綺堂的乾坤袋:
「臨來時烽驛盟還交代,正清文綺堂的乾坤袋銷售問題,以及通雲洞進入名額,不知李先生要我帶怎樣的話意傳遞迴去?」
李之笑道:「乾坤袋馬上就要公開發售,但在此之前,我可以免費給烽驛盟提供三隻,但以後就要使用所需煉製材料來置換了!」
「原諒我還沒得到授權,關於烽驛盟內部構成,需要等上峰授意。烽驛盟中人提到了此事,你放心,李先生這是在給整個修煉界謀福利,就是你免費給烽驛盟提供的三隻,也會給個合理的說法。」
「關於通雲洞名額問題,我想你們那邊也具體拿出個章程回來,另外也向天柱山雨霖觀接觸一下,他們目前已有一整套名額換取方式,看看是否有可借鑑之處!也正如景山兄方才所言,烽驛盟內部成員是保密的,我可不好提出什麼建議,不然會牽扯到身份暴露當中去,你們的領導層需要何種方式獲取名額,還是由烽驛盟首先提出建議吧!」
「李先生如此實心實意,我想烽驛盟會很值情,具體事項目前不急於下結論,但李先生接下來行程是否透露一下?說不定哪一刻我就能接到指令,也好及時找到你!」
「我的行程沒什麼秘密可言!三日後吧,我會趕往福州,接到修復的貨船會前往泉州,接下來一月內,我都會在福州與泉州之間!」
「還有一事,李先生見到那位神秘的二品煉丹師,可否商量一下,給烽驛盟提供給部分成品丹?當然,價格上好商量,便是用藥材置換也可以提供一下具體數量!」
「嘶......這事有些困難了,你也知道,煉製丹藥,就需要靈氣環境支持,不然沒有成丹可能!我換得十二枚丹藥,已經付出了三百多塊半月石,若是烽驛盟能提供類似靈性礦石,或許交易可行,不然僅僅需要我來提供,怕是會影響到通雲洞日後所需!」
李之可不傻,眼前就是為一級宗師,他通過何等靈氣汲取方式,一樣為李之的心中好奇,必然不會輕易答應什麼。
莘景山倒沒有什麼其他想法,李之所言理由很是合理,烽驛盟的丹藥需求,憑什麼由他來承擔半月石,那等靈性礦石可不是金銀能夠置換到的。
「關於這一點的確是個問題,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李先生,不如我想將三品水風丹送回去。你這裡呢也暫時收手吧,羅浮山那邊應該有個教訓了,再有預謀不虞者,烽驛盟會給李先生一個交代!」
李之點頭表示同意,莘景山話里的意思很明確了,人殺了也就殺了,但烽驛盟決定參與進來,做事可不能再任性下去了。
他笑道:「只要沒被人欺負到頭上,我不會再出手,但是關於通雲洞一事我受到的壓力很大,烽驛盟方面也需要有所作為!說實話,我個人將之私藏起來,至少數年內不會有人得知,甘心公布出來,裡面可沒有多少私心雜念,是在為整個修煉界考慮,這一點不可否認吧?」
「那是當然!」莘景山立即挺直了腰板,「烽驛盟心裡有數,李先生不為謀求什麼財物,不然變著法子倒賣一些半月石,就會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到手,先生心中所想,烽驛盟心中有數,不然這一次不會毫無說法的!」
見李之似乎想要出言反駁,莘景山趕緊補充道:「當然過錯一方首先出自於修煉界,烽驛盟會針對於此,在修煉界各方勢力間提出嚴重警告,否則後果自負!」
莘景山離開後,李之問向易興生:「通成蔭與龔翰音是怎麼回事?」
「回李先生,明面上是由他們與烽驛盟接洽,實際上烽驛盟也並無幾人知曉它的存在。我在其中有時候作用大過了他們倆,但前提是建立在朝廷的利益之上。」
「尤其是那位龔翰音,對待我的態度有些敷衍,我想給他些教訓!」
易興生慌忙解釋,「龔將軍人還是不錯的,就是因為身份的特殊性和敏感性,有些過於自負了,總以為自己在修煉界面子很大,其實本性並不壞!」
李之嘿嘿冷笑,「我可以調動整個天柱山勢力來打擊羅浮山,他有那個能力嗎?通成蔭夾在其中又是怎麼回事?」
「通少卿也是主管之一,不過他很少直接參與進來,因為......因為......」
「因為秘紋衛就夠他忙碌的了,是吧?」
「原來李先生知道!是的,秘紋衛有些權利要比我們還重一些,因而通少卿的主要精力放在那邊。這一次出現,也是明王親自下的指令,具體為何我就不知情了!」
實際上李之已經猜測到了這上面,應該是明王怕龔翰音與易興生在中間做什麼手腳,才派出來通成蔭監視這兩人。
通成蔭一直都對李之十分尊敬,李之與明王府的關心本來就擺在明面上。
要他把彌睿等人請回來,通成蔭來到了,只有龔翰音與易興生另有去處。
李之才問道:「朝廷方面這一次誰來了?為何這個時候吃晚飯?」
彌睿樂道:「龔翰音之所以對李先生這樣敷衍,是因為他身份的神秘性,朝廷中人一般不會與其打交道,不然誰知道那一會兒就會被牽扯到秘密案件當中去?尤其是來自於修煉界的事務。所以,他們在這裡,一般人都會躲出去,這叫明哲保身!」
李之笑了笑,看向通成蔭,「通少卿是代表的哪一方?」
通成蔭樂道:「我呀,哪一方也不代表,就是給明王當一回密探!」
眾人皆笑,通成蔭這般說來是有深意的,既表達了來自於明王府的關切,也間接起到個監督作用。
「再就是一王、四王、五王、八王、九王都派來了人,還有兵部、翰林院、尚書省等等,包括幾方李姓軍方勢力都有人來。對了,那位李稜李壽林已被一紙皇命誥書罷免,目前正被流放,皇室資格被廢黜!」
彌睿的話竟是讓李之陷入了短時間的沉默,顯然這一次是太子李顯出手了,這是他在撇清自己與洛陽城外事件毫無關聯,當然也有可能是高宗的暗中授意。
幾人交流沒有多久,藉口外出的長安城來人就呼啦啦集體出現了,居然有四十幾人之多。
其中不乏四王南江王、九王鎮江王那樣的左右搖擺勢力來人,儘管李之心中仍有不適,但畢竟當初沒真對他做出什麼。
倒是七王葛林王得罪自己太狠,應該是沒臉來見自己,再或許是被明王排除出此次前來隊伍。
這些人里有很多李之的老熟人,比如一王淞王府的李皓李長霖,四王南江王府的兵部尚書李奇李昉化,五王軒王府府丞李遄李德路,翰林書院俞太尉的大弟子訾儀訾漢典,甚至還有李之的小舅子李懌。
他們在廣州城內可是探聽到不少李之的所作所為,對他一口氣斬殺了幾千名修煉者的行為感到恐懼。
關鍵是一番作為僅僅出動了三個人,就把廣州城裡,以及羅浮山修煉界打殺得膽顫心驚。
如此看來,之前李之的遭遇,一定將他的胸中積怨鬱結得太過深厚了,於是一股腦把心理憤恨,全部發泄在那些不長眼的修煉者身上了。
來到的人里,對李之的認知再一次發生劇烈變化,這些人知道,此人可是輕易招惹不得。
沒見到修煉界派來之人,一樣被他暴力驅逐出去,人家一樣毫髮無損,好端端的談笑風生。
但所有人都看了出來,一到涉及正清文綺堂遷出長安城的話題上,李之便是左顧而言他,很明顯,黔州府刺史李赫傳出的消息確有其事。
於是,在李奇的眼神示意下,眾人對李之展開了種種說服手段,李之均是以沉默代替回答。
最後,還是李奇支出去眾人,單獨留下與李之進行長談。
李懌則是被派去清綺那裡尋求幫助,也一直沒得到李之的明確答覆。
第二天,都督府又迎來了一位重要人物,便是八王建成王本人。
建成王除了他那個正二品驃騎大將軍,統管全軍之外,還有個掌國家錢穀的保管出納職責。
此次外出正是每年一度的各地漕運監察,開發運河、製造船隻、徵收官糧及軍糧等可是都需要餉銀,他需要驗證花出去的銀子是否真正到位。
建成王的到來,讓眾人均是放下心來,正清文綺堂撤出長安城的影響力太大了,會直接關係到未來經濟圈子的打造。
而長安城的經濟中心地位,直接關係到李姓皇族的安全問題,因而這些李姓來人的心中焦慮,不是尋常人想像中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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