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走近,才發現那大門高約三丈,通體泛著青銅之色。
看著這兩扇青銅大門,陳墨腦海里不由浮現出東越的青銅秘境,除此之外,心底似乎還有什麼一閃而過,只是沒有抓住。
此時其他的修者也發現了這裡,趕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大門,有些不明所以,萬沒想到這混沌的盡頭竟然會是一扇大門。
游雲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剛才在混沌劫雲外面,他抱著必死的心態踏入劫雲之中,幸好那雷劫看起來並沒有想像中的恐怖,才走到這裡,沒想到這劫雲後面竟然是大門。
&們的機緣大概就在這裡面了。」含鳳仙子說道。
不過因著之前『何問之的白骨』事件,此時的眾人全都冷靜了不少,那麼多高手都死在了外面,何況是他們?難道他們竟然還能比那些傳說中的人物幸運不成。
所以,看著眼前的大門,也沒有現出多少激動的表情,反而謹慎了不少。
丁天奉取出一枚環狀法器:「既然如此,我先測試一下。」
&等。」陳墨想起什麼,突然說道:「不要用法器測試,用妖獸測試。」
丁天奉笑道:「陳道友放心,妖獸也是要試的,先用法器墊個底。」
說著,就直接把那件環狀的法器激發之後扔了出去。
陳墨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然後只見那環狀法器一被扔到青銅門上,發現一道清脆的聲音,接著『怦』的一聲突然炸開,整件法器立時炸成無數碎片,向著他們攻擊而來,每個人都在它的攻擊範圍。首當其充的是,自然就是丁天奉了。
丁天奉一下子被數塊碎片擊中,一下子倒飛而出,摔回了劫雲里,狼狽異常,這還不算,一進入劫雲的範圍,立刻就有四五道劫雷炸了下來,又將他的身體炸的顫了幾顫。
其他人的情況倒是好的多,碎片襲來之時,立刻躲避的躲避。防禦的防禦,倒是沒有受傷。
陳墨更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將一面小盾牌擋在了自己面前,看著撞在自己盾牌上的碎片,心中一嘆,果然,這青銅門也有禁制。
她可是記得當初在東越的時候,那個用法器想鑿開青銅門的修者是個什麼下場。
含鳳仙子有些皺眉:「只是這大門不是那麼好進的。」剛才看這大門的反噬之力,就算眾人一起攻擊,也未必能打的開這門。
丁天奉受了這一重擊,又挨了幾道雷劈,直接就吐了一口血出來。幸好他倒底還是有些本事的,那些雷電也只是普通的雷電而已,雖然受了傷,但是沒有大礙。
藍從懷也扔出了一件法器,幫他護住了劫雲的雷電,同時,轉過頭看向陳墨:「你早就知道會這樣?」
陳墨搖頭:「我怎麼會知道,只是有些猜測罷了。」
&測?」
陳墨點頭:「我聽說東越出了青銅秘境,入門之處就是這樣的青銅門,攻擊之後有反擊之力。」這不是什麼秘密,陳墨索性就說了出來。
對於這件事,這裡知道的人倒是不多。不過,也不是沒有。
游雲說道:「確實如此,不過,如果這個門和東越的青銅秘境類似的話,進入的方法倒是簡單的多。」
說著,就直接將手放了上去。
眾人一愣,沒想到游雲說做就做,全都緊張地看著他,害怕出現什麼意外。
結果,卻只見身影一閃,竟然消失了。
眾人不由一呆,沒想到竟然這麼簡單。同時心裡還有些不敢確信的感覺,難道讓無數上古大能死在外面的地方竟然這麼簡單?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陳墨也鬆了一口氣。既然有了進去的方法,當然就不會在這裡干站著,很快,大家全都將手放在門上,身體失重的感覺傳來,等再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已經身處在一個大廳里了。
游雲早在其中,正拿著留影石在給房間留影。
然後,眾人才發現,整個大廳的牆壁上滿滿當當地畫了壁畫,有高山流水,有草木鳥獸,畫的都很小,很細碎,但是卻非常生動真實。
過了一會兒,有人喊道:「這是小世界的地圖。」
現在的修者幾乎全是家族子弟,因著要進入小世界的關係,提前看到小世界地圖的修者也不是沒有。一開始還沒有反映過來。待過了一會兒之後,卻是認了出來。這大廳牆壁的壁畫竟然全是小世界的地圖。而且,非常詳盡。
&的是小世界的地圖。」高子升說道,現在他的儲物袋之中,就放著幾塊小世界的地圖,之前的時候,就已經全都看過了,此時一眼就認了出來。而且,粗粗一掃下來,這些地圖可比他們那些家族收集的完整多了。難不成,整個小世界的地圖都在這裡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可是一大收穫,要知道,這麼多年下來,幾乎小世界中所有的地方都被探索過了。而沒有被探索過的地方,裡面的價值自然不用說。往往一塊新的地圖出現,就會引來各方的爭奪,沒想到這裡,竟然出現了整個小世界的地圖。其價值,自然是更不可估量。
不用多想,所有人全都立刻拿出留影石,對著牆壁上的壁畫留起影來。陳墨也不例外。
只是還是有人疑惑道:「難道所謂的仙緣就是小世界的地圖嗎?何問之也是為了這個死在外面的?」
這話一出口,那人立刻咬了舌頭。別人也像看白痴一樣地看著他。
怎麼可能,像何問之那麼的人物,莫說是個小世界,也不可能讓他為此死在外面。只是真相到底如何,眾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有陳墨知道,他們這次的天梯之行,是已經失敗了才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恐怕才是練氣期能夠到達的極限。至於天梯的真正秘密,怕是他們還沒有資格觸及。
只是這裡出現小世界的地圖,就說明這個試煉塔真的和小世界有莫大的關係。只是據陳墨的理解,似乎是先有了試煉塔才有的小世界。所以,這裡才會有小世界的地圖吧。
只是陳墨有些想不通,那些上古大能們為什麼會將小世界和試煉塔聯繫起來。難道還有其它的隱情不成?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測。也沒有任何依據。
陳墨一邊留影,一邊開始胡思亂想。同時不由又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心裡不由升起一陣悲涼。
真是狼還沒走,虎就先來了。她的病還沒治好,就又有了這種危機。而且這次,比之前的還要嚴重,以前,她只要想辦法治病就可以了。但是這次,卻是隨時都有被搜魂的危險。
而她現在之所以還活著,不過是自己還有點利用價值罷了。因為她是穿越者,靈魂曾經穿過空間來到這個世界上。所以,才會開啟了這個血色階梯,那老怪物以為她的身上藏著什麼秘密。對感到天道有好處。
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只是那老怪物的一廂情願罷了。從始至終,她來到這個世界上,除了來到這裡之外,就再沒有其它的好處。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沒有變化,任何資質都沒有得到提升。雖然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會開啟。但是陳墨可不覺得這有什麼用?該死還是會死。
比如說那個混沌劫雲,只不過是那個老怪物自己衍化出來的,和真正的劫雲相差十萬八千里,不是照樣承受不住嗎?
所以,她這才是真是無妄之災,明明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卻反而還要承擔因此而來的危險。
可是,就算她把實情說出來,估計也沒什麼用。那老怪物為了感悟天道,在這裡藏了幾千年,肯定是有一點有用處的東西都不會放過。所以無論她怎麼說,那老東西都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倒不如讓自己看起來有用點,讓自己活著的意義比死了的意義更大,還有活著的可能。然後,她當初才會那麼說。估計那老怪物也是這麼想,那老怪物已經通過夢境知道了她的過去,再搜魂的雖然可能會有點收穫,但也大不到哪兒去。倒不如留到以後再看。
而現在,她就像被人養著的小豬崽一般,只等著養著再大一點的時候再殺掉。
不過,就算如此,陳墨也不後悔。
無論任何事情,都在人為。
哪怕自己現在是這種境地,但是只要自己活著,就總有辦法可想。她相信,以後她總能找到其它的辦法來擺脫這個危機的。
至於那老怪物看到的自己的過去,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從始至終,除了穿越,她都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所以倒是不害怕被人查。
陳墨搖了搖頭,將腦子裡的想法搖出去,繼續飛快地留影。她這人有時候還是比較樂觀的。既然那老怪物暫時不想殺她,那她索性就先將他拋之腦後,安心想現在的事情。
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地解決。
說起來那老怪物似乎對她也沒有那麼看重,竟然連自己的傷都不給自己治好,所以,陳墨心中有些不切實際地想著,這樣的話,那說明,那老怪物也未必會再殺她的。陳墨有些有些期望地想著。
不過,現在她最大的問題,依然是自己身體的問題。身體治不好一切都白搭。所以,她還是要去小世界尋找自己的機緣。
這樣的話,這些地圖就很有用了,這趟天梯之行,總算是有些收穫。陳墨一邊飛快地影印著一邊想。
但是印著印著,陳墨心裡就有些奇怪,為何這些壁畫總給她一絲奇怪的感覺。陳墨突然站遠了一些,仔細觀察。
確實非常奇怪,這些地圖,裡面的山川樹木,河流走勢,竟似乎暗含了某種規律。仿佛天地大陣的感覺。
而其中的一處大山中心,像是一個陣眼的方向。上面竟然嵌著一項三角形的鐵片。
這是?
令牌?
她終於找到令牌了。
&牌,小世界的令牌。」突然有人喊了起來,說著,一躍而上,就要去搶奪。
陳墨哪裡能讓他搶到?雖然按著原來的理論來說,試煉塔中有二十個令牌,而他們只有十幾個人,令牌應該是夠的。
但是現在並不是在原來的試煉塔中,誰知道這大廳里會有多少令牌,萬一不夠。她找誰評理去?
壓根不用想,陳墨直接就飛身而上,去搶奪自己發現的令牌。
&開。」一名高個修者見陳墨想搶奪,立刻揮出一掌,想要將她擊退。
陳墨哪裡肯想讓,身體一動,立時躲過,然後也揮出一掌,直接揮到那人的胳膊上,將他擊退。同時一把抓住那令牌,將那令牌從牆壁上扣了下來。
令牌一到手,陳墨還未落地,就發現有三道攻擊同時攻了過來。
火焰決,冰水決,雷霆裂。
三道攻擊,同時襲來。
靠,竟然同時攻擊她,而且,這攻擊看上去,完全是不留餘地,想要滅殺她的樣子。
明明他們之前還一起爬梯子,一起殺血煞,結果一轉眼,就生死相向,這修真界的臉,翻的也太快了。
陳墨不敢托大,立刻取出自己的防禦法盾,抵上那道火焰訣,但是與此同時,那道火焰訣雖然擋住了。但是還有兩道攻擊。分兩個方向攻來。
陳墨早已算好,趁著防禦法盾阻擋火焰訣的時候,突然伸腿猛地一踢,一腳踢在自己在法盾上,然後借著這個力道,身體一下子往斜刺里飛去。正好避開了另外兩道攻擊。落在了地上。
陳墨一落地,才發現,整個大廳里都亂了起來。到處都是搶奪攻擊的人群。原來其他人這時候也發現令牌,此時正在搶奪。
粗粗一眼掃去,陳墨發現,果然不是所有人都有令牌。而沒有令牌的人自然會去搶奪有令牌的人。
除了已經被修者拿到了手裡的令牌之外,牆上竟然還有兩塊令牌嵌在那裡,正在被人搶奪。但是因為搶奪的人多,所以那兩塊令牌依然嵌在牆上,還沒有被人取下。
而所有有令牌的人中,陳墨貌似是最好欺負的一個。自然,來搶她的人也多。
&百依,把令牌給我。我會補償你。」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卻是藍從懷。
陳墨淡淡地說道:「不好意思。不行。」
……
&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