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點。
買完「菜」的陳雲,騎著小電驢悠哉悠哉的回到了明王新村。
把電瓶車停在公共停車區域充電。
然後從車前座上把沉甸甸的菜籃子拎起來,陳雲便向著自家方向走去。
春分剛過,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路邊一片片如茵的草坪上,點綴著幾朵早開的小野花,星星點點的像是綠色地毯上的斑斕寶石。
此刻不只是大爺大媽在四處走動。
一部分九點上班的上班族,正在火急火燎的快步趕路,向著最近的明王陵四號線地鐵站趕去。
至於學生,倒是不怎麼能看到。
畢竟現在還是周五,大部分學生早在七點之前就踏上了去往學校的路途。
拎著菜籃、踩著拖鞋的陳雲走在小區里,倒是並不顯得突兀。
有不少大爺大媽和他一樣,也是這個點出門買菜。
當然了,要是他把買的「菜」展示出來,那肯定就突兀到吸引周邊行人們的注意了。
九條活蛇、一條死蛇、兩個活的蠟皮蜥蜴,這絕對和大爺大媽們的購物車有著天壤之別。
這麼胡思亂想著,陳雲走到了自家單元樓附近的岔路口。
剛準備徑直穿過這裡,就見不少大爺大媽正在這遠遠的圍觀著什麼。
等到通透世界的範圍覆蓋過去。
可以看到一個看起來醉醺醺的男人,衣衫凌亂的站在路中間。
滿身酒氣,臉色酡紅。
朦朧的雙眼漫無焦點,顯得疲倦而又迷茫。
他的步履蹣跚,身體搖擺不定想要朝著某個方向走,但是看起來仿佛隨時都可能摔倒。
在一旁。
一個女人試圖拉住醉漢別亂動,但是醉漢的反抗讓這個女人出了一身汗,髮絲都粘在了額頭上,卻就是拽不住這個有點耍酒瘋的男人。
看女人身子上的灰塵,可以看出她為了拽住男子還摔倒過。
「回去啊,別在這裡耍酒瘋。」
女人咬著牙齒想拖住醉漢,卻被他反手甩在了地上,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有些吃痛的嚶嚀。
這讓女人頓時有些欲哭無淚。
一旁的大爺大媽里,有幾個倒是想擼起袖子上去阻攔。
但是卻又被身邊人勸住,畢竟都是上了年紀的,這種胡攪蠻纏的醉漢屬實是吃力不討好。
所以大爺大媽雖然看著氣憤,但是也只能對著男人指責、呵斥,只不過喝醉的男人顯然聽不懂。
陳雲見狀挑了挑眉。
拎著菜籃、踩著拖鞋、穿著大褲衩就走上前去,樣子看起來像是個悠哉悠哉的包租公。
也像是一個沒看見面前發生的事情,只顧著自顧自向前的平靜路人。
那醉漢見狀。
毫不猶豫的就要衝著陳雲這個出頭鳥撲過來,顯然是經常囂張跋扈慣了,喝醉了也是一個樣子。
在周圍人的驚呼聲中。
陳雲面色淡然,甚至還有些冷冽。
這種大清早還能醉的一塌糊塗發酒瘋,並且把妻子置之一旁的傢伙,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的。
所以陳雲直接就是隨手從菜籃子裡掏出死蛇,對著這個醉漢就是直接又快又準的抽了過去。
他只玩真實,不整虛的。
上去就給了這醉漢的臉頰一逼兜。
力度雖然不大,畢竟還要把死蛇帶回去處理一下當食物,抽成一攤不好處理的爛泥就不太好了。
但是這所謂的力度不大,只是考慮了蛇肉的承受能力,對待那醉漢卻是基本毫不留情。
抽在那醉漢右臉上的時候,直接就是發出一聲脆響。
紅色的印子立馬顯現出來,醉漢的臉也被抽的一歪。
他整個人的動作為之一頓。
這一下。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無不驚訝的望著陳雲這勢大力沉又精準的一擊。
這一下絕對是又快又准又狠。
周圍的大爺大媽聽著聲音都感覺臉上隱隱作痛,但是考慮到這是醉漢被抽了,他們又紛紛叫好起來。
而此刻。
被抽的酒醒了小半的醉漢無暇多顧,而是愣愣的捂住臉,感受著疼痛,回味著剛才接觸時的感受。
光滑、冰冷的觸感,以及那隱隱可以察覺的細微紋路。
不對啊?
自己被什麼玩意抽了一下?
醉漢有些疑惑地望向陳雲的右手,只見一條所有人都很熟悉的玩意正軟趴趴的垂在那裡。
臥槽?蛇?!!!
醉漢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
醒了小半的酒意,現在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望著陳雲手中的死蛇,他有些後怕的咽了咽口水。
眼見陳雲右手又要抬起來,醉漢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但是想了想似乎又覺得有些跌份。
便壯著膽子又挺了挺胸,一副自己沒有害怕的樣子。
見狀。
陳雲語氣平靜地說道:「酒醒了?酒醒了就帶老婆回家。」
聞言。
那女人連忙拉了拉挺著胸口逞強的醉漢,想要帶著已經清醒過來的他回家。
不過那醉漢似乎是覺得有些丟面子了,不想被陳雲命令。
他看了看穿著大褲衩、拖鞋,手裡還提著個菜籃的陳雲,覺得這傢伙也就是手上拎著條死蛇嚇嚇人罷了。
自己怎麼能被這種家庭主夫似的傢伙給嚇到?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紛紛。
醉漢直接就是大男子主義上頭。
一把甩開妻子,將其推倒在了地上發出痛呼也全然不在乎。
「你算老幾啊?在這指指點點的。」
說著,他彎腰撿起一塊石頭。
幾步上前就要伸手去控制住面前的陳雲。
對此,陳雲微不可察的翻了個白眼。
「給臉不要臉。」
他輕輕吐槽一句,然後便是毫不猶豫的右手舞動起來。
手中的死蛇直接就是自下往上一個斜撩,從下巴處把男人的頭抽的揚起。
然後不給男人反應的機會,又是向下一個力劈華山,從額頭處把這個男人打的一個踉蹌。
緊接著。
陳雲迅速抽回蛇身,然後一個橫掃再次衝著醉漢的面頰而去。
這次不是右臉,而是對著左臉就是毫不猶豫的一個爆抽。
伴隨著劇烈的破空聲,男人的牙齒被抽的脫落一顆,整個人也是毫不猶豫的倒頭就睡。
陳雲的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蛇鞭舞的虎虎生風。醉漢剛一伸手,就直接被一套精確打臉的連招控到死。
簡直就像是一個拿著長鞭的武術高手,腳都沒動過就直接把別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把周圍的大爺大媽們都給看得眼花繚亂,忍不住紛紛叫好起來。
望著已經渾身筋骨碎裂,肉也成了一團軟趴趴漿糊的蛇,陳雲不由得為它從辣條變成果凍而感到惋惜。
而對於倒地的醉漢。
陳雲的心裡則是沒有半點波動。
一個蠢貨而已。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那醉漢的老婆來到陳雲面前,認真的鞠了個躬。
看著地上暈倒的男人,感受著自己身上被推倒兩三次留下的傷口,心中的失望情緒油然而生。
又是這樣,一次又一次。不是家暴卻勝似家暴。
「沒事。」
陳雲也是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即收起蛇屍如同沒事發生一樣離開,對於面露複雜神色的女人也沒有多管。
他覺得這醉漢不會敢來再給他添麻煩了,否則軟趴趴的東西
可以不只是蛇屍。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