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君的掌家妻主
半個月後婁淵往返麒麟山,從他這五年裡待過的師門精心選選來七人。
是日婁淵領此七人來秦王殿,七人皆著黑衣蒙面,看著也不過十九、二十上下。
&七人乃齊甲、楚乙、燕丙、韓丁、趙戊、魏己、秦庚。他們分別精通兵法、權謀、水利、天時、心術、機關、還有……女,色,他們七人唯一共同精通的就是『聲術』和武功,他們能模仿各自的聲音,微臣已將王爺之前的聲音描述給他們,以後這七人皆打扮作王爺的貼身護衛,隨王爺出生入死,至死方休。」
婁淵說罷,七人無聲跪地。
&甲。」婁淵一喚,「說句話給王爺聽。」
齊甲抬頭道:「兵無主,則不蚤知敵。野無吏,則無蓄積。官無常,則下怨上,器械不巧。(出《管子·兵法》)」白衣少年愕然望向跪地的少年,仿佛從他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這聲音的確是自己當年的聲音,就像從自己的喉嚨里發出的一樣。
五年了,聽著自己的聲音從別人的喉嚨里發出,這種感覺讓他喉嚨處早已結痂留疤的痛又開始泛濫起來……
&乙。」
婁淵不去看秦王沉鬱的面容,正因為他知道秦王的痛苦,才會讓所有人一起銘記這種痛苦,只有經歷過痛苦才能不顧一切做到最好。
楚乙抬頭:「月暈而風,礎潤而雨,人事雖殊,其理一也。惟善察者能見微知著。(出張居正《權謀殘卷》)」
&丙。」
&用水得所,田疇豐殖,及用水不平,並虛棄水利者,年終錄為功過,附考。(出《水部式》)」
……
這七人都能模仿秦王的聲音。而且這七人各有所長能補給各自不足,若是在一些場合需要及時應對,這七人也能快速的應對,然首先就是這七人要與秦王產生默契。
七人於秦王亦師亦友,雖為護衛隨行,婁淵多是想藉此七人輔佐並指導秦王。
畢竟秦王蒹葭以往雖然才思聰穎,慧黠多謀,但權謀之事他仍然擔心他不大在行,再者他深知蒹葭沉厚內斂的外表下有一顆張狂狠戾的心,從他殺伐果斷屠戮易氏滿門,就能看出秦王蒹葭在以鐵血聞名的西秦,想通過「以暴制暴」之策略,另闢蹊徑,立足長安,坐穩王位。
為君者必定是要無情,可他身為蒹葭的大哥自然是做長久的打算,「為政初期」的「暴政」尚且能行,可是長此以往此行必然不通,他當然要為秦王做長久的打算,於是秦王找他要人,他順勢給了秦王此七人。
此七人是師門精心培育出的,在今後的道路上會竭盡全力輔佐秦王。
此刻,秦王站起,只是衣袖浮動之間,已有人開口。
&們隨本王來。」
秦王微感詫異,抬眼望向其中一人,正是通曉心術的魏己。
魏己恭敬的低著頭,並沒有露出方才有開口的跡象,如此掩飾周全,如此沉靜如水,即便一旁近站的婁淵都沒有看出來,外人更難看出。
秦王的確要叫著七人入室相商,要實踐才能知曉此七人能否勝任。
至此之後,凡重大場合,此七人與秦王如影隨形,後來他們有了世人所封的稱號「冷麵七影」。
*
&爺,臣已安排好了。」婁淵從側門穿入內堂,望向端坐在椅子上的白衣男子。
魏己將一面嶄新的銀甲面具遞給秦王。
秦王看了眼婁淵,用眼神示意他。
魏己側眼看秦王唇形,出聲道:「去樓下,將人帶進來。」
秦王右手邊的秦庚拿起面具,替秦王覆上,銀甲遮住了秦王的半張臉,只留下一雙生得絕美的眉目。
來人被婁淵的人請上了茶樓,婁淵不知所蹤,那人在珠簾外坐下,遠遠的望著珠簾後的人,看不清面貌只能看清大致的輪廓。
被請來的人是往返崑崙還有東姚與東吳之間的玉石商人,此番被這個神秘人請來,雖說此人開價要和他做多達十萬兩銀子的玉石生意,他只出貨,而這個「神秘人」則買下他全部的玉石還負責運輸到各國。
要知道以往他手底下的人將玉石送出西秦,分送到東姚和東吳,都會成為一比要命的買賣,這十年裡他手下的人的喪事也不知辦了多少!
如今竟然有人自覺承擔運輸,說不動心是假的……
可是他在這一行內摸爬打滾十多年,豈能不知「互惠互利」這個道理,所謂利益往來,很簡單的道理。
&知這位公子的條件……?」聽聲音像是個年輕公子,於是商人稱他為公子,他問條件,自然是自己當得幾成利潤。
&家公子不光要買你家的玉石,還要買你名下分布在三國的商鋪,我家公子是此意,司老闆你看二十萬兩銀子接手你的全部買賣如何?」秦庚以自己本來的聲音說道。
司庭軒頓然了解了,他的意思是從今往後他只負責崑崙采玉,其他的都不歸他管了?
&是……」
&老闆。」
&秘人」又開口了,司廷軒微震,屏氣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老闆不是苦於在三國間周旋又無法做大嗎?司老闆若是信我,三年內只要你用心采玉,我也會讓你得到比過去你十年多出兩倍的利潤。」
&麼?」司廷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我,我怎麼信你……」
他十六歲接受父親留下的產業,十二年來一直很努力的做,雖然手上的產業比父親生前做的景氣,但一直無法做大,可是要他將父親的產業以二十萬兩銀子全部拋售……雖然這個數目龐大,他名下的產業本值不到這個價位,但是一想到父親,他仍舊會有一絲難以割捨的痛。
&老闆我可以讓三國在你名下的玉石店不必更名,也不必換掉店裡的夥計,而對外聲稱的幕後老闆仍是你司廷軒,如此司老闆還能接受嗎?」
&麼?……」簡直不相信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可是正因為他的條件太誘人了,他不得不去懷疑他的目的了。
&你要我做什麼?」司廷軒不安的問道。
&此司老闆是答應了?」秦庚出聲問道。
司廷軒微顯猶豫的點頭,這等條件他完全處於有利一方,若再不答應恐怕日後自己都會罵自己大傻蛋了。
&老闆答應了便不能反悔。」秦庚的語氣一改冷硬,「司老闆若顧及的是司家的一門榮辱,今日之事也不可對旁人泄露半句……」
司廷軒愕然望向從珠簾後走出的蒙面黑衣人,他突然意識到,從一開始來到這裡他就沒有選擇的理由……
紅朱印染紅拇指,簽字畫押,他幾乎只是匆匆一顧那張「賣掉祖業」的單據。
&我想知道你們要我做什麼?」
他臉色慘白的開口問道。
蒙面的秦庚冷笑:「不是殺人更非放火,只是找一塊玉而已,司老闆何苦嚇成這樣……」
&題外話>
&完畢。
寫完這章的時候,我想說,小婁你被我寫的好壞了,感覺像是欺負弱小,還帶點坑蒙拐騙的性質……汗顏。
小問題:這七位侍衛的名字是根據什麼來的,留言此問題答案的妞有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