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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的侍衛、還有默言?我一下子糊塗了,這是怎麼了?只是我和沈少卿的私事為什麼會演變成這般。
「沈少卿,放下默憂。」他似乎在躲避著我的目光。
「王爺,你好大的陣勢啊。」沈少卿只是冷笑,摟著我的手加緊了力道。「我帶我娘子走,還需要你的同意嗎?」他從容不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別忘記我們的約定。」默言提醒著他,「我趙默最痛恨就是言而無信的人,沈老闆你是商人,最看重的就是信諾二字吧。」他說著,眼光落在我的身上,「默憂已經做出了抉擇,你也該放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他的眸子裡冷的似冰。
沈少卿沒有言語,看著懷裡的我道:「盼兒,我今天一定要帶你走,就是被萬箭穿心我也要帶你走。如果要死,我也希望死在你的身邊。」院子裡的弓箭手早已經蓄勢待發。我害怕今日沈少卿就是放開我,他也不會安全的走出去。
「讓我和默言說,他只是擺擺樣子,應該不會傷害你的。」抓住他的衣襟,我微微的顫抖著。我的選擇要是以傷害了沈少卿為代價,我絕對不要做任何的選擇。
「如果我的安全,是以你為代價,我寧願被他傷害著。」清麗眸子裡的桀驁不馴,「沒有你的日子裡,我只是在煎熬著自己,如果再讓我眼睜睜的失去你一次,我沈少卿就真是大混蛋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的執著?你對我這麼的好是要彌補過去嗎?」我停住嘴,一時間我說漏了。
「你還是多少知道些什麼了吧。」沈少卿苦笑著,「原本我們是有時間來解釋什麼的,可我卻錯過了。」他捧起我的臉,「不管現在的你對我是愛還是恨,我只是想告訴你,顧盼兒是我最愛的女人,以前、現在、將來,沒有改變過。」他不管圍繞在自己身邊是多少的人,只是吻住了我的唇,霸道的讓我窒息。無法拒絕,我承認我是愛著他的。戀上了他的唇,我無法移動半分。
沈少卿,你是最甜美也是最烈性的毒藥,讓人心甘情願的喝下去,即使是毒發也還是無法忘懷當初的甜美。
而我明知你就是那鳩酒,我也甘之如飴的喝下。
那本在默言書房裡的手札上,記錄了那個叫顧盼兒的喜怒哀樂,所有的源頭都來自於沈少卿。她代替早逝的小姐嫁入了沈家,從和沈少卿一開始的隔閡、誤解、到最後的相愛,她把沈少卿當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全身心的愛著他。滿心期待的等著三年沒有開口的他有一天會對自己說出第一句話。往往甜蜜的時光總不會太長,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以摧毀每一個沉溺在甜蜜愛情中的女人。翻動每一頁,我的心都隨著她寫的起伏不定,不自覺的沉迷在其中。手札是殘缺的,後面還有尚未完結的,我卻無法再看下去。頭腦中空白一片,只有粗重的呼吸聲,讓我知道自己還是活著的。
深情的叫著我盼兒,總是愛對我耍著無賴的沈少卿,那一刻你真的是傷透了我的心。
他的眼裡有著喜悅,「盼兒,你還是愛著我的。」不由分說的抱起我,「跟我走。」再也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我的身體最忠實的出賣了我所想的。
「站住,沈少卿!潤王府豈是由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他一個手勢,侍從將我和沈少卿團團的圍住。默言仿佛變了另外一個人般,臉色陰沉的站住我的面前。「默憂,連你都要背棄誓言嗎?」
「默言,其實我―――」我咬緊了嘴唇,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對他我有著感激和歉疚,可是感激和歉疚卻不是默言想要的。我答應了他,卻在此時臨陣倒戈。我不想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可是愛情不是靠一個諾言就能永遠的。
「你看過手札了。」默言的神情好似早已經知曉般,「沈少卿如此的對你,現在只是幾句好聽的話,就真的讓你回心轉意?他和你有著共同回憶的歲月,你早已經忘記的乾乾淨淨,只有我和你的日子才真實的存在你的記憶中,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的把這些抹殺掉。」他漸漸的激動起來。
「王爺,盼兒我不能給您,今日在您潤王府帶走她,是沈少卿對不住您,我可以做出一切的補償。」
「補償?你拿什麼來補償,皇室的威嚴是任何東西都無法補償的。」他搖著頭,否決著一切。
「放我下來。」我開口要求著沈少卿。
「不行。」他的口氣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先放我下來,我保證會和你回去,真的。」我伸出手指在沈少卿的面前鄭重的發誓著,對他眨眨眼。
「盼兒。」沈少卿輕嘆一聲,由著我去了。
「默言,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再相信我,我還是沒能兌現要和你一起回山谷的承諾。」我走到他的面前。「我是顧盼兒,就欠了你一條命;我是默憂就欠你一份情,總之我今生今世是還不完了。」
「我要的不是你的報恩。」
「可我還是要還的,除了心以外,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淺淺一笑,「真的,你相信我。」我的眼睛看著默言腰間的匕首,他閒來無事的時候愛把玩著。若無其事的靠近他的跟前,動作親昵的貼近他,手裡滑冷一片。
「不是我要逼著你,而是昨夜聖旨,皇上為你我賜婚了。」默言的話好似來自天邊般,我只是笑著,沒有回應。好鋒利的匕首,身體的疼痛只是一瞬間,刺目的紅沾染了我的白衣。
「對不起,我要和沈少卿回去。」我正視著默言吃驚的眼神,用盡力氣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