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畫兒一出,還真讓人驚艷了一把,這畫兒畫的正是秋夜遊河圖,當然,這畫兒是根據赫連香剛到河邊有感時所構思的。
本來嘛,她心情很好,但是這些討厭的人們硬是破壞了她的好心情,此事的感情自然是做不出好畫兒來,只能把當時所想用到這裡來表達了。
赫連香的畫兒,靈氣十足,十分生動,更難得的是,可以看出作畫之人當時的心情很安詳,寧靜。
這畫兒旁邊還有兩句詩句「煙籠寒水月籠紗,夜泊秦淮近酒家。」赫連香剛到這秦淮河邊兒,就想起了這兩句詩,不過這詩確實和這畫兒里的情景很配,所以赫連香就借鑑過來了。
這詩的後兩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赫連香倒是沒感覺出來,所以吧她覺得用在這兒也不合適。
這秦淮河的兩邊兒明明燈火通明,繁華的很,哪裡來的那些亡國之恨呢?所以吧她自動捨棄了。
眾人看了她的鼓舞,驚艷了一把,再看到她的畫作又驚艷了一把,別說,這赫連香還真是個有墨水兒的人。
就在場的才子才女們,讓他們這樣又蹦又跳還作詩作畫的,他們都不行,更何況還是位女子呢。
所以吧,赫連香這下可讓眾人佩服了。
赫連香越是吸引人,那幾個女子越是看她不順眼。
那慕容姑娘此時也忍不住嫉妒了,悄悄的對旁邊的女子說了什麼,而後只聽見慕容姑娘身旁的女子兇巴巴的道:「切,這有什麼了不起的,神氣個啥,這畫兒一直側放著,我們還真不知道這畫兒到底是不是她畫的呢。」
別說,這姑娘的質疑確實又引起了許多人的猜測,赫連香懶得搭理她們,這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她還真懶得跟她們解釋。
既然她們認為不是她作的心裡好受點兒,那就讓她們那樣認為唄,誰讓她是個好人呢。
赫連香不說話,三皇子倒是開口了。他忒看不慣這些世家子弟、小姐們假惺惺的態度了。
嫉妒就嫉妒唄,又不丟人,這莫名其妙的污衊別人就不對了。
自己比不上別人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好了,自己再加把勁兒超過別人就好了,最討厭那些自己不努力在這兒酸別人的人。
三皇子道:「你們不用懷疑了。這屏風上搬來時是白布,我親自吩咐人去換的。而且從我的角度看,她的一筆一划我都看的很清楚,是她自己畫的。」
既然三皇子都這樣說,幫她作證,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
這事兒就這麼結束了,輪到赫連香去擊鼓了,赫連香自然不會作自己的人,所以這花肯定不會落在自己人的手裡。
這次,這花落在了慕容小姐的手裡。
別說。赫連香還挺腹黑的,她明知道那姑娘起來質疑她是慕容小姐吩咐的,她就讓花落在了慕容小姐手裡。
在她之前的人都表演了,慕容小姐自然不會就這樣認輸。
剛好,她還可以藉此在眾多世家公子以及皇子皇孫們面前來表現一下自己。
可是吧,赫連香早就看那堆女人不順眼了,她趁自己擊鼓之時,眾人傳花之時,偷偷的把周圍的樂器什麼的都破壞了一遍,當然這個破壞是微小的。一般看不出來,只有等到正真用力彈奏或者使用的時候,才會發現。
慕容小姐帶著甜美的微笑,自信滿滿的上了台。
慕容小姐不負所望的選擇了桃花公子剛彈奏過的古琴。當然她的用心不在於她要把桃花公子給比下去。
她只是偷偷的愛慕這桃花公子而已,像桃花公子這種面若桃花,風流倜儻又自命不凡的紈絝子弟,還是很討深閨里的姑娘們喜歡的。
更何況他還溫柔多情,有錢有勢。
這慕容小姐眉目含情,早就偷偷的看了桃花公子一眼又一眼。可惜這桃花公子一直和小七有說有笑,根本沒注意到。
可赫連香卻是早就注意到了,她盯著慕容小姐可看了很久了。
慕容小姐也沒仔細檢查就開始撫琴,當然啦,她剛剛看見桃花公子用過,而且沒有問題,所以她才會這麼大意。
就是她的大意,卻讓他顏面盡失。
這琴弦卻是沒斷,但是慕容小姐撫出來的琴音可是在污染人的耳朵,簡直是慘不忍聽吶。
雖然慕容小姐撫的很難聽,但是大伙兒還是很給面子的忍者沒笑。
但是她自己卻憋紅了臉。
這慕容小姐越著急,臉越紅。這到底是怎麼了,她明明是按平時練習的一樣來撫琴啊,為什麼會這樣呢?
她的琴一直都撫的很好,一直是她最引以為傲的東西,這下卻讓她丟盡了臉面,這到底是怎麼了。
一曲結束,這首曲子可以說是沒有一句能聽的,眾人還沒笑,慕容姑娘自己卻先哭了。
恐怕是羞哭的吧。
不過嘛,別人不好意思笑她,是因為他們是一個群體裡的人,大家給她面子,可是赫連香跟他們卻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赫連香絲毫沒有憐惜之情,「呵呵呵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話說,赫連香這一笑還真引起了許多人的憤怒。
有人不平道:「尉遲夫人,你笑什麼,沒看到慕容小姐都哭了嗎?」
赫連香不屑的嗤笑一聲,道:「我怎麼不能笑了,學藝不精還敢出來丟人現眼,我怎麼就不能笑了?」
赫連香這話讓慕容小姐哭的更加厲害了,但是慕容姑娘卻用惡狠狠的眼神望著赫連香,當然慕容小姐的這眼神別人沒看見,赫連香卻是知道的。
誰讓她天天和靈水,無感靈敏的很呢,誰對她有好意,誰對她有惡意,她清楚的很。
又有人為慕容小姐打抱不平道:「尉遲夫人,你這樣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赫連香慢條斯理的道:「不厚道?怎麼不厚道了,要是我先前表演的不好,你們敢說你們會不嘲笑我嘛?」
別說,赫連香還真問的眾人啞口無言了,他們當時確實是抱了看好戲的心態看赫連香表演的。
有人答道:「尉遲夫人,你要是表演的不好我們不會笑你的。」這時候答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憨厚老實的公子。
赫連香看了他一眼,卻也沒反駁他,只是說道:「你敢說你不會嘲笑我,你可以保證他們都會嘲笑我嘛?」
那公子見赫連香不信,居然急急的答道:「不會的,不會的,他們不會笑你的。」
赫連香真不知道這公子是太傻,還是太天真,人家自己都不做聲了,他還傻傻的為別人辯白。
赫連香只說了句:「子非魚焉知魚之所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