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高級休閒會所。
一進門,電音繚徹,五彩的氛圍燈光像雷射雨一樣撲面而來,直接把人拉到了另一個世界。
夜宴的門面特別的大,一共有三層。一層是酒吧夜店,二層是ktv ,三層是單獨的會員包房。
人最多,最熱鬧的,就數一樓了。
這裡的裝潢設計就像是大型的演唱會現場一樣,特別有氛圍。
舞池裡,伴隨著激盪的電音,和尖叫,衣著暴露,愛玩,喜歡刺激的男男女女如脫韁了的野馬一樣,放縱的展露身姿,無一不在釋放自己的魅力博取身邊異性的好感,希望能和對的上眼是心儀對象邂逅一場難忘之夜。
不光台上如此,台下的酒桌上,卡台里亦是如此。
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卻打扮的十分冷艷的女孩,就那麼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裡面玩。
有時還會用輕佻的語言去挑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孩,燥的人是血脈僨張。
要是形容的話,場景可所謂是,群魔亂舞,酒肉池林。
夜宴,一個醉生夢死之地,可以讓無數人忘記煩惱的一個好地方。
同樣也是上流社會不可缺少的活動場所之,因此會出現很多富家少爺小姐們的身影。
大家一起吃喝玩樂交朋友,一起沉淪一起放縱。
當然,有來夜宴玩的開心放鬆的人有很多,來喝悶酒的也不少,許雲承算是其中的一個。
他趴在了酒吧的吧檯,人醉的已經一塌糊塗。
不遠處,短髮女孩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邊,見他喝醉後,跟著同伴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
「哎呦,這誰啊,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短髮女孩試探的戳了戳許雲承醉意潮紅的臉頰,難掩小心思的露出微妙的笑容。
身邊的長髮女孩仔細一看認出了他的身份:「我怎麼看著,好像是許少爺啊~」
「許少爺?」短髮女孩舔了一下微微上揚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是我想的那個許家嗎?」
「怎麼的?」長發女孩提醒著:「你可別亂來啊,人家馬上要結婚了~」
「真的啊,那還不抓緊?~」裸露的女孩說著,朝著身邊的幾個朋友使了個眼色,伸手攙扶的想要聯合的把人擄走:「走吧,許少爺,我們帶你去個個好玩的地方啊~」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玩樂的差不多的顧沉和幾個陪他喝酒的朋友走過來恰巧撞見了這一幕,把他們攔了下來。
「姑娘們想把我們許少爺弄哪去啊~」
「啊,我 ,我們……」女孩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解釋,顧沉身旁的女人冷的抬眸,沒有臉色的諷刺道:「你們膽子不小啊,在我的地盤撒野?你們知道嗎他說是嗎,許少爺也敢染指怕不是活膩了?」
女孩們面面相覷了一下:「呃,容容姐,誤會……」她們知道容容是夜宴的老闆,不是好惹的主,所以識相的扔下手裡的人落荒而逃。
顧容白了一眼,隨手攙扶許雲承,在自己哥哥顧沉的協助下,把爛醉的某人甩回了吧檯的卡座上。
「不是吧我的少爺,那包房裡那麼多人等著跟你熱鬧呢,你自己跑著喝悶酒不說,還差點被人吃了。」看著一堆酒瓶和喝的爛醉,差點被人抬走的許雲承,顧沉是大為震驚。
他本想給許雲承找幾個陪他開心喝酒的,現在看來多此一舉了,人家一個人都喝嗨了,還邂逅艷遇,雖說被他和妹妹給攔截了。
許雲承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耳邊聒噪吵得腦仁疼,開始手臂亂揮一通的驅趕著:「滾滾滾,我只想一個人待會,你們都給我滾一邊玩去!」他的臉色的越來越紅,一手托腮的扶著腦袋,另一隻手抓起檯面上喝剩下的半杯烈酒就想一口悶了。
要不是顧沉眼疾手快,一把奪過了許雲承手裡的酒丟到了一邊,險些就被他喝掉。
「行了,行了,酒雖解千愁,但這么喝天王老子都得進醫院,那胃就算是鐵的也得生鏽!」顧沉埋怨的說著,順手掏出口袋裡的煙:「再說,老子今天叫你出來玩是讓你開心解悶的,你別給我這副不死不活的鬼樣子掃老子興致啊!」
「呵,開心?」許雲承微眯著醉眼,自我嘲諷似的笑了出來:「哈哈,什麼是開心啊?」
「……」
顧沉白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某人,點燃了手裡的煙猛的嘬了一口,隨手打發了身邊的朋友和顧容。
讓她們離開後,他又一屁股坐到了許雲承身邊的椅子上。
「怎麼的~」後知後覺的顧沉反應過來,許雲承為何跑著來借酒消愁了:「你是後悔了?」
「……」
後悔麼?
許雲承沒有回答,應該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顧沉的這個問題。
說實話,確實很是後悔,後悔當初沒把凌祈在抓的緊一點,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的珍惜他……更後悔答應家裡去聯姻!
提到聯姻,許雲承的頭疼的更加厲害。
還有幾天他的婚禮就要開始了,為了家庭,他要放棄一切和一個他根本不愛的女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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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大事,他可悲的竟然連給自己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顧沉跟許雲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好朋友,多少也了解一些許雲承的境遇。
「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吸了一口煙,吞雲吐霧的就跟服務生叫了一杯酒,語重心長的繼續道:「你要是真放不下他,那就不要在勉強自己配合別人,趁現在說不定還有機會?」
「機會?」許雲承抬頭闔了闔眼,垂眸斂目,回想起最後一次在醫院與凌祈不歡而散,有些無法確定:「我還有機會嗎?」
顧沉掐滅了手裡的煙,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著:「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你說的沒錯。」
幾番掙扎後,許雲承終於下定決心再次撥通了那個一直被屏蔽的電話。
一聲,兩聲……過去,他期待著自己的電話能被凌祈拉出黑名單。
可最後的提示音,把他整個人都打回了現實:「為什麼啊……」
「怎麼了?」顧沉看著呆滯的許雲承心裡不由得多了幾分同情:「他,呃,沒接電話嗎?「
「……」許雲承沒回答顧沉,只是緊握電話的手抖個不停。
想要聯繫凌祈的一腔熱血,就如同被潑冷水了一樣心灰意冷,忍不住心裡陣陣酸澀。
沉了片刻,他略微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的哽咽了一下,苦笑的自我安慰像是聊天一樣對著電話那頭,一句一頓的說出了一直隱藏在心底的話:「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很想你而已。」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雲承真的是有些蹦不住了,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心被揪扯的快要兩半了一樣難受窒息。
然而電話那頭回應他的,只有機器人簡短的一句『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其實在醫院的那一刻,許雲承就真真切切的意識到了他真的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凌祈了,只是一直沒法面對,有些不敢承認相信罷了。
許雲承扯了下嘴角,大手隨意塗抹著臉上的淚水,然後抄起台子上的半瓶酒猛的灌了進去。
或許現在能讓他徹底解脫麻醉的只有酒精了,只有這樣,才會讓他好受一點。
許雲承喝酒實在是沒個深淺,顧沉那麼能喝酒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不是,你在難受也別這么喝啊!」
他本想著給許雲承打氣的,但沒想到凌祈會這麼狠心,心眼那么小,分手了連個電話都拉黑了,更沒想到許雲承這樣的人,他竟然會哭!?
「你別管我!」許雲承把礙事的顧沉推到一邊,邊流眼淚,邊開始自顧自的猛勁灌酒。
「啊,這……」顧沉撓了撓頭,措手不及的亂了陣腳,難以捉摸不知如何是好。
很難想像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總是盛氣凌人,目無一切,用鼻孔看人覺得自己很d很厲害的大少爺許雲承竟然會哭!
在好奇心和新鮮感的趨勢下,作為死黨的顧沉,雖然很是同情許雲承在愛情和家庭進退兩難的遭遇,但這千年難遇的猛男落淚,世紀黑料,不拍照屬實可惜了啊!
「雲承啊!」顧沉扯了扯已經喝的東倒西歪許雲承的衣領,把人擺的正到些掏出手機就是一頓咔嚓:「你這樣我可就不好意思了啊!」
夜色的迷離再加上酒精的放縱,讓許雲承無法釋懷此時此刻心底的孤獨與寂寞,失魂落魄的像是死了一般的任由顧沉戲耍擺弄,全然無動於衷。
「我究竟怎麼做才能挽回呢?」他斂眸喃喃的苦笑質問著顧沉,開始對自我產生了無窮無盡的懷疑:「顧沉啊,難道真如他所說,我沒那麼愛他,只是不甘心而已嗎?!」言罷,他捂著臉,一點形象都沒有嗚嗚嗷嗷的就嚎啕大哭起來:「凌祈,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啊!嗚嗚,顧沉,我把人弄丟了!我把愛我的凌祈弄丟了!嗚嗚你說啊,他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啊!」
「WC,呃,你別哭啊!」顧沉被許雲承這麼一哭,人都哭麻了,面對醉鬼的質問,他著實撓頭的不知道怎麼敷衍,才不會踩雷:「這個嘛,就像你說的,你把人弄丟了?」
顧沉不會安慰人,有的時候也有點過分耿直,許雲承一聽他這麼說,哭的更撕心裂肺了,那叫一個慘。
難過,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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