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帆那邊危機解除,夢琥珀小聲與陸萱說起話來:「萱姐姐,你準備得怎麼樣了?我明天還要去趟學校,不過後天開始會有幾天空閒的時間,到時我們一起擼一擼重點。」
陸萱就等著夢琥珀這句話:「好啊好啊,我真想找你幫我呢!」
「那明天放學後,你和濤弟弟直接到我家來,晚飯就來我家吃,別去菜館了。」夢琥珀生怕陸萱去了菜館,看到菜館那麼忙碌又會去幫忙,因此特意關照陸萱。
前段時間夢琥珀因為自己要高考,根本沒有時候幫陸萱的忙,現在她總算空下來了,怎麼說都得給陸萱擼下各課的重點和可能考到的知識點。
相比於劉子羽,由夢琥珀來輔導陸萱,優勢更明顯,畢竟陸萱要參加的是N市的中考,而夢琥珀三年前剛經歷過中考,對N市的中考要求有更深刻的印象。
夢琥珀為了陸萱的中考,在高考前幾天還特地找了自己初三時候的老師,向他們了解了今年中考的一些新動向,同時也向各位老師請求支援。
夢琥珀雖然一直是老師心目中的寵兒,不過她也並非那種恃寵而驕的人。
她在向老師請求支援的時候,提前申明了自己是為了給自己姑姑家的表姐請求支援。
同時也言明是自己這個表姐三年前剛從鄉下來N市,現在就在外校的新林分校讀書,因今年要中考,所以需要一些外校本部初三年級各科的中考模擬試卷作練習。
夢琥珀心裡十分清楚,雖然新林外校分校打出的廣告詞是分校本校一個樣,事實上教學水平真的不在一個檔次上。
教學資源分校遠遠不及本校雄厚,所以夢琥珀才會厚顏求支援。
這些老師如今正好帶著本屆的初三學生,他們手上的試卷可都是寶貝,若不是老師們真心喜歡夢琥珀才會答應她幫她準備,別人還真拿不到呢!
老師們既然答應了夢琥珀,自然不會食言。只讓她安心準備高考,至於她想要的試卷和中考的新動向,等她高考結束後,隨時可以回學校拿。
原本下午考試結束就要回一趟外校。可是被陳蘋果的事一打岔,就將這事給耽擱了,只能等明天去學校估分的時候,找幾位老師要卷子,然後將這些試卷拿回來讓陸萱練習。
陸萱可以利用的時間只有短短七天的。夢琥珀要讓這有限的時間,發揮出無限的威力,助陸萱以優異的成績考上她心儀的中學。
因此夢琥珀是不會再讓陸萱將有限的時間,用在什麼盡孝心,幫父母做事之類的事情上去。
連考試的日子算在內,也不過只有十天,等這十天一過,就算陸萱整天整天地去菜館幫忙,夢琥珀也不會多說一句。
「好,我聽你的!」也許早就得了父母的囑咐。所以陸萱回答起來也很乾脆。
姐妹倆又悄悄地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多半是夢琥珀在問,陸萱在答。
女人小孩這桌很快就散席了,只是男人那桌還在邊聊邊喝,氣氛火熱得很!
看著桌上的菜不算多了,老爺子還特地指使陳軒越,又去菜館那邊弄了幾個菜,此時正喝得熱火朝天呢。
楊帆幾杯酒下肚,酒勁就有些上頭了,他沒想到這酒喝著爽口。後勁會這麼大。
此時頭還真是有些暈,不過他心裡一直記掛著要陪夢琥珀一起估分,因此見夢琥珀起身準備離開,心裡不由大急。
並不是夢琥珀要丟下楊帆自己離開。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帶著楊帆回自己的家。
現在的時間已經八點過快九點了,平時這個點別說是幾個小子,就算夢琥珀本人也該洗漱洗漱躺床上看會書然後就睡覺了。
明天夢琥珀還得去學校,就算家裡的人都沒喝酒,這個點再回城也不合適,那麼明天就得早起進城。因此今天估分是沒有可能了。
「對了,老媽,楊叔叔是不是住在飛翔賓館?」得到了身邊陳穎越肯定的回答,夢琥珀心裡就有了主意,來到夢飛翔的身邊提醒道:「老爸,今天你們大家都喝了酒,這裡離飛翔賓館有些距離,得安排個人送楊叔叔過去。」
楊帆心裡一嘆,今天總歸又沒機會與這個小丫頭再單獨相處了,不過見小丫頭離開之前還想著要安排好自己,心裡到底還是暖暖的,很是受用。
「這個你別操心,我已經給林航打了電話,讓他過來送楊帆去賓館。」夢飛翔不知是喝了點酒想不了那麼多,還是因為經過了五年時間的沉澱,讓他更加成熟,倒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腦洞大開。
見夢飛翔已經有了安排,夢琥珀對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楊帆展顏一笑,就要轉身離開。
「琥珀,你明天要去學校?」夢飛翔突然問道。
「嗯,校長讓我去估下分。另外我還要去找一下初三時候的各位老師。」夢琥珀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夢飛翔。
「找初三的老師?幹什麼?」夢飛翔果然是喝了些酒,腦子有些轉不過來,楞楞地問道。
「老爸忘記了嗎?我要找老師取一些練習卷給萱姐姐做最後的練習呀!」夢琥珀不由一腦門的黑線。
「哦哦哦,看我這腦子!那……要不這樣吧,明天我讓林航送你?」夢飛翔稍候作沉吟,做出安排。
明天公司有事,陳穎越和他都得去公司開會,原本作為總裁秘書的林航也是必須到會的,可是夢飛翔到底不捨得女兒,所以才猶豫著做出這樣的安排。
「不用了。」
「不用了。」
兩個完全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是夢琥珀,一個是楊帆。
這下夢飛翔就沒有剛才那麼淡定了,疑惑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如此有默契了?難道他們事先約好了的?
可是夢飛翔怎麼看也又沒法從兩個人臉上看出什麼,想開大腦洞,由於今天一高興,酒又喝多了點,腦子有些發僵。
夢琥珀臉上自然是看不出來的,畢竟現在她對楊帆也只是普通朋友之上那麼一點點罷了。
楊帆卻努力克制著自己如雷的心跳,在他開口之前。他根本沒想到夢琥珀也會與他說出同樣的話來。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他覺察到兩人之間存在的那絲默契,讓他在心裡暗自竊喜。
不過很快夢飛翔疑惑而帶著審視的目光讓楊帆心裡一凜。
夢飛翔有多在意多寶貝夢琥珀這個女兒,楊帆可是從王純意那裡聽得太多了。所以此時他努力壓抑自己的心情,一臉的平靜:「我明天不是真好在進城辦事嘛,可以順便帶琥珀妹子進城。何必讓林秘書多跑這一趟?何況明天的會議也不好少了林秘書吧。」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我又不是沒有自己坐過公交!何況明天我也不知道會在學校多久!」夢琥珀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夢飛翔說道。
「飛翔。既然小楊明天剛好要進城辦事,那就讓琥珀搭個順風車吧。小林是你的秘書,明天的會議不好不參加的。」這時陳穎越插了進來,這事就這樣一錘定音了。
第二天,楊帆一早就開著林航昨天送他回賓館的車等在樟香園門口,這車自己還是夢家的,只是今天換成了那輛相對比較女性化的車子。
這輛車是夢飛翔父女送給陳穎越四十歲生日的禮物,平時只要夢飛翔在家,陳穎越上下班多半會跟著夢飛翔的車子,自己並不常開車。因此這車雖然買了有一年多了,還是同新車差不多。
「楊哥,昨晚沒喝多吧。」一上車夢琥珀就關切地問道。
「有點多,不過這酒倒不上頭。」楊帆看了眼夢琥珀,女孩眼中的關切讓他心裡暖暖的,頓時心花怒放。
「嗯,我外公他們老家的酒後勁有些大,不過有個好處,就算喝多了也不會頭疼。昨晚喝的酒,是我外公自己釀得。怎麼樣?還不錯吧!」說到酒,夢琥珀明顯有些得意。
「你外公自己釀的?我還以為是從外面買的呢!你外公的釀酒手藝真是一絕!」楊帆絕對沒想到昨晚那酒會是自己家釀的酒,無論從口感還是顏色上,可都是一等一的黃酒。
「我外公在家鄉可是有名的釀酒能手。現在年齡大了,家裡也鋪不開,因此釀得少了,昨晚啊,算是你有口福。」夢琥珀十分懷念小時候去外公家,那一屋子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酒罈子。
見夢琥珀的神色帶著濃濃的懷念。楊帆猜想她一定想到了有關酒的事情。
「你舅他們不會嗎?其實若有這樣好的手藝,開個小型的釀酒坊,可以作為琥珀菜館的專供酒,說不定能為琥珀菜館吸引更多的顧客呢!」楊帆真的覺得這是一個十分可行的事情。
「我舅他們也會釀,我媽都會,可是他們釀出來的酒,口感和外觀遠比不上外公釀的。至於特供什麼的,還是算了。入口的東西,還是謹慎些好!」夢琥珀搖頭否決了楊帆的建議。
其實楊帆不知道的是,這酒還真的在琥珀菜館賣過一段時間,也的確吸引了一部人的眼球,可是最終卻差點讓琥珀菜館招來禍事,故而夢琥珀才會如此說。
楊帆看夢琥珀的眼中有些黯然,心裡猜想這事應該有前因,他是真心覺得那酒很好,才會提出這個建議,如今看夢琥珀的樣子,想來這酒還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這事可為,但是倒弄清楚夢琥珀反對的原因。
楊帆暗自給自己找了新的任務。
由於他們出門的時候,已經過了上班的高峰,故而很順利地就到了外校門口。
「楊哥,等下你安心去辦事,我估完分,拿到試卷自己回去就行。」夢琥珀下車前如此說道。
「我那事辦起來很快,我辦完事就開這裡等你,若你出來沒看到我,就給我打電話,別著急著自己去趕公交。」楊帆連忙說道。
他今天的確是有事要辦,但那事辦起來也的確十分簡單,其實上這事昨天下午就該辦好。
只是昨天他正準備去辦事的時候,接到了夢飛翔的電話,讓他幫忙去考場接下夢琥珀,他一個興奮就直接開車去了一中門口,硬生生在考場外多等了大半個小時,否則這事昨天就該辦妥了。
「那好吧!楊哥,by-by!」夢琥珀不是個扭捏的人,既然楊帆如此說,那她就爽快地應承了下來,坐順風車總歸比擠公交要讓人舒服得多。
夢琥珀估完分,又與校長說了會話,而此時她想要的試卷,幾個老師早就送到了校長辦公室,因此也沒必要她去初中部找各位老師了。
「琥珀,你這個成績上B外絕對沒有問題,老師現在就可以先恭喜你心想事成了!」校長親自將夢琥珀送出門,最後成笑眯眯地說道。
「校長!」夢琥珀的這一聲校長,充滿了感激,同時還隱約有些哽咽。
是校長的那次家訪,成就了今天的夢琥珀!
當夢琥珀出了校門,一眼就看到了楊帆靠在自己家的那輛車上,看著自己,臉上是陽光般的笑容。
「估分的結果怎麼樣?」在回樟香園的路上了楊帆問道。
從夢琥珀的臉上一直沒有看出什麼悲喜來,這讓楊帆的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還行!」沒想到自己的問話,得到的依然是這兩個字,不由讓楊帆側目多看了夢琥珀兩眼。
無論從語氣還是從表情,楊帆都感覺不出夢琥珀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校長怎麼說?」於是楊帆只能從旁敲側擊。
「沒說啥,就是要我在模擬填報志願開通以後,上網練練,別到時一個不小心弄錯了。」夢琥珀的語氣依然平板得讓楊帆抓狂。
這小丫頭明明看著是個極可愛的人,為什麼有時候非要這樣板起張小臉充大人,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的她變得沒那麼可愛呢?
若不是開著車不方便,楊帆真想伸手掐一把小丫頭的臉,破了她故作成熟的神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