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蘇這一嗓子吼出,直把那二人中留著八字小鬍子的寡瘦男子嚇得丟了箱子就跑。
「軍師,等等我。」抬箱子的另一首領模樣的大漢看到小鬍子跑了,也顧不得箱子了,拔腿便追。
餘下的土匪看到自己老大跟軍師都跑路了,哪肯再戰,紛紛扔下兵器抱頭投降。
「妹妹,你留在這裡保護胡蘇,我去將他們捉來。」沐羨仙說罷,飛快地朝房後掠去。
「留活口~」胡蘇在沐羨仙背後喊道。
此時危機已除,胡蘇看著傅柔冷到了極致的俏臉,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柔兒……」
「等回去再說吧,莫在這裡惹人笑話。」未等胡蘇說完,傅柔一把甩開他的手說道。
胡蘇知她氣憤,不敢多言,只好老實的站到一旁。
不多時,那山賊首領手托著他的軍師如趕豬趕羊一樣被沐羨仙趕了回來,那軍師看樣子是昏厥了過去。
「嘿嘿,你就是他們老大吧,手下在這裡為你拼命,你丟下他們逃跑,可恥不?怎麼,打算投奔曹榮去嗎?」胡蘇一看二人這滑稽模樣,走上去調侃道。
「你怎麼知道?」山賊首領說道。
「還我怎麼知道,你手下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嗎?他們在門外說話也不背人,小爺我耳朵又不聾,當然全部聽到了,這曹榮也真是白痴,找誰不行,偏找了你們這群豬一樣的隊友。他如果知道是因為你貪財勒索我而導致計劃失敗,他估計殺了你的心都有了,還敢去投奔他?我看你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白痴。」胡蘇恨鐵不成鋼的點著山賊首領的腦袋說道。
「別跟他廢話了,先說怎麼處置他們吧。」傅柔問道。
「還能怎麼處置,當然是等天亮之後將他們全部送官法辦了。」身為一個現代人的胡蘇,還無法做到不拿人命當回事的隨意斬殺。
第二日,三人商議由傅柔先行去官府叫人來收押犯人,沐羨仙與胡蘇則原地等候,等官差快到時沐羨仙再離開,畢竟她在這宜州城內也算是個「名人」。
等到山賊都被押走之後,傅柔在胡蘇的帶領下前往沐羨仙藏身的院子。這事還沒有完,三人還需從長計議,畢竟還有個叫曹榮的漏網之魚沒有解決,整件事都是他搞出來的,胡蘇可是清楚的記得此人不但要奪了他的花露水配方,還想要他的命,用心可謂狠毒之極,這種嫉妒哥才華的人跟詆毀哥的美貌一樣可惡,必須除掉。
傅柔跟在胡蘇身後,看他輕車熟路的在前面帶路,最後竟還從身上摸出把鑰匙來將門打開,看來他真是沒少來。自己不是不能接受胡蘇找其他女人,只是自己才剛剛與他在一起便要跟人分享,換做是誰,心裡恐怕都不會舒服。
而且胡蘇明顯早就知道沐羨仙會武功這件事,沐姐姐既然都能告訴胡蘇,為何卻不能告訴自己呢。
進的屋來,沐羨仙卻是不在,二人只得坐在桌邊等候。
忙活了一天,不知不覺此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傅柔原想點支蠟燭照明,卻被胡蘇阻止。
傅柔不解,胡蘇便將如何得知沐羨仙會武功、如何救她並每天與之送飯及為何不能點蠟燭的原委悉數講給她聽。
傅柔靜靜地聽胡蘇講完,面上雖仍有不悅,心裡卻已沒了剛才那般多計較。
畢竟姐妹一場,那樣的情況下換做是自己,也絕不會袖手旁觀。況且胡蘇遇險,沐姐姐不顧自身安危前去營救,如此情深得女子,誰又真的能狠下心腸與她為難。
胡蘇不敢開口怕碰釘子,傅柔則是不想與他講話,直坐到沐羨仙甩了個麻袋進來。
「沐姐姐,這是什麼。」傅柔好奇的問道。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胡蘇邊說邊解開繩子道。
麻袋解開,裡面露出一暈倒的男子來,長得倒是體面,細皮嫩肉,十分耐看,好一個小白臉。
「這是何人,捉他來做什麼?」胡蘇問道。
「傅妹妹,還沒想起他是誰來嗎?」沐羨仙對胡蘇置若罔聞,反問傅柔道。
「沒有,實在不記得我認得此人。」傅柔想了想道。
「你可還記得兩年前我倆在紅袖招聽到一人大放厥詞說要將你娶回家去肆意凌辱?」沐羨仙提醒道。
「我想起來了!我當時還出手教訓了這個敗類,但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沐姐姐還將他捉來幹嘛。」傅柔不解的問道。
傅柔雖不解,胡蘇已猜出沐羨仙的用意,道:「你阿,我不是告訴你這次我被綁皆是由一個叫曹榮的指使的嗎?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那曹榮了。」說完,忍不住朝他臉上踩了兩腳,「老子最討厭小白臉了,我讓你白,讓你白。」登時,曹榮白淨的臉上已多了兩個醒目的鞋印。
「不錯,這就是那曹榮,當時傅妹妹教訓過他,我怕他報復便派人查了他的底細,此人家裡是做水粉生意的,不但專門拿著些胭脂水粉哄騙良家婦女,心胸更是狹窄,常與人發生衝突,好幾個與他有過節的人都莫名其妙的不見了,現在看來,應該都是被他買通山賊給殺害了。這次他買通山賊綁你,一半是對傅妹妹懷恨在心,另一半便是眼紅你那花露水生意了。」沐羨仙娓娓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