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認定竑會答應,不用他損失任何東西還帶著他離開封印,除非腦袋有坑才不同意。
無歸不滿意:「你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不然怎麼安他的心?」夜溪反問:「雖然不知道上次水真真下來與竑的爭鋒會有什麼結果,但水真真的好處卻是跑不了。你們說竑這麼厲害,我怎麼能容忍水真真得了他的好處?我就不信有我拋出橄欖枝在前,水真真再來還能引誘得動竑。除非她有比我更好的法子放出竑。別忘了,我更許諾了竑去仙界的。」說到這頓了頓:「還有一種可能,水真真不是得了竑給的好處,而是吃掉竑得了他的能量。」
無歸直接道:「不可能。便是我也沒把握消滅混沌噬神獸。反吸他的能量容易,但真的殺死他不可能。不然仙界頂級仙門也只能封印他?這玩意兒,太難纏,他沒有本體,意味著沒有要害,只要有一部分逃脫了他就能再長出來。根本殺不死。」
夜溪聽著點頭,這麼聽跟她的病毒更像了,只要有一個病毒就能繁殖一片。
「那混沌噬神獸怎麼會死去?」
「世間無永恆,沒人能殺死混沌噬神獸,但他自己會把自己殺死。傳說,混沌噬神獸吃的能量越多越豐富,他越不會滿足,不滿足就會尋找更多不同的能量吞噬,終有一天,滿足不了自己的混沌噬神獸開始吃自己,把自己吃一遍就死翹翹了。」
竟是把自己把自己給吃死的,聽得夜溪和吞天火寶分外無語。
火寶問:「他就不能不吃嗎?」
無歸:「吃,是他的本性,這也是唯一能讓混沌噬神獸消失的法子。」
封印什麼的,正好說明了一方的無所忌憚和另一方的束手無策。
夜溪沉吟:「那麼有可能他會吃掉我。」
無歸晃晃葉子:「也未必。混沌噬魂獸的執念在吃過,不是吃光,所以——」
夜溪無語:「所以他已經吃過我了,以後能放過我了。」
無歸:「就是這樣。」又道:「你不必擔心放出他以後會對你不利,儘管我現在還收拾不了他,但保護你是沒問題的。」
夜溪:「分析下以後為敵為友的利弊。」
無歸還在想,吞天默默道了句:「你不是在與全世界為敵嗎?」還有分析的必要?
夜溪:「...」好有道理,別分析了。
竑再次觸動精神網,他同意與夜溪的合作。
夜溪呵呵:「合作?你給我什麼了?」
竑咳了聲:「你要什麼?反正不能吃我。」
夜溪:「保住我宗門。」
竑眼珠子轉啊轉,顯然在打什麼鬼主意。
夜溪擺手:「算了,你又出不了封印,也指望不上你。」
竑:「別,你把上頭那些東西都撤了,再給我多多的魂水喝,我就能神識外放,能保護你宗門的。哎,是不是你們宗門要被滅門了?」
夜溪:「是我嘴誤,我宗門如日中天呢。我說要你保住是要你別亂吃。」
竑:「既然是同夥當然不會吃。不過,你還是把那些東西都撤了吧。」
夜溪笑:「想的美,現在只是考核期。萬一你誑我呢?」
竑:「老子不是說謊的人。」
夜溪點著頭:「嗯,你說謊不說謊都不是人。」
竑:「...」
夜溪:「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你乖乖在家等著。」
竑:「...留下魂水。」
既然成一夥了,夜溪也不吝嗇,連斟三碗,滿的。
竑有些不相信:「是不是又要我做什麼?」
夜溪溫柔道:「沒什麼,安心喝吧。我既給得出,就有把握再拿回來。」
竑無語:「我都答應你結盟了。」
夜溪:「不然世上怎麼有『反水』一詞呢。」
竑:「你要試著相信我。」
夜溪點頭:「我相信你。因為我有實力把你反水的代價十倍追回來。」
竑:「...」死丫頭一點兒都不可愛。
夜溪上去前囑咐:「我的人身上都有我的神識標記,若是有不是我的人偷偷下來了,你隨便吃。」
竑挑眉:「你的人有多少?」
夜溪:「應該不到十個吧。」
「你的同門還不到十個?」
夜溪:「...傻嗎?同門就是我的人了嗎?就是同門敢偷偷的來你也一樣的吃。」
竑有些小失望,原來不是傻白甜啊。
夜溪:喪屍王里能有傻白甜?末世是偶像劇嗎?
回到上頭,夜溪想了想,精神力壓成小吊墜給宗主送去,還得給烏霆大人送一個去,別人就算了,要是敢偷偷潛進來,當盤食物也算對得起他的人生了。
宗主收了玉墜隨手就掛內層衣裳上了。
夜溪看她眼角有些紅,關心問了句:「宗主你上火了?」
宗主紅著眼看她:「連你師傅都化神了,你猜,本宗主著不著急?」
純粹是嘔的。宗主早就想閉關突破了,可這事那事的破事忙不完,她也不放心。紅線真人化神後,她有個打算,回了宗門後就抓紅線真人當個代宗主,她趕緊閉關去。雖然紅線不頂用,但耐不住她有三個頂用的徒弟啊。
打算挺好,宗主也有信心讓紅線真人答應。但大典不能不辦吧?她不能不出席吧?就因為大典和成親的事,兩邊扯來扯去好不容易才談攏,蕭寶寶一句話,她還要兩頭跑。且知道了隱世家族貌似不安好心,她還能昧著責任心去閉關?
不就是特麼的閉個關嗎?怎麼就這麼難?
夜溪默了默,諂笑:「宗主,等你度雷劫的時候,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宗主紅眼角射著刀子:「不然你先想想怎麼讓雷劫來找我。」
夜溪哈哈哈,哈哈哈,跑了。
宗主罵了聲,沒良心的小崽子,摸摸衣服底下又笑了笑,然後又嘆氣,任命的處理宗務。
夜溪找到烏霆大人,見到鍾烈,嚇一跳。
「借屍還魂了?」
年輕了十歲的鐘烈想翻白眼,可翻不動,才從雷池裡爬上來,一動都不想動。這樣的狀態每天都有十幾次。
烏霆大人說,泡吧,只要泡不死你就繼續泡。
鍾烈也曾提出過不同的建議,不然您老讓我去爬爬山?
烏霆大人說,你都這麼老了還想搞小年輕慢慢來那一套?
鍾烈:「...」我才三十,您呢?
烏霆大人又說,你靈根退化,不吸收足夠的雷霆之力怎麼養回來?好在根植高,只要有雷霆之力靈根自己就能修復。這麼好的靈根,不要不知足。還有免費的雷池,更不能不知足。
鍾烈不能不知足,只能天天泡池子,泡的皮兒都發紫了。但紫了也是一枚年輕的紫漢子。
夜溪上前扒拉他腦袋:「沒換身體。年輕了嗨,魚尾紋都沒了。」
想當初的天師,一臉滄桑大鬍子不說,兩邊眼角的褶子一抓一把。倒不是老,只是皮膚不好,乾的干油的油,毛孔粗大,又沒絞過毫毛,一眼就磕磣。
現在?嘖嘖,妥妥的小鮮肉一枚,又嫩又滑捏得出水。
想變美嗎親?來修仙呀。
鍾烈:我這是泡的,不信你捏捏看,出的絕不是水,都是電啊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