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拿出變成長刀的末日,刀鋒森然,一眨不眨盯著孔.網
孔雀王拿出一隻長長的孔雀翎,寒光閃爍,死死盯著夜溪。
氣氛冷凝,一觸即發。
夜溪盯著孔雀王的眼睛,對身邊人道:「攔下妖族。」
孔雀王盯著夜溪的眼睛,對身邊妖道:「攔下人族。」
多數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修為高的人已經面色微變,抬頭看向遺址的方向。
漸漸呼嘯的聲音大了起來,打鬥的聲音竟向著這邊而來。
夜溪緩緩勾起嘴角。
孔雀王笑得血腥。
聲音越來越近,眾人已經看得很清楚。
一個銀髮的男子在追殺一個黑髮的男人,而那個黑髮男人衣衫沾著鮮血,懷裡還護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啊,是繪鈺真人!」
合歡宗弟子驚叫出聲。
仿佛信號,夜溪瞬間前沖。
而孔雀王同時殺過來。
心晏真人等人一驚,下意識飛上天空要去援手繪鈺真人,卻被同樣飛起的妖族纏住。
孔雀王陰笑森森:「夜溪,這次你先動的手,留下你的命吧!」
面具下的淡粉色唇瓣斜勾:「傻——逼——」
什麼?
孔雀王突感不妙,下一秒視野中出現無數紙片。
符籙!
又是符籙!
「爆!」
夜溪大喝一聲,再不理會對面被爆炸團遮掩住身形的孔雀王,折身飛向繪鈺真人的方向。
「夜溪!休走!」
以為只是幾張紙片就能攔住自己?
孔雀王冷笑,這幾張紙根本擋不住他的身形。猛的提氣,身形射出,就要追上夜溪。
「孔雀王,咱倆過過招。」
擋在身前笑吟吟的人不是靖陽門主是誰?
化神。
孔雀王憋著火:「這是我與夜溪的恩怨。」
「是,你們的恩怨,我不摻和,我只是單純的跟你過過招。」靖陽門主笑眯眯就是不讓開。
單純你妹啊。
孔雀王想罵娘,不再廢話,揮舞著孔雀翎灑出點點神秘光輝看似緩慢實則迅疾的飄向靖陽門主。
靖陽門主笑臉一收,無比鄭重的喚出仙劍裹著靈力擊飛光點。
那孔雀翎是孔雀王的本命武器,不止威力巨大,還含有劇毒,沾之即腐。
再說夜溪幾下來到繪鈺真人身前,正巧繪鈺真人被那銀髮男子一胳膊震得後退,嘴角又有血滲出。
夜溪插空把他攔在身前,冷漠看著對面銀髮男人。
嗯,應該是男妖。
繪鈺真人:「夜溪,你快走——」
可夜溪已經抬起手,身前忽然出現上百隻靈劍,蓄勢待發。
銀髮男妖冰冷俊顏,淡漠看著她仿佛在看死人。
手一揮,靈劍齊發。
男妖淡色唇角微微一動,似在冷嘲,以為這樣就能奈何我嗎?不過是些廢鐵罷了。
在他眼中,夜溪發射過來的靈劍是廢鐵,絕不會對他造成絲毫傷害。殊不知,在夜溪眼中,這些靈劍就是廢鐵,唯一的用途便是——
「爆!」
上百隻靈劍飛到銀髮男妖面前被一股陰柔的靈力阻擋,沒有嘗試進攻的意思,直接爆炸。
銀髮男妖略懵,不是劍陣?
夜溪:劍陣你妹啊,本王不懂。
唰唰唰——
「爆!」
唰唰唰——
「爆!」
唰唰唰——
「爆!」
地面上的一眾已經停下手,嘴角抽搐的看著天空。
從來沒見過這麼個打法,那麼多的法器啊,數不過來的符籙啊,不管什麼屬性什麼用途,全被那個財大氣粗咯得人眼疼的夜溪源源不斷的扔到銀髮男周圍爆爆爆。
除了爆你還會幹啥?
繪鈺真人都懵呆了,還是心晏真人飛上來把他拉了下去,順帶看他懷裡一眼,驚得一把捂住嘴巴。
銀髮男妖好氣哦,他本體堅固,這些爆炸根本傷不了他的根本,但是——他的形象哦。
等夜溪停手,混亂的煙霧散去,處於中心點的銀髮男子沉默站立,沒受傷,沒吐血,但不怎麼好看。
原本柔順飄逸的銀髮亂糟糟一團,雪白的寬大袍服上被染上一團又一團的五顏六色,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這種形象下,他原本猶如神仙清心寡欲的俊美冰顏就顯得有些…可笑。
想想街頭土生土長的小乞丐擺出大家貴公子的模樣。
違和。
孔雀王叫:「蝕龍,你怎麼來了?」
銀髮男妖屈指一彈,重變得光鮮整潔,緩緩落到地上,孔雀王旁邊,冷漠看著合歡宗的方向。
「追回我的東西。」
孔雀王看向對面,一眼望見繪鈺真人,還有他懷裡的人。
怪笑:「你的女人啊。」
夜溪也落下來,扒拉著繪鈺真人的胳膊看。
「切,我還以為是傾世紅顏才勾得真人你樂不思蜀,這模樣——連我也不如啊。」
饒是繪鈺真人心憂,也不由無語,心道,你跟她比什麼,她跟你比什麼啊。
水宗主過來,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繪鈺,發生了什麼?」
夜溪訝異,一指銀髮男妖:「發生什麼你沒看到?有個死男妖追殺我的人。水宗主給我做主。」
水宗主臉皮一抽:「怎麼誰都是你的人?」
夜溪:「說明我對宗門有歸屬感。」
水宗主想翻白眼,問繪鈺真人:「怎麼回事?」
夜溪又道:「有本事你去問對面啊。」
水宗主深深吸了一口氣,想罵人:「夜溪,本宗主是在幫你們。」
夜溪:「不是你怕了妖族?」
氣得水宗主一甩袖子走得遠遠的。
你能,你厲害,你自己來。
夜溪:「走吧,回營。」
就要帶人走。
銀髮男妖開口了:「把我的東西留下。」
繪鈺真人雙手一緊,看向銀髮男妖,目含殺意:「她不是你的!」
銀髮男子沒說話,面上卻是嘲諷。
夜溪一嘆:「廢話什麼啊,打吧。」
又要打?
水宗主忽然覺得這遺址打開之日遙遙無期,長長嘆了聲,不然都回去吧,等回去了等師叔算個吉利日子再開工。
夜溪對著銀髮男妖喊:「來搶吧,我合歡宗等著你。就在那邊不遠。」然後招呼眾人:「走了走了。」
眾人竟也聽話,真跟著她往回走。
銀髮男妖一愣,顯然沒見過這樣的茬子。
偏一邊孔雀王也問他:「你搶不搶?」
琢磨,這是蝕龍的事兒,自己是摻和好還是不摻和等著撿便宜好。
銀髮男妖看了繪鈺真人懷裡一眼,覺得讓人就這麼走了自己臉面全無。
身形一閃,就攔住了眾人去路。
合歡宗的弟子們情知不敵,但也咬牙瞪眼亮了武器。
夜溪喊:「行了行了,給他讓個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讓開了,不過還是萬分警惕的盯著他。
銀髮男妖恍若未見,抬腳往前走,才走一步就看見那個雌性摸了個大木盒出來,打開蓋子,一手托著看著他,似乎是在等他走近。
目光一掃,嘴角一抽,裡頭竟是滿滿當當的五雷子,起碼得有一百顆。
這是要等自己過去再爆,就不怕炸死她自己?
不由停住腳。
明知道會被炸還要往前,是不是有些——傻?
一時兩邊誰也不動,僵持住了。
夜溪看看前頭的銀髮男妖,再回頭看看孔雀王。
好心提醒他:「要不我把這個往後扔?」
孔雀王想罵娘,這個該死的夜溪身上還有多少會爆炸的東西?
銀髮男妖冷冷道:「我的東西給我留下。」
夜溪不耐煩,比他還要冷:「從沒誰能從我手裡搶什麼。別磨嘰,要麼打,要麼滾!」
好酷好酷好酷呀~
這一時刻,所有的合歡宗弟子,不論男女,揣著對夜溪的粉色小氣泡,面對銀髮男妖虎視眈眈——
「要麼打!要麼滾!」
戰意獵獵,氣勢沖天。
眾人恍惚,這是假的合歡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