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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溪略一思索:「們覺得用界心布個生生不息循環大陣做陣心如何?」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她那些奇思怪想基本做了都能成。
再說,陣心嘛,只要安穩的呆在該在的位置上,管是做成陣中陣還是做成一朵花呢。
又不用生火,擺個陣她還是可以的,尤其這衍生陣並不難,更尤其界心都醒過來非常的配合她,甚至是指點她,自動自覺的找左鄰右舍把自己安排在最合適的位置上,並告訴她為什麼這麼站!
也就是說,她只是一開始將界心撒出去,剩下的,全由界心自己完成了。
夜溪:...
自動自覺做陣心的界心們,將自己收攏成珠子大小,看上去大小全一樣,閃著不一樣的光,組成一道神秘的立體圖案,懸浮在星辰界基之上。
催夜溪快動手。
夜溪便行動起來,布陣,法子從神魔留下的殼子裡來,能量也從裡頭來,期間,將晶脈夾雜進去。夜溪屹立在星辰和界心之上,身形變幻,雙手蹁躚,一道道絢爛的光從她身上發出,斜射而去。每出一道,界心上也亮起一道同樣的光芒,匯在一起,深深扎進星辰。
黑暗虛空,無數星辰冷眼看著此地煙花盛放之後並沒有冷卻而是越發盛大,在冰冷的星子間,一顆閃爍著璀璨奪目光芒的新星無聲誕生。
新星越來越大,光芒越來越強,裡頭仿佛藏著什麼鼓鼓脹脹,又似湍急的水流充斥其間,再收攏不住,嘭的爆開。
水,淹沒星體。
這是一場開天闢地的洪水,每一塊石每一粒沙每一滴水都誠實的記錄下來,或許,許久許久許久的歲月之後,會有後人得到天靈地寶,可從中窺到今日一幕的震撼。
身體被掏空。
不,是精神被掏空。
並未被抽掉精神力,也沒有耗用她別的能量,小宇宙紋絲不動,泡泡空間和小世界也很穩定。
但她就是覺得累,沒有精神,靈魂很重,不是晶核,是她應該沒有的靈魂。靈魂很重,想下沉,仿佛在下頭的無盡沉處有什麼在吸引,在引誘,甜美的氣息勾引著。
靈魂又很輕,比鴻毛還要輕,迫切渴望能有風來,將她吹去,高高的盪起,盪啊盪啊盪...
靈魂...她怎麼會有靈魂呢...
夜溪迷茫。
她看不到,在她身體上方,還有一個她,一個透明的她,與她一模一樣的姿勢,一樣的動作,只是這個她的身體如水紋波盪,看上去很不穩當,細看的話,會發現邊緣處已呈細細的粉末狀,在一點一點的飄散...
有的向上飄,有的向下飄。
夜溪閉著眼,身體無意識的動作,一絲不苟盡善盡美,意識卻逐漸減弱,弱到不知自己是何人。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竹子五人只能袖手旁觀。
他們只能往裡投資源,卻不能親身沾染,不然這界便不全然屬於夜溪了。
而在夜溪要去未知的異宇宙之前,在這裡留存一個完全屬於她的神界,尤其重要。
竹子:「她沒問題的。她一直沒問題。」
背在後的雙手握在一起,起了一層汗。
這不是神族的創世,這是始神的創世,她不是始神,並未被賦予必行的資格,且,始神創世後的結果...
竹子安慰自己,正因為她不是始神,才不會落得始神的結果。
老鬼也緊張,一神界之主,還能擔他一個小地府的主?哦,還不是正主,待轉正上位的。
不知不覺,他已經將自己引以為傲的神界最大地下組織自貶成小買賣。
地府再大,也大不過陰界,陰界再大,也大不出——神界。
甭管夜溪創的這世有多小,性質上已經碾壓。
他懷疑,極有可能她創世成功那一刻,會被強制剝離在陰冥的任職。
那絕對不會好受。
不知她受不受得住。
老鬼內心掙扎,留著太子爺的資格,創世失敗這身份能救她一把;剝掉太子爺的身份,創始成功她就不用受剝離的苦。
反過來說,留著有留著的不好,不留也有不留的弊端。
該怎麼選?
最好的方案是,創世成功,他在成功的那一刻,剝了。
可那一刻是掐得那麼準的?
思來想去想來思去,老鬼從來沒覺得做選擇這麼難的。
最後一咬牙,不剝,再疼也總比丟了命好,等確定她創世成功再說。
刎和獬豸族長在悄悄話,主要談論夜溪身上那個夜溪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都知道她與他們不同,他們有神魂,能神魂出竅,她沒有。
她自己也說,她是沒有魂魄的,而且,人家能囫圇的進地府,豈不說明她整個人帶身體都是魂兒?
所以,上頭那個是什麼鬼?
討論,沒有定論。
只有蒙田能時不時出把手,因為他是始神那一輩的,對於創世,比他們知道的多,能伸把手。
但他也不知道上頭那個夜溪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怎麼解決那個夜溪的潰散。
於是五人眼睜睜瞧著她跟破了邊的舊毛衣似的,一圈一圈的散,一圈一圈的小,先是手腳沒了,再是胳膊腿,頭髮也散了,到腦袋頂了...
心驚肉跳。
嗖,竹子衝上去。
嘭,被彈回來。
刎扣住他的肩:「她腦袋好好的呢。」
她的命根子好好在她腦袋裡放著呢。
竹子低頭,看他鎖住他肩的兩手:「大膽。」
刎:「...」
下次老子再攔老子就剁手!
竹子沒再上去,創世大陣排斥他,總不能硬闖。
有三道身影從遠處而來。
無歸,鳳屠,蕭寶寶。
蕭寶寶噙著一絲淡笑:「就知道又搏命了。」
他似笑侃,舌底卻似噴著火,一遍一遍提醒自己,打不過老頭兒打不過老頭兒...
無歸和鳳屠顯然也是有火不能發,臉皮繃得緊緊。
鳳屠只能罵無歸:「早不是說再不離她一步?」
無歸緊緊抿著嘴,嘴唇抿到牙齒間,血腥氣流進嗓子裡。
他充耳不聞,只盯著夜溪,想,進她腦子裡,抱著母體晶核,打死也不出來了。
刎招呼他們過去:「吵什麼吵,們知道幹嘛?讓她分心?連我們都幫不上忙,們只會幫倒忙。」
雖然是事實,但三人絕不會承認。
刎問蕭寶寶:「們怎麼來了?」
那兩個一看就不能惹,問他們不定怎麼和自己罵呢,還是問這個吧,怪不得竹子要夜溪將蕭寶寶帶上,關鍵時候,這個還算靠譜。
蕭寶寶道:「他們兩個覺得不對,我們就找來了。」頓了頓:「無歸能感應到位置。」
刎便看了看無歸,見他臉上透著一股蒼白,知道他用了傷己的秘法才能在虛空中找到他們。
不由想,這個也有帶上的價值。
蕭寶寶問:「我師妹怎麼成了兩個?」
一邊問一邊眼皮直跳,他師妹的腦袋...
不由去看竹子,見他不動,強迫自己也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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