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不修仙
為了神族的臉面,無歸和鳳屠死死咬緊牙關一聲不漏,可奈何旁邊有個豬隊友啊。筆神閣 bishenge.com
「啊啊啊——疼死我了,我不活了啊啊啊——」
「我怎麼招你惹你了啊,不就是沒完成作業嗎——」
「真的要死了啊,疼疼疼疼死了啊——」
「胳膊疼腿疼腰疼胸疼背疼屁股疼疼疼啊——」
「啊啊啊——喊出來就不疼了——啊啊啊——」
什麼叫勾人的聲音?
這就是!
夜溪一個勁兒的喊喊出來就不疼了什麼什麼的,頑強的兩人沒撐住,同一時間開了嗓子。
鬼哭狼嚎。
十里之內的海域乾乾淨淨,游遠的游遠,搬家的搬家。
終於懲罰停下,竹子端著小酒滋滋的喝,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的五隻大攤著手腳,跟死了也不差什麼了。
表面看著還好,只是些清淺表皮傷罷了,可內里,神魂被抽出來炸油條。
為什麼…為什麼啊…
「為—什—麼—」夜溪努力蠕動嘴唇。
竹子淡淡:「我想啊。」
我想啊…
想啊…
啊…
五隻同時心累閉眼,同一個念頭:真想嚼巴了這混蛋!
竹子再淡淡開口:「調息養傷,一個時辰後,我會考校你們的劍術。」
什麼?!
夜溪:我都要死了啊啊啊!
無歸鳳屠:把神族當狗遛好嗎!
吞天火寶:我什麼時候學劍術了啊啊啊!
可竹子開口什麼時候改變過?
五隻只得爬起來坐好,調息養傷。
夜溪呼喚九轉。
九轉哭兮兮:疼死我了。
九轉在精神海天空裡打滾。
夜溪大驚,這是怎麼了?
九轉:之前想幫你修復傷口緩解疼痛,結果一探出去就被抽了,現在還疼得不行。
夜溪咬牙,竹子這個沒人性的,連棵草都不放過。
問九轉自己不能醫嗎?
九轉特別喪,沒轍兒,它算是看明白了,竹子根本就是他們幾個加在一起也惹不起的存在,它治不了自己,也治不了夜溪,各自珍重吧。
一口老血噴出來,九轉治不了她那她怎麼辦?沒有靈力沒有魔元啊摔!
憤恨的看向某人,某人看過來,眼神涼涼。
夜溪忙低眼,低調,打不過。
只得調動晶核精神能量,傷口一激,嘶,更疼了。沒用,還得病毒來,喪屍病毒出馬,包治百病。
灰色薄霧從夜溪身體慢慢透出,將她籠罩其中,傷口快速修復,疼痛減輕。
竹子眉眼一動,小酒杯放下,瞬移過來,端詳良久,伸手一扯,扯了一團握在手心捻過來捻過去。
當然捻不死,灰色一團被捏成各種形狀,卻仍張狂,使出渾身解數要鑽到皮膚底下。
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竹子不由一笑,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寵物。
把病毒當了夜溪的靈寵。
把玩了一會兒,手心一握,將灰糰子握住,手心溫度迅速降落,手周圍的空氣中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音,不斷有冰粒子砸下,很快積聚成堆。
手攤開,眉頭一挑,灰糰子還是灰糰子,雖然不動彈了,但沒死。
手心溫度又開始急劇攀升,空氣被烤的扭曲變形,灰糰子一開始蠕動起來,在手心裡亂竄,可出不去,隨著溫度越高,又慢慢停下來,最後一動不動,可還是沒死。
竹子來了興致,要知道他製造出來的極低與極高的溫度,打在高階仙人身上都不好受,可對這東西而言,好似只能讓它休眠。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又抓了一大團轉身走開研究去了。
夜溪閉著眼睛用精神力看到了這一切,並不阻攔,她早就在竹子面前無所遁形了,見病毒被他控制在手心不得逃脫也就懶得開口了。
一個時辰,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竹子出現,手心裡把玩著灰糰子,竟是懶得自己出手,招呼竹葉上陣。
儘管如此,五隻還是被穿成篩子,尤其吞天和火寶。
哭,關他們什麼事啊?
然後竹子大發慈心,手一揮把無歸鳳屠吞天火寶扔了出去。
無歸掙扎:「我要留下,我要留下,我要留下——」
鳳屠拉他:「走吧,誰讓你變成人形的,人家顯然是把你當人看了,你個外人不適合留下來聽人家師徒說話。」
無歸氣:「我從來都是跟著夜溪的。」
鳳屠涼涼:「你長大了。」
「…」
島上竹子把病毒還給夜溪,只多不少。
夜溪奇怪:「島上有活物?」
竹子笑了:「看來這東西果然只對活物有用。」
夜溪大方承認:「還有特別精純的能量。」
但也不是全部,海之乳,魔泉,血月,還有無歸轉化的能量,都能吃,但道心石卻不能直接啃,可見,還得跟活物帶點兒關係。
竹子:「收好吧,別亂用,這東西只能鑽入體內才能發作吧,有閱歷的仙魔都不會讓身體亂接觸東西。」
仙魔界像這樣的東西其實並不少,比如毒和蠱,所以有見識的人的貼身防護隨時開著,只要等級沒高過他們去,這東西就沒用。
「收好做底牌用吧。」
夜溪點頭:「我輕易不用的。」
竹子也點頭:「對不如你的,犯不著。」還徒增殺孽。
又道:「這次出去發生了什麼?說來聽聽。」
夜溪反問:「先生會不知道?」
眼底狡黠。
竹子失笑:「不用試探我,你做什麼我看不到,但你若是遇到大危險,危及到生命,青竹會讓我感應到。」
所以之前說,若是夜溪不回來,他就去抓的話,一半真一半假。他是能去找到她,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
夜溪當即問:「那你怎麼沒出現?」
竹子:「因為你接著就沒事了,兩次。」說完奇怪望著她:「就是這灰色的霧氣救的你?」
可這東西不正是你自己的嗎?一直在你身上,又怎麼會讓你面臨生命危險?
「不是先生啊。」夜溪失望,嘟囔:「我還以為是你呢。」
不待竹子問,就把經歷說來。
「我就奇怪了,能想到的我都想到了,可都不是,那會是誰呢?」夜溪抓腦袋,又神經兮兮的指天:「是不是無歸或者鳳屠的家人,看在交情的份上幫的我?」
竹子無語:「你還真是高看自己,人家連自己的子孫都不照看,會照看你這個在他們眼裡只是一條小蟲子的小不點兒?」
臉好大哦。
夜溪訕訕:「我實在想不出是誰嘛。」
「那就別想了,反正你又沒求他,不欠他的情。」竹子淡淡道。
夜溪愣住,半天給他豎大拇指。
不愧是神界來的,臉皮什麼的,是什麼?
竹子笑看她:「若是別人被強行施恩是有天地因果鎖住的,但你身上掛不住,恭喜啊。」
夜溪繃著臉:「我覺得你在譏諷我。」
「可不是嘛,我盡心教你,卻連師徒的關係都不被承認,你說我心情會好?」
夜溪:「那我這就給你磕頭。」
本王都說要磕頭了,是認真的。
竹子卻又道:「不必。我很好。」
夜溪懵。
竹子淡淡的笑:「我很高興有一個不會與我有關係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