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說,直接在心裡想,我可以知道。」
「啾啾,啾啾。」
「」
好吧,哪怕用心意溝通,小金烏的水平也只是初生嬰兒的水平。
呵呵,除了鳥語,她還要進修嬰兒語。
夜溪報以老母親的微笑,除了心情愉悅,她什麼都感知不出來。
不過,心情好已經足夠。
「呃,以後你就叫,夜小——」
黑漆漆的小鳥,黑漆漆的眼珠子,期待的看著她。
「黑」字硬生生憋回去,夜已經夠黑了,再黑,天都亮不起來了。
「煞。夜小煞。多威風凜凜的名字啊。」
就地取材,不忘初心。
請問,真的不是因為你起名廢?
再看過別的地方,夜溪心裡有了數,出了空間。
「多弄幾個傀儡進去勞作,空間裡長了不少新物種,那些老藥材長得更瘋了,一個做不來。」夜溪先對吞天道。
然後隆重介紹夜小煞。
「噹噹噹噹,我們的大家庭再添新成員——金烏夜小煞!」
吞天火寶訝異又恍然。
吞天:「我說煞氣山哪兒去了。」
火寶:「我們怎麼沒發現你?」
「啾啾啾。」
夜溪道:「他現在太小,我都不懂他要表達什麼,估計他自己也不懂,小嬰兒。可能是之前害羞躲起來了。」
兩人點頭,空間是夜溪的,空間發生什麼變化,藏了什麼,他們只能用眼睛看,不可能什麼都知道。
「我正要與你說,空間越來越大,還有新物種,只靠傀儡打理不合適了,你要不要考慮弄些人進去?」
夜溪皺眉:「算了,瘋長就瘋長吧。」
吞天勸道:「你有想過沒,創世,需要生靈的,尤其是高級生靈。」
夜溪一臉茫然:「為什麼?只要有了空間架構,有了水和生命,它們會慢慢進化,高級生靈,早晚會有的。」
母星的發展史她很清楚,從單細胞到多細胞,從植物到動物,從底層到高等,只要有時間,和相對穩定的大環境。
就算是億年又怎樣?
她閉了一個關就五千年呢。
吞天無語,億年?
「好吧,我只是想當然,但我覺得創世不是我想的那樣也不會是你想的那樣,不然你問問先生。哦,對了,說到這個,創世需要的東西很多吧?咱們是不是立即準備起來?」
夜溪一呆:「忘了問了。」
吞天:「所以,我留在你身邊做個管家挺好的。」
夜溪嫌棄:「我有寶寶。」
吞天想說,蕭寶寶註定是做大事的人怎麼可能屈居區區管家一職?可一想到蕭寶寶的尿性,死都惦記著給夜溪做屍傀,呵呵。
默默接受了他連個管家都撈不著的事實。
火寶已經和夜小煞玩在一起。
「夜溪,讓小煞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發現,他在我旁邊,我體內神力運轉的更加流暢。」
夜溪面色複雜:「雙——修?」
噗——
火寶差點兒噴她,雙的哪門子修啊,等等!
「夜小煞是個女的?」
三人齊齊一呆。
夜溪伸手一抓,將夜小煞抓在手裡,接著一反手就要——
一團火打過去,赤紅的火焰將夜小煞擋得嚴嚴實實。
「他要真是個女的,我們倆就看著呢。」火寶有些抓狂。
夜溪無語:「一隻鳥——」
「可他以後會幻形啊,大家心裡不彆扭嗎?」
吞天贊同:「孩子再小也有人權,夜溪你這點上做的特別不好,明慈在你面前都穿著褲子,褲管口扎得緊緊的。」
夜溪:「」
好吧,她反省,放開夜小煞。
只見夜小煞張開尖尖的小黑嘴,啊嗚一口,一口就將火寶放出的火團吞了。
「啾,啾啾。」
不用夜溪翻譯,吞天和火寶就聽出了什麼意思:好吃,還要。
火寶驚喜大了去,緊張兮兮將夜小煞護在自己懷裡,防備看著她:「夜小煞我自己養。」
夜溪嘴角一抽,我是後娘?
火寶喜滋滋捧著夜小煞往後頭走,突然腳下劇震,嚇得他忙跳起來定在空中,急忙去看夜小煞,只見一雙小黑眼裡波瀾不驚,先贊了聲。
「好膽兒,不愧是我養大的。」
夜溪吞天:不要面。
三人瞬間來到甲板上,吞天看被擊中的地方,火寶和夜溪找罪魁禍首。
一驚。
好熟悉的身形。
「快進來!」
外頭狼狽的兩人猛的扭頭,驚喜。
結界已經打開,嗖嗖落進來。
與此同時,夜溪蹲下,雙手按住地板,低喝一聲:「起。」
畫舫晃了晃,突兀消失。
再出現,已是陌生的天空,再消失。
如是幾次。
畫舫再不出現,夜溪帶著小夥伴們出現在泡泡空間的仙液大殿裡。
「怎麼弄的?」
她扶住空空,心疼開口。
火寶和吞天也扶住了蕭寶寶。
兩人狼狽得不行,身上袍子破碎的幾乎不成形,臉色很不好看。
空空喘了口,豎起手掌:「沒事兒,我們在逃,只是看著慘,沒受傷。」
「快,進池子。」
夜溪扶空空邁進仙液池,讓她坐著靠在池壁上。
蕭寶寶那邊,吞天火寶扶住他背後巨大的——棺材。
「嗬,那麼沉?」
入手的重量讓兩人同時驚呼。
蕭寶寶苦笑,脫離了棺材,自己跳進池子,濺眾人一頭一臉。
先問夜溪:「你空間不會被人看透吧?不會有人循著我們找來吧?」
「沒事兒,竹子加過保障,除非比他厲害,不然誰也休想發現。」
聞言,蕭寶寶終於長出一口氣,在池子裡伸展手腳。
「扔地上,趕緊扔,這東西會越來越沉。」
哐當一聲。
夜溪眼皮子一跳,她的地板磚,斷了。
「師兄,你背這麼重還能逃,厲害。」
「那是,不然這些年我閒著呢?誒這池子小了啊,得擴建。」
夜溪白他一眼:「已經比以前大很多了,別忘了咱們現在比在下頭時可大了那麼多。」
「是嗎?」蕭寶寶伸伸腳,腳尖兒沒能夠著池子邊兒:「是大了許多啊,讓它再大些。」
空空挪了下:「嗯,擠著了。」
夜溪無語,心念一動,仙液池活了似的四壁往外走,並沒有變薄,擴大了一倍才停下,水面落下又漲回。
夜溪踢踢棺材,挑起眉頭,抑不住的開心:「你們動作夠快,末始的屍身這就到手了?」
池子裡兩人面面相覷,繼而苦笑。
「什麼末始啊,我們還沒找到任一處呢。裡頭是——」
「茶爺。」
啥?
茶爺?
哪個茶爺?
空氣有些寂靜。
繼而——
「茶爺?!」夜溪尖叫:「他死了?」
就在不久之前的剛剛,她還暗搓搓琢磨如何弄死算計自己的茶爺呢。
這也太心想事成了吧?
等等——
忽然想起什麼。
竹子說——沒關係。
在自己問茶爺要算計他什麼的時候,竹子笑了。
他說,沒關係。
原本,自己以為竹子這樣說是因為茶爺的算計傷不到他,還能反被他利用,因此無所謂。
但!
難道竹子說沒關係是因為他已經親自報了仇?
厲害了我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