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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秦墨沒什麼,只是對他的欺騙心裡膈應,不過這事我也不能告訴秦瑩。
她心臟不好,而且很是敏感容易亂想。
「沒有啊,」我笑著,「我跟你哥怎麼樣,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秦瑩盯著我,那雙晶亮的眼睛讓我竟有些不敢直視,太乾淨了,乾淨的仿若我的直視會給弄髒了。
我抬手擋住她的目光,「真沒有,不信回來你審問你哥。」
「嫂子,」秦瑩抱住我的胳膊,把頭依在我的肩膀上,「我哥如果做錯了什麼,你就打他罵他千萬別離開他。」
她弱弱的語調像是在求我,我用頭蹭了蹭她的,「好,讓你收拾他。」
秦瑩點頭,「嫂子,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這是有多怕我離開。
我也是第一次發覺自己竟然被別人如此看重。
「嫂子,如果我哥沒有了我,你再離開他,他就很可憐可憐了,」秦瑩突然莫明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
「說什麼傻話,你不會有事的,」我安撫她。
秦瑩沒說話,我知道她內心裡是不安和惶恐的。
沒有人不想活著,秦瑩是,江爸爸也是一樣。
可上天對他們就是這麼殘忍,好好的生命線上非要加上坎,讓他們去跨越。
我說起了演唱會,岔開秦瑩這個有些悲傷的話題,我們倆聊的正起勁,溫涼的電話打來了,「是不是還在你小姑子那兒?」
「在,溫主任有什麼指示?」
「有人給我送了荔枝,你過來拿一些去給那小丫頭吃,」溫涼這個主任雖然不收禮,但還是有很多產婦和家屬送上門,她都是分給大家吃。
「好啊,現在就去,」我與秦瑩也聊累了,剛好有個藉口出去。
我到了溫涼那兒,她已經把荔枝給我裝好了,而且不光有荔枝還有車厘子和藍莓。
不過溫涼已經去了手術室,是她的助理把東西給我的。
我拿著水果往回走,只是水果有點多,我拿起來也有些吃力。
「姐,我幫你吧?」一道好聽的男聲響起。
我抬頭看到了蕭巍,沒等我回復,他已經伸出手臂把水果接了過去。
「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我說了句廢話。
「姐是去。。。。。。」蕭巍出聲,但說了一半又停下。
我看到他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才繼續道:「姐是去哪裡?」
「外科病房十二樓。」
「好,我送給姐送過去,」他說著已經邁開大長腿。
我怔看了他的背影兩秒才跟過去,想到他之前跟我說過的話,我脫口問道:「你導師現在情況。。。。。。怎麼樣?」
蕭巍提著水果的手緊了緊,「還是那樣。」
「你還是天天陪著?」我又忍不住的問。
「嗯。」
這一個字,我雖然從秦墨嘴裡經常聽到,可此刻從蕭巍嘴裡聽到,心裡竟像是被堵住了。
我暗吸了口氣,「沒有別人陪著她嗎?」
他沉默了兩秒,「有,但她躺了快兩年了,家人的耐心也快磨光了。」
聽到這話,一股莫明的悲涼划過我的心頭,我又嘴快的說了句,「我現在能去看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