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的時候開始,我就聽我的朋友們提起過這個世界,他們總是在我的耳邊說著他們從他們的長輩嘴裡聽到的有關於這個世界的一切,很美好,我很羨慕,因為沒有人跟我說這一切。」
吃過飯,莫里森和這個小姑娘兒說著他的故事做為一個朋友很少的年輕人,莫里森連一盤仙人掌都能交上朋友,而桃樂絲每一次都聽的聚精會神,仿佛是要記起什麼,雖然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但至少……她看起來努力過了。
「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呢?」桃樂絲瞪著她的大眼睛問道。
「和你們這裡一樣,有人,有城市,有山峰,還有很多你們這兒沒有東西。」莫里森這麼說道,然後他就聽到了姑娘兒接上的話題:「還有能飛的很高的工程學奇物,對嗎。」
「啊,你連這個都知道啊。」莫里森有些好奇了這個孩子,一定是以前開放時代的玩家角色託管後在遊戲世界裡留下的後代。
真是有意思的小傢伙,莫里森點了點頭:「沒錯,還有很多很多的工程學奇物,連晶壁系之間都能穿越。」
每到這時,桃樂絲就會一本正經的聽著莫里森講起外面的世界,大冬天的,除了某些不能明說的床上運動之外,也只有在旅館裡聊天了。
旅館門在這個時候突然被敲響,桃樂絲站了起來,姑娘兒歡快的跑到了門前打開了門:「果然是主教先生和大家,辛苦了大家了。」
原來是無名氏的那位主教先生與他的弟子們,這些草原精靈在聽說了桃樂絲的存在之後,每過一段時間都會過來看一眼,就算是這樣的大雪天,也不會例外。
「桃樂絲,午安,還有你這個年輕人,午安。」主教是一位年紀很大的男性,他走進旅館,確認了的確只有莫里森之後,他看了一眼桃樂絲:「桃樂絲,小傢伙,你怎麼樣。」
「莫里森先生是一個好人,和他和租,挺愉快的,他也時常告訴我有關於晶壁系外的故事。」桃樂絲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笑意,看起來真的是非常的開心。
「謝謝你,大個子。」主教扭頭對著莫里森發出了感謝,對此靠到了沙發上的莫里森托著腮:「開心就好啊,這個小丫頭我真的是挺喜歡的。」
「有你照顧她,我們也開心,來,姑娘們,把我們的禮物留下,還有別的地方需要我們過去呢。」
於是草原精靈姑娘們放下了手裡拿著的禮物中的一部份那是一些無名氏的牧師們製作的肉食和麵包,在這個除了人心之外全面匱乏的季節,也是難以多得的禮物。
謝過了主教,莫里森看著桃樂絲送著主教和她的同齡人離開,看著她和隊伍里的人一個小丫頭說了一些什麼,最終桃樂絲與她道別,然後小跑著回到了莫里森的面前:「我們又有新鮮的食物了呢,莫里森先生。」
「嗯,來,我們回去吧。」莫里森伸出手,桃樂絲遞出手,在走進旅館的時候,姑娘兒開了口:「莫里森先生,你願意在冬季結束後,陪著我去亞修比嗎。」
「……」莫里森沉默了一下,這個邀請年輕人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來解決,說陪她走,莫里森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和那個好運的狗屎相遇,而不陪她走……莫里森又有一些捨不得。
最終,情感戰勝了理智,莫里森決定走這麼一次,他想要見一見,能夠讓這姑娘兒在失去了大部份記憶之後,卻依然能夠記得這份約定的心上人……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於是他點了點頭,蹲下身:「好,我陪你走一次,我也想看一看,能夠讓你傾心的,是怎麼樣的美男子。」說完,莫里森笑著伸出手抱起了這姑娘:「來,舉個高高。」
真的好想……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妻子。
………………
跟上了行進的隊伍,那個草原精靈小丫頭走到了主教身邊:「老師,桃樂絲還是想要去亞修比,她說記得那個約定,一定要過去看一看。」
「這就是愛侶之間的約定啊,那怕經過了時間與空間的流轉,那怕已經失去了有關彼此的記憶,也會依然記得當年許下的願望……我的小徒弟,你呢。」
「我也一樣啊,老師,我的命是那位先生救的,是他和他的朋友將我從海盜手中救了回來,多虧了他們……所以,我發誓,一定要再見他一面。」微笑著的小姑娘跳了跳:「老師,我是不是很孩子氣。」
「嗯,但是這樣多好啊,能夠開心的活著,能夠完成息怕夢想,就算老了,這也一定是非常美好的回憶啊,勞倫斯。」主教伸出手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努力吧,小丫頭,早一點畢業,成為能夠獨擋一面的助祭,我就讓你回到帕羅恩斯特。」
「我會努力的!」小丫頭笑著,非常的開心。
………………
看著腳下的莫恩,站在船舷護欄上的瑪索眼中的魂火翻滾,左眼猩紅,右眼純白,貓崽手中的匕首在指間飛舞這是最後的保險,如果瑪索鑑定失敗,被邪惡所控制的貓崽會第一時間握緊匕首,那麼安妮就可以考慮怎麼樣才能一錘子送貓崽出船。
最終,匕首從瑪索指間滑落,貓崽扭頭看了一眼板著臉的姑娘們笑了笑,只可惜現在貓崽哭起來都比笑要來的可愛,雙眼之間的魂火在轉瞬間轉動成了紅色,然後又猛然的轉化成了白色。
「真是麻煩的鑑定。」安妮嘀咕道,而瑪索跳下了船舷護欄,跳下來的貓崽在第一時間就獲得了悠久的擁抱:「做的好,瑪索。」
「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瑪索說道,然後還以擁抱,這才將這姑娘從懷裡輕輕推開:「我們的路不遠了,希望回到帕羅恩斯特的時候,就可以聽到有關於那幾個島的好消息。」瑪索一邊說,一邊坐到了甲板上:「頭好痛,那些神經病的邪神,老是在和我吹牛,他們怎麼就那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