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感覺,你真的很有侵略性啊,焰小姐。」巴巴莉姆站在大門外,做為陪著她過來的兔子姑娘,她一直都在外面,而拜種族優勢,巴巴莉姆聽到了焰所說的那些,也聽到了裡面發生的一切,兔子姑娘將手中的風衣遞給了它的主人:「最後的回答有什麼含義嗎。」
「含義啊,基本也沒什麼含義,就像是我說的那樣,這個世界在我們原住民的眼裡一文不值,卻又是有如無價之寶一樣的存在,我們遵守的不是他們原住民的法律,我們的心中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底線與準繩,巴巴莉姆,我們和新伊甸的那些傢伙不是同一路人。」將風衣披到了身上,焰看了一眼跟上來的兔子姑娘:「說起來,你為什麼要選擇站在我這一邊呢,要知道,你可以特爾善方耳朵一系的托比兔子呢。」
「雖然那邊有兩位殿下,但是我覺得,還是跟著您更好一些,畢竟咱們都是施法者,不是嗎。」兔子姑娘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她的回答讓焰笑了笑,貓姑娘帶著兔子姑娘走出院子,停在一旁的神殿馬車立即開了過來,坐在上面的草原精靈看著焰脫帽行禮:「閣下,你們要去哪兒。」
「我們……啊……」正準備讓馬車帶自己回旅館的焰,注意到街道對面的表姐,她笑著示意馬車離開:「不用了,我的表妹過來了,我想我們還是走一走的好。」
「好吧,閣下,如您所願。」草原精靈驅趕著馬車返回了等待區,焰站在那兒,與自己的表妹對視。
最終,圓穿過了馬路,瞪圓了眼睛的貓姑娘注視著她的表姐:「你……真的經歷那一切嗎。」
「如果有可能,我寧願不要經歷這一切,直到三個月前,我最期待我所經歷的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我重病昏迷時的夢境,只要我一睜開眼,瑪索依然還是那個瑪索,我依然還是那個我……」嘆息著的焰邁開了步子:「很可惜,夢終究是夢,而現實……冰冷而無情。」
「為什麼不告訴我。」追上了自己表姐的腳步,貓姑娘在不安與疑惑中問道。
「告訴你有用嗎。」焰一邊回答,一邊從口袋裡拿出煙盒:「知道嗎,圓,有些事情就算是說出來也沒有用。」
「至少我可以理解你!」
轉過身,看著一本正經的表妹,焰笑著搖了搖頭:「不用理解什麼,我只是在做我認為是正確的事情,圓,能夠與我所熟悉的瑪索再一次相遇,這是命運的安排,我不會讓誰從我的面前再一次的奪走他……我甚至可以接受與別人分享他,但是誰想要毀掉他,或是奪走他……那麼,他一定無法承受與我開戰的代價。」
「……我來幫你。」圓這麼說道。
「你的艾爾呢。」焰停下了腳步,她看著她開口問道。
「……你一個人是沒辦法打贏那些方耳朵和尖耳朵的,貓姑娘從母星開始就踐行著集體之道,狩獵如此,家族如此……再說了,我覺得,似乎瑪索先生更適合我才對。」
揚了揚眉頭,焰的臉上露出了笑意:「那好,歡迎加入我的隊列,我的表妹,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真的確認了嗎?」
「你說過的,姑娘家唯一有差別的,只不過嫁給誰而已,我倒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後悔。」圓叉著腰:「再說了,你真的不需要我的幫助嗎?」
「……好吧,就算我需要吧,巴巴莉姆,我記得你一直想聽我說故事,等回旅館,我和你和圓講一講……我與瑪索先生是怎麼認識的吧。」說完,扯了扯風衣,焰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座院落:「像這樣平靜而安寧的日子不長了,牢牢的記住這一切的美好吧。」
………………
說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瑪索總覺得自己和艾維爾還有艾米爾這對雙胞胎貓姑娘有些相似,可明明她們是貓姑娘而他是貓崽,她們的模樣和他也有著根本的不同,但是瑪索總是覺得有相似之處……明明沒有的啊。
帶著這樣的疑惑,瑪索回到了旅館,姑娘們似乎有事都不在,只有莫姐一個人坐在二樓小天台的沙發上,像一個老人那樣用毯子抱著雙腿,感受著屬於陽光的最後一絲溫暖。
看到了瑪索,她笑了笑:「回來了,你們剛剛跑哪兒去了。」
「嗯……怎麼說呢……」瑪索將最近兩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了莫姐畢竟有好幾天沒上線了,以這位工作起來壓力如山的情況下來,根本不清楚五色戰隊發生了什麼才對吧。
「真是一個受歡迎的傢伙啊,你這小子。」莫輕語笑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來,坐一下吧,我記得你喜歡曬太陽。」
「謝謝,不過說起來,我總覺得我像是讓她們散夥的罪人。」
「不要將自己代入那個位置,貓姑娘們在年輕的時候組成的團體的友誼其實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堅固,除非能夠找到足夠讓她們都滿意的男性,要不然散夥是必然的。」莫輕語一邊說,一邊看著滿臉驚訝的瑪索笑了笑:「別忘了,我可是總編,這種文明差異我比你清楚,而且你可是混血兒,不知道這些事情很正常啊。」
「……是啊,說起來,莫姐,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很渣啊。」
「我倒不覺得,至少你沒有喜新厭舊的表現,雖然優柔寡斷了一些,但是一碗水能端成你這樣……也是挺不容易的,而她們不給你添麻煩……互相愛慕著傢伙們可是能夠用火來燒的啊。」這位在這麼說的同時,還從她的空間袋裡掏出一個沒點燃的火把。
「莫姐你別笑我了。」貓崽笑著搖了搖腦袋:「說起來……你最近怎麼樣。」
「一般,父親的病情不怎麼穩定,我在考慮,要不要把他送進精神病院,但是之前兩次送進去,他都偷跑出來了,這種老兵,一般的病院根本關不住他。」提到自己的情況,莫輕語不得不提到她的父親。
可不是嗎……不對,你父親根本就沒有瘋好不好,貓崽有些尷尬的想道,你怎麼可能把一個沒有瘋的傢伙關進瘋人院,而像你爸這樣的存在,等閒的瘋人院還不如隨便飛越。
「直是一個大麻煩啊。」莫輕語這麼感嘆道:「對了,明美和明恩跑哪兒去了你知道嗎,我還想找她們問個事情呢。」
「我不知道,您也不知道嗎,那要不要我下線問一下。」
「好啊,我還想讓她們幫我出一個主意,畢竟是人生十年來第一次約會,我都忘了我應該穿什麼了。」提到約會,莫輕語有些心不在焉。
而貓崽卻瞪圓了眼睛:「等一下,你約會?」
「是啊,父親清醒的時候,哭著說他有一個老朋友的孩子不錯,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去見一面。」莫輕語提到這個,心不在焉的程度越發的高漲了:「哎,想來是不會成功的……我都不想去呢。」
去啊!為什麼不去啊!你放心啊莫姐,到時候本喵一定會帶著吃瓜群眾們來偷窺的!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貓崽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貓姑娘們的歡笑聲,和莫輕語一道站在天台邊緣探出腦袋,正好看到了除了麻美之外的四隻貓姑娘正排著隊下馬車……嗯,巴巴莉姆也在啊,看著這隻兔姑娘打著噴涕鑽出馬車,瑪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這兔子姑娘和貓姑娘們混到一起了。
就在瑪索這麼想的時候,這些姑娘們已經注意到天台上的貓崽與莫輕語,為首的焰對著兩位招了招手。
「我帶著大家回來了。」她這麼說道。
「歡迎回來。」他這麼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