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哲苦笑,「我還真的沒這個閒功夫。更何況,在我眼裡,除了任菲之外,其它都稱不上女人。」
陳路東冷嗤一聲,「郁寒哲,你情話倒說得很是在行。」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郁寒哲淡淡地說。
這時,柳眉和杜名軒都冷靜下來,他們一起含著熱淚走了過來。
柳眉撲入了任菲的懷裡,杜名軒則伸出手來用力地和陳路東擊了一掌,「兄弟,這次真的多謝你!」
陳路東淡笑,「既然是自家兄弟,那便不用客氣。對了,我聽說你老頭子那邊和你斷絕關係了?怎麼樣?要不要我出面撮合撮合?他就算不賣我面子,也得賣我爺爺一個面子。」
杜名軒搖頭,「不用了。他之所以和我斷絕關係,不過是覺得我離開了陳家就不行。既然如此,那我就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打拼出一番事實來。只有這樣,有朝一日,我才能有話語權,才能領著柳眉堂堂正正地回去。」
「有志氣!不枉柳眉對你死心塌地。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們都會不遺餘力地幫你。」陳路東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暫時用不到。我和柳眉方才商量過了,打算一起出國換下環境,一邊讀書一邊打工,先把自己武裝起來再說。畢竟這個社會,靠的是知識。你也知道我在國外讀大學其實都玩掉了,真正的知識沒說到什麼,所以回爐重造是必須的。柳眉也需要系統的學習。」
「這很好啊!出去既能學到東西,又能開闊視野,真的很不錯!」任菲眼睛一亮。
如果不是她讀的學校過於特殊的話,她都想和他們一起出去了。
她想換個環境,或許她所有的煩惱便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消失殆盡了,而多年後,她能夠很平靜很冷漠地想起有那麼一個人曾經撥動過她的心弦……
「我方才打電話問過了,我們的證件差不多辦好了。呆會兒我和名軒就去拿了,然後訂明天的飛機票去澳大利亞,杜名軒在那裡讀過幾年書,對那裡很熟悉。」柳眉說到這裡,蒼白的臉上浮起兩抹興奮的紅暈,眼睛也變得明亮起來。
「這樣最好了。原來你說一個人去,我還擔心得很。現在有杜名軒陪著你,那我就放心了。只是這時間太倉促了,怎麼說走就走呢?馬上就要過春節了,要不留下來過完春節再走?」任菲莫名不舍。
「對不起,任菲,我知道你捨不得我,我也捨不得你。可是,我真的迫切需要換個新環境。這裡讓我喘不過氣來。」柳眉傷感又愧疚地緊緊拉住了任菲的手,「不過,我到那之後,我們可以天天視頻聊天啊!」
任菲聽了她的話,雖然心有不舍,但知道她這段時間過得太壓抑,在這裡也受了太多的磨難,的確需要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於是她諒解地點頭,「好。那我們視頻聊天。這樣吧,我們一起去幫你把證件給取了,然後大家今天晚上聚在一起吃頓飯吧。算是替你們餞行好了。」
這一別,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聚,所以她珍惜和柳眉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柳眉眼睛一亮,「求之不得啊!」
「那還站在這裡幹嘛?趕緊走啊!」陳路東笑著推了她們一把。
一行人立即笑著一起走出了法院,分別上了車。
這一晚,他們開懷暢飲徹夜長談,久違的歡聲笑語再度出現在他們之中。
郁寒哲一直陪在任菲身邊,靜靜地看她瘋看她鬧看她笑得肆意。
幾個月不見,她越發瘦得快脫了相。
顯然,他不在的日子,她並沒有他以為的輕鬆。
他該拿她怎麼辦?
他還能做些什麼,才能令她開心令她肯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真的不知道。
一時之間,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無奈和疲憊。
這種情緒,即便在他前段時間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正想得出神,任菲將空了的酒杯遞到他手邊,醉意盎然地笑,「親愛的,再幫我倒一杯吧!」
「好。」他溫柔地應了,為她斟上酒。
「你真好!」她一手接過,一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歪著頭看他,「你不困嗎?要不要先上樓休息?我們可能要喝個通宵哦?」
雖然喝得頭腦有些遲鈍了,但她還是注意到他整個晚上都很沉默,莫名愧疚,便想讓他早些去休息。
「不困。」他輕輕抓住了她的手,小尾指輕輕地在她的掌心撓了撓。
「癢。」她笑得慵懶地斜靠在他身上,抓起手裡的牌放到他手上,「我喝得有點大了。看牌都看不清了。要不你來幫我打吧!輸多少都算我的!我老公有錢!」
不忍心看他如此孤獨落寞,她借著酒意裝瘋賣傻。
陳路東不禁笑著踢了她一腳,「你傻了吧?他可不就是你老公嗎?」
「呀!真的嗎?他就是我老公嗎?我老公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哦!還是萬千少女的男神呢!你可不能冒充了!」她眯著一雙醉眼湊到他面前,佯裝仔細地打量他,還伸手揪他的臉,「嗯。是個美男哦!看來你是我老公沒錯了!老公,幫我打垮他們!」
郁寒哲嘴角勾笑,漆黑的眸子寵溺地徘徊在她臉上,「好。」
「我們夫妻同心,齊利斷金!」任菲舉起手掌。
郁寒哲舉掌迎上去擊了一掌,順勢抓住她的手往懷裡一帶。
她猝不及防,躺倒在他大腿上。
想坐起來,他手掌輕按,溫柔地說:「就這樣靠一會兒吧。」
他的溫柔令她竟然無法拒絕,於是只好笑著點頭,「好啊!我正好眯一會兒。那你好好打牌。」
「好。想聽歌嗎?」郁寒哲此話一出,柳眉立即來了精神,拍掌笑道,「要聽要聽!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聽你唱歌了!能不能點歌啊?」
陳路東瞪她一眼,「人家是唱給任菲聽的,你就別湊熱鬧了!」
杜名軒也笑道:「你要想聽,我唱給你聽,就別去跟任菲搶了!」
任菲笑微微地說:「沒事!我大方得很。想聽什麼歌,隨意點。我老公啥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