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已經打電話給我了,說他們已經出發了。」任菲說。
「哦,行行行,那咱們也趕緊走吧!」任母急忙招呼著所有人出門。
很快,一行人兩輛車出發了。
半小時後,車子在華爾頓大酒店門前停下。
早就在門口等候的郁寒哲和葉蘭急忙笑著迎上前。
簡單的介紹和寒喧後,大家一起隨知客進了酒店包廂。
由於大家都是善良的人,葉蘭性格溫柔,任母又是個豪爽的人,倆人在電話里本來就聊得很契合了,所以這次見面就跟老友重逢一般,毫無陌生感。
陳母和任母性格差不多,所以三個人很快就聊得熱火朝天,幾個男人根本就插不進話。
不過好在,陳路東和陳老爺子本來重點也就放郁寒哲身上,所以各得其所,完全沒有一點違和,氣氛算是相當熱鬧。
陳老爺子原本是帶著接近嚴苛的標準來考察郁寒哲的,可是經過交談之後,他不得不承認任父任母一點都沒有誇張,郁寒哲這個人的確談吐不凡,一舉一動都表現出男人該有的穩重和擔當,完全沒有一點演藝圈男明星的浮踩驕傲的毛病。
吃到一半,陳老爺子便沖任菲使了個眼色,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任菲立即跟了出去。
陳老爺子一直領著她走到走廊盡頭才停下,轉過身一臉嚴肅地問:「丫頭,你老實跟我說,你是真的出於自身的意願嫁給郁寒哲的嗎?」
任菲差點脫口而出說自己是被騙了,但想想沒有人拿著逼著自己作決定,而且證都領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任何意義了,說出原委反而生出許多事端來,白白地害不少人傷心,便違心地點頭,笑道:「爺爺,當然是我自己的意思啊!我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願意的事情,沒有人能逼著我去做啊!」
「真的?你確定嗎?」陳老爺子再次確認。
「嗯。我很肯定。」任菲再次用力地點頭。
陳老爺子聽了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最後緩緩點頭,「行吧。這要真的是你自己的意願,我也就沒什麼話說了。畢竟郁寒哲那孩子還真的是讓人無可挑剔。所以,丫頭,我祝你們幸福。」
「謝謝您,爺爺。」任菲莫名覺得心酸,眼睛又熱又脹。
陳老爺子握住她的手,「傻瓜,我是你爺爺,說什麼謝謝?還有啊,我問你,你們結婚後有什麼打算?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隨他去國外定居啊?」
「當然是留在這裡啊!這還用問嗎?爺爺,我現在還是學生呢!再說了,我有我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我雖然做不了一名衝鋒陷陣的戰士,但做一名為戰士治病療傷的軍醫還是可以的。這已經是我的退步了。我可沒有要做全職太太的興趣。這一點,我爸媽,還有郁寒哲都很清楚。」任菲急忙說。
「這就好。」陳老爺子聽了,頓時釋然了,笑道,「你這孩子雖然是女孩,可是心性比一般的男孩子還高。我一直看好你,覺得你以後肯定能做出一番事業來,絕對不會比任何一個男孩子差!不過你結婚太早,讓我有些擔心會因此影響你的前途,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你還是像從前一樣有著自己很明確的目標,從未迷失過自己。」
來之前,他真的害怕任菲不僅丟失了記憶,更丟失了她的理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才是真正的悲劇。
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多慮了。
任菲,還是那個任菲,他喜歡的小丫頭。
「放心吧,爺爺,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堅持自己的理想的!」任菲握緊拳頭像發誓一般。
「行。爺爺看好你。那咱們現在回去吧。省得他們找咱們。」陳老爺子寵溺地笑著拍了拍她的頭。
「好。」任菲聽話地點頭,攙扶著陳老爺子回了包房,發現包房裡還少了兩個人,郁寒哲和陳路東。
不過顯然葉蘭任母陳母三個女人並沒有察覺到,她們正興奮地談論著任菲和郁寒哲的婚事該如何操辦。
任父插不上嘴,只能笑眯眯地在一旁聽著,時不時地喝上一小口酒。
看到任菲和陳老爺子回來,急忙起身扶陳老爺子坐下,笑道:「你們爺倆這是跑哪說悄悄話去了吧?怎麼不帶我?」
「都說了是悄悄話,還帶您幹嘛啊?」任菲笑著反問。
陳老爺子哈哈大笑,「丫頭這副伶牙俐齒太招人喜歡了。」
「哎。算了,不跟你們說了。我算看明白了,今天晚上最孤獨的人是我。老陳要來了就好了。」任父感嘆。
「他飛機晚點。大概得十點才能到了。」陳老爺子笑著說,「而且要見面,以後有得是機會。我們一定正準備也舉家搬遷到這裡來呢!」
任父聽了,又驚又喜,「伯父,您不是哄我開心的吧?」
「廢話!你一大把年紀了,我哄你幹嘛?我才沒這麼好的耐心呢!我要哄,也哄丫頭。」陳老爺子橫了他一眼。
「嘿嘿。知道您寵菲菲。」任父笑著點頭。
任菲疑惑地問:「爸,陳路東和郁寒哲呢?」
「出去了。路東說有幾個私人問題問寒哲。」任父聳聳肩。
「這有什麼可問的?」任菲皺眉。
她都不願意問郁寒哲過於的問題,這陳路東倒積極得很。
「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幫你確定那個男人值不值得你嫁。」陳老爺子欣慰地笑著說,「這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成熟了。」
任菲嘆了口氣,「哎。你們這個考察那個考察的,就不覺得煩嗎?幸好我不用誰考察,要不然我估計煩得不願意結婚了!」
任父聽了,立即狠狠瞪了她一眼,「小聲點。你這話一聽就讓人覺得你對這段感情投入不夠。在我們面前說說倒沒什麼,可你婆婆聽了會心裡很不是滋味的。你是我們的寶貝兒,人寒哲還是她的心肝寶貝呢!她哪裡願意知道寒哲付出的感情比你多得多?」
任菲聽了,很是無奈地舉手在自己嘴上作了個封口的動作,「行吧。從現開始,我少說話,省得不小心就那句話說得不對惹人不高興了。」
結婚真的很煩。
要顧忌這個顧忌那個,長期下去,她任菲只怕就變成了一個口是心非的謊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