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無雙 第133章：選擇（二）詛咒禁術
「不過，有些不幸的是最後三人中只有雲牧一人是個乖孩子接受雲雨一族洗腦式教育。更為不幸地是被雲雨一族寄以復仇厚望的葉雲直接投靠十字氏一族，得到其庇護後被送到萬劍寧氏一族的傲劍山莊修行。」
「那麼你選擇了什麼樣的道路呢？」
「年輕人不要這麼著急嗎？」
加重手上按壓的力道，看到夕夜再度露出痛苦的表情雲軻才繼續說下去。
「雲牧按照雲雨一族期望的以天才少年身份進入器靈師協會，我沒有不像葉雲擁有十字氏的庇護，只能採用暗度陳倉的計策，表面乖乖按照雲雨一族的期待進入天靈帝國騎士團，另一方面悄悄地培養可以獨立的勢力。」
「這些事情可以快速跳過的，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和雲雨一族的關係會發展到誅滅雲雨全族的程度？」
「現在的年輕人都變得好沒有耐心。」
雖然口中抱怨著但在夕夜的『請求』下，雲軻即便不願還是不自覺地按照夕夜的期待開了口。
「雲雨一族為了能夠成功向十字氏復仇，利用舊時回收寶庫秘寶任務的便利，採用相反的方式染指了一直以來被寶庫寄託的鎮族至寶、你稱之為雷帝法杖的秘寶。自古以來，超越人類認知的秘寶無一不是絕世奇才才有資格使用，外人想要施展出秘寶真正力量更是要付出慘烈的代價。當年的雲雨一族被迫隱匿，根本不可能從大陸上強行掠奪到足夠的祭品，為了補充祭品相差的數量雲雨一族中沒有力量的婦女、孩童，就成為了雲雨一族中復仇者心中首選的祭品補充人選。」
「你的家人也被選中了嗎？」
「我可是孤兒，沒有什麼家人……可我在雲雨一族中唯一的朋友……」
左手的力道不自覺地明顯加重，從雲軻的雙眼中夕夜感受到了令人汗毛直立的惡寒。
『殺氣？能夠讓超越擁有人類力量的他散發出這麼重的殺氣，看來唯一的朋友在他心中分量真的很重。』
「幸運的是三大帝國似乎發現了大陸上有人類不自然地消失，然後立即向整個器靈大陸發布組成聯合軍抹除雲雨一族的通告。我當時的勢力還不足以正面和雲雨一族抗衡，但藉助雲雨一族安插在天靈帝國臥底這一身份，在正式開戰前我悄悄地回到雲雨一族隱匿地中。在上天的眷顧下我辛苦修煉得到的力量被秘寶看中，原本的竊取情報計劃告廢，我卻得到依靠一己之力抗衡雲雨一族全族的力量。耗費的時間雖然有點長，可在三大帝國聯合軍正式行動之前我依靠自己成功向雲雨一族完成了復仇。而且還是當著『乖孩子』雲牧和『天才背叛者『葉雲等眾多被召回的雲雨一族暗中輸送出的人才面前。當時真的算是血流成河，幾乎整個山谷都被沾染上了鮮血。每次回想起當時雷帝法杖下迴響的慘叫，都能感覺身體內的鮮血都沸騰般，真是讓人興奮。」
特意演出略帶猙獰的視線，夕夜卻能貫穿虛假看到雲軻內心真正的傷感。
「難道說當時在場那麼多被雲雨一族輸送出的天才，就沒有一個人向你這個滅族的兇手報仇？」
「當然有，不過一群螻蟻怎能撼動大象。所有想要想向報仇的蠢材都被我當場擊殺，永遠沉睡在了雲雨一族的隱匿之地。」
「和我從外婆那裡聽到的有點不同啊。當時應該是雲牧帶帶頭很多人想要當場將你處決，外婆和很小一部分原本就對雲雨一族做法不抱好感的人全力護你，你才活下來的，才對吧。」
即便是雲軻左手的力道不斷加重，夕夜依舊將『劇本』里的台詞完美地念了出來。
「你還知道些什麼？」
「還有就是外婆為了防止所有人都成為你的敵人，特意逼當時幫助你逃跑的人定下了日後互不傷害的約定。」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我來講？」
「因為有些事情我外婆也不明白。為何雲牧要不惜和三大帝國為敵也要和你殺了你？為何雲牧不依靠器靈師協會就擁有和三大帝國相抗衡的力量？為何即便是被三大帝國反對你也要將當年的雲牧一行人全部斬殺？」
憑藉著自身相比於凡間生命的壓制，夕夜打開了雲軻內心深處一直隱藏的秘密。
「雲牧想要殺我的原因離不了當年我們和葉雲三人一起經歷的秘寶使用資格試煉。當時最被族中長老看中的葉雲沒有得到秘寶認可，我天生的平凡人自然也一樣，可身為族長之子的雲牧最不被看重卻成功喚醒秘寶的威光。他應該就是為了本該屬於他奪回秘寶才苦纏著我不放。」
明明雲軻和之前講故事的表情、語氣並沒有絲毫變化，卻在不知不覺中停下了左手的魔法將它從夕夜的胸膛移開。
『不愧是擁有超越人類力量的存在，即便是靈魂已經沉醉在我對低次元生命無形的催眠下，肉體依舊處於警戒的狀態，看來還需要在花費一些時間繼續潛移默化直到徹底征服他才行。』
沒有任何的輕舉妄動打擾催眠，同樣也是為了拖延時間恢復傷勢，夕夜安靜的放任雲軻坐在自己身上繼續講故事。
「要說雲軻的力量應該是他和器靈大陸禁忌般的存在『八大勢力』交易得到的。八大勢力有關的古籍、資料全部是整個大陸視為禁忌的事物，即便我花費了數百年時光來調查，得到的數據也表明和『靈界』，還有雲雨一族的血脈有關係，但具體的細節我就不知道了。」
意識到靈魂的異常，雲軻終於把訴說的能力重新掌握手中。
「不知道的話，你當年怎麼會對雲牧非殺不可？」
「還想要繼續套我的話，催眠已經沒有用……」
憑藉自我意識的話語還未能說完，這次靈魂和意識一同跌入深不見底的深淵。
「最後的胎動嗎？真是的，想不到器靈大陸上還有需要我全力地威壓來催眠才能獲勝的人類。」
不用在擔心是否會驚擾到雲軻，夕夜不在壓制體內奔騰的紫色源之血液，耀眼的神秘紫光透過肌膚使夕夜化為明亮地紫色光團。
「原本還打算讓夕夜利用催眠讓本人說出真相，看來現在不能冒險讓他的肉體有行動啊。」
咆哮之風和轟鳴之雷在夕夜身旁形成空間漩渦，充滿魅力並讓人安心的溫柔話語從中傳出。
「外婆，抱歉啊，沒能按照劇本好好地演完整場戲。」
不用裝模作樣的逞強，明明是正直青春地少年語氣中卻散發著讓人心痛的虛弱感。
跨越空間出現的窈窕身影，因為有面紗而無法看清面容，但可以肯定的是面紗之後必定是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
「要說抱歉的我們這些長輩才對啊，明明這一切都是我們當年的軟弱種下的惡果，卻需要你來承擔和解決。」
無懼紫光伸出手溫柔撫摸著少年頭部，溫暖安心的情感從內心深處浮現，夕夜終於安心的閉上雙眼。
「你們兩個孩子也出來吧。」
不需要任何動作，不過是視線所及之處，風雷混合的利刃就將一切粉碎。
「請問前輩是何方高人？」
將由於對方實力而顫動的妹妹抱進懷中，詩韻鼓起最大的勇氣勉強讓聲音不帶顫意。
「你們祖父舊時的友人，這麼說能理解嗎？」
「祖父？難道說前輩也是雲雨一族的族人嗎？」
「也可以算是吧，你們可以稱呼我為葉雲奶奶。」
微風吹過，葉雲身前眨眼間便多出兩人單膝下跪行禮。
「參見葉雲閣下——」
「拜見族長大人——」
「你們來的正好。陸奧，帶元正暫時去傲劍山莊去修養一下。」
僅僅一眼，陸奧和元正兩人的情況就被葉雲全部掌握。
「族長大人，至少讓我親手結束雲軻……」
「不可能。」
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視線瞬間變得鋒利元正的反抗之心全部被撕碎。
「聖光的秘術是以消耗生命力為代價的禁術，不想因為你的死亡導致公良健也受到懲罰的話就乖乖地遵守我的命令。」
「是……」
被葉雲輕輕地拍一下肩膀，元正精神奕奕的模樣瞬間崩潰，就連簡單的一聲答覆都讓自己噴出黑紅色淤血。
「元正……」
少見的慌張表情出現陸奧臉上，陸奧快速起身做好膝枕的姿勢讓元正躺了下來。
「「元正哥——」」
比陸奧慢了一步，詩琪、詩韻兩姐妹也慌張的來到元正身邊，並在不知不覺之間和雲軻之間的距離拉近到十步以內。
「嗯~？」
異常的感覺，葉雲立即拉住躺在地上的夕夜進行空間跳動。
巨大雷鳴重疊宛如野獸的咆哮般，從詩琪、詩韻兩姐妹身上冒出的晶藍色雷電幻化為猛獸襲向失去意識的雲軻。
「雲雨一族的詛咒禁術，想不到雲牧竟然會在自己家人體內種下這種惡毒的詛咒。」
只是聽說過的禁術，葉雲只好先採取防禦之勢靜觀其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