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我們,可謂是一對一虐待。
這時候,劉慧慧忽然衝過來把踩著我的那個大漢推在一邊,怒聲說道:「你幹什麼!你不能這樣對他!」
劉慧慧是葛翔天的侄女,這青年男子自然不會對她動手,只不過態度略顯玩味。
「大小姐,我這是再教他怎麼做人,如果您真的願意他永遠躲在女人的石榴裙下,那你現在就可以帶他走了,我絕不阻攔。」
「你!你以為我不敢嗎!張楊!走!我們離開這裡!」
她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就要帶我走,可我卻甩開了她的手。
對方的話真是太刺耳了,如果我現在離開,以後肯定永遠也走不出這個陰影了。反正出去以後也不會有好果子吃,要麼被葛翔天禍害,要麼入獄坐牢,與其那樣郎當活著,還不如在這裡活得像個男人!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劉慧慧,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吧!」
她顯然沒料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先是一愣,而後抱起我的胳膊哭了出來:「張楊,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你就聽我一回,跟我回去吧。」
我搖了搖頭,厲聲道:「我是死是活,不用你操心,如果你不走,那我永遠都不會再跟你說半句話!走啊!」
她委屈的鬆開我的胳膊站在原地。
我怒吼道:「走啊!我懶得見到你!」
她聽完我的話,不敢置信的搖搖頭,吼道:「張楊!你不知好歹!」
說完,向著訓練場的大門跑去。
跑到門口,她突然又回過頭來說道:「張楊,我在外面等你出來。」
此刻,我根本沒心思聽他說這些,只是背對著揮了揮手。
劉慧慧離開了,剛才揍我的那個大漢微微一笑:「沒想到啊,你竟然把大小姐勾搭上了,不過,你一樣要接受我的訓導。」
說著,對著我的肚子又是一腳。
「你剛才一共說了三句話,也就是說你要受到三次懲罰。」
說完,把我從地上提起來,掐住我的脖子一個過肩摔把我狠狠得摔在了堅硬的水泥地面上。
他這一招,直接差點把我摔背氣,過了好久我才緩過陽來。
他見我沒死,眉頭微微一挑,繼而把我從地上抓起舉過頭頂,在原地轉了幾圈以後雙手輕輕一送,我便在空中畫出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只是三招而已,我就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蜷縮在地上不斷抽搐著。
他見我沒有了反應,不慌不忙的來到我身邊坐下,掏出一根煙點上,說道:「是不是很恨我?」
我不是不敢回答,而是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呵呵,就算你恨我也沒什麼,人之常情。不過,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就應該設法把今天的尊嚴從我身上找回來。這麼和你說吧,我是這些人里身手最差的,只要你想,用不了多久就能實現這個願望的。」
如果可以,我真想對他比比中指。
「你是老闆推薦過來的,那就應該有你的過人之處才對,我相信他的眼光不會錯。」
說完,站起身來把我抗在背上,向著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走去。
這個房間有些類似於劉慧慧家裡的那個房間,雖然沒有手術台,但其他一些醫療器械還算全科。
這裡有五張床,我被放在最外面的床上。
他走到柜子前面拿起一瓶跌打酒遞給我說道:「擦擦吧,明天就好了。」
我顫顫巍巍的伸手接過。
他搖了搖頭,背著手走出了房間。
過了很久,疼痛感稍稍減輕一些,從床上坐起來脫掉外衣,低頭一看,胳膊肘和膝蓋全都青了,輕輕一按,一陣鑽心的疼痛傳入大腦,疼得我直吸冷氣。
之前在劉慧慧家裡的時候,沫莎每天都要對我們拳打腳踢,只是現在我擦跌打酒的手法比醫生還要專業。一邊輕輕揉捏著受傷的關節,腦子裡一邊思考著。
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都在死亡線上掙扎過幾糟,他們稱呼葛翔天為老闆,也就是說他們是葛翔天的人,可之前葛翔天明明說要讓我們陪同劉慧慧一起去學校上學的啊,為什麼要把我們交給這些變態訓練。難道,學校里會有威脅到劉慧慧生命的危險?
越想越特麼離譜,好不容易從窩點裡跑出來,現在卻又掉在另外一個窩點裡面,這也太戲劇化了一點吧?
「這幾個小子真完蛋,我還沒熱身呢他們就不行了,真是太熊了。」
說話的是那個刀疤貫穿額頭的大漢。
門被粗暴的踢開,他們肩膀上也都扛著一個人。
李享他們四個比我還要慘,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軟軟的搭在他們肩膀上。
「喲!行呀!竟然還有一個清醒著的,小子,有前途!」
我什麼都沒說。
他們把李享四人扔在床上,對我說:「幫他們擦擦吧,都是一起進來的兄弟,多互相照顧照顧。對了,你們不要試圖逃跑,我的意思你懂得。
我仍舊還是沒有說話,不卑不亢的看著他們。
等他們離開以後,我趕忙下地跑到李享床前不斷地拍他的臉。
「李享,你怎麼樣?」
他已經昏迷了過去,對於我的呼喊毫無反應。
我只好嘆了一口氣,把他的外衣脫下來,然後把跌打酒抹在他受傷的各個關節上。
李飛,鄒凱,還有王寧同樣也失去了意識,如果不是呼吸還在,真就跟死了一樣,動都不動一下。
無奈,我只能再幫他們擦藥水。
忙完一切以後,已經是中午了。
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我以為他們會給我們送飯,不料,是我想多了。直到下午六點半的時候,房間門才被人從外面推開。
是沫莎。
她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大盤牛肉,當然還有五瓶啤酒。
「把他們叫醒吃飯吧,吃完飯好好休息,明天開始上課。」
我雙手一哆嗦,差點把手裡的半截煙抖掉。
上午差點被打死,滿身是傷,明天竟然還要上課?他們這樣做該不會弄出人命吧?
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沫莎淡淡的說道:「放心,明天他們不會打你們了,不過,卻也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