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總之是個極好的日子。
開陽峰眾人個個是把自己打扮的風流倜儻,新衣新鞋,更有人在自己臉上略施粉黛,個個看著和小白臉一樣。
唯獨陳銘一身青衣儒衫,一臉的淡然之氣,他這模樣和眾師兄們走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是扎眼。
「我說大校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換身新衣,打扮一下。」方岳拉拉陳銘的衣袖,皺眉說道。
陳銘瞧了瞧有些人臉上的****,不由一陣惡寒,雖然大涼朝男女皆可用粉,但是陳銘打從心底里牴觸這種舉止,微笑拒絕道:「不了,反正我也是去湊熱鬧,可沒想展露什麼風采,方師兄我看你倒不如好生努力,博得一個好名次。」
方岳呵呵憨笑道:「這個名次事小,倒是能得搖光峰的哪位師姐青睞才是好事。」
陳銘恍然大悟,驚訝問道:「原來你們都打扮這麼光鮮,就是為了吸引搖光峰女弟子的目光啊。」
「你小聲點,我的小祖宗誒,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要是被師傅知道,少不了埋怨。」方岳急忙做噓聲低沉著嗓音喊道,陳銘嘿嘿乾笑閉嘴不言。
赤陽子一身大紅金絲縷道袍走出屋來,一見弟子們個個神采奕奕,再見到陳銘一身樸素,眉頭一皺,頓時不悅的哼了聲,對眾人道:「都到齊了吧,我們走。」
赤陽子一柄火紅飛劍當先竄出,捲起一股厲風吹拂在眾人身上,以吳塵為首,一個個御劍沖天而去。
陳銘和方岳在最後飛掠出去,天空中各色劍芒縱橫,五光十色的,都是向著主峰天璇峰而去。
落下主峰廣場,陳銘頓時有種落入花海的感覺,七脈弟子幾乎人人都裝扮的風流無比,裝束個個賽鮮花。
陳銘努力在人群中尋找著稍稍有些正常的人,發現外門弟子居然有人在場,再看外門弟子的領頭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便宜義父巫林海。
「方岳師兄,怎麼外門弟子也在?而且看他們很多人都鬍子一大把了。」陳銘拉過方岳問道。
方岳回道:「哦,你問這個啊,門內大校並沒有規定外門弟子不可以參加,外門弟子每次都可得二十三名額參賽,以彰顯咱們法辰門對寒士弟子一視同仁。」
陳銘點頭明白,不過是做做模樣罷了,外門弟子修為不過後天,能拿下什麼好名次。
他走到外門弟子集結處,這些外門弟子大多都是出身卑微,鮮少有人過來交談,見到陳銘來此,不由的一怔。
「這位師兄不知道有何見教。」一位漫頭白髮,鬍子有三寸長的老者向陳銘恭敬問道。
這讓陳銘一陣哭笑不得,急忙回禮道:「見教不敢當,我只是想問一下,外門不是一直是巫林海做執事的嗎?怎麼會突然換人了?」
「這位師兄想來一心精修,還不知道巫執事已經在去年離世了。」
對方的回答讓陳銘一驚,隨即心神便恢復淡然,只是對這人的離世感到一絲的可悲,苦心經營讓自己入內門,可是還未及謀到好處便壽元耗盡而亡,很有些天不遂人願的感覺。
看著這外門弟子熬了一輩子,歲月都熬盡了,可是仍舊不能入內門,心中一陣感慨,暗道自己是多麼的幸運。
「嗷~~」一聲仿佛龍吟聲響自後山傳至廣場。
一股熱浪頓時席捲而來,掌門辰極子騎著凶獸犼自山後而來,犼獸腳下如風,帶起一陣火雲,轉瞬便至眾人眼前。
眾人急忙跪拜道:「拜見掌門。」
辰極子很享受眾人的跪拜,示意犼獸停下,豈料犼獸卻並沒有駐足。
「吼~~」犼獸突然發狂狂奔,眾人面色大驚,急忙躲閃避讓衝撞而來的犼獸。
在獸背上的辰極子也一驚,急忙拉韁繩,企圖控制犼獸。
這犼獸修成金丹,本可跳脫天地逍遙的,只是被人拿下為人坐騎,此刻發狂,那威力足見強大。
犼脖子受制,前蹄揚起,奮力一吼,聲聞百里,一口赤紅靈火自它口中噴射上二十丈高空爆炸。
廣場上的弟子一個個面色驚慌,急忙躲到師門長輩身後尋求庇護,避免了火球砸身。
外門弟子也一個個面色心驚,他們個個無依無靠,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陳銘瞧著不忍心,放出旋月劍,劍柄勾在他右手食指上,劍身急速旋轉,一股水靈雲霧在他的手上陡然形成,擴散開來,將天空落下的火球盡數打飛。
「吼~~」犼不知為何對著陳銘這一處很是不滿,張口便便噴火,陳銘面色大驚,他可抵抗不住這凶獸的火力,急忙喊道:「大家快閃。」
陳銘身子急速竄出,火球筆直轟擊而出,砸向廣場的立柱上,立柱爆炸,頓時傾倒砸地,又是一陣惶恐不安。
辰極子見狀,急忙掏出御獸牌來,咬破手指,以血畫符印在令牌之上,御獸牌上爆發一道玄光印上犼獸的腦門上,犼獸嗚嗚低鳴倆聲,身子不再躁動,乖乖的匍匐在地。
陳銘看過去,與犼獸不經意對視一眼,他驚訝的發現犼的目光落在自己腰間的龍簫上。
「犼據聞是龍族近親,難怪他會對我發火,看來是因為感應到了血親的緣故。」陳銘心中恍然明白。
辰極子莫名其妙的丟了一次大臉,催促童子把犼獸急忙遷走了,省的礙眼。
幾位首座出手將斷柱移走,大會照常進行。
「六甲子一期定品大會百年後即將來臨,秉承上古仙人意願,我法辰門於今日展開門內大校,旨在選取出優異弟子進行指教,只盼眾弟子各展風采,博得優異名次,下面進行抽籤。」辰極子宣布完,便是陸翱主持抽籤。
弟子一邊上前輪流抽籤,他一邊說道:「共有一百二十八道簽名,你們將按照首尾號碼對決,例如一號對一百二十八號,二號對一百二十七號,如此依次下去。」
陳銘取了簽文,說來也有些意外,他居然是二號。
方岳一連苦澀問道:「我怎麼這麼倒霉,居然是一百二十八號。」
陳銘拍拍胸脯,笑道:「幸好你不是一百二十七號,否則,你就要和我對決了。」
「你是二號?」方岳吃驚道。
陳銘點頭承認。
方岳忽然道:「師弟,咱們換一換號碼可好,師兄我實在不喜歡排在末尾。」
陳銘二話不說便和他換了號碼。
「誰是二號,老子要捏爆他的軟蛋。」一聲粗礦的聲音在人群中爆炸開來。
方岳驚訝的看過去,一個身高八尺,一身橫肉,滿臉彪悍之氣的大漢印入眼帘,他嚇的臉都青了,哆嗦叫道:「張虎,天吶,怎麼是他?」
陳銘一陣奇怪,問道:「怎麼了?瞧你一臉害怕的模樣,至於這麼嗎?」
方岳哆嗦道:「你是不知道,張虎是天璣峰弟子,生來與眾不同,人家修煉真氣,他偏偏還把一身皮肉修煉的和老虎一樣兇悍,雖然他和我一樣都是鍛脈後期的修為,可是和他打,我鐵定會被揍死的。」
「那把號碼換回來吧。」陳銘無所謂的說道,方岳感激不已。
「誰是二號,他娘的,軟蛋啊,應一聲啊。」張虎嚷嚷道。
陳銘舉起號碼,朗聲道:「我是二號,你的對手是我。」
張虎看向陳銘,瞧他身子骨弱小,修為看著也很低,輕蔑笑道:「小子,算你倒霉,今天我一定把你給拆的骨頭都不剩下。」
「是嗎?咱們走著瞧吧。」陳銘一臉輕鬆的聳聳肩,渾然不懼的樣子,氣的張虎虎目直瞪,鼻子如水牛一樣喘著粗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