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擎天宗和坤元宗的人,他連想都沒想過。筆硯閣 m.biyange.net
這兩個宗門雖然關係並不和睦,但怎麼也不至於和他們真火殿聯手。
如果姜天拿到「太虛武境」的機緣,擎天宗就是最大的贏家,在這一點上,擎天宗的人除非腦袋進水,才會窩裡反。
無極宮卻不一樣。
這個宗門更加獨立,一直以來,與擎天宗和坤元宗的關係也都很微妙。
若說拿出足夠的條件和誠意,說不定就能爭取她們的幫助。
「無極宮的人可不是傻子,如果那機緣只有一份,無法分割,你覺得她們會答應跟咱們合作?」
「如果那機緣不止一分,或者可以分享,你覺得她們還有必要跟咱們合作?」
洪飛雨陰沉著臉,對這個提議似乎並無興趣。
一番話說得路真和項昊眉頭大皺,無言以對。
「先不要想這麼多,就算他進階成功,誰說咱們一定就會陷入被動了?」洪飛雨搖頭冷笑。
「嗯?」
「洪師兄的意思是?」
路真和項昊有些吃驚,沒想到洪飛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樂觀和自信。
「很簡單,所謂機緣,無外乎天時、地利、人和,進入『太虛武境』的所有人,天時、地利全都均等,咱們卻有著人和之利,真要爭搶起來,難道還會輸給他不成?」
「噢?」
「說得有理!」
路真和項昊眼前一亮!
「我說你們兩個,都是信賴殿主和長老的謀算慣了,一直都在做所謂把握十足,謀定而後動的事情,自然心中無礙。現在遇到出謀算、沒有十足把握的局面,以往的自信和底氣便消失無蹤了!」
「對對!」
「洪師兄說得對!」
路真和項昊搖頭苦笑,滿臉自嘲。
「現在還不到最後一步,最壞的情況可能出走預期,最大的對手,也未必就是這個准玄天境小輩!」
洪飛雨臉色一沉,凝神道「你們做好準備,如果真的遇到複雜局面,你們兩個牽制對手,我來奪取『機緣』,明白嗎?」
「這……」路真和項昊臉色一僵,心中大感不舒服。
這不擺明了拿他們當炮灰和墊腳石嗎?
「嗯?」洪飛雨臉色一板,冷冷逼視二人,「宗門利益為上,大計面前犧牲小我,何況只是讓你們拖住對手,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都做不到嗎?」
「洪師兄……言重了!」
「我二人……自當盡力!」
路真和項昊心中一陣暗罵,嘴上卻不好反駁。
不過他們可不是傻子,真的遇到瞬息萬變的複雜局面,一切可未必會在洪飛雨的掌控之中。
到那時,他們自然會見機行事,一切以最終目標為重。
倘若機緣就在眼前,哪怕洪飛雨拿殿主來壓人,他們又有何懼哉?
二人緩緩點頭,嘴角掠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吼吼吼!
轟隆隆!
紫色巨龍盤繞在姜天周遭,滾滾雷漿瘋狂落下,不斷沖刷著姜天的身軀。
「單純以雷力進階,但願不會留下什麼隱患!」
「玄天境,給我破!」
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姜天的氣息便已經達到了頂點。
他瘋狂吸納著雷漿中的狂暴雷力,融入自身血脈,催動這股龐大的力量開始起最後的衝擊。
轟隆!
轟隆隆隆!
原本他進階准玄天境時間不久,修為瓶頸無比堅固,就算在天品靈脈之地閉關修煉,也未必能強行打破。
但由於此前霸龍之體突破到第七層,修為瓶頸隨之自行鬆動,所以現在進階,根本無需費力便衝破了那層隔膜。
轟!
轟隆隆隆!
滾滾雷力和血脈靈力的雙重衝擊之下,修為瓶頸徹底崩潰!
姜天周身紫光暴漲,修為氣息以驚人的度瘋狂攀升,瞬間便站上了玄天境層次!
下一刻,他便感受到了修為提升之後的靈力虧空。
只是這種感覺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籠罩周身的雷漿便仿佛受到召喚,開始無孔不入地湧入他的體內!
嘶!
姜天身軀狂顫,臉色劇變!
雖然在霸龍之體進階到七層之後,他已經可以無視這裡的雷力威壓,但現在情況卻不一樣。
他境界初成,肉身和血脈還沒有適應這種變化,雷漿便迫不及待瘋狂入體。
這種異變,讓他渾身有如刀割,苦不堪言。
雷電之力最是狂暴,更何況籠罩他的是雷電精華匯聚而成的雷漿。
轟轟轟轟!
陣陣異響自姜天體內傳出,響徹整片雷域!
「嗯?」
「什麼情況?」
「看來這小子進階並不順利呀!」
真火殿的三個武者眼前一亮,紛紛狂喜。
姜天如果進階失敗,將是他們最願意看到的結局。
那麼一來,他們幾乎可以忽略這個對手。
因為進階失敗的局面,加上雷力的瘋狂反噬,姜天就算不當場隕落,也會慘遭重創。
到時候無需他們動手,姜天能否在武境中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來到這裡的人,誰沒經歷過幾場生死爭鬥,誰的手上沒有沾染過別人的鮮血?
一旦姜天重傷,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被仇家瘋狂出手,亂劍斬殺。
另外一邊。
「難道……他要失敗了?」
冰山女子冷顏眉頭時緊時松,目光閃爍不定。
她很清楚,姜天如果進階成功,對她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和挑戰。
這個少年身上流淌著的,很可能是龍族近親血脈。
雖然他的修為暫時只是准玄天境,但他能在「太虛武境」中存活到現在,就已經很說明問題。
如果再進階到玄天境層次……她有些不敢想像,姜天的實力,將會出現何等的提升?
又或者,他只是境界變化,一身戰力並不會有多大的突破?
冷顏搖頭苦笑,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種安慰,這明擺著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嗯?」
心中的念頭尚未淡去,冷顏忽然察覺到了兩道異樣的目光。
那同樣是兩個絕美的女子,只是氣質略有不同。
一個是擎天宗的白袍女子,另一個是身穿天青色鑲金雲紋武袍。
相同的是,這兩個女子似乎流露出一股若隱若現的戒備之意。
冷顏眉頭一皺,不由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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