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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王旭那檔子事,陸澤琛明顯心情不佳,也不樂意聽醫生說的什麼狗屁溫和療法了,回去就讓醫生過來給打點滴,順便下猛藥。
下午都沒過去,他體溫就下去了。
「照這情況,明天就能回帝都了。」阿文說。
「明天不回。」陸澤琛忽然道。
顧漣哄年年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他一眼。
阿文在他倆之間掃了掃視線,就知道有事,沒敢扯皮。
果然,晚餐之前,陸澤琛就讓人去把王旭和董妍兩個人的資料翻了個底朝天。
到了晚餐時間,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倆。
顧漣翻看著資料,面色逐漸凝重,最後想到什麼,露出諷笑,「沒想到。」
「她找你,十有八九是想用你去討好王旭。」
顧漣沉默。
陸澤琛切了塊牛排放進口中,端起手邊的果汁,習慣性地輕晃杯子。
對面,顧漣低頭,舀了一勺子濃湯放進嘴裡。
陸澤琛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幾次,問:「怎麼打算的?」
顧漣:「你不是已經有打算了?」
要不然幹嘛說明天不走。
陸澤琛身子後靠,用餐巾擦拭了嘴角,「我想聽聽你的想法,按你的要求來辦。」
顧漣動作停頓,抬頭看他,「都聽我的?」
「聽你的。」
「行。」
顧漣點頭,「那我明天要請董妍吃飯,而且是去她家。」
陸澤琛皺眉,抿唇不語,略有遲疑。
「那女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用得著多此一舉?」
顧漣沒接話,繼續吃東西。
陸澤琛估計也沒辦法說服她,拉著臉往嘴裡塞了一大塊牛肉,還想伸手去碰紅酒瓶。
顧漣抬頭看他。
他動作停在半空,手距離紅酒就剩兩公分,對視兩秒,還是把手伸了回來,泄氣一樣地灌了一大口的果汁。
顧漣嘴角扯了下,繼續悠哉悠哉地吃東西。
「明天把我手錶帶上,裡面監聽定位都有,我再給你一把*。」
顧漣震驚,抬頭看他,「過了,用不著。」
對付王旭,哪裡用得著這陣仗,這種人到了帝都,連金地的二樓都去不了。
「怎麼用不著?」陸澤琛皺眉,又悶了一口果汁,完全是喝酒的架勢,「遇到特殊情況,保護你自己,捅出窟窿了,我給你補上。」
顧漣呼吸稍緩,緊緊握著手裡的湯匙,定定的看著看著他。
陸澤琛睨了她一眼,「聽到了?」
「嗯……」
顧漣收回眼神,迅速低了頭,連續往嘴裡塞了好多東西,一下一下,用力地咀嚼著。
房間裡只有湯匙和碗碟碰撞的聲音,顧漣單手橫在身前,面色冷靜,然而手臂接觸胸口,卻能清晰地看到那裡有力的搏動。
對面,陸澤琛手機響了。
他起身去接,單手抄著,走到了落地窗前。
夜幕剛臨,外面是萬家燈火,星光點點。玻璃上映出他的修長身形,一身居家寬鬆的常服,握著手機,時不時地應兩聲,大半時間都在聽對面的匯報,最後他才說一兩句。
顧漣本來是瞄一眼,視線卻不經意定住。
陸澤琛忽然轉頭,她迅速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