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結束,葉沉浮心頭一直聚集著一層陰雲。
今天風之舞的女帝影顯得有些怪異,從各方面的情報和資料來看,這個女人絕非善男信女。
然而,今天她卻表現的特別的謙卑。
葉沉浮幾次故意嗆聲,她一再隱忍。
真是怪異。
影扭動著腰肢,緩緩的走到了葉沉浮的面前。
婀娜的身姿,看上去異常妖媚。
這樣的一個女人,不可謂不傾國傾城,要是放在別的男人的眼前,早就撲騰上去,狠狠的翻雲覆雨一番了。
不過,葉沉浮對她卻沒有任何的興致。
是公交車也就罷了,關鍵還是個心機頗深的女人。
這種女人,就好像是毒藥,葉沉浮不想沾惹。
「葉先生,你知道麼?其實你在我的心裡,一直都是一個很牛掰的男人。這麼多年了,我閱人無數,經歷的事情也很多,可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敢跟島國的勢力對著幹的。而你,也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個讓三口組和月之牙束手無策的男人。」
「呵呵,是麼?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愛上我了。不過可惜,我對你並不感興趣。」
葉沉浮調侃著。
「無所謂,不管你喜不喜歡,你依然值得我尊重。」影鶯鶯的媚笑著,細眯著的幽深的雙目之中,不禁折射出了點點寒芒,「如果順利的話,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看到那些混蛋,逐個的被你玩兒死了。」
影語氣冰冷徹骨,夾雜著不少私人的仇恨。
風之舞的隕落,想必跟這些勢力很有關係。
葉沉浮冷哼一聲,神情淡漠,「你憑什麼以為我不會先對你下手?」
「我?一個極其普通的女人而已,為了捍衛家族的榮耀,我可以跟很多男人生關係。你連看都不正眼看我一下,我覺得你根本不會殺我,因為你怕髒了手。」
影微笑著,說出這席話的時候,一點都不感到羞恥。
「葉先生,是個聰明人,殺了我除了怕髒手,還會或多或少的給你添上點麻煩,你沒有必要那麼做。」
「嗖……」
葉沉浮抓起了手邊上的一把水果刀,目光鑿鑿的盯著影,飛刀卻命中了數米外正準備騰飛離開的飛鳥。
影心頭一顫,臉色駭然。
葉沉浮伸了一個攔腰,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看上去有些慵懶,「千萬不要以為很了解我,我這個人很隨性。剛才我可以毫無徵兆的殺了一個飛鳥,而下一秒,我也有可能會殺了你。我葉沉浮殺人,從來都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來根煙麼?」
影抽出一根煙叼在了嘴上,順手遞了一根給葉沉浮。
「不需要,我只抽大前門。娘們兒的煙,味道太淡。」
影這樣的女人,身若浮萍,可卻不輸給任何男人。
她這樣的女人,註定這輩子都要拋棄女人的脆弱,成全一段偽裝的堅強。
葉沉浮清楚,影是一個可以犧牲一切捍衛家族榮耀的女人。
在她的眼中,利益,才是天枰上最最重要的砝碼。
影修長手指夾著一支薄荷味的女士煙,輕輕的深吸一口,緩緩傾吐著煙圈。
煙霧縈繞之間,她冰冷的雙目披上了一層朦朧之色。
「我這輩子只愛過一個男人,可惜,他為了謀取利益,出賣了我。後來我殺了他,為了生存,我跟不同的男人睡,而這一切,就好像是我的夢魅,讓我無法安枕。」
影夾著煙的手明顯輕輕顫抖了幾下,儘管她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卻依然有些失態。
葉沉浮吞雲吐霧之間,看著煙霧瀰漫的視線之中的這個女人,心中不禁有些肅然起敬。
兇狠,彪悍。
這樣的女人,絕無僅有。
「我親手殺了那些男人,慢慢的得到了他們給我的一切。」
影詭笑著,嘴角洋溢著妖孽的玩味。
葉沉浮抽完煙後,轉身離去。
車上,葉沉浮一言不,雪姬好奇的朝著他看著,眨巴了幾下眼睛。
「爺,你們的事情聊得咋樣了。」
「沒什麼。」
「那……那個風之舞的女座……」
影除了已黑之外,要論身材和相貌,她絕對是一個極品。
葉沉浮無心談及這個女人,只是隨口的敷衍了一句,「她就是一個被男人折磨的有些魔症的可憐蟲,不說也罷。」
和葉沉浮見面商榷之後,影回到了風之舞總部。
舞朝著姐姐看著,一直都沒敢吱聲。
她知道姐姐心情不好,臉色也很差。
「咕嘟咕嘟……」
影回來之後喝了很多酒,身邊堆放著不少的空酒瓶子。
「姐,不能再喝了。你這是怎麼了?你回來之後就一直不停的喝酒,你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
舞有些擔心,畢竟血濃於水。
看到姐姐這樣,舞的心很刺痛。
在舞的記憶力,姐姐永遠都會費盡心力的守護她還有風之舞的族人。
她可以承受任何人的鄙夷和唾棄,舞好想自己可以變得強大,可以讓姐姐不再被這骯髒的世俗所襲擾。
「妹妹,你知道麼?跟葉沉浮的合作,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風之舞,已經再也沉受不起任何的打壓了。」
要麼在沉默中爆,要麼在沉默中死去。
這,就是風之舞的命運。
「姐姐,你覺得和葉沉浮合作,真的可以扭轉咱們風之舞的局勢?」
舞眨巴著眼睛,輕聲的問道。
影嘆息一聲,又喝了幾口氣,隨後看向了窗外,有些失落,又有些掩飾不住的欣喜亢奮,「他?他就是一個根本無法阻擋的男人,知道什麼叫大勢所趨麼?他就是那股東風。而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借著這股東風,重振家族昔日的榮耀!」
風之舞隱忍多年,非常迫切需要這樣一個契機。
一再被打壓,風之舞從昔日輝煌的家族,已然變得無人知曉。
舞看著稍顯狼狽的姐姐,很乖巧的幫她捏著肩,舒緩著她緊張的神經。
「昨晚豐臣秀吉來找我了……」
「什麼?那個混蛋……他……」
「他想爬上我的床,他利用那些男人們曾經一邊玩弄我,一邊拍下的影相作為要挾,其中就包括高山大治還有福田之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