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冽雖然平時少言,然,如今和楚商凌共同一桌,倒是說話滔滔不絕,連在座的關尚在都感覺到極奇怪。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花船酒宴之間,鍾離伊再也不敢離席,雖然獨孤冽有指了兩個侍衛於她,然,還是少一事為好。
否則再犯了上次的事,被嫁禍了,那更是麻煩。
這一次花船酒宴無驚無險就過了。
眾人一同回南苑,如妃於獨孤冽左側,鍾離伊於他右側,如妃笑語嫣然,「皇上,這一次的群王大會如此完美落幕,這一次回到宮中,皇上便可好好歇息了。」
獨孤冽沒有說話,只是朝正苑筆直而走。
「伊兒,和朕一道回苑殿吧。」
見鍾離伊欲朝側房而去,獨孤冽淡淡地笑道,如今禍害她的人已剷除,他再也不用顧忌什麼。
鍾離伊怔了怔,下意識地看向如妃。
如妃臉色微微一變,卻瞬間如春花綻開一般璀璨,「臣妾先回房了,鍾妹妹一定要好好侍候皇上,皇上,臣妾告退。」
獨孤冽輕輕頷首,冷漠地看著如妃轉身離開,凌秀隨著如妃快步離開,直到回到房,凌秀才憤憤不平地道,「主子,皇上如此對您愛理不理的,還不都因為那個死狐狸精」
如妃臉上的笑容褪去,她憤怒難當,狠狠地將桌上的茶杯一掃,鐺的一聲,茶杯落地破碎,水花四濺。
「沒料到,白錦兒之死竟然還是便宜了她」
如妃冷冷地坐了下來,凌秀連忙為其脫下了披風,輕揉地為其松骨。
「娘娘,我們不如」凌秀湊到了如妃耳邊,低聲地道出心中所想,如妃臉色陰晴不定,戴著白玉護甲的手指緊緊地掐到了手心去,疼痛令其不得鬆了一些。
「本宮自有辦法。」
聽完侍女一番話,她沉沉地道。
凌秀閉嘴,主子一向是個有心計的人,和主子比,她還顯得嫩呢。
否則,如妃也不可能一下子如此得寵。
「你讓人幫本宮看著皇上,他一旦獨自出去,便來通報本宮,本宮得儘快解決鍾伊兒。」
如妃冷然地說道,揚起了尖尖的護甲,唇邊綴著一朵冰冷的笑意。後宮之爭,無處不在,誰得寵,就礙了她的大道。
「奴婢遵命。」
「還有,如今皇上使人盯著我們,萬事小心讓他們不要來了,回到宮中再聯絡。」
「奴婢遵命。」
凌秀低聲應道,不知為何,心底卻有冷意瀰漫開來,她悄悄抬眸看著如妃,但見如妃眼中殺氣漸深,笑意有幾分嗜血,啪的一聲,掐在桌上的護甲清脆響了一聲,斷了。
這幾日來,獨孤冽都和楚商凌共游洛海邊際的名山勝地,當然,他亦攜上了鍾離伊如妃等人。
獨孤冽的心思,鍾離伊也摸不清了。
楚商凌分明有害他之心,為何,他還如此待他
四天後,眾人又重新回到洛海,而楚商凌一回到了東苑,青雨往殿中一望,立刻冷聲道,「皇上,這裡有人動過手腳。」
楚商凌臉色一變,「什麼地方」
「我們的書案上。必定是獨孤冽引開我們,便讓人來搜查這裡,不過皇上放心,重要的東西,臣已處理好了。」青雨笑道。
李蕭於後面,眼神冷清,掃了一下大殿,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如今李蕭明顯失去了楚商凌的信任,自然也不知道他們說的「重要的東西」指什麼。
「李蕭,幫朕安排一下,朕要在三日酉時見見皇后。」
楚商凌回首,對李蕭命令道。
李蕭怔了怔,頷首應了。
楚商凌仍然稱鍾離伊為「皇后」,是否在他的心中,皇后人選,一直就是鍾離伊
不,之前,他亦曾想過,淑妃白錦兒和德妃皆是最好人選,然而,來到瑖國重見鍾離伊後,又打消了之前的念頭。
再加上白錦兒身亡,那麼他就不能再依靠白家勢力了。在這一方面,他並沒有因淑妃遇害而多加為難獨孤冽,是因為他深信鍾離伊總是會為他完成最終的目的。
然,他還是得親自見她一面,以防萬一。
這一日,獨孤冽因事而離開南苑。
鍾離伊準備在用完午膳後歇息的,還有幾日便可離開此處,遠離楚商凌,或者是一件好事,復仇之事,總得慢慢地從長計議。
獨孤冽已然對楚商凌有防備之心,雖然目前獨孤冽對初明皇如同友人,但是,鍾離伊明白,獨孤冽的心思,絕對不止那麼簡單。
正欲歇息之時,如妃有請,說請她到後花園亭子中賞花。
如今正是桃花綻放之時節,二月二十四,天氣亦比較暖和,鍾離伊本想推辭,雲香在一邊道,「主子,如妃突然得寵必定有什麼原因,並且她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何不多花點時間去了解她,待以後有突發事情,亦可以安心應付。」
見雲香如此道來,鍾離伊亦只好應邀請而去。
雲香再次為鍾離伊挽了個雲髻,欲將獨孤冽重新賞賜的名貴首飾戴上,鍾離伊揚揚手,「還是以清雅為主吧,這些首飾不知道有沒有再次被收回的一天呢。」
雲香的手一顫,連忙笑道,「主子多慮了,皇上以前乃為了保護主子方有此下策。如今再也不必顧忌,皇上也寵主子如初了。」
「雲香,別忘記了,他寵如妃,但為何那個人沒對如妃下手」鍾離伊冷漠一笑,取過一支毫無點綴的銀釵交給了雲香。
雲香臉色微沉,驚道,「主子,您的意思是如妃也很可能和那個人有關所以」
「正是如此如妃若然與那人無關,那人必定將目標轉移到如妃身上,而不是一直靜候機會」
鍾離伊冷笑道,雲香冷汗涔涔,她知道如妃不安好心,可是卻不知道,如妃,和那一些人有關係。
「如今證據不足,皇上必定沒有將如妃扯進去難道你不覺得皇上的解釋很無力嗎反正在這期間,我們要提防如妃,亦不可心急,皇上或者正在想法子。」
鍾離伊冷聲道,如妃的背景不小,只怕獨孤冽明知她心懷不軌,仍然沒有將她治罪而已。
「可是如妃本來就是張丞相之女,只怕皇上會有所顧忌。」
「雲香,這些便是皇上的事了。我們身為後宮女子,不必多嘴。」
鍾離伊淡然道,雲香已然為其梳好髮髻,她輕輕頷首,眼中還是不免得有一縷憂慮。
本來,皇上今日不在,她欲和主子好好歇息的,沒想到如妃有請,不免得為主子擔憂。
主僕二人往後花園而去,春光明媚,難得有好光景,一掃以前陰雨綿綿,春光流轉百樹嫩綠,鳥兒亦於枝頭上歡快歌唱。
如妃早就在亭中候著,石桌上有鮮果糕點等等。
「喲,妹妹,今日本宮特意做了一些蓮花糕,以為給皇上嘗嘗鮮,沒料到他政事繁忙不在苑中,所以特意請來妹妹一同嘗鮮賞花,難得今日風和日雨,妹妹氣色也非常好。」
如妃笑著道,指了指桌面上的蓮茶糕。
「謝如妃娘娘恩典。能嘗到如妃娘娘的手藝,實是奴婢的榮幸」
鍾離伊客氣地道,淡淡地於如妃對面坐了下來,望著桌上那些晶瑩若玉的糕點。
如今不是蓮花季節,但如妃卻做出蓮花糕來,看來她乃是用乾花來製成,只是那洋溢於鼻端的蓮花香,又是何等的濃郁,聞了令人心神歡愉。
雲香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塊入碗中,送到了鍾離伊跟前,鍾離伊輕咬一口,舌尖嘗到了一縷芳香的甜味兒,入口而不膩,看來這糕,還做得極為精緻。
一口蓮花糕吃下,滿口余香,鍾離伊淡笑道,「果然是絕佳糕點,怪不得皇上會那麼喜歡這一款蓮花糕。」
「妹妹謬讚了。」如妃雖然口頭謙虛,然,眼中卻有著得意之光。
「娘娘的廚藝可是後宮中數一數二的呢,所以皇上才」
「凌秀,別多嘴」如妃突然冷冷地喝住了凌秀的插話,凌秀臉色一變,垂首不敢再有任何語言。
鍾離伊輕然一笑,難道如妃得寵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會做一些好吃的糕點不可能,獨孤冽才不會是那種人,將如妃帶來洛海,必定有其他原因。
「你們兩個退下吧,本宮和妹妹有些話要談。」
如妃揮手,雲香略有些擔憂,卻又不得不退下,凌秀也跟著垂首而退。
一時間,亭中只剩下鍾離伊和如妃。
鍾離伊再咬了一小口,這一款蓮花糕,真的越吃越上癮呢,怪不得獨孤冽那麼喜歡吃這一種糕點。
「妹妹突然重新得到盛寵,本宮也為妹妹高興,不過你可懂得,高處不勝寒之理」如妃淡然笑道,不緊不慢地咬著糕點,臉上卻有著冰寒之色。
鍾離伊亦是淡然一笑,毫無畏懼地迎上了如妃的那雙冷眸。
「奴婢自然知道高處不勝寒之理,只是皇上乃是個性情率真之人。愛誰寵誰,那又怎麼可以掩飾得住呢」
鍾離伊一早就對如妃反感,雖然獨孤冽暫時沒有動她,但是她亦不屑和如妃偽裝融洽不已。
公主時期的高傲,盡然流露,或者說,她認為獨孤冽從來沒有碰如妃,並不是想借如妃的勢力,只不過是給滿朝文武官一個虛假的交待而已。
如妃臉色一變,卻又飛快綻出笑顏,「妹妹所言極是,本宮也只有自嘆不如妹妹的魅力了。不過妹妹應該知道,作為皇上的女人,應該勸他雨露均澤,讓其他嬪妃也可以為皇上開枝散葉,綿延子嗣,為皇家積福積德。」
如妃讓她來亭中一聚,就是為了說這一件事
鍾離伊淡然一笑,「這個的確是,奴婢會謹記如妃娘娘的教誨的。」
再怎麼不喜,如妃這一番話,卻也是有理,每個帝王都應該寬灑雨露,令得後宮女子福澤皆有,不會一人獨大。
鍾離伊不是不明白,就跟父皇一般,獨寵一女,不會落得有好結果,當然,若父皇不淫蕩,後宮眾多女子,亦應該廣施雨露,可是輪到她的時候,心中仍然是那麼不情願。
她自然希望,自己愛的男人,能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然而獨孤冽乃為帝王,這樣一個願望,未免太奢侈了。
「對了,妹妹知不知道,那個叫周子海的前任丞相,到底為何要刺殺妹妹」
鍾離伊怔了怔,難道如妃知道不她作為瑖國人,雖然入宮比她遲,但是明顯上,如妃的爹爹是現任丞相,好歹也會知道一些事情的。
「為何他是欲殺奴婢,傷皇上的心吧」鍾離伊眉頭輕蹙,感覺今天的如妃顯然不止為了給她教誨那麼簡單。
如妃輕然一笑,眼神中帶著輕視之意,她吹了吹杯中的熱茶,「周丞相的千金周露兒,乃為皇上曾很喜歡的女子,所有珍貴的東西,皇上都賞賜於她。周露兒溫婉可人,柔情似水,和妹妹比起來,妹妹明顯比她冷傲了一些。」
鍾離伊一頓,她還是第一次從別人的嘴裡,聽說獨孤冽有那麼一個女人,他曾愛過的女人。
那個女人,為何而死
「但本宮不得不承認,妹妹你的眼睛和周露兒有幾分相似,所以皇上才特別喜歡你。周露兒在後宮之中曾是淑妃之位,她死後,皇上廢除了淑妃之位,改成了如妃但是,皇上並沒有寵愛過本宮,你可知道原因」
如妃淺淺輕笑,輕言低語,泛起了鍾離伊心中的一陣不安。
「為何皇上難道不是看在太后的面上,而沒有寵幸任何一個女子」
「你錯了,皇上沒有寵幸本宮和後宮任何一個女子,是因為我們和周露兒都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更因為太后是逼死周露兒的人,所以皇上更痛恨太后,任何事,都與太后的意願相背而行。」如妃抿了一口茶,「妹妹可要小心了,皇上賜你的東西,全是淑妃用過的,聽說年輕女子的首飾會聚上很重的陰氣」
如妃的話如同漣漪一圈圈地迴蕩在鍾離伊的世界裡,她手一顫,杯中的茶水差點兒潑了出來。
獨孤冽賜她的東西,全是周露兒用過的
如妃的話,可信否她是故意這樣說,讓她心中有陰影,從而無意中間離了她和獨孤冽的感情
如果是這樣,如妃,她太低估她的承受能力了。
鍾離伊雖然奢望一生一雙人,但是她亦識時務,獨孤冽曾經有過多少女人,她不在乎。
至少,如今的他,對自己是專一的。
「如妃娘娘,若不是你一一道來,奴婢還不知道皇上原來是如此重情之人。奴婢卻亦同樣欣賞重情之人,何況這個人是皇上呢如妃娘娘可能亦聽說過,天下帝王皆無情,在奴婢看來,皇上能如此等眾女,亦算是有情了。」
鍾離伊淡笑道,「至少,皇上不勉強自己去喜歡一個人,奴婢能得此榮幸,亦心滿意足了。」
如妃聽罷,臉色驀然如布是陰雲陣陣,原本想透過這些往事來挑撥她和獨孤冽的關係。
因為,她多少也知道,鍾離伊真正的性子,乃冷傲孤高,可是她竟然能放得開
如妃皮笑肉不笑,緩緩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張絲帕來,「妹妹果然大方得體,怪不得皇上如此盛寵妹妹呢。」
她擦擦唇邊的糕點屑,放到檯面上,哪料風一吹,將那絲帕直吹到池下面。
「呀,本宮的絲帕」
如妃臉色一變,連忙站起來,前所未有過的驚慌。
鍾離伊略有些好奇,如妃不管面臨什麼局面,都能應付得得心應手,現在怎麼可能為了一小絲帕而慌成這樣
「天哪,被風吹遠了」如妃掉過頭,「妹妹快過來,看有什麼法子幫本宮取回它。它可是在本宮初初入宮之際,太后賞賜給本宮的。」
鍾離伊站起來,與如妃並肩,望入池中,只見那絲帕一點點地被水濕了,但仍然算輕,並沒有沉下去,卻被風吹著一點點地朝池中心而去。
這池,水青綠色,看不到底,亦不知道有多深。
「娘娘,奴婢讓人幫你將絲帕撿起來吧」
鍾離伊正欲轉身,身子卻被人猛然一推,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平衡,鍾離伊驚叫一聲,如同一斷線風箏一般,直進池中墜下
如妃冷冷地看著鍾離伊砰的一聲墜入池中,唇邊綻著冷冷的笑意
ァ新ヤ81中文網
她挑撥不了鍾離伊和獨孤冽的關係,那麼,就直接殺死她
反正,張家勢力不小,死了一個鍾離伊,皇上亦不可能廢了她,她很清楚,皇上無心皇位,然,卻不想給攝政王添麻煩。
鍾離伊身子沒入了池水中,水很深,深至人的首部,她驚叫幾聲,可惜那狂肆的風吹散了那幾聲驚叫,外面無人聽到。
鍾離伊手忙腳亂地在池水裡掙扎,全身被一片冰冷侵占了,嗆了幾口水,身子卻越來越沉,驚慌中喝的水也越來越多
她恨她知道如妃陰險不已,卻沒料到她竟然斗膽敢如此放肆,在後花園中取她的命
咕嚕咕嚕,鍾離伊又喝了幾口水,身子終於下沉,冷水灌入了她的檀口中,胸中發悶,鼻子被嗆得喘不過氣來,所有的氣息,漸漸地遠離了她
如妃滿意地立在那裡,冷冷地看著已沉下去的鐘離伊,然,正於她歡喜無比的時候,一聲通報,令她臉上全無人色。
「皇上駕到」
皇上皇上不是出苑了嗎怎麼突然間回來了
「來人啊救命啊鍾妹妹掉入池水裡了,鍾妹妹掉入池水裡了」
如妃雖然大驚,然,急中生智,大聲地叫了幾句,身子亦如飛燕一躍,直接跳入了池中
獨孤冽等人匆匆而到
他太大意了,原以為周子海被押住了,就沒有人對鍾離伊不利,沒料到剛剛回苑裡,雲香就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求他到後花園一趟。
雲香雖然不敢保證如妃對鍾離伊有什麼過激行為,然而她還是擔心的,所以冒著被獨孤冽懲罰的危險前去求見。
沒料到剛剛步入後花園,就聽到了如妃的驚叫聲。
「李略,救人」
獨孤冽臉色大變,聽到那些水聲,心都幾乎要停止了跳動,大步而去,李略等人亦是飛步而上,咚咚咚地跳入了池中。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池中的鐘離伊和如妃一起救上來。
鍾離伊吸水過多,已然暈厥,獨孤冽一把拉開李略,他雖然為一代帝王,但是野外生存戰略倒懂得不少,雙手立刻用力地按到了鍾離伊的肚子上,一番搶救,鍾離伊那蒼白的臉色方才有幾分血色。
如妃顫抖地跪在一邊,她雖然在後面跳下去,但是獨孤冽會不會察覺什麼來
「伊兒伊兒」獨孤冽抱著全身濕淋淋的鐘離伊,急聲喚道。
李略探了探她的鼻息,「皇上勿急,鍾姑娘已無大礙。」
獨孤冽臉色蒼白,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幕,他緊緊地抱著鍾離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鍾離伊緩緩地睜開眼睛。
迷糊地看到了獨孤冽那張焦急的臉,亦看到了跪於一側的如妃。
她不由得笑笑,充滿了諷刺,如妃欲殺她,卻還是被獨孤冽救了上來,看起來,她要極度失望了吧
「伊兒,你沒事吧伊兒」
獨孤冽見鍾離伊在笑,才緩了一口氣,然而卻覺察一些什麼來。
「來人,快宣太醫到正苑如妃,跟朕來」
獨孤冽抱起了鍾離伊,大步地朝正苑而去。
如妃臉色煞白,恨恨地看了雲香一眼,嚇呆了的凌秀回過神來,連忙扶起如妃跟著獨孤冽而去。
回到正苑,獨孤冽讓雲香侍候鍾離伊,雲香在內殿裡忙著為鍾離伊換上乾淨的衣裳,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獨孤冽喝問如妃的聲音。
「如妃,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皇上請怪責臣妾,請懲罰臣妾是臣妾的絲帕掉入池中,妹妹心急,欲為臣妾打撈一不小心,就失足墜下。臣妾臣妾嚇得也跟著一起跳」
如妃冷得發抖。
她不明白,剛剛的天氣還是那麼溫暖,為何突然之間,變得那麼冷了
獨孤冽冷冷地笑了起來。
「當真嗎為何伊兒暈厥過去,而你沒有」
「皇上臣妾真的是清白的,臣妾臣妾不是有意掉了絲帕,是風將臣妾的絲帕」如妃嚇得大氣也不敢喘,臉若白紙,冷汗涔涔而下。
「既然如此,那如妃也受驚了,回房去換上乾的衣裳吧」
如妃以為大禍臨頭了,沒料到獨孤冽卻淡淡地不再追問,她怔了怔,連忙謝恩告退。
她心中滿是迷惑。
以前的如妃,聽說只是在冷宮裡被鍾離伊「欺負」了,卻被神奇地打入冷宮。
她以為這一次,獨孤冽一就相信她,一就廢了她,反正她本著這種危險來進行這個局的。
凌秀上前,扶起如妃,連忙退下。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玉ed玉e.co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