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有人利用了她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只是,她又身不由己,不過這也非常好,被人利用,還證明她有利用的價值。
而外面追著放風刺客的暗衛,一直追著他到了臨月殿。
這個時分,眾嬪妃正於合意宮中,臨月殿裡亦是靜悄悄的,大部分的巡邏兵都調到合意宮附近。
那刺客倒比自盡了的刺客身手敏捷得多,一溜入臨月殿,便消失不見了。
兩名暗衛東找西找,皆不見其痕跡,相信他已從臨月殿裡逃離追捕,不過臨月殿乃為貴妃的殿宇,極大。
並且那裡的布局,亦不如一般的殿,略有些複雜,就是這兩名暗衛,也要繞道走了好久,方能走出去。
也就證明,那個刺客,的確很熟悉臨月殿。
二暗衛只好作罷,刺客追丟了,不過在出殿之時,卻意外地看到了地上躺著一封書信。
他們將書信拿起,信已被拆開,打開一看,臉色巨變,連忙朝合意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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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意宮中,宴會未曾散去。
張公公突然進入,走到獨孤冽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獨孤冽眉頭一蹙,眼中寒光一閃,唇邊亦綻著冷冽的笑意,冷冷地站了起來,在貴妃那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走出了合意宮。
眾嬪妃目送著獨孤冽的離開,略有嫉妒之意的目光掃向台上的貴妃。
出到殿門,張公公前面有兩名暗衛,那不正是獨孤冽派去暗中看護鍾離伊的暗衛嗎
獨孤冽一共派了六名暗衛,足夠抵擋突然的襲擊,看來是出了什麼狀況了。
其中一名暗衛上前,稟報一番。
他們處理了那名自盡的刺客之後,就立刻趕到臨月殿,和另外的兩名暗衛會合。
得知刺客消失後,又讓其中兩名前來合意宮通報皇上。
獨孤冽聽罷,臉色凝重而冷冽,他冷冷地轉身往殿內走去。
殿內,眾妃笑聲歡暢,見獨孤冽突然臉色冷冽地往回走,都停住了笑和說話。
貴妃今晚臉若桃花,笑意盈盈,由四妃榮升貴妃,自然貴不可言。
如妃冷冷一笑,而獨孤冽出去沒多久,卻又突然折回來,臉色亦大變,定然是有什麼事吧
「貴妃,跟朕去臨月殿一趟。」
貴妃聽罷,臉上略有異色,倒還是很平靜溫柔地站起來,朝太后告安,而後離開。
貴妃跟在獨孤冽後面,見他大步朝外,迷惑不已,「皇上,宣臣妾出來可有何事」
獨孤冽冷然一笑,「跟朕去臨月殿,你就知道了。」
貴妃怔了怔,心略有不安。
今晚是她冊為貴妃的大好日子,難道在今天這種喜氣洋洋的日子裡,都會有不妥的事情發生
她暗忖,其實她的侍人被她警告過了,一般不會輕舉妄動,可是為何皇上又宣她到臨月殿作甚
貴妃不敢多問。
一路上氣氛極僵,沉默著,當回到臨月殿門前,貴妃略為驚訝,臨月殿的大門一般都由自己的侍人小糰子上鎖的,怎麼鎖也被人打開了
獨孤冽大步而入,但見裡面長廊幽比,一股花香淡然撲面而來。
「臣等參見皇上,參見貴妃」
兩個暗衛守於臨月殿,見獨孤冽和貴妃一併而來,連忙跪下行禮。
「你們起來吧,將所說的證據呈出來。」
獨孤冽冷漠地道,月光如水籠罩於那精緻又若如雕刻般生動的五官上,眉宇間那抹冷傲諷刺,令得貴妃心驚肉跳
今日是她冊為貴妃的日子,難道她的人去「幹活」了
不,不可能,她身邊的幾個侍人一直在她的身邊
其中一個暗衛將手中的書信交到了獨孤冽的手上,「皇上,這是臣在臨月殿撿到的,那刺客欲刺殺皇后娘娘,敗事後逃亡,逃到這裡來就消失不見了臣檢查了一次殿中的窗門,後門緊鎖,窗亦鎖著,沒有一點被破壞的痕跡。」
那名暗衛蒙著面,聲音淡然,無悲無喜。
但是,言外之意,貴妃和獨孤冽都聽得明白,那刺客是在臨月殿裡消失的,就證明他很熟悉臨月殿的一切。
「皇上難道皇上懷疑臣妾派人刺殺皇后娘娘皇上請明鑑,臣妾絕對無毒害皇后之心再說今日乃為冊立貴妃的大好日子,臣妾怎麼會如此愚蠢,剛剛得到皇上的恩寵就欲毀之後快呢」
貴妃臉色煞白,撲嗵一聲跪了下來急聲辯解道。
獨孤冽臉色陰沉,展開信紙,大致地看了看,上面真的是貴妃的筆跡。
貴妃擅長書畫,獨孤冽這段時間常常和她形影不離,看習慣了她的書畫,自然認得出她的筆跡。
獨孤冽眼神冷冽,冷冷地將信扔到她的前面,「你自己好好看吧」
貴妃目光移到了信紙之上。
借著那暗黃色的燈光,卻見信紙之上的字,龍飛鳳舞,柔中帶韌,的確就是自己的筆跡。
但是,貴妃她的確沒有寫過那麼一封信。
信上的內容乃為兩句話,「四月初五,刺殺皇后娘娘。」
而信的落款,乃是她的印章。
雖然說後宮中的嬪妃不一定有印章,但貴妃自小受家父的影響,是以,自己特意刻了一枚印章留自己用。
那印章乃是梅花印,但中間,有她的名梅字。
這的確是她的印章。
獨孤冽亦有看過她的印章,一切,她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呢
「皇上臣妾沒有寫過這種信,臣妾沒有」
貴妃驚恐地抬首,眼睛一下子酸澀了下來。
她苦苦期待著獨孤冽的寵愛,如今好不容易爬上了貴妃之寶座,卻怎麼出了這麼一檔事
「不是你寫,又是何人寫」
獨孤冽冷笑著,修長的白指輕輕一指向那書信,「筆跡是你的,印章,也是貴妃的,貴妃還要狡辯什麼」
他笑,笑得那麼冷漠。
貴妃的心痛得不可語言,皇上對她的恩寵,皆只鏡花水月,虛幻一場。
他在利用她,讓眾嬪妃的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自然,也為了保住朝廷安定。
畢竟刑部尚書和其他老臣子的關係,亦有著厚重的人脈。
德妃亦如此,只是如妃的家中勢力更強大,為何皇上不獨寵如妃
雖然在洛海短短的一個多月里,但是仍然算是得寵,只是回宮後突然失寵,皇上性情難測,她這一次被冤,會不會也被打入冷宮
「皇上臣妾是被人冤枉的臣妾是被人冤枉的」
貴妃冷淚噗噗而下,雙手緊緊地抓住獨孤冽的明黃色的衣袂。
獨孤冽眯著雙眼,看著花顏被淚雨打濕了,淺薄一笑,「那麼,貴妃,你有什麼能力證明不是你寫的刺客皇后的人就在你的臨月殿裡消失,你又怎麼證明他離開了你的臨月殿」
貴妃剛剛哭哭啼啼的,聽獨孤冽如此一說,雙眸一亮,「皇上,臣妾去找印章」
她連忙起身發,那印章她收於妝檯的錦盒裡,但在前幾天她曾打開過一次,因為臨時有事卻又忘記將錦盒上鎖了。
是以,一定在那個時辰里,被偷了印章,那麼如今,那個小偷一定沒能將印章放回去。
貴妃前到妝檯,找出鑰匙打開錦盒,果然,那枚印章不見了。
果然是被偷了,貴妃稟報了獨孤冽,「皇上,臣妾的印章不見了,容許臣妾將所有侍人聚於臨月殿中。」
獨孤冽自然是允了。
他倒不太相信是貴妃乾的,畢竟今晚才是她冊為貴妃妃的大好日子,要動手,怎麼著也得等過了今晚,她亦不是愚蠢之人,怎麼可能在如此得寵之際去毒害一個在冷宮的女人
所以獨孤冽沉默著,在一側看著好戲。
貴妃將臨月殿的所有親近侍人聚到此處。
可是審問幾番,仍然找不到什麼頭緒。
貴妃急得如熱窩上的螞蟻,若是平時,她的點子倒是很多,可是如今一急,她的腦子就亂成一團了。
獨孤冽冷笑一聲,從一側走了出來,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一排整齊的侍人。
小糰子,高嬤嬤,還有兩個小侍女,四人將頭低得可直視地面,臉色都略有些慌,單單憑看著他們的表情,的確很難分辨哪個是小偷呢
「貴妃的印章不可能會傳給他人用的,但是印章在上鎖了錦盒裡被人偷竊了,那錦盒,其實還是朕賜給貴妃的,上面有朕命人塗著的獨特香料。」
獨孤冽冷笑著道,在眾人前面走了一周,聲音如同冰山上的冰雪。
四個侍人臉色都微微一變,頭更低了。
「是以,那個曾摸過貴妃娘娘錦盒的人,手上一定會有那種味,不信,朕讓人來一個個聞你們的手。」
獨孤冽冷笑著,笑得輕鬆,自然,只是略帶冷意,他那凜冽的眼神一掃,四人嚇得將頭低得再低。
最靠左的那個小侍女不由得緊張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若那個小賊乖乖地站出來,朕還可以免其一死,否則,朕會將整個皇宮都翻過來,朕要找的人,從來不可能逃脫過,到那時,朕將誅九族,老者少兒皆不放過」
此言一出,只聽撲嗵一聲,便有人跪下。
獨孤冽定睛一看,正是那個緊張的小侍女。
早就料到是她了,在獨孤冽心理暗示之下,就是她特別的緊張,再且,加上獨孤冽為皇帝,說話怎麼著也比貴妃要有分量得多。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不應該偷娘娘的印章去陷害娘娘,請皇上和娘娘饒命」
那小侍女嚇得臉色都白了。
貴妃見狀,不由得怔了怔,那是自己兩個侍女之中最看中的一個,這個侍女名為紅豆,平時乖順柔弱,從來沒有逆抗過她。
並且,她得承認一直對紅豆很好,貴妃雖然出身於名門,但是還是有分寸之人。
「紅豆本宮一向待你不薄,春節之時還贈了你那麼多銀子回鄉探親,你竟然如此待本宮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
貴妃大怒,聲色俱厲地指責道。
紅豆眼淚噗噗掉下,不住地朝貴妃磕頭,磕得咚咚直響。
獨孤冽冷漠地看著她,一個小侍女,絕對不可能有能力買得起殺手。
是以,她的背後,定然是有人所指使,不過,那信,分明就是貴妃的筆跡。
「是誰模仿了貴妃的筆跡」
獨孤冽冷冷地問道,眼中那凜冽的殺氣令得紅豆顫抖了一下。
紅豆含著眼淚,「是奴婢。」
獨孤冽讓人取來了筆墨和宣紙,讓紅豆當眾模仿貴妃的筆跡,一個無能之人,不可能在一時之急中,模仿得十分相似的。
不過,紅豆倒真的模仿得似極了,一個十四歲的丫頭,竟然能有如此天賦不,亦不知道她是怎麼練出來的。
貴妃在身為容妃之時,時常陪其左右的是紅豆。作詩,寫書,作畫,皆是紅豆為其磨墨,當她認真創作之際,紅豆亦是聚精會神地觀賞之。
是以,她的一筆一划,都被紅豆看在心上。
而閒暇之際,亦偷偷攀仿過貴妃的筆跡,書畫。
貴妃極氣憤,逼問之下,紅豆乖乖地招認了。
「娘娘是德妃娘娘指使奴婢這樣做的,是德妃娘娘」
獨孤冽一怔,這答案,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德妃如今亦是得寵,不過德妃的性子有些清冷,不愛爭寵,平時都是獨孤冽宣到她之時才會出現,否則一般之時,她都不像其他嬪妃,故意在獨孤冽前面晃來晃去以引人注目。
貴妃亦是一怔。
她和德妃如今情同姐妹,怎麼突然間成這樣
貴妃和德妃差不多同時得寵,二人陪於皇上左右,兩個本來不太相聚的女子漸漸走得近,德妃清雅溫柔,乃有小家碧玉之氣,這一段時間以來,貴妃對她的評價亦是非常好的。
獨孤冽眼中略有戾氣,在後宮裡,到底有多少女人有著毒人之心
「你可有證據獨孤冽冷聲問。
紅豆怔了怔,「德妃娘娘暗中安排奴婢這般作來,證據自然被毀滅了」
「胡說八道德妃不是這樣的人」貴妃怒火中燒,秀眉一挑,「再不說真話,就別怪本宮無情」
「娘娘信不信奴婢,那是娘娘的事奴婢將知道的全說出來了。是是德妃娘娘指使奴婢所作的」紅豆臉色煞白,突然深深擰眉,痛苦地呻吟一聲,轟然倒地
「快傳御醫」
獨孤冽見狀,召御醫來,這紅豆,剛剛一直冷汗直流,臉色煞白無比,原以為是受驚過度。
如今卻見暈倒了的她嘴裡黑血吐出,大概是中毒了
結果,御醫到來之時,紅豆已然氣絕身亡。
中的是鴆毒,大概是紅豆在回宮之時,就被人灌下或者誘惑喝下鴆酒了。
當晚,獨孤冽去冷宮看了鍾離伊後,見她無事,亦沒有久留,當晚亦審問了德妃,然而德妃死活不肯承認是她派人去毒殺鍾離伊,嫁禍給貴妃。
貴妃本是刑部尚書之女,如今惹上了這麼一件案子,獨孤冽也沒法,只好將一切交給自己的部下去調查。
讓尚書親審,始終有些不妥,畢竟他是貴妃的家父,怎麼著也惹人口舌。
此案有疑問,比如,紅豆被灌下了毒酒,那就一定是因為主謀怕紅豆招出真相。
再打個比方,若然是貴妃所為,她就讓紅豆嫁禍於德妃,而紅豆一死,再也死無對證。
又或者,真的是德妃,但是誰灌了紅豆毒酒當晚的德妃,和所有的侍人都在合意宮中了。
而翌日,那名在臨月殿裡消失的刺客,被人發現浮屍於臨月殿背後的那個荷花池中。
打撈上來,身上卻有貴妃的首飾鳳玉鍔子。
貴妃辯解,那乃是刺客入了她的殿宇偷走了她的首飾,是以,以便嫁禍給她。
種種疑點,皆不可一時之間解下了。
後宮中風雨欲來,太后為此大怒,以前後宮無女得寵,還是平安無事,沒料到短短的半年裡,竟然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不過,德妃和貴妃,卻被禁足於殿中,不得和任何人來往。
德妃與貴妃的親眷亦無話可說,畢竟妃子捲入了命案中,的確不好處理。
而身在冷宮中的鐘離伊,卻能從那個送飯的小太監嘴中得知這一切。
獨孤冽在命案發生後來看過她兩次,但這兩次她反應不大,大多數是沉默,有時眼中會流露出淺薄的冷漠,而獨孤冽,也沒有撫慰她就離開。
小太監告訴了雲香,雲香又轉告了鍾離伊。
事情的經過,死去的紅豆和臨月殿後的刺客的浮屍,聽起來平平淡淡,只是誰又知道,那是一場怎麼慘烈的廝殺
鍾離伊坐在那裡,心被一片陰影籠罩著。
她不在外面,否則也可能被牽連。
不,可以說,暗處的那個人,忽略了她。
那個人慾利用她除掉德妃或者貴妃,而那個人,極可能就是如妃。
當然,獨孤冽也暗中讓人查探了一番,發現如妃沒有可疑的地方。
那麼,謎,又回到了德妃和貴妃的身上。
兩個人,到底誰才是主謀
如今相關的人都死了,難道又是一樁無頭案
跟椒房殿走水一樣嗎
「主子說得真對,在後宮裡,活著也是一種幸福。不奴婢覺得,活著,如果時刻都活在恐怖之中,那麼還有什麼樂趣和幸福可言」
雲香憂愁一嘆,鍾離伊也無心做針線活兒,翻了幾頁史書,又無心看下去。
她的心也亂的。
獨孤冽的心思極難測,說他原諒了她相信了她吧,看著又不是,對她時而冷又熱,忽遠忽近的,她都不想去想了。
可是如果他不原諒她,為何漸漸的又來看她了
「雲香,本宮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呢。」
鍾離伊淺淺笑道,「那一日本宮和皇上在後山上打獵,在下山的途中,皇上將本宮丟散了,本宮走著下山,沒料到出來一頭猛虎」
雲香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她的主子經歷過這種驚險場景。
「然後皇上突然趕回來救娘娘」
雲香接口,鍾離伊搖首,好看的雙蝶釵子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不是,雲香,你想得太簡單也太完美了,不是皇上救了本宮,而是當本宮看到那頭猛虎之時,本宮又累又餓,早就走不動了,被猛虎一嚇,就暈了過去」
雲香臉色一變,「也就是說,誰救了主子,主子都不知道」
鍾離伊頷首,「是以,本宮才想問你,後宮中會有誰有武功還可以隨便出入宮中的那種人」
雲香搖頭,「奴婢不知,只知道有出宮牌的侍衛和暗衛可以自由出入,但那都是皇上的心腹,難道皇上也不知道是誰救了主子」
鍾離伊頷首,「皇上的確不知,所以懷疑本宮」
雲香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皇上對主子那麼冷漠,原來也有其他的原因。
雲香努力地想了想,她在這後宮裡也沒多少年,但有特別的人物,都一一明了。
比如特別會做糕點的張宮女,有夜遊症的小糰子,或者會口技的笑公公
但也沒有聽說過哪個人物會武功。
這樣的人物,不會在深宮裡大顯身手的。
「奴婢不知,在後宮裡應該沒這等人物,奴婢覺得是皇上的暗衛救了主子,否則當日皇上也在後山,其他閒人不得踏入後山吧」
雲香道,深深地感覺到主子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
以前,聽說她乃為昭國的青樓女子,未曾侍候她之時,會覺得這個女人一定只是靠身段來誘惑皇上的女人。
可是見了之後,越發地感覺到主子的不簡單。
鍾離伊眉頭輕鎖,謎團越滾越大了,連她都不知道,到底誰是敵是友
賢妃,在那晚的冊妃晚宴之上,她也得知她用自己教她的舞,來獻出了一出仙衣舞給皇上討歡心。
賢妃,她可信嗎
不過,仙衣舞還算是其中一舞,還有其他的幻情驚夢天霧水光蝶羽蟬裳等九舞,堪稱母后的十大天舞。
仙衣舞是最簡單的,但是賢妃跟她學得不久,其他舞倒不會很嫻熟,然而總的來說,仙衣舞能跳好的話,亦有獨特的韻味。
雖然仙衣舞及不上後來的幾種,但是與一般的宮廷之舞相比,還是特別不錯,賢妃是為了讓獨孤冽想起自己,還是欲奪寵
「原來,娘娘還有這樣的秘密」
一個低低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鍾離伊和雲香一驚,這裡是冷宮,有著獨孤冽的眼線,誰還能闖入
自然,鍾離伊亦記得那聲音
關尚在,他又來了。
他還嫌害得她不夠嗎就因為他,她才被獨孤冽更深地懷疑
鍾離伊起身,靜靜地凝望著那從黑暗中走進來的男子。
雲香震驚地瞪大眼睛,望著那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男人,眼神驀然變得複雜。
她雖然知道關將軍曾幫助過鍾離伊,但以為都是獨孤冽的命令,不過現在皇上不是下令,誰都不可以進入冷宮嗎
除了危急之時,有暗衛出現,但是關將軍好象來得不是時候。
至少,有什麼事,不會是關將軍來轉告,而是其他人,比如李略或者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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