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做了什麼」牙縫裡擠出來的字,眼漸漸眯起。一筆閣 www.yibige.com
讀到了獨孤冽那正發出危險的信號,王道之非但不怕,反而說得更有興頭起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做什麼事」火光照起,映著他的臉,卻只見那臉如雪般白,他的唇,是妖艷的紅。
獨孤冽應該很怒的,只是他沒有一絲怒意露出來,盯著王道之,說出來的話,越發狠了起來,「你知道動本王的人會有什麼結果」隨身所佩的弓箭,箭尖指向了王道之。
「王爺這是幹什麼」王道之丹鳳眼一轉,「忘了告訴王爺,鍾離伊的處子之身沒給獨孤若寒當日不過是道之動了點手腳而已只消一點紅,便可讓王爺與寒王爺反目這買賣挺划得來的」說著,又嘆氣,「可惜,王爺居然會放手可惜了,那樣一個如花女子嘖嘖,真是讓人慾仙欲死,哪」
乍聽得鍾離伊與獨孤若寒並沒有發生什麼,獨孤冽心裡一陣驚,驚過後,又漫起苦澀,那片苦澀慢慢侵入他眼裡,「王道之,你該死」
「嗖」一聲,箭獨孤弦,卻往江心疾速射去。一箭,正中舟頭那女子,江濤聲大,卻掩不住那一聲痛苦。
獨孤冽那箭本是指著王道之的,卻沒料到怎麼改了方向。「鍾離伊」那一箭,就像在自己心頭一般,心被扯裂,撕碎。回眼看著王道之,眼裡一片血紅,「你」卻不知道能再說什麼。
飛身急往那江中,只想救了那女子出來。那一箭,是自己放出的
「道之兄,小弟這一手你可還滿意」何時,何地,出現這麼一個人物,月色照在江水上,而他卻自那江上踏歌而來。
「無情,你這功夫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王道之含情脈脈地望著江上那男子,讚嘆道,「無情,道之真是對你越來越佩服了」他對莫無情說那話時,完全不像對獨孤冽說話那般陰寒,似乎如小女子一般。
江上男子飛身上岸,只見他身著墨色長袍,頭髮以竹簪束起,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輕扇搖著,飄忽不定的眼神望著江上那男子,「冽王果真痴情」
王道之走過來,撫上莫無情後背,話里無不透著曖昧,「許久未見,一如昨昔」修長手指玩弄著莫無情的長髮,唇畔勾出媚笑。
莫無情微微一笑,「道之兄相請,無情焉能不來」再看一眼獨孤冽,「況這冽王,與無情早年有些恩怨也該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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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王道之下令,獨孤冽,縱你有三頭六臂,也難逃出生天了泠水,便是你葬身之處
王道之喊完,莫無情竟搖頭,「道之,不必放箭了那船上有的是火藥,只如此」說著,接過弓箭,在箭頭點上火,輕一拉弓,劃出一道如流星火光朝那江上小舟而去。
那箭只擦著船身,便騰的著了火,火勢迅猛,只一瞬,便燃了那小舟。
「鍾離伊」只聽到獨孤冽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
船裂了,火勢卻愈大,江上風大,助那火勢。在岸上,似也能感覺到那熱浪撲面而來。突然見火中一人抱起那個女子,似要衝出這火的包圍。王道之冷笑,飛箭而去,正中那人後背心,那人掙扎了幾下,跌入江中。
「獨孤冽,說了會讓你死的」眼裡笑,不復那媚笑,而是陰狠毒辣,回頭看莫無情,卻又是媚態生,「無情,你說道之這箭法是生了還是熟了呢」
莫無情嘴邊一道極為冷艷的弧線,「你不是說了讓獨孤冽死在我的手下嗎怎麼又你親自動手了」不經意的,挽起衣袖,那袖口是金色的菊花。
「哈哈」狂傲笑聲起,握上莫無情的手,道:「無情兄,我動手,與你動手,有何區別」眼望著莫無情,深深打探著他眼底的神色,餘光又落到江上。
「哈哈」同樣朗聲大笑,攜起王道之那手,二人相視一笑,飛身獨孤去。而王道之所帶的人馬也撤退了。
萬籟俱寂。
江上,還有些燒焦的味道。
江那邊飄來小船,女子打著槳,朝那殘船緩緩而去。
「獨孤冽」
「獨孤冽」
聲音里有些哭音,有些顫抖。漸漸近了,卻不見那人身影。「獨孤冽」再度喚出來,回應她的只有那江濤拍船聲。發被江風吹起,裙衫也隨風飛舞,如一隻斷翼蝶。「獨孤冽你出來啊」喉頭哽咽著,那話,只如千斤重,一個字一個字,那麼痛。
她的身後,站著另一個長髮及腰的女子,聽到那般話時,不禁道:「你哭有何用」
回頭,臉上無淚,看著那個女子,「莫無心你們既是要他死,為何又把我換了下來」那個女子,有著與莫無情無二的相貌,「你們兄妹兩個,跟獨孤若穹狼狽為奸,當年江湖赫赫有名的莫家堡如今卻敗在你們手裡」心系那個人,他在哪裡
「莫家堡的事,與外人無關救你,是答應了前輩可我們並沒答應要救獨孤冽」莫無心奪過鍾離伊手中槳,「你看到了,這樣的火中,誰能逃生該回去了」說著,便要把船往回劃。
「你放手我要去找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鍾離伊說出這話來時,身子微顫,只是話仍是盡力保持著平靜,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失了分寸,自亂了陣腳。
可那江上,除了那幾片未燒燼的殘木塊,就無他物了,哪還有獨孤冽
莫無心在一旁看著鍾離伊,忽然笑了,「你哭啊你不是從來不哭的嗎你哭啊你一哭,獨孤冽說不定就活了」
話里儘是諷刺意味,句句都要刺入鍾離伊心上,「你千里迢迢從京城追來,不就是為了獨孤冽嗎你對獨孤冽那麼有情,又為什麼要一次一次傷他心呢這回好了,他終於為了你死了,而你,卻連他屍骨都尋不到」
話一句比一句狠,乾脆利落,「你再也尋不到他了,他連死都不會讓你見到他的你該滿足了吧」
他連死,都不讓自己見一面嗎是在氣自己傷了他心嗎輕搖螓首,眉頭蹙著,指尖微顫著,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望那江面,又如前一般,風平浪靜。可自己的心,卻再回不去那以往的淡然了。
莫無心見鍾離伊如此,說得更狠了,「獨孤冽明知是個死,可還是要來赴這泠水之約他對你的心,你早該明白,可你呢」
鍾離伊身子慢慢蹲下,頭深深埋在膝蓋,「獨孤冽」他何必如此想哭,卻落不下淚來,她的淚,一向少。
「無情人就是無情人」莫無心冷笑著,「哪怕他為你而死不過,死了也好死了乾淨」
他死了嗎他真沒有了「獨孤冽」如泣若訴,「冽」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到了傷心處,淚卻還無。
似乎聽到心碎的聲音,如那千年清冰原是成湖,卻一時寸寸盡裂。那如鏡的湖面化作千片、萬片,照見了自己,卻只見自己一片蒼白。
夜裡,似有些冷了,可心更冷。天上孤月,那星何在當日生辰之時,是你相伴,而今日,你去了哪裡「獨孤冽,你怎麼舍下了我你在哪啊」心裡一片空白,原來,沒了你,鍾離伊什麼都不是了。
「若我死,你也不會落淚,那我便不死了」落入熟悉的懷抱中,熟稔的聲音輕輕響起。
似是夢裡
不敢抬頭看,怕失望,再受不了那有希望又失去成空的感覺了。
那人笑起,小心捏起鍾離伊下頷,「還是要我放手」
幾分如夢,又幾分是真,鍾離伊試著緩緩抬起眼眸,對上那幾度夢裡見,幾生印在心上的孤傲冰冷瞳仁,似乎見到他眼底的疼惜。顫著啟唇,那個字卻滑進了心底。
見鍾離伊如此,獨孤冽故作放手,嘆氣著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說著,輕輕放開手,眼卻深深望入鍾離伊。
他沒事鍾離伊確定了是他而他要放手了嗎
撲入他懷中,緊緊抱著他,「你不能放手你不能推開我」忘了自己原本的樣子,只知道,他沒事,他就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自己不能失去他。
「冽」在他胸口尋找他的溫暖,「不要推開我也不要趕我走」
摟住她,心裡一酸,她這一路吃了多少苦為何會清減到如此眼裡一黯,緊緊擁著她,自己何曾捨得放手
「鍾離伊,再不會有那些事了」在她耳旁,柔聲道,這些日子,想她念她,沒有一刻不是為她。
「我從京里出來,他們都說我是逃婚了,其實不是,我是來找你的。那個婚事,我不認」鍾離伊仰臉,卻是一臉淚水,江上那一輪月影,襯得那淚如清清珍珠。剛剛心裡那麼痛,都沒有落淚,被莫無心那麼狠狠的說,都能忍住。可現在見到他無事,卻再也撐不住了。
「我只憑著你教我的那些劍招,什麼也管不了,就想找到你,怕你出事。到了集石軒,他們又說你早離開了,我又急急追去。半路上又被人追殺,幸而莫無情出手相救,誰知道他又利用我來引你」淚又簌簌落下,顧不得其他,想到後面的事,就說不下去了,只抱著獨孤冽,任淚水滑落。
「沒事了,沒事了」獨孤冽勸道,小心翼翼地抬起鍾離伊那滿是淚痕的臉,心湧上痛楚來,慢慢吻去她臉上的淚,咸入口中,卻感覺到甜蜜。這個鐘離伊,終於不再那麼強撐著自己了,終於在自己面前卸下了武裝。可這一路,兩人走得多苦
「要是早知我一出現便能看到你的淚,就不會讓無心說這麼多廢話了」吻著她的眼,小聲說著,怕驚了她,又怕惹她生氣。終於移唇,眼望著那個緊緊揪著自己心的女子。
慢慢收拾起淚水,剪水雙瞳認真看著獨孤冽,似是第一次見一般,「冽」深深喚出,喚入他心,告訴他,自己的心。只要他沒事,自己便不在乎那麼多。只是,他早知道那小舟的女子不是自己嗎
見鍾離伊有疑問,獨孤冽搖頭,「一開始,真以為是你」說著,打橫抱起鍾離伊,道:「外面風大」
才進船艙,就碰上莫無心,獨孤冽狠狠瞪了莫無心一眼,誰讓她說那麼多傷鍾離伊的話的
莫無心很無奈的道:「我承認,我是真很想看她哭但是我說那麼多話,還不及你一出現,看來,我是輸了」又指著裡面,道:「你們該卿卿我我的就去卿卿我我,我還得去救我那被王道之纏著的哥哥」
待莫無心出去了,鍾離伊已經猜到了大半,「你早就知道獨孤若穹的打的什麼主意」
獨孤冽只道了句:「獨孤冽要是那麼容易就被人算計了去的,又怎麼能讓你鍾離伊這般情重相待」
原來,自己竟是關心則亂,臉微紅,「莫家堡其實是你暗中安插在獨孤若穹身邊的」小聲問道,以前從不過問他的事,只是現在明知是這樣的,還是想問。
「各取所需」
「那我出京的事,你也知道的」鍾離伊再問,若他知道,那是不是連自己也是他的棋子呢
握上鍾離伊手,卻不料鍾離伊眉心一緊,急翻那手一看,只見那嫩滑手心裡磨出了不少血泡,那些血泡,只如根根尖針,全扎在眼裡,眼裡有些濕潤,聲音有些啞,「疼嗎」
再看鐘離伊時,想起她剛剛問的話,無奈搖頭,烙下一吻於她那光潔美玉額,認真道:「我不知道你來了,更不知道你是被無情給帶走的若是知道集石軒那天來的人是你,這一切都不會是這樣的」
鍾離伊信他,指扣上他的手,「所以,來殺我的人,是冽王爺的人而莫無情卻將我救下,好向獨孤若穹表示忠心,而後來的一切,就該是冽王爺與莫無情在演一場戲了」
鍾離伊把這一節想通了,所有的關鍵就在莫無情根本就是獨孤冽的人這一點上。只是這細節問題,她不想一一說了,也不想在獨孤冽面前展示自己有多麼聰明。
獨孤冽讚賞的看著鍾離伊,「若是獨孤若穹有你一半的聰明,就不會這麼容易被王氏姐弟利用了」輕輕放鍾離伊坐著,又道:「有一件事,你可說錯了冽王爺已經死了」
冽王爺已經死了鍾離伊稍一凝眸,嘆氣不語,垂眸不看獨孤冽。
獨孤冽見鍾離伊長眉入鬢,三分有嗔,七分是憂,不覺痴了,攬她入懷,柔聲道:「那些事,你不要去擔心我的目的只是王家,至於獨孤若穹,我沒那個心思」
這話,是真心而出,懷中那人輕倚肩頭,眼底全是溫柔,又道:「獨孤若穹還只是儲君,便讓王氏姐弟拿得死死的,若讓他們得了勢,那外戚大權在握,後果怎麼樣,你知道的」
「王家不過是富商而已,又怎麼有那麼大能耐」鍾離伊尋問,那個王苑之,她是見過的,那樣一個溫和女子,會有這麼凌厲的手段嗎而那個王道之,想起他與莫無情之間那些曖昧時,不禁覺得有些鄙棄神色。
「這就是我詐死的原因王家不是那麼簡單的」湊近她唇畔,小聲說著,「不要去想他們了」話慢慢低了,後面的話卻淹沒於與她的淺吻中,「可願與我一道在這凡塵飄泊」
「唔」鍾離伊欲移開,卻不知何時獨孤冽緊緊相隨,不肯放她獨孤自己一分一毫。身子微退,就讓獨孤冽牢牢禁錮著。臉上不知何時,已經緋紅成霞了。
鍾離伊快要窒息了,那條魚怎麼還不放過自己明明已經被他戲弄得夠慘了,輕搖著他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了。獨孤冽似是聽到了鍾離伊的話,慢慢往後退著。
泠江水輕拍著船,如同美妙而深情的曲子,款款而來,曼曼而起,深深不舍。
江水,如被那縷輕煙環上;而月,則被籠上了一層薄紗。迷濛中,仿佛回到那年初識。漫天冷月若飛雪,皆敵不過她那眼中一片清澄。
看到獨孤冽如此無微不至的,鍾離伊似是觸到了幸福,這一生,就如此與他相伴,也足了。
「想什麼」獨孤冽倒了水進來,見鍾離伊斜倚在那,淺笑著,那眉眼仿若新月般。見到她這般,心裡多日陰霾一掃而去,只如清風拂過曉月。
如花嬌唇邊那梨渦綻著,「你變了」他真的變了,不復以前那麼目中無人,也不復以前那般話出傷人了。
伸手去握鍾離伊的手,而鍾離伊也很有默契的握上他手。獨孤冽無奈笑道:「你這人,也只我獨孤冽才敢要」拂弄著那纖纖柔荑,見她星眸微嗔,心裡笑了,「看來,是我把你逼成那副冷冰冰的了」念及她這些天都沒有休息,便又道:「睡吧我在這」說著,讓她枕在自己身上,握著她手,讓她好好睡。
聽他的話,成了習慣了。窩在他懷中,緩緩閡眸,卻問:「我們去哪裡」她問的是「我們」,而非以往那「你」。
「任這小舟去哪,我們便去哪」
笑了,連夢裡都是笑,只一葉扁舟,泛盡紅塵,賞遍風月,這才是她鍾離伊的夢,而夢裡,應該有他青衫相伴。
當朝冽王爺葬身泠水,鍾家二小姐鍾離伊殉情,噩耗傳入京里,滿朝文武皆驚傷。都知冽王爺雖冷麵無情,但常年領兵護國衛疆,可謂是大明王朝的一道長城。而他與鍾離伊之間的情事更為撲朔迷獨孤,如今,鍾離伊為他殉情,讓天下人都唏噓不已。
獨孤析中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傷痛難抑,終於病倒。下旨由獨孤若穹監國,獨孤若宇、獨孤若寒及一乾重臣相輔佐,大有讓位獨孤若穹之意。
鳳鸞殿裡,衛後服侍著獨孤析睡下。
獨孤析握住衛後的手,想說什麼,但終究只有長長一聲嘆息。
金色帳縵無力的垂著,偌大的殿裡,燈火通明。
「不是派人去泠水尋了嗎沒找到,就說明還有希望啊」衛後寬著獨孤析的心,「冽王或許還活著也不一定啊皇上如此,不是自己把希望都滅了嗎」
「你也騙朕」獨孤析搖頭,「朕的兒子裡,就只有冽兒和寒兒朕最滿意」輕拉著衛後,讓她坐在榻上,又道:「寒兒看著溫和,其實很要強。而冽兒,外人只看著他這個王爺,是個狠心王爺,卻不知,他只是把自己偽裝起來那兩個,你也知道的老大是沒什麼大能耐,還有老二,卻是沒擔當的」
衛後低頭,「穹兒,臣妾也是知道的,他這心太窄」
「罷了,你我夫妻這麼些年,你也是知道朕心的朕只是想著憶妃,她知道冽兒這事,該如何」目光移向冷宮那方向。
衛後手微一抖,鳳冠亦輕輕顫動著,看獨孤析的眼中,多了一絲無奈。
獨孤析有些倦意了,似是無意道:「鍾家那女子,先退了跟宇兒的婚事,又悔了跟寒兒的婚事,全只為冽兒,這兩人唉」
多久後,殿內靜靜了,獨孤析似睡著了,聽到他綿長的呼吸聲。柔聲道,「皇上,睡吧」
給獨孤析蓋好錦被,卻殿外似有輕響,眼底流過莫名的苦笑,放下紗縵,走了出去,低聲道:「什麼事」
「回娘娘,寒王妃到了」外頭宮人恭敬答。
「皇后娘娘」離玉行禮,燭光里,她一如昨昔那般明人,只是眉深處,有些落莫。
看著面前站著的那個代姐出嫁的鐘離玉,衛後道了聲:「跟本宮來」走出鳳鸞殿,而鍾離玉忙跟上。
「你和王爺可好」衛後問,獨孤若寒想娶的是鍾離伊,她看中的也是鍾離伊。
離玉微一遲疑,「回娘娘,王爺待離玉很好」心裡仍在想著,這麼晚了,衛後還讓自己進宮來幹嘛而這條路,這是去哪的
「本宮說過了,你也隨王爺一般稱呼本宮便是既然嫁了過來,就是一家人了」回頭看著那個女子,心裡嘆口氣,終不是她姐姐。「你姐姐的事,讓你爹爹很傷心吧」
「回母后話,爹爹還好,他看得開」輕聲答道,不敢多說話。
「這是去冷宮的路」看到離玉眼裡的疑惑,衛後漫不經心的道,「陪本宮去看看憶妃吧」那個冷宮,也該去看看了。嘴邊泛起冷笑,憶妃,還是那麼美嗎還是那麼惹人憐嗎
憶妃就是冽王的生母
冷宮地上,生著厚厚的青苔,一個不留神,便會滑倒在地。後宮,也是如此,你永遠都不知道你會怎麼摔下去,摔成什麼樣子。要想不摔,惟有一步一步穩穩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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