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怔在那裡,「你還想為那狗皇帝做犧牲」
「我們家族不能毀,我們亦要保命,孩子以後我們還會有的,你說不是嗎答應本宮,如果你不答應那麼以後不要再來看本宮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賢妃站起來,柔柔地看著那猶豫中的男子。
夜色如墨。
黑暗處處瀰漫開來。
白府,御史大夫白慎之坐於書房中,望著款款而入的賢妃。
「如兒,你回來了」
宮中女子歸娘家一般得向皇上請示,有了口旨方可出宮歸娘家。
賢妃這可是已得獨孤冽特許,自然,她要付出的是,乃為家族的動向。
「爹爹,如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皇上那邊如何」
「皇上那邊,有何動靜」
白慎之低聲地問,賢妃垂著螓首,白慎之的野心,她不是第一天就知道了。
「只有到九月初五之日,皇上會調換一批侍衛,遣五萬精兵於宮外到東北,因為昭國蠢蠢欲動,皇上不得不防。是以,調回來的五萬,只是普通士兵。」
賢妃低低地道。
白慎之一聽,大喜。
「好,如兒,爹爹知道怎麼做了。你在宮中可要步步小心,否則一旦泄密,那就麻煩了。」白慎之叮囑道。
賢妃頷首。
他不知道的是,她已向獨孤冽表明一切了,她終是做了愛情的犧牲品,為了愛,犧牲了整個家族。
「還有,要知道兵部的細作,一旦被泄密,只怕整個家族都會毀了」
白慎之冷聲道,賢妃心一驚,整個家族
不,獨孤冽答應過她,會放家族一條活路的。
不管如何,她都不後悔。
兵部,原來有細作。當然,賢妃得來的消息,真正的全部被她封鎖於心,而剛剛的,卻是獨孤冽捏造出來教她如此來騙白慎之的。
每日酉時,那送飯來的小太監總會獨孤冽那方的動向放於包子裡,賢妃每每留著包子,待侍人退下後方看。
那小太監,看來就是中間人了。
賢妃垂著眉,淡然地立在那裡。
「如兒,這些年,辛苦你了。」
白慎之突然客氣地道。
賢妃抬起眸,淡淡地看著一臉歉意的爹爹,她出身名門,可是其中的苦亦只有她自己知道。
賢妃親娘一向不得寵,雖然為正室,還處處受偏房的欺負。
她的娘親善良溫婉,從來不敢反抗和指責任何人。
結果,如今的賢妃亦是如此,能做到這一步,是她想了許多日日夜夜才決定下來的。
然而,在她初入宮的那一年,娘親卻因憂鬱成病,一病不起,驀然病逝了。
娘親久不得寵,還遭受小妾的欺負,抑鬱成病的。而她的爹爹卻極為溺愛小妾,一向不肯為娘親說句公道話。
一直以來,賢妃對白慎之,充滿了怨恨。
「這是女兒的責任。」賢妃淡淡地道,冷漠地轉身朝外而去。
「如兒,快到用膳時間了,你還要去哪」
賢妃停住腳步,冷清回頭,眼神冷漠,「爹爹,你應該很久沒去看過娘親了吧不過也是,新人還在,怎麼還記得已故的亡人了呢」
她冷然一笑,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走。
白慎之怔怔地立在那裡,只是覺得平時那麼乖的女兒的爪子,越來越尖利了。
昭國御書房。
重重疊疊的摺子堆於書案之上,前面坐著的自然是楚商凌。
他冷著臉,拿著一封書函。
「你確定,這是獨孤冽最終決定」
跪於前面的暗探低聲答道,「皇上,這是那邊的眼線給我們的消息,不會有錯。」
楚商凌眉頭一蹙,如此的話,離那天只剩下半個月,在這半個月之內,看來要加快速度了。
楚商凌臉色凝重,「東國和大周國使者何時來到」
「回皇上,今日午時將會到皇宮。」
「下去吧,他們一來,立刻領他們來御書房。」
楚商凌交待道,趁著瑖國朝廷動亂,他們就有了入侵的大好機會。
然而,等午時一到,兩大使者入宮,竟然拒絕出兵,那乃是兩大國君主的意思,至於是什麼原因,兩個使者亦說不上,他們只是轉達了君主的意思而已。
不管楚商凌如何勸說,兩大使者亦只能勉強答應楚商凌回國後,好好勸說皇上,當然結果如何,還要待兩位回宮後再飛鴿傳書聯繫。
五日後,使者來了書函。
他們道明了君主的意思,還是不會和昭國聯合起來對付瑖國。
楚商凌大怒,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之前野心勃勃的大周和東國,怎麼突然之間拒絕了出兵
畢竟,瑖國可是一聲肥肉。
就算三國平分,也能賺上一大筆。
難道是瑖國的人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可是,楚商凌自認為自己的人做得滴水不漏,獨孤冽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使得兩大國君短短時間內改變主意吧
獨孤冽雖然懶散,但攝政王也不是好惹的。
如今,楚商凌得分析,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得大周和東國君主突然反了面目
不管如何,楚商凌的陰謀是達不到了,單單憑著昭國,是絕對拿不下瑖國的。
「皇上,不如讓小蝶姑娘回瑖國,打探一下臣總是覺得,瑖國的眼線已被發現,所報的消息只怕也是假的消息。」
楚商凌的隨身侍衛青雨低聲道。
李蕭如今已被遣到殿前去當駐守兵,得不到楚商凌的信任之後,他亦萬分焦急,可是卻又沒法子逃離皇宮。
「小蝶如今身為朕的女人,回去的理由也一定要一個殘忍令人信服的理由。再且,這短短十幾天,讓她去實是趕不及了。朕只有等下一次機會了。」
楚商凌滿臉怒色,他知道小蝶身為鍾離伊的侍女,但那是曾經,鍾離伊亦是一個聰慧之人,不可能馬上接受小蝶的。
青雨想了想,楚商凌此言有理。
如今只剩下十天。
小蝶去到瑖國,還差不多需要十天,根本打探不了任何消息。
是以,只能再待機而動了。
轉眼之間,到了九月初五夜。
月兒彎彎如鉤,帳幔輕拂,涼夜漸生黑暗,光滑的白玉石地板,映出那搖曳的燭光。
此間,的確有一大批士兵,由外而回宮,神秘安靜,會腳步聲都小心翼翼。
亦有一大批士兵從皇宮後宮外離開。
涼月斜掛,傾出冰冷的光芒,士兵們整齊有隊地進入,然而,就在兩兵交換之時,只聽一聲喊殺聲,突然從四面八方冒出來的士兵,撲向那些正進入北武門的士兵,廝殺,就此開始。
漫天的喊殺聲沖天而起,血腥的氣息夾入了夜風之中,連月兒,仿佛也被沾上了血色。
鍾離伊是被這種驚天動地的喊殺聲驚醒的。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雲香等人一臉擔憂地立在一側。
「娘娘,您醒了」雲香扶起鍾離伊,她的肚子已有如八個月,要坐起來還真是不容易。
「外面怎麼了」
「奴婢也不清楚,但一定是很多士兵衝殺進來。應該是是逼宮。」雲香臉色煞白,鍾離伊臉色一沉,「皇上」
「娘娘,皇上吩咐我們一定要看好娘娘,如果實是逃無可逃,奴婢也知道暗道,可以帶娘娘一起逃走。」
風平接口道。
鍾離伊的心咚咚咚的亂跳。
這一天,終於到了
她當然也知道朝廷中有對獨孤冽不滿的老臣子,雖然如今獨孤冽說已努力向帝皇這個角色靠攏,然而,他們奪權之心,早就在了。
不管獨孤冽做什麼,都無法改變他們的想法,特別是前貴妃和如妃的家族,這兩個大家族見女兒一旦失寵,怒由心起,野心再次被掀了起來。
翠如姑姑握住鍾離伊的手,「娘娘勿慌,皇上自然有對策。這一場宮變,或者是皇上親手策劃的,皇上這一邊的勝算還是極大,是以不必擔心。」
鍾離伊對獨孤冽的計謀一點也不了解,但是無端端於這個晚上有人入侵,獨孤冽不可能是毫無察覺的。
鍾離伊頷首,「本宮也只能在這裡靜待好消息。」
她額頭滲出細細的汗,風平姑姑輕輕地為她抹掉,雲香將她凌亂的長長的青絲挽了起來。
黑夜如海,深沉不見底。
燭光搖曳,眾人靜靜地聽著那些驚天動地的喊殺聲,臉色凝重,因為她們也不知道,下一秒,那些士兵會不會殺入來。
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造反。
而那些正欲入宮的士兵,受到襲擊後飛快入宮,完全符合了暗報中的「普通士兵」。
後面的主謀人見狀,更是大喜,一舉進兵,當大部分的入侵士兵在主謀人的帶領下入了北武門後,門卻突然轟然關上。
然而,眾人皆不理之,奮進入侵,然而在他們激情迭起之際,那些表面上被要得落花流水的「普通士兵」竟然敏捷了許多。
招招奪命,步步狂攻,頓時之間,大勢逆轉,令得逼宮之人猛然明白,那是進入了獨孤冽的圈套
只是已被重重包圍,毫無退路。
而御書房之中,獨孤冽立在窗前,冷冷地看著不遠處的那些廝殺的士兵,李略等人就在一側候著他。
「皇上,一切如願,他們已進入了圈套了。」
李略掃了一眼外面的情況,剛好有侍衛進入稟報,獨孤冽滿意地頷首。
「看來此局,是我們贏了。」獨孤冽冷笑著,「張丞相和白御史太自信了,當然,還有其他幾個,如此能一除大快,相信朝廷會更穩定的。」
李略等人對望一眼,「皇上英明」
獨孤冽唇邊綻出冷笑,因為賢妃偏向他這一邊,他便利用了她,給白慎之送去了假的消息,因為入宮來的,亦是關尚在的精兵,並非普通士兵。
而那些出宮的禁衛軍,卻亦中途折回,保護獨孤冽等重要人物。
「皇后那邊,可有重兵守護」
獨孤冽突然想到了椒房殿。
那裡雖然不近北武門,但是還是提防為好。
「皇上放心,之前的侍衛增加了一倍,何況,這些士兵得殺過我們的人,方能穿過椒房殿。」
李略答道,獨孤冽眉頭一蹙,還是有些不安心,望向椒房殿的方向,但見天邊斜月冷掛,燈火拉出搖曳的影子。
突然,一個略長的影子落入了獨孤冽的眼中。
獨孤冽一怔,冷冷地望著那背影,那不正是關尚在嗎其實關尚在的確有回到西平,但獨孤冽做了一場好戲給大軍看。
也就是讓那些欲謀反的老臣子以為,獨孤冽嫉妒關尚在和鍾離伊的「曖昧」,是以將他貶為平常士兵暗中殺害。
其實,關尚在是偷偷地領著五萬精兵回皇宮,因為都是趁夜行動,忙著逼宮的眾臣倒是沒有一點察覺。
是以,關尚在是獨孤冽除掉朝中大臣的關鍵人物,如今應該是在前面領著反抗襲擊逼宮的士兵,怎麼一個人突然出現在這裡
這裡可是經過後宮之路,獨孤冽眉頭緊鎖,連忙跟了出去。
「皇上,外面危險,還是讓臣去看看吧」李略連忙勸道,獨孤冽卻一聲不哼,俊眉一揚,關尚在雖然是他還能信任的人,但畢竟,他對鍾離伊有那麼一分特別的感情。
如今,獨孤冽只想看看他到底想作甚。
夜色迷離,喊殺聲一浪高於一浪。
獨孤冽和李略等幾個暗衛一起追隨著關尚在的背後。
雖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那裝束,只有將軍才可以穿的盔甲,不是他又是誰
關尚在一直走到御花園之內。
至那假山,但見那頭突然有個垂著螓首而來的女子,行色匆匆,由於夜色太暗,倒看不清她的容顏,她和關尚在碰頭之後,背部對著獨孤冽等人。
獨孤冽冷冷地立在榕樹後,冷冷地盯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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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腆著大肚子,於後宮之中,除了鍾離伊,還有誰懷著子嗣
「皇上切不可激動,那一切不會是皇后」李略臉色一變,看那身形,便是鍾離伊和關尚在。
他們仿佛奶親熱,鍾離伊一見到關尚在,關尚在就拉住了她的手,但是鍾離伊並沒有甩開。
兩人低低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來著。
獨孤冽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李略和眾暗衛對望一眼,擔憂不已。
他們不明白,好好的關尚在,怎麼突然在這裡難道這個關尚在是冒牌的,那個皇后也是冒牌的
獨孤冽隱忍著,李略不忍看那張就要氣爆了的臉,低聲道,「皇上,這很可能是陷阱,皇上切勿衝動。」
獨孤冽強忍怒火。
他靜靜地等待著他們分開的那一刻。
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幾乎窒息,當那女子回過眸,仿佛在看有沒有外人,那一刻,獨孤冽愣住了。
那女子的容顏不正是鍾離伊的嗎
獨孤冽的心震住,瞬間仿佛被凍結了似的,血流滯住,一擊即碎
「伊兒」
獨孤冽憤怒地大吼一聲,穿著盔甲的將軍一把拉住那女子的手,朝御花園的後門而去,就在獨孤冽等人慾追上去的當兒,嗖嗖嗖幾聲,暗處有箭紛紛過來
「皇上那是陷阱」
李略大驚,右腿一掃,將飛射過來的箭一掃打偏了。
獨孤冽和眾侍衛只後躍到樹後,等那些箭停了下來,方才探出頭來。
冒牌的關尚在和鍾離伊消失不見了。
自然是從後門逃了。
「皇上,那是陷阱,不要再追了,你們快領人到附近看看,是誰在暗殺皇上」
李略冷汗直冒,離開了御書房之際,他倒忘記將更多的暗衛調到這一邊來。
「不必了,馬上去椒房殿」
獨孤冽冷聲命令道。
「皇上萬萬不可,說不定現在的椒房殿亦有陷阱」李略反對道。
其中一個暗衛吹了一聲口哨,附近的暗衛馬上聚於榕樹下來。
「椒房殿不管有無陷阱,朕也要去要知道,殺過椒房殿,必須要經過朕的書房何況朕懷疑剛剛的女子,並不是皇后」
「皇上,你錯了,若然有內奸,椒房殿只怕成為了陷阱了」李略大聲地道,他護主心切,一步攔在獨孤冽的前面。
「現在是朕要聽你的話,還是你聽朕的話還不快讓開」
獨孤冽厲聲道,不知道為何,心底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擔憂和不安,那關尚在和鍾離伊,先不管是不是他人冒充,但他只想趕緊到她的身邊去。
李略怔了怔,看著獨孤冽那雙憤怒的瞳,知道自己冒死亦阻攔不住他,只能默默地朝椒房殿而去。
獨孤冽冷眉緊鎖,眼中又憂又慮,和眾暗衛急切地朝椒房殿去,那批暗殺他的人,他不想再去追究。
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鍾離伊有沒有在椒房殿,有沒有人身危險。
夜色蒼茫,喊殺聲還在繼續著,漫天血腥的味道飄蕩在空氣當中,月兒躲到了雲層里,只剩下一邊的燈籠,在夜風中時明時暗。
等他們趕到椒房殿之時,才發現外面的侍衛還好好的,沒有一點動亂的痕跡。
獨孤冽大步地踏入殿去,殿中,雲香翠如姑姑笑公公三人急得團團轉。
「皇上皇上皇后說要見皇上,所以讓風平帶她由暗道離開了,皇上難道見不著皇后」翠如一看到獨孤冽,失聲叫道,亦忘記了禮節。
獨孤冽臉色大變,鍾離伊出來尋他
而那暗道,也只有風平和翠如李略等獨孤冽信得過的人才知道,其他的人一律不得而知。
「皇后離開之久了」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
雲香搶著答,「奴婢們本想跟著皇后,可是皇后說人太多,怕驚動了其他人,留著奴婢幾人在這裡裝裝樣子,是以」
獨孤冽臉色更是難堪,如果鍾離伊真的不在殿內,那麼,剛剛和關尚在在一起的,就是她
不怎麼可能他一向堅信,鍾離伊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她的心也是他的,怎麼可能在這個逼宮動亂之夜裡,去見關尚在,而不是他
「你們留在這裡,李略,跟朕來」
獨孤冽冷然道,大步地朝內殿而去。
李略跟隨於後。
那暗道,他也知道,那是獨孤冽很多年前讓人暗中挖掘的一條暗道,以便有一天他和他愛的人,在危急之下都能逃離這皇宮。
可是沒想到,如今竟然出了這一檔事兒。
李略也相信鍾離伊不會是那種和關尚在暗中勾結之人。
可是剛剛看到的,又怎麼解釋
獨孤冽來到了內殿,一移動那妝檯,只聽到一聲悶響,大床竟然移開了一個暗道口來,那暗道口,夠兩個人擠身而入。
獨孤冽正欲進去,李略有些擔憂,「皇上,如今宮中情勢急峻,攝政王一個人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得住,而關將軍又不知是敵是友,不如還是先回去吧」
獨孤冽根本就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一個人走入了暗道中。
李略可急了,連忙提劍跟上。
可是,他們走完了暗道,重回御書房,也不見鍾離伊的影子。
而風平,卻暈倒在暗室之中,看來是被人敲暈了的。
獨孤冽喘著氣,扶著書案,心狠狠地攪痛起來,「來來人,搜宮將皇后馬上搜出來」
他要當著她的面問個清楚
就算她是細作,或者是愛上關尚在,他亦要親耳聽到
「皇上,這個時候不宜搜宮,外面還沒有分出勝負,需要大量兵力」李略急了,低聲地勸道。
獨孤冽臉色有異,眼前的情況的確危急,輪不到他意氣用事,不過鍾離伊有意離開他,他再尋也是尋不著。
「皇上急奏有一大批叛兵從東門入侵西宇門亦有一大批叛兵入侵」
一個侍衛急急衝進來稟報道。
獨孤冽悲憤難抑,仍然還是努力保持平靜。
「看來,他們的人不少,李略,去將所有的暗衛召來,其他地方,必勝無疑,就剩下這兩個地方,若能取勝,那麼大局便穩住了」
李略怔了怔,這些暗衛都是保護獨孤冽和後宮的,如今將暗衛都遣去對付入侵的士兵,的確有些不妥。
並且,一向後宮的暗衛,為數亦不多,最多上百個,是以,白慎之等人方才如此放肆吧
但是眼下乃為火燒眉毛,不得不作下對策了。
李略按照獨孤冽的話去做,獨孤冽一個人在書房不安地踱來踱去,心一揪揪的緊,一揪揪的痛,眼前一直飄過鍾離伊的臉孔。
那張在月色與燈火混合光芒中,是那麼充滿了喜悅,仿佛見到了最愛的那個男人。
而她身邊的男人,便是關尚在。
當時,他的心麻木了,根本不知道怎麼反應,後來大吼一聲,只覺得他的怒火真的會將關尚在燒成灰燼。
可是那個時候,卻又有刺客在,一切一切,可能是關尚在布下的陷阱。
又或者,是其他人的陷阱。
但他可以肯定,那個女子的笑容是真心的喜悅的。
那個女人,當真是鍾離伊嗎
獨孤冽的心又驚又怕又恨又急,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時間宛如萬年,那麼漫長,天邊漸漸地有了一縷光亮綻出來。
經過一夜的廝殺,終是分出勝負,獨孤冽和攝政王步步為謀,棋行如流水,自然為最終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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