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人紛紛跑了起來,每個人的手裡都提著一個水桶,可是這根本就不行,他們隔了一條街,就光是這距離,還有這風力,火勢很快就會蔓延的一發不可收拾!
洛青鸞加快速度跑著,她跑到了青鳥行的店門前,氣喘吁吁的看著掌柜。
「掌柜的!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洛青鸞到了青鳥行,一看,還好不是自己家著火了,是青鳥行的隔壁發火了火災。
「這個你要問袁大人了,小的也是一頭霧水,根本來不及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見他帶著一幫人抓住了隔壁的那幾個老闆,諾,你看,人在那邊呢!」掌柜的在滾滾的煙霧中指出了袁興的所在位置。
「原來是袁興。」剛才聽掌柜的說袁大人,她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竟然是袁興。
她連忙走過去看看,「袁興。」她走近了叫一聲道。
「主子。」袁興回頭,一看到是洛青鸞,連忙招呼。
「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起火呢!」洛青鸞看到隔壁的這個火勢還真的不小,不過這個風勢還好不是朝青鳥行去的,朝向了另一邊。
不過不管是什麼風勢,還是救火要緊啊,不然等一下整條街都要被燒光了!
「主子,我們抓到了一幫澆油放火要燒毀青鳥行的人,王爺得知了情況即可派人去調查,發現這幾個人,這是青鳥行隔壁,也就是現在著火的這家店的店主,他們聯合起附近的商戶,對青鳥行搗亂不成,就想縱火行兇,還好我們的人發現及時,不然,現在著火的,可就是青鳥行了!」
袁興說著,洛青鸞大吃一驚。
「什麼?」她氣不打一處來,「簡直豈有此理。」
前幾天才剛剛放過了他們,現在另外一批又崛起,這些人,當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商戶已經抓到,這一次,可算是被我們抓個正著,他們想賴帳,門都沒有。」
袁興想到前幾天他們抓到了一群弄垮青鳥行房頂的人,當時他們還耍賴,死活不肯承認,還是最後將他們放回去之後,他們和東家會了面,這才又被抓回來伏法。
今天,他們說什麼也不會放過這群人了。
「呵。」洛青鸞冷笑一聲,本來剛才她在街頭那邊,還擔心的要死,現在她一點也不同情這些人了。
「壓回去,好好的審。」說著,洛青鸞轉頭,離開了現場。
在青鳥行,洛青鸞詢問莫松。
「掌柜的,店裡的會員沒什麼事吧?」其他的東西都不要緊,最主要的還是人員不要有傷亡。
「會員們都沒事,只是剛開始的時候受了點驚嚇,現在幾個年紀小的,已經由家屬接回家了,還有幾個大的在店裡。」掌柜的如實說道。
「嗯。」洛青鸞吩咐道:「大的那幾個也讓他們早點回去吧,畢竟現在亂糟糟的,等下天色暗了,怕人多出事,你儘量安排一下,讓底下的人將他們送回家。」
洛青鸞一看店裡,還有幾個大的孩子,差不多都是十歲上下,家裡人將孩子放在這裡比較放心,所以可能沒有關注到街上的情況。
如果他們知道這裡發生火災了,肯
定也是希望孩子第一時間回到家裡,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是,小的這就去安排。」說著,掌柜的吩咐手下的人,護送幾個孩子回家。
青鳥行也因此,今天早關門休息。
……
永安和袁興將人押回了納蘭府後,納蘭夜和洛青鸞梁玉燕等人都到齊了,魏天林和霍天銘都到了現場,還有沐小魚,接了納蘭長逸也剛好回到家中。
他們連夜審訊,將幾個人帶到了後院的訓練場。
「跪下!」永安帶著嫌犯上來。
幾人迅速的在台下跪成一排,全然像是一個臨時的公堂,但又沒有像公堂之上那麼威嚴,所以幾人剛開始還不是很配合。
「讓你跪下!」有一人死活都不跪,永安朝他的後膝蓋窩踢了一腳,那人被迫下跪。
「憑什麼讓我跪,你們是什麼人,又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老子們跪在這裡!」嫌犯叫嚴東,是青鳥行隔壁的買玉石的。
「放肆!」魏天林首先拍案,堂下瞬間安靜。
嚴東認得魏天林,他是北郡城的郡守,沒有人不認識他,不過他又並不坐在上方,在上方的人是納蘭夜和洛青鸞。
他們根本不知道納蘭夜是什麼身份,只知道魏天林應該坐在上面,這樣才對,可是全程他們都有點懵逼,因為魏天林都坐下面的話,這納蘭家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嚴東,是誰讓你帶頭到青鳥行去鬧事的!」魏天林嚴肅的問道。
這不是疑問,是質問!魏天林質問這群人,為什麼要這麼膽大包天的去惹青鳥行,難道青鳥行給他們帶來的效益還不夠好嗎?
「哼。」嚴東閉著嘴,不說話。
正所謂『你可以不說話,但是你所說的一切都會作為呈堂證供』這句話,他們聽的不少,也深知其中的道理,這個時候多說一句,都會惹禍上身。
「呵,你以為不說話就行了?」魏天林嗤之以鼻,「我告訴你,嚴東,沒那麼容易。」
他根本就不知道厲害,納蘭夜現在坐在上方,他沒有說話,代表他們還有活路,若是什麼時候把納蘭夜惹急了,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何必呢?
「你們最好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一切,我可以給你爭取減刑,如果不配合的話,哼哼。」魏天林冷哼兩聲,「今天能把你們抓到這裡來,就說明我們什麼都知道了,只不過是想看看你們的態度而已,表現的好,可以求饒,表現的不好……」
「魏天林,別賣關子,要砍要殺,悉聽尊便!」嚴東別過臉去,不看魏天林。
知道這個糟老頭子有手段,這件事情他們既然做了,就不怕承認,都已經被抓個原形畢露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審什麼審,還求饒?真是惺惺作態!呸!
「你倒是有骨氣?死都不怕。」魏天林冷哼一聲,「你倒是問過他們了嗎?他們願意陪你一起去死嗎?」
魏天林指向嚴東身旁的幾個人,那幾個人面面相覷,心裡都不是很有底。
「來。」魏天林指向其中一個人,他倒是看出這幾個想要求饒,「你說,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本大人可以免你不死。」
「我……」那人微微顫顫。
「喂!」嚴東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人,「你敢說一句試試?老子第一個扒了你的皮!」
「放肆!」魏天林拍著案子,「嚴東,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著扒別人的皮,我看在你再鬧下去,本官先扒了你的皮!」
「哼,一群烏合之眾,你們官官相護,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我,我不認,我也不怕你們!」嚴東的始終耍賴皮,明天袁興永安他們將他們當場抓獲,他現在還敢死不承認。
「你不怕,自有人怕。」知道嚴東問不出什麼東西,魏天林也不跟他浪費時間了,「趙九,我來問你,什麼人指使你放火燒青鳥行的?說出來,本官可以幫你轉為污點證人,並且免你牢獄之災。」
魏天林知道這個趙九上有老下有小,家裡還有個病重的老母親,他就是家裡的頂樑柱,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他的家就要垮了。
「大人,小的願意如實招來,肯定老爺開恩,免我的罪過。」趙九老老實實的磕頭謝罪。
旁邊的嚴東一聽,急了眼,「奶奶的,你這個叛徒!」看他不一腳踹死他。
說著嚴東就朝趙九撲了過去,一腳踹過去,可惜沒有踹著,被永安給拉過來制住。
「大膽!」魏天林叫道:「犯人嚴東,你擾亂公堂,該當何罪!」
反了他了,竟然敢公然在王爺和王妃面前放肆,不給他點厲害嘗嘗,他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哼。」嚴東不服氣,「你們這算什麼公堂,我從來還沒有見過當官的坐在下面,當事人坐在上面的公堂!你們這樣子審案,我不服氣!」
憑什麼他要配合他們,不過就是一個臨時的簡易公堂,做做樣子罷了,為的就是套他們幾個的話,別以為他不知道!
「本官坐在哪裡,關你什麼事,你倒是說說?」魏天林就不知明白了,他的腦子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非要他坐在納蘭夜的位置上,他才配合?
「哼,依我看,魏大人你也別審了,直接將他送往刑部,讓刑部的人去審吧!」莫建臣提議道。
「那是,交往刑部,本官倒是輕鬆了,讓他去刑部大牢裡面待幾天,自然老老實實的交代了。」魏天林贊同道。
「你們,你們……」嚴東看魏天林和莫建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唱著雙簧,心裡氣急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你們把我交到刑部,我也不認罪,你們屈打成招,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嚴東嚷嚷著,總之態度非常的明確,就是一口咬死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不承認他是在青鳥行被抓的,而是永安和袁興闖入他店裡燒了他的店,還將他綁到這個地方。
他的一套說辭早在之前的時候他們幾個就已經串通好了,可是現在他一個人騎虎難下,另外兩個貪生怕死之輩,怕是不會配合他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兩個人如果把事情說出去了,出去之後自然不會有人放過他們的,而他自己必須要把口守住了,否則後面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完成,青鳥行還是那個青鳥行。
今天他就算是死在這裡,他也拉著青鳥行當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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